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想要进雒阳城,凉州军的主将董卓恐怕也是这么想吧!”牧景突然说道。
“不然你以为他是来干什么的!”
戏志才冷笑的说道:“他董卓断然不会是为了一个弑君之臣而来吧!”
何进弑君,不容天下,董卓只要不傻,绝不会跟着他一起冒天下之大不韪,所以董卓这时候率军入京,必是看好的机会,想要更上一步。
“朝廷如今是容不下我们牧家父子二人,恐怕也未必能容得下他董卓吗?”牧景把玩手中茶盏,嘴角微微扬起,冷笑的说道。
“那就更不可能!”
戏志才摇头:“太傅大人如今好歹有太傅之职,万石秩俸,堪比三公,而且有勤王圣旨,还有皇子协为旗号,尚不能让朝廷众臣信服,而他董卓,一介蛮夷,所率之兵亦是西凉出来的虎狼,京城那些大臣,怎可应之!”
“同样的处境,我们之间有没有可能……”牧景的话没说完,但是戏志才已经知道他的心思了。
“世子,与虎谋皮,不得而失!”
戏志才眯眼,声音幽幽。
“不谋不进,僵局不打破,父亲麾下数万大军就会被拖垮,这是雒阳,没有掌朝政,如何养大军,难不成我还奢望朝廷那些大臣们好心,施舍一二!”
养数万兵马之耗费巨大,昔日牧山稳坐南阳,才可应之,如今南阳尚有粮草而来,暴熊军的七营之中,刘劲率领的阳山营来回南阳,代收南阳太守,督粮草运送,才能保证牧山如今在雒阳稳住根基。
可是,南阳距雒阳,可不止千里之遥,南阳如果出现一点什么变故,那他们数万大军就等于失了后勤保障,届时不攻自败。
“可太傅大人未必压得住凉州军,日后进了雒阳,恐怕会天翻地覆!”戏志才还是担心,
“现在的朝廷,难道就不是天翻地覆吗,乱局已城,短时间之内,谁也收拾不聊,在混乱的局势,不是还有雒阳城可以周旋吗?”牧景冷笑:“总比朝廷的人在城中看,我们的人在城外打生打死的好!”
“联合西凉,我是不赞成的,但是如果这是唯一的路,也只能如此,毕竟……太傅大人乃是外藩之臣,不如此,难以立足雒阳,至于日后如何,就看太傅执政了!”
牧山如今乃是太傅,若是入雒阳,必有执政之权,堪比三公之位,如何与朝廷周旋,就在其中了。
“霍余,去把谭宗叫来!”牧景想了想,说道。
“是!”
霍余很快就把谭宗带来了。
“拜见世子!”谭宗进来之后,躬身行礼。
“谭宗,如今雒阳的局势如何?”牧景询问。
“雒阳?”
谭宗想了想,道:“世子,雒阳封城,消息难以进出,但是还是能打探一二,这是消息不多,朝廷上以三公为秩,并州军其实并没有彻底进京城,大部分驻扎在的北邙山上,城中还是以南军和执金吾的兵马号令,当然还有虎贲军,虎贲中郎将袁术收缴了不少城中乱兵,这虎贲倒是有点战斗力!”
“虎贲?”牧景冷笑:“早已经被某家在北邙打散了,不足为虑!”
“那只剩下南军了!”
“南军?”
牧景想了想:“我记得南军除了禁卫,还有御林,御林虽败,可主将还在,你派人进城,小心一点,寻御林主将!”
“御林主将?”
谭宗闻言,神色一震,拱手道:“属下立刻去吧!”
“你想的还真远!”戏志才看着牧景,眸光栩栩生辉,他并不认为牧景的智慧有多强,他的思维逻辑其实缜密,有时候会被自己三两下就戳破了,但是有时候他的目光却很独到,他能看的比自己远,这一点自己不及也。
“未雨绸缪而已!”牧景道:“雒阳城外是战场,雒阳城中也是战场,您不是没经历过,你也曾经是在朝为官的人!”
“只可惜我这官,屁股都没做热,就让某人给弄没了!”戏志才冷哼一声,怨气十足。
“呵呵!”
