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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牧景。
“卫监令领着朝廷官职,不在造印监当差,千里迢迢赶来,可真是对蔡姑娘关心又加!”
牧景微笑的说道。
“牧兄说笑了,仲道这两日休沐在家,所以得老师之命来迎接师妹!”
卫仲道拳头握紧,恨得牙痒痒的。
这些时日以来,作为卫氏嫡子,名誉京师的才子,还掌控着造印监这个官衙,卫仲道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爽。
当初何进兵变入宫,控制宫闱,囚禁天子,而牧景在这一次动乱之中被罢去了所有的官职的,包括他的造印监令的官职,戏志才也因此被举荐为造印监令,代替牧景的位置。
造印监作为被瓜分势力的对象,除了戏志才这个新监令之外,下面官吏也大清扫了一遍,而卫仲道同样代表世家豪门的实力,被举荐出仕途,任职造印监丞的位置。
造印监衙门乃是新生衙门,监令不过秩俸六百石的官职,而造印监丞作为副官,官职更小,不过只是四百石的官职。
但是造印监可是代表这活字印刷术的出现。
这是牧景建立的心血,是推动时代文化前进的一个标志性的官衙。
也许造印监在最近朝廷的一系列动乱之中微不足道,但是在士林之中越发的地位高尚起来了,造印监制造出来的纸张,造印监印刷出来的书籍,都是风靡士林的存在。
戏志才识破牧景藏兵北邙的事情之后,被牧景困在侯府,自动罢职,而卫仲道顺理成章的晋升为造印建令,年纪轻轻,掌官衙大权,他自然志筹得意。
雒阳大乱,可乱不至各个官衙,外面打外面的,里面做里面的事情,这些官衙除了牧山率大军入京的时候惊慌的一阵子,很快就照常运作了。
作为造印监的监令,背靠河东第一世家,朝堂大局的动向对卫仲道的日子并没有受到影响,而官职也没有变化,在士林之中更是名声鹊起。
可是在牧景面前,他依旧没有强硬的本事,出仕途之后更是稳重很多,没有太多意气之争,姿态表的很低。
“昭姬此遇,多劳牧兄相救,日后仲道当设宴款到,老师心急昭姬,某就先护送昭姬返回雒阳,就此告辞!”卫仲道想要拉着蔡琰离开。
“卫兄此言差异!”
牧景摇头,左右士兵上前,堵住去路:“蔡姑娘乃是我救下来的,我自当负责到底,就不劳卫兄了,不然某日后可无颜对蔡祭酒了,卫兄请回吧!”
“牧兄,莫要太过分!”
“卫兄,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留下来处理一下这些山贼,不然他们要是说几句悄悄话让我听到了,大家面子上可就过不去了!”牧景对着地面上的几个死士和一些山贼,淡然的说道。
“你……”卫仲道瞳孔微微变色,他自然知道那些死士的身份,要是暴露出去,那就完蛋了。
“蔡姑娘,请上马车,某当亲自护送你返回雒阳,一路上保证畅通无阻!”牧景躬身,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师兄,既然有明侯世子护送,琰当无碍,琰先返雒阳!”
蔡琰审时度势了一下,她知道不能让这种对持下去,卫仲道的百多骑兵对上牧景的亲卫,她可看不到胜算,所以她走上了马车,顺应了牧景的请求。
“霍绍开路,挡我者,杀无赦!”
“诺!”
亲卫营开路,杀气腾腾,卫氏府兵根本不敢阻挡,只能看着两辆马车扬长而去。
“牧龙图,你敢坏我大事,你等着,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卫仲道站在原地,眸光阴沉如冰水,冷冷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却不敢异动,拳头纂的死死地,手背上青筋凹凸。
当初他继任造印监令时,春风得意,曾让家族长辈去蔡氏提亲,可当时的蔡邕估计当朝局势,拖延了下来,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出大戏。
他的计划很好。
半路安排山贼截道,自己英勇救美,再乱中取其贞洁,遭逢此事,关乎女儿家的声誉,自然不会宣扬出去,届时蔡邕唯有把女儿嫁给他,让他得偿所愿,他还能得美人之心,一举两得。
可是谁想到杀出一个牧景来了。
“公子,我们家族的死士全死了,应该没有泄露出去!”一个心腹骑兵上前禀报,然后问道:“这些山贼怎么处理!”
“全杀了,一个不留!”
