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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就这么倒下?段淮宁不会甘心的,段年也不会。
李小曼目光闪烁,怔怔地点了点头后,又问道:“你觉得,会是谁要害淮宁哥?”
不惜在车上安炸弹,闹得满城风雨的,要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何必这么费尽心机?可是段淮宁说到底也就是个商人,就算弟弟最近当上了海关监督,那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惹上了仇家。
“不论是谁,我都会把他揪出来。”
就算是得罪不起的人物,也在所不惜,反正打从跟着段淮宁一起来夜城的时候,段年就做好了回不去的准备。
李小曼沉默了一会儿,神情有些古怪,似乎是过于冷漠了,起身就要走,路过段年的时候才说了一声:“我先回去了。”
对于李小曼这一前一后的变化,段年虽然感到疑惑,但眼下却没有心思去追究这些。
话说李小曼,匆匆离开,却在医院的楼道转角处撞见了刚从外面进来的傅安妮。
傅安妮看李小曼那哭肿的眼睛,就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这里,这样的情形,傅安妮倒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李小曼了,毕竟他兄长也是受害者之一,受的伤也不容轻视。
“放心吧,会没事的。”两人在医院楼下的公园找了个地方坐下,李小曼始终心不在焉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傅安妮权当她是在担心段淮宁了,所以才这么说道。
想想,好不容易两个人的好事盼到了一点苗头,却突然除了这样的事,换做是谁都不会好受。
李小曼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安妮,要是让你在喜欢的人,和亲人之间做一个选择,你选谁?”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傅安妮不知该怎么回答,她至今还没碰见过心仪的男人,欣赏的倒是有过几个,却都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更是体会不到李小曼对段淮宁的那份心情。
可若要她在爱人和亲人之间做一个选择,她自己也不清楚究竟会怎么选。
不过,将来要是有那么一天,他的父亲和母亲,应该会支持她的决定的吧。
“怎么了?叔叔又逼你了?”傅安妮听这话苗头不对,这么一想,李邱生自始至终就没答应过段淮宁和李小曼在一起,现在段淮宁除了这种事,醒不醒得过来还是个问题,李邱生怕是想要抓住这个机会,让李小曼断了那个念头。
李小曼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可那满脸的惆怅却一点不是没事的样子。
事情还得从爆炸发生的第二天说起。
爆炸刚刚发生,宗探长就亲自找到了李家来,明明跟李家没有半点关系的案子,却突然找上了门,只因这炸弹不是寻常人就能持有的。
说起来,炸弹这种东西,没点门路的人,哪怕是去了黑市,也买不到货,何况安在段淮宁车里的炸弹还是一等一的好货色?
在夜城,那个能力搞到这样的炸药,又跟段淮宁有过牵扯的人,屈指可数,李邱生算是一个。
宗探长听说,前些阵子,一手将段年推上海关监督这个位置的,就是李邱生,要不是有什么地下交易,谁愿意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所以,宗探长首先就将李邱生设做了怀疑目标之一。
当然,李邱生可不是什么软柿子,宗探长自然也不敢上来就“审讯”一般,所以才决定一个人前来,就当是探访,顺带着跟李邱生聊聊,探探口风。
不管李邱生厌恶也好,欢迎也罢,好歹他也是个探长,李邱生明面上也不好不给他面子,就算权力再大,总不能把吃官饭的人关门外吧?
可就是因为宗探长这一行,让李小曼也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是李邱生为了不让女儿跟段淮宁在一起,所以才痛下杀手?
一来少了一个商场上的对手,二来又能断了这个麻烦,可谓一举两得。
“爸,真的是你做的吗?”那天晚上,李小曼不由分说闯进了李邱生的办公室,福叔怎么拦都没能拦得住。
正在看文件的李邱生抬了下眼,让福叔出去,随即将文件一扔,沉默了一会,才抬起头来,作出了一副笑脸:“怎么了这是?谁欺负我的宝贝女儿了?”
