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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哪里来如此强悍的武将!”
上百死士很快就被杀了胆怯起来了。
“弓箭!”张津不甘心,他低喝一声,左右弓箭拿上来,他挽弓拉箭,目光如电,对着前方那个最小的身影:“去!”
“破!”
黄忠是何等敏锐的触觉,他一刀劈开两个死士兵,左手腾出空来,直接来一个反手拔剑,剑出无回,剑意不仅仅连箭矢劈开,剑芒芒撕裂之下,连张津都不禁后退数步。
第一百八十八章 漫长的一夜 二()
夜色下,小巷中,一场厮杀在进行之中。
“杀!”
百余死士乃是强兵,他们气血强大,武艺不凡,大半为游侠,经历军中特训,尤为精通刺杀之术。
“谋杀当今皇子,死罪!”
黄忠执刀,打开杀戒。
这一场厮杀,维持了足足半个时辰,在半个时辰之后,悄然无声的结束,而能看到了,并非哀嚎,而是一地的尸体。
血染夜空,尸体一地。
“禀报世子,一共一百零六个刺客,其中一百零三刺客伏诛,另外逃了三个!”黄忠把手中染血的长刀扔给左右两个卫士,迈步走了上来,对着牧景,拱手说道。
这一百多人大半都是死于他的刀下。
这一战,他打了淋漓尽致。
学了多年的武艺,让他感觉能派上用场了。
而逃走的三人,若非这夜色之下,也不可能逃得掉,其中一个是首领,武艺不错,挡住了他三刀之后,被他用刀背拍出去,吐血而逃,被他跑掉了。
另外两个从他手上逃走的刺客,武艺已经是内劲巅峰,不过仅仅如此是逃不出他的刀下的,而是他们轻功很好,周围地势房舍密密麻麻,倒是给了他们逃出去的机会。
“逃了就逃了!”
牧景闻言,不在意,他迈步上前,看着一地死尸,低喝一声:“赵信何在!”
“监令大人,小的在这里!”赵信有些潺潺发抖的走出来。
他一直都跟着景平将士而来,并没有动手,只是隐匿其中,但是这一战他是被惊吓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平时在官署里面称之为老实人闷葫芦的黄忠,杀性如此强。
一人执刀,灭杀百余死士。
如此悍将,即使他义父赵忠,十常侍的老大张让,更甚者十常侍之中执掌兵权的蹇硕都远远不如也。
“两位皇子在此,麻烦你亲自护送他们回宫了!”
牧景目光看着他,平静的说道:“对了,这里发生的事情你肯定会如实的想陛下禀报的,对吗?”
十常侍把赵信摆在他身边,他也学会用赵信,这时候赵信摆上用场了。
“当然,谋杀皇子,何等大罪,当灭杀九族,此事我必亲自上报陛下!”
赵信目光一亮,连忙拱手领命。
“那就劳烦你了!”
牧景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赵信突然鼓起了自己的胆魄,对着牧景你,说道:“监令大人今夜不去北宫向陛下请安吗?”
他想不透,牧景做了这么多,为什么这时候不进宫去表忠心。
“今日某家累了,想必陛下也累了,我就不去宫城之中了!”
牧景笑着说道:“明日若是宫城还安然无恙,我再去向陛下请安吧!”
他只负责点火。
剩下的事情,在雒阳没兵没权的他,绝不掺合,谁打赢了,我投靠谁。
“等等!”
这时候皇子刘辩突然开口,叫住了牧景。
“大皇子殿下还有何吩咐?”牧景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
“你早就知道有人要杀我们?“刘辩不是傻子,他只是性格内敛而已,这一路上,他玩的很开心,不代表他不会去揣摩牧景的意图。
刺客来的突然。
而牧景的卫士也来的突然。
这一切那就不是突然。
“大皇子殿下说笑了,我又不是神仙,如何能未卜先知!”牧景带着一丝丝玩味的笑容,看着刘辩,指着地上的死尸,道:“大皇子殿下与其考虑臣的意图,不如考虑一下,他们这些死士到底要杀大皇子殿下,还是要杀二皇子殿下?”
