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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殷红气急发飙; 傅兆然也信了她,抱歉的退了半步,“教授莫气,长相成熟不是你的错,还有,我们全家都浓密这呢……嘿嘿~”
殷红,“……”
“这么说,就是都不行了。”沈晓说。
苏博想了想,“我倒知道一个自制凸透镜的方法,以前我在国外上科学研究课的时候听导师提过一嘴,不如一试。”
“怎么做?这东西还能自己做?”傅兆然好奇。
苏博凭空比划着,“就是可以找一个易拉罐,然后把易拉罐上扯下来的那块小铝片弄平,用钉子打一个眼,再滴上一滴水就成了,但我没有实际操作过,不管怎么样,现在死马当活马医吧。”
“易拉罐?杂物里有!”安游凭着记忆从一个麻袋子里翻出一个空的可乐罐。
“那水呢那水呢?”傅兆然问。
好在杂物堆了小物件随地拾掇下就有,比如小钉子。
苏博接过可乐罐,扯下小铝片,随手拿起一根半铜锈的钉子对着铝片,然后取了一块较大的木块作为榔头,一下下捶打着钉子,尝试凿出一个0。5毫米口径的小洞。
他一边捶打一边说,“需要的水不多,只要在我们给铝片打的小孔上能滞留住就行!”
“糟了!”傅兆然懊悔,“汗在刚才都流光了!”
安游摸摸额头,的确刚才汗如雨下的那段子已经过去,现在只是身上黏糊一片,要汗,大把大把,但要有凝结成滴子的汗,还真没有,这说明大家离脱水的时候也不远了。
“两个办法。”傅兆然说,“要不就气运丹田,用内功逼出汗来,不过我看在场各位,这功夫方面造诣都不高……那只有第二种办法,别忘了,咱还有尿!”
众人一脸嫌弃。
苏博咳上两声,“是这样的……尿,略浑浊,可能会透不过光……”
“你的尿还真滞销呢……”沈骁对着傅兆然挑挑眉说。
傅兆然,“……说真的,我有点憋的慌……但是,又不敢乱撒……太浪费了,万一有人要用到呢?!”
“绝对不会!!”众人异口同声。
傅兆然,“……”
“喂喂!”殷红这时候提醒几人,并指着旁边嘴唇都开裂到见了血丝的何国辉,“是我的话,可真是没心情还在这里开什么玩笑,再拖下去,就真的要死人了噢。”
“哎?”殷红的话倒是让傅兆然突然把注意力放在了在他们旁边“打坐”着的陆征身上。
傅兆然开始觉得不可思议,“我说陆校长真是练过的吧,心可真能静……都什么情况了,还稳如泰山,真心佩服,校长果然是校长!”
安游一听,顺道看了看陆征,见陆征摆着打坐姿势,腰板直挺挺靠着墙壁。陆征的整个身躯纹丝不动,稳稳静静。
安游寻思着,陆校长是真心抗热,难道他的后背当着不觉得烫吗?
安游又摸了摸自己旁边的那堵墙,烫到缩了手。那感觉就像在最炎热的夏天,自己的爱车停在正午的太阳底下暴晒,她过去一进了驾驶位子,便不小心被快晒滚了的方向盘烫了一烫那样的酸爽……如今这墙壁,简直可以用被烈火刚刚洗礼过的铁板的来形容了。
陆校长正当是拥有了佛系铁背啊……
有些不对劲……
傅兆然又走到陆征面前,蹲了下去。
这时,他和陆征的人头,保持着同一水平线。
他将脑袋凑过去,他的鼻尖就这么跟陆征的鼻尖保持者只有两厘米的距离……
安游不知他要干啥,只觉得……要是再靠近……可要亲上了……
突然,傅兆然伸出一只手,在陆征眼前晃了晃……
陆征没有反应。
安游觉得这傅兆然也是胆大,像殷红这样的资历,刚才被陆征吼上一句,也是大气不敢出,现在是谁给了傅兆然这般豹子胆了。
“小子,喂,你……这是要对陆校长做什么?耍猴呢?怎么这么没礼貌?”殷红不敢吵着陆征,只是低声警告着傅兆然。
谁知傅兆然接下来的动作,更让殷红倒吸一口冷气……
傅兆然在陆征面前左摇右晃的那只手,停顿在了陆征的右眼跟前,然后慢慢靠近,将大拇指和食指再探出了一些,又轻轻捏住了陆征的眼皮,然后……突的往上一翻!