李小曼正在气头上,哪里经得起开玩笑,可看见眼前这样的父亲,却又有些于心不忍,怪自己怎么会有那种恶毒的念头。
那可是她的父亲,一个人含辛茹苦将她带大的父亲。
“爸,炸药是不是你让人安的?”李小曼深吸了一口气,站在门口的位置,遥遥看着坐在灯下的李邱生,橙黄色的灯光不算明朗,她有些看不清李邱生的表情。
白天宗探长来过后,李邱生的情绪就不太好,不论这事情是不是他做的,姓宗的这么快就找上门来,这不是告诉别人,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一个段淮宁他倒尚且可以不在意,可是受伤的还有一个傅书朗,李邱生还不至于笨到要跟傅家正面作对。
“谁跟你说的这些?”李邱生扔了手里的文件,揉了揉紧皱着的眉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李小曼,直把李小曼都盯得一阵莫名的脊背发寒。
这是李小曼第一次看见李邱生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她,那眼神就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没有人跟我说,爸”李小曼的声音有些隐隐的发颤,“是不是?是不是你叫人这么做的?是不是?”
李邱生没有正面回答,倏地站起来,站在窗户口,一言不发,点了一支烟,背对着李小曼,深吸了一口烟后,缓缓吐出:“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不就是一个段淮宁吗?难不成,李小曼还能为了这样一个男人,连他这个父亲都不认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对于李小曼的质问,李邱生并没有多大的在意,孩子嘛,再怎么任性,还能不要这个家吗?
“爸!你明知道他是我爱的人!你怎么还能这样?!你怎么能这么自私!”李小曼近乎是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这么跟李邱生说话,身为一个淑女的修养,顿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住嘴!”李邱生愤愤掐灭了手中的烟,一时间气得额头的青筋爆了出来,“就算是我做的,那我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李小曼噙着泪水往前走了一步,“爸,你把我爱的人往死里逼,让我像个傀儡一样,什么都听你的,哪怕是自己的终身大事,我都没有权利去决定,你真的是为我好吗?”
李邱生语塞,他从没想过李小曼会是这种反应,这么些年来,女儿向来都很听他的话,从来没有反抗过他的意思,他也似乎习惯了这样子的掌控,久而久之,产生了自己可以主宰女儿一生的错觉。
可是,他错了吗?
他不过是想自己的女儿能嫁给一个可靠的人。
没错,他李邱生确实心狠手辣,确实诡计多端,可唯独对女儿,他是真心想要她能好好的,别像他一样,回头看这一生,满是污点。
“你现在还不懂,等将来你就会明白了。”突然间,莫名的,李邱生心头的怒火被压了下去,转而感到一阵无力,“总之,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也不会让你嫁到姓段的人家去。”
李小曼还想说话,却被李邱生抬手拦住:“好了,不要说了,出去,好好待在你的房间里,没我的允许,不许去看那个小子。”
其实,这次爆炸的事情,还真不是李邱生干的,他要想杀段淮宁,何必用这种笨办法,搞得满城风云的,结果却依旧没能杀得了段淮宁?他大可以找人暗杀,干脆利落,不留一点痕迹。
“爸,如果真是你做的,我不会原谅你的。”李小曼最后咬牙恨恨地撂下这么一句话后,便摔门而去。
李邱生怕是料错了一点,女人在面对爱情的时候,本就是疯狂的,二十年前,他没料到,二十年后,他依旧没能想明白。
“小曼?小曼?”傅安妮的声音将李小曼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出什么事了?”
红肿的眼睛,满面的憔容,这哪里是李小曼该有的样子?