牧景讪讪一笑,当是藏兵邙山算是牧景最大的秘密,让戏志才看破了,他总归不放心,所以囚禁了好些天,也让戏志才这个六百石秩俸的官职就这么没了。
两人一直品茶到黎明,差不多天亮的时候,黄忠才返回。
“世子,黄忠将军回来了!”霍绍在营外禀报。
“请!”
牧景精神一震,眸光爆出一面精芒,沉声的道。
“拜见世子!”黄忠风尘仆仆,跨步而入,躬身行礼。
“不用多礼!”
牧景摆摆手:“坐下来喝口茶,然后与我说说情况!”
“是!”
黄忠点头,跪坐下来,抿了一盏热茶,在说道:“世子,我跟着凉州军斥候一路向西,在距离夕阳亭以西,不到八十里左右的谷城城中发现了凉州军主力!“
“亲眼所见?”戏志才问道。
“对!”黄忠点头:“我还潜入其中,观察了一番!”
“谷城?”牧景一拍脑袋:“看我这个榆木脑袋,怎么想不到,凉州军可驻城外,亦可驻城中,城中虽容易暴露,却不容易被斥候所发现,若是安抚好城中之人,变可沉寂下来,我们这些天派出这么多斥候,却想不到他就在眼皮底下!”
“兵力有多少?”
“不下五万,甚至更多,夜色之下,看了不是很清楚,而且营中高手很多,我也不敢深入观察!”
“这是一块硬骨头!”
戏志才蹙眉。
“再硬也是一块石头,我们得啃下来!”牧景拍案而起,冷冷的说道。
……
……
翌日。
牧景睡的比较晚,所以起来的比较晚,日上三竿之后,才从营中爬起来了。
“世子,主公营中来客人了!”牧景正在吃午膳,霍余匆忙来报。
“客人?”
牧景皱眉:“朝廷使者吗?”
“不是!”
霍余摇摇头,凑上来,小声的道:“西凉来客!”
“西凉?”
牧景瞳孔微微一变:“不会吧,我这念头才起,他们已经有这个打算了?”
他三两下把午膳解决了,然后叫上了戏志才。
“去哪里?”戏志才也是天亮才睡下去,这时候还有些迷糊。
“主营!”
“干什么?”
“看看西凉人说什么!”
“西凉来人了?他们倒是速度很快啊!”戏志才顿时清醒过来了。
“你早就知道西凉会来人?”牧景回头,看了一眼戏志才。
“你会这么想,我相信西凉也会有人这么想,毕竟董卓能拿走到今时今日,他麾下不可能没有一等一的谋士,只要眼光独到一点,怎会想不到这一点!”戏志才解析的道。。
……
两人进入暴熊军主营的营帐之后,发现这个营中已经站立了不少人,暴熊南阳两军之中,大小将领已经的齐聚一堂,牧山居于首位之上,黄劭和蒋路左右列坐,其余武将站立列队。
而一文士,昂然站在中央。
这个文士身穿灰色儒袍,三十出头,下颌留着一缕胡髯,看起来有些瘦弱,但是身上略带一丝丝的儒雅之气,是一个读书人,只是他的眼神对视之中透着一股阴鸷之光,这让人有些不喜。
灰袍文士站立其中,侃侃而谈,正在和牧山身边的谋士蒋路在唇枪舌剑的辩驳之中,而且略占上风,说的蒋路应对慌乱。
“虎子哥,此乃何人?”
牧景走上去,问雷虎。
“代表凉州军来的使者,叫什么……”雷虎想了想,道:“李儒,对他叫李儒!”
“李儒?”
牧景不仅仅瞳孔,连面容都微微变色了。
就是历史上,那个遗臭万年,一手扶持大魔王董卓走到大汉朝权臣巅峰,甚至不惜亲手毒杀少帝,然后一把火把千年帝都雒阳给烧成废墟的狠人吗?
牧景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倒是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之下,见到这个狠人。
“他很厉害吗?”戏志才看到牧景变了脸色,顿时悄悄眯眼,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灰袍的文士,道。
“不可小觑!”
牧景斟酌了一下,道:“以我得到的消息,此人在董卓营中,可为是第一军师,董卓当年入关平黄巾之乱有他的劝谏,董卓打西凉之战也有他的参与,进退之间,他功不可没,才让董卓有了今时今日的兵权!”