“都是杀皇子,这有区别吗?”
刘协没经历雒阳之痛,长安之囚,傀儡之恨,他还是一个天真活泼的大孩子,聪慧只是说他学习知识的接受能力强,轮脑子,还不如刘辩。
“大皇子殿下认为有区别吗?”牧景反问刘辩。
“有!”
“那区别在哪了?”
“你想说什么?”
“只是想要提醒大皇子一下,有些人得提防一下了!”
“他是我的亲人,我相信他!”
刘辩一咬牙,道:“他不会杀我弟弟的!”
“人人都说,当今大皇子怯懦沉默,看来大皇子殿下并非怯懦之心,而是内秀在中,是我小看大皇子殿下的了!”牧景淡然的笑了笑,然后拱手,道:“我们就此别过,日后有机会,定与二位皇子再次共游这雒阳城!”
他头也不回走进了黑暗之中。
黄忠紧跟在后。
不过景平将士都留下来,听从赵信的吩咐,把两位皇子送回宫城之中。
……
……
北宫南门。
这座宫门与南宫连接,是进入北宫的必经之道。
“大将军,我们失手了!”
张津染血而回。
“什么?”
何进瞳孔变色:“怎么可能,何人插手?”
“应是牧景身边的卫士,没想到有一员强悍战将,把我等百余儿郎,杀了仅存三人而已!”张津回禀说道。
“可有活口?”
“不知!”
张津苦笑:“我们百余人尚未近身,就被一人杀了四处逃喘,连弓弩都没时间用上,其中有人被砍倒下,生死不知,或许留有活口,但是我们根本没有时间辩清!”
“废物!”何进面容阴沉起来了:“牧龙图,你又坏我大事!”
“大将军,如此以来,我们恐怕不能等了!”
陈琳拱手说道:“一旦被十常侍拿住把柄,恐怕我等万劫不复!”
“传令!”
大将军何进当机立断,只有掌控:“宦官张让赵忠,干涉朝政,趁陛下昏迷,囚禁陛下,意图矫旨天下,我等接皇后懿旨,率兵入宫平乱,杀尽宦官!”
“得令!”
“得令!”
令骑四出,雒阳兵起。
……
“何进以诛杀宦官的名义攻打宫城了?”袁逢听到消息,顿时变得又急又怒起来了:“混账东西,他怎敢如此?”
他怎么也想不到,何进居然敢兵攻宫城。
这和士族利益不符。
士族中人,行事讲究温和,一旦到了执刀兵的情况,那就是已经失控了。
“司空大人,现在怎么办?”
“何进这是叛逆!”
“……”
士族众人聚集一堂,听闻这个消息,皆然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自古以来,攻打宫城,都是造反的。
“安静!”
袁逢冷静下来了,低喝一声,然后道:“公路!”
“在!”
袁术站出来。
“既然撕破脸皮了,我们也明目张胆一点!”袁逢道:“你以虎贲中郎将的名义,集结城中兵力,响应大将军何进!”
世家大族,在这雒阳城之中,皆有亲随卫兵,暗中召集能有数百死士,但是如果拿着名义光明正大的召集,兵力数千是绝对没问题。
“诺!”
袁术立刻领命而去。
“逢纪,立刻通传本初,让他想办法缠住西园兵力,今夜,我们就诛灭宦官!”袁逢冷冷的说道。
诛灭宦官,出师有名。
而且无论宫闱之中的情况如何,最少能斩了天子的一个胳膊,失去了宦官支持,天子只是在深宫里面的一座精神而已,他的执行力会全失。
所以这一次,袁逢依旧站在了何进了这一边。
“诺!”
逢纪乃是袁氏幕僚,甚是仰慕袁绍,一直为袁绍出谋划策。
……
宫城之中。
天子伏案,手握书籍,端坐如山,平静如水,一显当今皇帝之无上风采:“这一夜,可真长啊!”
“陛下,何进攻城了!”
张让踏着小碎步而来:“北军在猛攻东门,他亲率府衙县兵,南军禁卫,士族府兵,攻打南宫门,势如破竹,御林军已经挡不住了,西园兵马姗姗来迟……”
“辩儿和协儿他们如何?”