“没事,只是有些担心淮宁哥。”
傅安妮心里还记挂着李小曼刚刚问她的话,在亲人和爱人之间,要怎么做选择,她笃定地认为,李邱生一定又在逼迫李小曼跟段淮宁分开了。
“不要太担心了,会好起来的,你看,我哥这不就醒了吗?他也一定会醒过来的。”傅安妮知道,这时候再追问是没有立场的,要是李小曼想说的话,她自己会说出来的。
李小曼点了点头:“我先回去了,替我向你哥问声好。”
没能傅安妮回答,李小曼就走了。
李小曼这情形,傅安妮委实有些担心,魂不守舍的,要是有个好歹,就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好在再过两天,傅书朗就能出院了,也算是这几天下来的唯一一件称得上是好事的。
“安妮,你在那干什么呢?”李小曼走后,傅安妮一个人坐在长椅上,看着李小曼离开的方向有些惆怅,却没察觉到周芳兰也下来了。
傅书朗出事这几天里,周芳兰是没日没夜地陪着,生怕有什么闪失,一面还责怪傅恺庭,怪他平时对儿子太苛刻,现在好了,儿子前不久才抓了一批贩大烟的人,算是崭露了头角,这会儿就躺下了。
周芳兰是个女人,她不要求自己的孩子个个都能有多大出息,只要一家子都能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什么功名利禄的,傅恺庭身上被累加的还不够多的吗?
好不容易,盼到了傅书朗醒过来了,周芳兰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是落了地了。
据警方所说,当时应该是段淮宁挡在了傅书朗的身前,替傅书朗承担了大半的伤害,所以傅书朗的伤势才能较之段淮宁轻了这么多。
这么想来,段家的人又救了他们一命。
周芳兰不是个忘恩的人,段家对她有恩,她一直都记得,现在段家的子孙又救了她的儿子,她对段家留在夜城的两个孩子,更是有了想要悉心照顾的心情。
“妈,我下来坐坐,刚刚看见小曼了,聊了几句。你怎么也下来了啊?”傅安妮过去挽着周芳兰的手臂,两个人在医院下的公园里慢慢地踱步。
周芳兰轻拍着傅安妮的手:“你哥他才刚醒,得静养几天,我这不,下来走走,总算是醒过来了,这几天可把我急坏了。”
“哎哟,妈,我哥他这么孝顺,怎么可能舍得不醒过来了呢?再说了,他也不可能舍得扔下嫂子一个人吧?”
周芳兰脚一顿:“呸呸呸,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什么扔下不扔下的,以后可不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好啦,知道了。”傅安妮心里笑着,这回恐怕是真的吓到周芳兰了,还这么迷信起来,说都说不得了。
“对了,段家的那个孩子怎么样了?”傅书朗醒了,周芳兰才有了闲暇去关心其他的事情。
傅安妮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似乎情况不太好,到现在也还没醒。”
再这么下去,苦的怕是李小曼吧
段淮宁还在的时候,李小曼哪怕跟他父亲争吵起来,至少可以有段淮宁陪她站在一边,可现在,再要吵起来,就只能她一个人承担,傅安妮不知道,照李邱生的做法,李小曼能坚持多久。
“小曼去过了?”
“嗯。”
周芳兰叹着气,又起了一些惆怅:“咱们家又多欠了他们段家一笔债,这两个孩子在夜城也不容易,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呢?”
这时候,周芳兰恐怕还没有意识到,儿子傅书朗其实很有可能是受段淮宁的牵连才会遭遇这一劫的。(。)
第二百四十二章()
“我听说,淮宁这孩子跟小曼提亲了?”
走得累了,周芳兰和傅安妮在亭子里坐了下来,说起来,没能让李小曼嫁到傅家来,周芳兰一直都挺遗憾的,不过戚老做媒,他们傅家现在的媳妇也不差。
不过听说段淮宁去李家提亲这件事的时候,周芳来还是被吓到了,当时,李傅两家可还正在筹划着两家孩子的婚事呢,段淮宁这突然杀出来,倒是始料未及。
“妈,小曼现在可为这事烦着呢,你可别又去插一脚。”
傅安妮才刚说完,就被周芳兰轻拍了一下脑门:“你这孩子,说的这叫什么话?小曼没能做成我们家的媳妇,就不准我关心关心了?”
“那你关心归关心,可千万别再让小曼为难了。”傅安妮摸着额头,小声嘀咕着。
周芳兰愣了一下,眼一横:“我什么时候让小曼为难了?”
“哈!还说没有,你跟李叔叔这么撮合我哥和小曼,都不问问他们俩愿不愿意,要是他们俩都有自己喜欢的人,那怎么办?”