卫仲道冷冷的下令,然后翻身上马,向着牧景的方向追了上去。
第二百六十五章 算计世家()
牧景的亲卫营有足足二百精锐将士,一路上自然是通行无阻,他们顺利渡过洛水之后,前面的路就太平好走了,只要半日功夫,就已经抵达雒阳城了。
他们本来应该从东面的城门而入城,但是最后他却绕道去了南城,然后才自南城的城门而归。
主要是为了路过太学学府。
蔡府虽然在城中。
但是蔡邕长年坐镇太学,早已在太学学府之中安家了。
当他们一行人抵达太学学府门前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日落西山,天边挂着一轮坠落的太阳,散发出来的光芒穿过云朵,宛如一片片火烧之云,十分绚丽。
“牧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日后禀明家父之后,必有所报!”太学府前,蔡琰走下了自己的马车,然后对着牧景款款行礼,她虽挂着面纱,可那独特的气质还是让人欲罢不能,温和清润的嗓音更是有一种独特的韵味。
“蔡姑娘客气了!”
牧景微笑,道:“吾昔日求学太学之中,也是算是曾受恩于祭酒大人,既然遇见了,就不能当看不到,不过这种事情遇到一次就好了,我可不想有第二次!”
“牧公子这话何意?”蔡琰闻言,微微皱眉。
第二次?
还能有第二次?
“没什么!”
牧景想到了一些历史记载,心中微微有些阴沉,当下有些含糊的道:“我只是想要提醒一下蔡姑娘,日后如果不想遇到这种事情,最好还是谨慎有点,行程需缜密,可不要什么人都去相信!”
“多谢牧公子提醒,小女子日后铭记在心!”
蔡琰闻言,心中一动,顿时明白牧景所指。
她的神色虽显得平静,但是不可能心中一点怀疑都没有,不过她把所有怀疑都压下来了,在牧景面前,她所表现出来的政治智慧足够的成熟。
“既然姑娘已经到家了,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牧景没有拖泥带水,而是直接拱手告辞。
“牧公子既已经到了门口,不进去拜会一下父亲吗?”蔡琰有些诧异,这可是一个让蔡邕欠人情的好机会,牧景千辛万苦把她送回来,居然连他父亲的面都不见?
“我倒是想要进去!”
牧景抬头,目光看着太学的牌匾,道:“可祭酒大人对我误会太深了,他可能不太愿意见到我,与其让他看到我生气,还不如就此离去,先告辞!”
言毕,他直接上了马车,亲卫营拥簇着,向着城门口奔走而去。
“连父亲的人情都不要,你想要的是什么呢?”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蔡琰站在太学府前,一双墨玉美瞳闪闪发亮,这少年是第二次让她感到好奇了,第一次是他带着皇子逃学的时候,她越发的有一种想要了解这个名誉京城的少。
“小姐,卫公子追上来了!”
小丫鬟突然低声的道。
蔡琰抬头,只看到东面方向,马蹄声音轰轰而响,烟尘滚滚,黄沙漫天。
“我们进去吧!”蔡琰沉默了一下,转头迈步而入。
“不等卫公子了?”
“进去!”
蔡琰冷冷的说道。
“诺!”
小丫鬟紧跟在后。
当她们走进太学之后,卫仲道就抵达了太学面前,他的目光还能看到蔡琰消失在长廊里面的背影,却始终没有停下一步,这让他的心微微一沉。
师妹向来聪慧,恐怕有些事情糊弄不过去了。
“事已至此,恐怕有些事情不能等了,夜长梦多!”
卫仲道一咬牙,调转马头,没有进入太学,反而是入城而去。
“公子,我们去哪里!”
“去司空府,我有事情要和司空大人商议!”卫仲道咬牙切齿的道。
牧景打算了他的计划,他不得不走最后一步棋,无论是在公,还是在私,蔡琰都必须嫁给他。
……
……
马车过了城门,就缓慢了很多。
“过门而不入,不像你的所作所为,你不是一直想要缓和与蔡祭酒之间的关系的吗?”马车里面,张宁打趣的说道:“怎么大好机会都不要了!”
救了蔡琰,对于讨好蔡邕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牧景放弃这大好机会,倒是让张宁很意外。
“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牧景苦笑:“我要是进去了,那就是弄巧成拙,那老狐狸多精明啊,哪有蔡琰这少女这么好糊弄,你翘起尾巴,他都能知道你想什么,有时候清高一点,反而能引起他的关注!”
别看蔡邕蹲在太学,仿佛置身朝廷之外。
可他在士林之中,在朝堂之上,都有很重的影响力,这可不单单靠做学问做出来了,论起政治智慧,这些都是老狐狸。
最重要的是他的确不敢进去,这太学之地,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地狱,都是一些不太好的回忆啊。
“传言蔡家姑娘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乃是京城第一才女,才貌双全,还是蔡祭酒的千金,你刚才救人的时候就没有一点心动?”张宁问道。
“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姑娘,可惜就是遮住了脸,看不到那月色花容!”牧景眸光迷离,有些遗憾的道。
他记得最深刻的是蔡琰身上你那一股无法形容的气质。
张宁本身就是美的不可形容的女子,天天在他面前晃,他都已经有些免疫了,但是和张宁打扮起来那种超凡脱俗不吃人间烟火的仙女气质,蔡琰更加的让人动心。
“色胚!”