天子闻言,却纹丝不动,反而问起了自己两个儿子的情况。
“陛下,赵信来信,他们找到二位皇子了,正在护送回宫!”赵忠这时候鞠身而入,俯跪而败,拱手禀报。
“在哪里?”
“夜游洛水!”
“他们好兴致!”
天子笑了笑:“安危如何?”
“刚刚遭遇了一次刺杀,突然杀出百余死士,杀意汹汹!”赵忠说道:“但是被牧景身边的卫士给杀退了,斩杀近乎百人,却无一活口!”
“无一活口?也算是牧龙图行事缜密,身边安排的卫士,他要是连累朕的儿手上,管他如何,这你杀他!”天子冷冷的说道。
“陛下,可是这宫城……”张让越发有些急了:“不如陛下先自北而出,避祸北邙?”
这一夜的形势太凶猛了,他感觉有些低估的很近,所以急躁了起来了。
“朕就在这里!”
天子缓缓站起来,声音萧瑟森冷,道:“赢了,朕看着,输了,朕也看着,就看看他何进今夜敢不敢弑君,无论输赢,今夜他何进都是要声名殆尽,无法立足朝堂之上!”
这就是当今天子,一代帝王。
“奴婢等势死庇护陛下!“
周围一众宦官俯首而下。
第一百八十九章 漫长的一夜 三()
夜幕之下,烽火起北宫,不过造印监官署之中却呈现出一片很安静的气氛,在官署的周围都只有工坊传出来的声音在
“世子,膳食来了!”堂上,霍余风风火火的把膳食端进来。
“中恒,这些东西收起来!”
牧景把今天的收获,一个玉戒,一个腰配,还有两个玉珏,全部递给他,道:“好东西来的,日后或许有用!”
这是他一天时间把刘协和刘辩坑了一遍之后,得到的收获。
“是!”
霍余看了一眼,这东西明显非富即贵,他连忙把东西收起来,然后才从长袖之中拿出一封密函,递给牧景,压低声音,道:“世子,殿下遣人送来的信函,下午刚道!“
“有人知道吗?”
“没有,信函直接递在我手中!”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牧景斜睨了一眼,道。
“诺!”
霍余把信函留下之后,躬身退下去。
“侍奉两个小屁孩大半天,可是饿死我了!”
牧景夜游洛水本来就饿了,三两下吃了晚饭。
吃完晚饭之后,牧景才悠悠然的拆开了朱漆,打开了信奉,观看里面的信函,看了看上面的字迹,的确是张宁的亲笔书函,上面有他们之间独特的联系方式。
“能在北邙上站稳脚跟就好!”
他看了信函之后,松了一口气,然后用灯火把之焚烧,一直看着这信函被焚成了灰烬,他才放心。
这将会是他牧氏父子逐鹿乱世的一个开始。
也是他立足雒阳的一个底牌。
“龙图,你还真是泰山崩于前而神不乱,如今的雒阳都已经乱成这样了,你居然还有形势坐在这里审阅官署奏文?”戏志才迈步而入,躬身跪坐,目光看着牧景,仿佛想要看透他的心思,可惜从牧景神情之上,却看不出任何东西来了。
“乱就乱,与我何干!”
牧景招手,让左右的几个护卫进来把台面收拾一下,然后把几分官署奏文摊开,开始处理造印监的官署文件:“在其位,守其职,我是造印监令,我只管好我的一亩三分地就行了!“
“大将军已经挥军北宫的事情,你别说不知道?”戏志才眼眸死死地看着他。
“知道啊!”牧景坦然点头。
很明显,杀手是何进派来的,既然已经失败了,何进必然破釜沉舟,如果何进这点魄力,他就不配成为当朝大将军,统天下万军。
“你别告诉我,这乱子不是你引起的?”戏志才眯眼:“今日有人带着两个皇子逃课的事情,可是如今整个雒阳人尽皆知!”
“你别乱说话!”