“噢!你在干啥?!”殷红又摆出了她吃惊的招牌动作,双手捂着脸孔,嘴圈成了“o”字型。
其他人本在商量对策,也被殷红的高声惊叹吸引了去。
傅兆然依旧我行我素,他将陆征的眼皮抬起几秒以后,又放了下来。
陆征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你在做什么?”这引起了苏博的好奇。
傅兆然“嘿嘿”一笑,“虽然我知道带隐形老花眼镜的可能性比较小,但我想是不是可以在校长的眼睛里找找试试看。”
“有吗?”家萧似乎觉得可行,问了一句。
“看不出来……”傅兆然耸耸肩,“毕竟带的不是美瞳……”
“等等!”叶娉婷突然放下她本来扶着的秋子,走到傅兆然和陆征的身边,“有点不对劲,傅兆然,你再翻一翻他的眼皮。”
“还来?!”傅兆然迟疑,眼前的必毕竟是校长,这样连续性的不严肃……真的可以被饶恕吗?但他又觉得古怪,为何陆校长被翻了眼皮,这都还不醒?睡熟了?
翻过一次眼皮的人,又何惧第二次。
他给劲儿的使出左手,风驰电掣般迅速的捏上陆征的左眼皮,往上利索的一翻……
“遭了!”叶娉婷扑过来,示意傅兆然挪到一边。她立即探了探陆征的鼻息,同时一手在陆征脖子上测着脉路。
“怎么了?”苏博和沈骁也围过来。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瞳孔已经放大了,另外,没脉搏,没气息……”叶娉婷蹲在陆征跟前,遗憾叹息。
“也就是说……”沈骁蹙眉。
“恩,他死了。”叶娉婷说。
“死了?!!!”
在众人手忙脚乱的错愕声中,连半死不活的何国辉也突然炸糊着直起了身子。
这个来自陆征的坏消息,让每个人都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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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骁和傅兆然试着将陆征的尸体平躺下来。在挪动时,却见他背后的衬衫已粘在了墙壁上,稍稍用力一扯,陆征的后背的皮都被硬生生扯撕拉了下来。
“老天!他都不痛噢?”殷红持续惊讶脸,“到底是什么时候给烫死的……”
叶娉婷观察了下尸体,“死前无挣扎,有可能是心脏骤停,极度恐慌所带来的心肌梗塞,所以毫无征兆。具体的死因,要等解剖后……噢,对不起,说习惯了,我差点忘了,我们在游戏里。”
殷红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她闪着水汪汪的眼珠子,一脸期待的上前握住叶娉婷的手,“所以陆校长现实中没有死吧?他只是在游戏里死了而已对吧?我们只要逃出这里,回到现实,所有人都是好好的,对吧?!”