想起那阵子,李邱生和周芳兰这乱点鸳鸯谱,傅安妮就觉得无奈,真希望爸妈能吸取大哥的教训,将来别逼她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钱,他们家不缺,名和利,他们家也都有,要是这样都不能活得自在,那要这么多有什么用?
周芳兰一时语塞,当时他们这些做大人的,也确实疏忽了孩子的想法,一厢情愿的想要撮合李小曼和傅书朗,总觉得这样才是对的,却忘了考虑当事人的感受。
或许是他们都忘记了,孩子都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都可以自己做决定,该爱什么样的人,想和什么样的人走过余生,都可以自己做选择了,而他们也该退居幕后,好好看着孩子们自己演绎精彩的人生了。
当父母的,总是会牵挂,总是会有这样的感觉,觉得自己走过的路多,做的决定也一定是对的,可却忘了,没有哪一个人会在顺境中成长。
任何人都是需要伤痛和失败来磨练的,有时候走一些弯路,是为了让自己更清楚地记住,以后不能走那样的路,更是让自己明白,天下没有后悔药,每一次的决定都是用尽全力。
有些人,习惯了走平坦的道路,所以哪怕只是被绊倒,都会觉得那是天塌下来了,可还有一些人,哪怕遍体鳞伤,也一样会往前走着,不放弃,不退缩,而只有后者才是真正的强者。
你不给孩子看见真实的世界,又怎么能苛求他们披荆斩棘,在没有你的时候,依旧能勇敢地走下去呢?
“你是说,小曼喜欢淮宁?”很久,周芳兰才怔怔地开口,这一点,她倒从来没想过。
她来夜城的时间并不长,自然不清楚李小曼和段淮宁之间是否有过什么,可从先前的种种表现看来,她并不觉得段淮宁跟李小曼之间是那种关系。
毕竟,在出席各种场合的时候,周芳兰几乎没见过李小曼以女伴的身份站在段淮宁的身边,反倒是另一个姑娘,好像是姓莫吧,时常出现在段淮宁身边。
周芳兰倒觉得,段淮宁更像是跟那个姓莫的姑娘有什么关系。
不过,她也只是这么觉得而已,前阵子还不闹出那莫姑娘是梨苑琴浅生的妻子吗?
这提起琴浅生,周芳兰心里就一阵打鼓,分明就是个戏子,不过是有戚老和戚五爷在背后给他撑腰,就敢不把他们傅家放在眼里了。
女人的感觉是敏锐的,或者说,黎塘跟其他人对于傅家的态度实在大相径庭,叫周芳兰一时间有些适应不来。
傅安妮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却发现母亲周芳兰一个人不知在想些什么,表情阴晴不定的。
“我啊,是弄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了。”周芳兰突然回过神来,感叹了一声后,才旁敲侧击问道,“小曼有没有问过,那个姓莫的姑娘,为什么要住在段家?”
其实,周芳兰想问的是段淮宁跟琴浅生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琴浅生的妻子会住在段家?
“这倒是没有吧。而且那个姑娘也早就不在段家住了,听说是搬去海棠路了。”
周芳兰沉吟了一下,才又玩笑道:“你倒是清楚得很!”
“这不是你问我嘛,还说我!”傅安妮撅了噘嘴,“下回再问我,我就不说了。”顿了顿后,傅安妮就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起来,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个姓莫的姑娘。”
周芳兰笑着哼了一声:“还能在哪?你哥生日那天,咱家的宴会上,跟着淮宁一起来的。再说了,这夜城也不大,走路上遇见过,也说不定。”
“不对不对,不是那次,肯定不是那次,在那之前,我好像就见过了。”傅安妮也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而记忆中的那个影像,除了跟莫念凝长得很像外,似乎根本就是另一个人。
“好了,不想了。”周芳兰失笑,没把傅安妮这话当一回事,“见过也好,没见过也好,一个不相干的人,那么费力干什么?”
莫念凝是什么人,周芳兰是一点都不在乎,一个女人而已,她在乎的是琴浅生和段淮宁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