第二百三十四章 雒阳战起 八()
“如此不凡之人,居寂寂无声?”戏志才眯眼,看着李儒的身影,眸光之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神情犹豫,有些不愿意相信。
但凡一个读书人,寒窗苦读多年,自然都想要出人头地。
出仕之先,唯名望而已。
有才之人,都会选择给自己在士林之中渐渐积累名望,从小地方彰显,到天下扬名,这是一个追求的过程,唯名声可得人尊重,可让人礼贤下士。
可是李儒此人,他在士林之中,并无听过,所以心中多少有几分轻蔑。
“志才,天下卧虎藏龙,乱世必出,多少有才之人,你我皆未曾闻其名,你万万不可轻蔑此人,此人之恐怖,亦不能以名声论之,如此人物,若非他在西凉之地,恐怕早已名扬天下了!”
牧景目光看着营中那风度翩翩的文士,沉声说道。
他知道戏志才心中的骄傲,有才之人,皆骄傲,这是一种自信,不可缺乏的自信,他们只看得起能与自己势均力敌的对手,而小看一下无名之辈。
这也是为什么历史上这么多名将打赢了无数艰难条件之下的会战,扬名天下了,最后却会在一个阴沟里面翻船的道理。
如今的李儒,在中原你来说的确名声不显。
但是历史上的李儒,应该是第一个扬名天下的顶级谋士,他自入雒阳而起,一手打造了董卓的辉煌,可惜进入中原的董卓骄傲自大,不能理会李儒的苦心,导致李儒苦心付之流水,最后兵败身死。
在历史上,关东诸侯战董卓,董卓不敌,李儒劝谏他,让他兵退长安,这的计谋绝对是一个以退为进的好计谋,得关中者可得天下,这句话有点夸张,可也不无道理,若是董卓能按照李儒的套路,安心经营长安,还手握天子可令诸侯,他未必不是另外一个曹操。
曾经有人说,若是李儒能活下来,即使在未来的三国时代,那个谋士如云,权谋算计到极点的乱世,恐怕他都能占一席之位,不会比鬼才卧龙这些人弱多少。
这家伙不仅仅精通权谋之道,而且阴冷诡谲,心狠如狼,连少帝都敢毒杀,连雒阳这千年帝都都敢焚烧,他百无禁忌,危险到了一个极点。
若是不能防备他一二,早晚会被他算计起来了。
“既得世子如此重视,此人当之不凡!”戏志才的神色不禁变得有些凝重起来了。
他知道牧景麾下有一个情报网,而起这个情报网非常不凡,虽然目前来说,消息打探还是局限南阳和雒阳之地,可不时之间能汇聚各方消息,得天下大事知道。
这个情报网的负责人就是那个少年谭宗。
所以牧景既然这么说,他就这么相信了,对于李儒,他也暗中警惕三分起来了。
营帐中央。
李儒孤身而立,在无数武将那凌厉杀意的眼神之中,面不改色心不跳,舌战数人之后,直接对着牧山,拱手行礼,道:“太傅大人,我家主公遣吾前来,乃是诚意十足,大人不必怀疑我家主公的诚心,我家主公西来,为了是勤王,是扶持太子,太傅大人乃是陛下钦点的勤王大臣,更得皇子协之器重而定雒阳,我西凉十万兵,愿效命其麾下,共平叛臣何进,共扶持太子登位,共振朝纲,还请太傅大人允诺!”
董卓现在最缺的是一个名正言顺。
这个名,不可能让朝廷给。
为牧山而已。
“李主簿,你口口声声诛杀叛逆,可据我所指,董州牧乃是并州州牧,如今兵进雒阳,难道不是叛逆吗?”戏志才沉思半响,跨步而出,侃侃而谈。
李儒报上的名号乃是的并州州牧府的主簿,所以李主簿这个称谓十分得当。
“足下何人?”
李儒转过头,微微眯眼,看着这个走出来青年,问道。
“在下颍川戏隆,戏志才,不过一闲人而已,今得太傅大人器重,添为太傅账下之文吏,平日不过只是处理一下文卷军报而已,见过李先生!”戏志才行礼。
“只是一个文吏?”