“殷教授,”沈骁告诉她,“很遗憾的告诉您,按照以往我们发现的案例来看,陆校长在现实中多半也已经死亡,而且很有可能是以相同的死因,所以聘婷说解剖尸体,其实是可以的,只是要加一个大家都能平安离开游戏的前提。”
殷红看了看平躺着的陆征,他脸色安详,与方才闭目养神时无异。殷红只要想到,这样的一个没多久前才给了她严厉重话的人,如今的身躯却在慢慢变的冰冷……她便不寒而栗。下一个,可能是何国辉,可能是秋子,也可能是自己……
“还有十五分钟了。”安游提醒。
这间让人呆着浑身难受的密室,除了炽热的环境,还有就是挂在墙上那红木怀旧钟。
这圆形钟表在不停的走动,走动的过程就是在给人制造着会给死神追赶上的恐慌。
在尺壁寸阴的时间里,没有人有闲情去悲伤。
一个人的死亡,在密室中,可以用极限的速度到来,也让人用极限的速度去遗忘。
因为当下,没有比保住自己的性命还重要的事,跟自己赛跑的不是别人,而是让人无力回天的时间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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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死亡游戏第一关《野木逃生》(5)寻找突破口()
在需要汗的时候; 傅兆然简直觉得自己得了无汗之症; 如何逼都不得两滴。
叶娉婷教了大家一些方法,比如先屏气; 再用胸腔使劲儿; 拿出生孩子的洪荒之力。
“看看你们这些小年轻; 这里只有我生过孩子。”殷红顿觉的自己有了用武之地; 自荐成为逼汗主力。
众人谦让,看她表演。
只见殷红猛然闭眼,狠狠深吸一口气,然后——睁眼!眼珠子撑的贼圆; 与此同时; 胸腔开始往外推力; 鼻孔里发出“嗯嗯”的蛮音,脸涨的通红。
“觉得脑袋有些发涨就停止,不然会爆血管。”叶娉婷提醒。
傅兆然围观途中; 突发奇想,“这姿势……可真像便秘; 有一种我们在围观海龟专家博士蹲坑的即视感; 诡异的画风……”
话还没落地,只听“噗噗噗噗……”几声巨响,回荡于耳边,紧跟着; 一阵恶臭袭来。
“不好意思……”殷红破功; “肠胃有点不好; 这回一逼,倒是想拉了……”
“呸呸呸~”刚才臭屁袭来时,傅兆然还在张嘴喋喋不休,如今觉得满嘴屁味,“还是连环的,简直让人防不胜防啊!”
折腾了良久……
无法相信,这么多人,居然挤不出两滴成形的汗来……
“真的,水份快枯竭了……要成形的汗珠,有点奢侈,口水行不行?”家萧吐着舌头,“哈次哈次”的散着热气,活像一只热掉了毛的哈巴狗。
苏博摇摇头,“口水也很混浊。”
“你们让开,让我来!”安游说罢,霸气的站起。
“小姐,你嘴唇都起皮了,还以为自己仍旧是能掐出水来的小姑娘?”傅兆然提醒她。
“如今看起来比游戏之外更加干瘪,自知之明呢?”沈骁叉着腰说。
安游,“……闭嘴!就给你们见识见识!”
安游站稳,微开马步,伸手一抽,解开发带,放下了马尾,又甩了甩长发,当真……连甩带挤折腾出几滴子汗液来。
铝片的小孔中充盈晶莹的一滴,再阳光下闪耀五彩光芒。
“哇,这是怎么做到的?”傅兆然佩服的五体投地。
安游一眨眼,“要知道,长发的女生都有的烦恼,洗过的头发,你永远觉得给它已经挤干了,但它永远还是在滴水……”
“安游。”沈骁叫她。
“干啥?”
“你能不能不恶心,以后我见到你,或者看到你的头发,就会想到它曾经被馊臭的汗水给浸泡到滴水的样子……”
安游一个瞪眼杀,“……”心想,这个晚期钢铁直男癌又开始他彪悍的言论了……
“的确……味道有点重……”傅兆然补刀。
安游,“……”
此时,苏博已将直射的阳光、自制凸透镜和木条摆成三点一线。
“还有十分钟了!”殷红报时,内心焦急。
阳光透着彩光,穿透晶莹的……臭汗,聚焦到□□的木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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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静静等待了一分钟,但毫无要起小火苗的征兆。
“还不行?行不行啊?还有八分钟了!”殷红催促。
“你行你来……”傅兆然又忍不住怼了回去。
“大家安静一下,”苏博说,“粘附在铝片小孔上的水滴很脆弱,一点点气流便会受到波动,请大家有点耐性!”
为了保住性命,殷红“忍辱负重”的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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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游隐隐猜测,此时这个屋子的裸温应该达到了45度,令人难受的不仅仅是热,更是闷,压到了心口的那种闷。
她佩服苏博的稳稳妥妥的手劲儿,居然可以保持拿着铝片凸透镜一动不动。
再看看其他人,无不扒耳搔腮又燥又痒,都是恨不得马上跳入澡堂的样子。
“还有五分钟了。”殷红虽一边被吐槽,但她的准分报时一如既往的如约而至,此时的不安全感,出于她总觉的只有自己才关注着时间。
安游观察着阳光的方向,这直射的位置,已经到了窗户的最边缘了。
五分钟后,很有可能,如今唯一的希望也会马上泯灭。
“哎!”只听傅兆然一声叹息。
殷红立马扯上小辫子,第一时间送上一番嘲笑,“怎样?脑子也不好使了?认输了?不是刚才还牛逼哄哄的吗?”