牧景停顿了一下,然后很快就恢复正常:“我不过只是一个小卒子,怎么可能引发朝廷之乱,你想的太多了,我顶多就是当了一回靶子而已!”
“你是在帮皇子辩还是皇子协?”
戏志才不在兜圈子了,开门见山的问道。
“错!”
牧景面容正色,摇摇头,道:“我帮的是当今陛下!”
“天子根本就没有晕厥过去,对吗?”戏志才一点就透,瞳孔微微变色:“原来你早就知道,所以你在引蛇出洞,天子的目标……当朝大将军!”
“我哪有你想的这么聪明啊!”
牧景摇摇头:“朝廷里面一个个都是老狐狸,哪里算得过他们啊,我就是适逢其会,而且我总感觉天子没有这么容易倒下的,就是小试牛刀的试一下!”
“你这一试,可就让朝廷大乱了!”戏志才看着牧景的目光有些复杂。
“我不去挑起,这朝廷就不乱哪里吗?”牧景反问。
“可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
牧景想了想:“起码能知道一下如今雒阳的兵力!”
“为什么要知道雒阳兵力?”戏志才更加糊涂了。
“保命的时候有点底气!”
“听不懂!”戏志才似明而不明。
“你往日不是不关心这些事情的吗?”牧景有些奇怪的问道。
“天下读书人,出仕途乃命也,即使清流如蔡祭酒,躲在太学清净之中,亦然被某人拉下了这摊浑水之中,何人能至天下朝政而不理!”戏志才叹了一声,有些苦涩的说道。
学好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这是儒家子弟千古不变的追求。
他不是清高,只是找不到一个合适出仕的机会而已,他不是士族子弟,没有强大的人脉关系,只能凭借名气,而关注朝廷动向,是每一个读书人的功课。
“你想要出仕,也不难啊!”牧景笑着说道:“今夜要是何进赢了,我这位置肯定就是坐不住了,但是有些人也不会让士族子弟坐上这个位置,因为他们还知轻重,所以,你这个小有名气的寒门子弟,就有机会!”
今夜,谁输谁赢,他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雒阳的太平已经被打破了,他也恐怕有安生日子。
“你认为陛下会输?”
戏志才有些皱眉。
“不知道!”
牧景长叹一声,目光消沉,道:“不过陛下太急了,这点有利于何进,何进身后还是士族,士族孤掷一注,实力是你我都心知肚明的!”
“那最坏的结果呢?”
“北宫会被攻破!“
戏志才问道:“何进会弑君吗?”
“不会!”
牧景摇头:“他不敢,就算他有这个胆子,朝廷这么多官吏也不会允许,最坏的结果应该是,陛下输了,输了朝堂,输了朝政!”
“输了朝堂,输了朝政?”
戏志才顿时明白了,眼眸爆出一抹精芒:“是沦为傀儡吗?”
……
……
北宫,两面受敌,东面被北军强攻,南面宫城却被大将军何进和虎贲中郎将袁术率兵猛攻。
宫城之中,两部兵马。
一部是南军主力,恪守北宫的御林军,主将是北宫令刘范,他亲登城墙,挥兵阻挡。
另外一部,乃是西园八营。
西园八营今夜主要的任务是挡住北军,蹇硕率重兵,赶赴宫城东门,死守东门。
“攻!”
“撞开宫门!”
“诛杀宦官,就在此刻!”
宫门东面,北军五营的主战场,一个个北军儿郎视死如归的冲锋陷阵。
作为当今朝廷主力,北军五营无论是装备武器,还是个人战斗力,皆然是冠盖天下兵马之首,别说守卫北宫的卫士北宫御林,就是西园精兵也挡不住北军之威。
“公公,快挡不住了!”
镇守城墙的左校尉夏牟上前拱手道:“我的左营伤亡已经将近四百儿郎,在如此下去,必然军心崩溃!”
“传令,右营和典军营压上来!”蹇硕声音萧冷,杀意惊鸿:“今夜,我们就算全部战死在此,也不容任何人威胁陛下的安危!”
“诺!”
两营大军调上来之后,岌岌可危的形势开始被压回来一点。
“再攻!”
城下的北军中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