李儒可没有因为戏志才如此说,就如此深深信了,戏志才站出来说话,牧山这个主人却毫无阻拦,足以说明信任,再看看牧山身边文武将才皆对戏志才有一丝丝的敬佩目光,他更加小心翼翼了。
他深深看了一眼戏志才,冷冷的道:“戏兄所言不妥,我家主公乃是得太子之密函,为定叛乱,扶朝纲而来,何来叛逆之说!”
“太子密函?”
戏志才闻言,嘴角微微扬起,讽刺的说道:“太子如今身陷何进叛逆之手,居有密函送出,果是不凡!”
“太子乃是我大汉未来的天子,是天下的正统,身边自有死士而效忠,虽陷其叛逆之手,可送出区区密函,不在话下!”李儒神不惊,面不变,淡然如斯的说道。
“这是一个面厚心黑之辈!”交锋一回合,戏志才的小心开始变成的一丝丝的忌惮。
“可既是密函,当不能让天下人观之,天下人如何信太子之意,又如何相信董州牧麾下大军扑杀而来,并非叛逆朝廷!”
戏志才侃侃而谈:“太傅如今身负陛下重托,有勤王之则,有扶朝纲之重任,当小心谨慎,不可轻信谣言,若是如此简单,就信其之言,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有一物,可表吾主之心!”
李儒拱手,拿出一木盒,拱手送上:“此乃太子送出,请吾主勤王之证!”
“昊明!”牧山摆摆手,道。
“诺!”
蒋路走上来,打开木盒子,一道白玉金光,闪亮整个营帐。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蒋路哑然,喃喃叫出来:“天子之宝,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
“这就是传国玉玺?”
营帐之中,众人顿时面面相窥,看着那一方白玉之玺,一双双眼睛都灼热起来了。
天下论之正统,莫过于传国玉玺。
这一方自战国和氏璧而雕琢而成的玉玺,乃是自秦始皇一统天下,称皇做帝开始,就已经代表了天子身份的象征。
“传国玉玺?”
牧景楞了一楞,这玩意怎么会在董卓手中,不可能啊。
不管是刘辩,还是何进,都不可能把传国玉玺送出去,毕竟这是他们的保命符,怎么会送给董卓,可是现在他就出现在董卓的人手中。
“真的是传国玉玺?”牧山虎眸正大,眸光灼热如火。
“传国玉玺乃是和氏璧而城,和氏璧天下独一无二,此玉洁白无瑕,应当不错,四角之中,唯一角而镶金,这是一个标记,也应该不假,不过某不曾见过,不能辨别真伪,若论营中,可辩驳真假,有一人可!”
蒋路道。
“雷虎!”
“在!”
“去请协殿下移驾前来营中一趟!”
“诺!”
雷虎行动如风,雷厉风行,很快就把刘协带来了。
“殿下,此乃玉玺,可对?”牧山和声问道。
刘协摸一摸,感受上面的玉质:”昔日我曾抱其入眠,这感觉没错,应当是传国玉玺,不过何进叛乱的那一夜,玉玺已下落不明,则会在此?“
“呵呵!”牧山笑了笑:“自是有心人送来的!”
玉玺在手,那他的底气更足了,就算太子刘辩救不会来,他也可以玉玺扶刘协尚未。
至于西凉军?
他沉思了一下,眸光看了看蒋路和戏志才,只看两人轻轻的点点头,无论是戏志才还是蒋路,其实对结盟西凉都有点抗拒,不过事已至此,他们也说不出来反对理由,如果强行反对,无疑就是把西凉军推到了敌对的一面,这对牧山不利。
牧山看两人点头,顿时有了底气,对着李儒道:“好,今日汝既有玉玺为证,某当信董州牧的一片赤诚之心,明日午时,某出兵夕阳亭,平何进之叛,救太子之危,定朝纲之乱,希望西凉军届时不要让某失望,否则我麾下大军,当西去平乱!”
“请太傅放心,西凉十万男儿,定当赴约!”
李儒松了一口气。
第二百三十五章 雒阳战起 九()
中平六年。
五月七日。
早晨,太阳缓缓的越过东方的海平线,升上天空而去,散发出来的阳光倾洒而下,普照大地之上,驱散那阵阵的凉意,照耀那黑暗的角落。
夕阳亭之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