“殷教授,”傅兆然回答,“死到临头,语气都变成地痞流氓样儿了?”
殷红突然想起陆征在临死前对她的最后一句狮子吼,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本性暴露,那已经是人之将死的先兆了。
“死就死了……一瞬间的事,我这把年纪,其实也足够了。”殷红叹气,似乎再一念间看穿了生死。
不过……殷红看看身边的何国辉,应该怎么也不及他死的快吧……
何国辉子在一分钟前已开始出现手脚颤动的特征,叶娉婷说是因为大脑供血不足而引起的四肢痉挛。
看来是撑不了多少时间了。
“很快便会有第二个人、第三个人死去,那又怎么样呢?到最后,谁都逃不了这个命运。”殷红说。
傅兆然笑笑,“要是咱们这屋子的人都在这关死了,顶多就是多了几具不明真相死亡的尸体,但是……有朝一日有人要是破了这个案子,那才是悲剧的开始。”
“怎么说?”安游不懂。
“呵呵,”沈骁接话,“就是我们这些个海龟专家、大学教授、还有我……年轻有为屡破奇案的警长之类的人,居然死在了第一关,是有多蠢……”
“噢!”殷红又摆出惊讶状,“我居然没想到这个!所以说我的死亡,还要留下个贻笑大方的隐患?这这这……绝对不能接受!……”
接下来,屋内开始死一般的寂静,果然,来自遗臭万年的恐惧比死亡来的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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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下三分钟……
“啪哒”一生,苏博将铝片凸透镜掉在了地上。‘
众人才从死寂中恢复了意识。
“不好意思,”苏博一脸抱歉,“可能是脑袋热的有些晕了,没拿稳。”
“别这样说,”安游安慰,“你一个人一直拿着,当然吃不消。”
“没办法,”苏博说,“中途换人的话,一挪动,很容易将水滴弄破了。”
“那这次我来。”傅兆然说。
“根本不顶用,别折腾了。”殷红说,“可惜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遗书都不能给我女儿留一封。”
傅兆然上前捡起凸透镜,“还有三分钟,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绝望。”
“恩,我也同意。”安游说。
“那……”苏博指着铝片,“安游,你还有汗吗?头发上。”
安游摸了摸,头发比刚才干了许多,大概说自己坐在靠近墙壁的缘故,又把头发散着披下,汗流到七七八八了,头发也渐渐烘干。
又看了看秋子也叶娉婷,一头头秀发都是差不多干涸的状态。
“我试着挤挤。”说着,安游弓起腰,将长发垂在面前,用双手用力的捏挤着,这画面有些像一个脑袋不太好使的抽风女鬼。
可惜,仍旧滴水不见。
“难道这个方法真的行不通?阳光快没了。”苏博观察着阳光。
“不管怎么样,都要试到最后一分钟!”傅兆然说。
安游停了手,想了想,说,“那我甩一甩吧……”
“甩?!”沈骁吃惊,“你这是……在死前维持个贞子形象还不够,还要整一台甩水发的大戏?倒不如想想别的……”
话音未落,安游便垂下头,摇头晃脑起来……
沈骁震惊,这背水一战的气势,通过飘来飘去的头发展现了出来,水发,融合着惊恐、遇难、焦急的情绪。
沈骁汗颜,真是个没脑子的女人。在这死亡的边缘,安游简直是上演了一出极不融合的滑稽戏。她那脖子简直扭的破釜成舟,即使甩动的秀发没有溅出半滴的水花的意思。
沈骁又觉得好笑,安游自带着这样的画风,自己又不是第一次领教了。只是他觉得这几个博士……似乎把事情越想越复杂了,凸透镜需要自制,这不是常人能知道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