张宁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白眼,心里面莫名有些不高兴,讽刺的说道:“难怪你一路上三番两次挑拨蔡琰和卫仲道之间的关系,我可听闻他们之间可是有婚约在身的!”
“呵呵!”
牧景嘴角微微扬起,神色之间有一抹若有冷意的笑容,道:“就算他们有婚约又如何,早晚我会给他搅和了!”
卫仲道想要娶蔡琰?
他配不上。
历史上蔡琰嫁过去不到一年时间就守寡了,然后就被扫地出门,这个短命鬼硬生生的耽误千古才女的一生命运,甚至间接的导致了她日后悲惨的一世。
这和牧景喜不喜欢蔡琰没关系,牧景和蔡琰之间不过是两面之缘而已,虽感觉上有些惊艳,气质的印象很深,但是还谈不上一见钟情的地步。
牧景阻止这一桩姻缘的原因两个,一个就是可叹蔡琰这个千古才女的命运,他尝试的想要改变这命运。
第二,当然是趁着这个机会,算计一把世家,他可不想让世家阵型得到蔡邕的名望,这一点直接关乎当前局势。
牧山是新崛起的权臣,世家门阀是老牌的朝廷势力,早晚要过一场,所以现在世家豪门准备积累实力,这一点都不意外,可牧景也不会这么轻易让他们得手。
特别是蔡邕的支持。
这至关重要。
而想要得蔡邕支持,最好的一条捷径,那就是娶了蔡琰,蔡邕嫡下无子,女婿既是半子,虽然把一生的人脉政治资源都给了自己的女婿。
“毁人姻缘,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啊!”张宁可管不了这么多政治上的事情,她是一个女子,就算有政治智慧,在这种事情面前,考虑的始终是感性的问题,顿时冷冷的道。
“就算天打雷劈,那也是我们一起受!”
“滚,谁和你受啊!”
“你不和我受,谁和我受啊!”
“爱谁谁,与我无关!”
“……”
两人温馨的斗嘴光景之中,天色开始昏暗,城中的街道纷纷戒严起来了,半个时辰之后,他们终于返回了太傅府邸。
……
……
夜色笼罩,太学内府,一个庭院之中。
蔡邕阴沉这脸容,跪坐在窗台前的竹席上,灯光映照之下,他那一张面孔不仅仅阴沉,可以算得上的是狰狞了:“他们好胆子,居然算计老夫的女儿身上!”
“爹,或许这只是巧合!”
蔡琰温婉的玉手拿着布巾,提起火炉上的温酒,给蔡邕倒上一杯之后,才轻声的道:“我自陈留而归,行程上即使父亲都不知道,他也未必能知道的!”
她自知有些事情不能瞒着父亲,所以回来之后,一五一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父亲了。
“他想知道,总能知道,恐怕陈留蔡氏也有不少他们的眼线!”
蔡邕摇摇头:“若非有心,此事岂能这么巧合!”
他双眸闪过一抹寒芒:“这一次可不是牧龙图凑巧碰上了,恐怕为父就陷入被动之中,届时就算不愿意,也要愿意,只能把你嫁给他卫仲道了!”
“父亲是说,卫师兄他……可卫师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蔡琰俏脸的脸庞有些不自然起来了。
“他终究是世家之子,自然难道世家之影响!”
蔡邕叹了一口气,道:“老夫只是有些为他惋惜,他聪慧非凡,才学城府他皆有,却少了一份眼光,可做学问,不宜如仕途,搅在这京城朝局之中,他早晚会自取灭亡!”
其实蔡邕知道,自己恐怕不可能在这太学清净太久了,这朝堂的局势,终究要牵连出来了的。
“他想要做什么,很快就知道了!”蔡邕很了解卫仲道,他冷冷的道:“他只要不甘心,总会有行动了,老夫不想冤枉他,可此事若是真与他有关联,老夫绝不会放过他!”
“女儿让父亲的担心了!”蔡琰有些的惭愧,都是她要从陈留返回,才弄出这么多的事情。
“不关你的事情,为父在这旋涡之中,躲不掉!”
蔡邕道:“对了,牧龙图虽救了你,这份情为父承了,但是日后这牧龙图你也不要太接近了!”
“父亲担心牧太傅会趁势招揽父亲?”蔡琰心中微微一动,道。
“老夫不担心牧山,此人虽为权臣,可尚有章法!”
蔡邕冷笑的道:“老夫防的是牧龙图,他必卫仲道的城府可深的多,行事没有章法,谁也不知道他在算计点什么,为父可不能让你再有闪失!”
第二百六十六章 商行三巨头进京()
雒阳城中。
太傅府邸。
清晨,一轮红日从东面的海平线冉冉跃起,朝阳的光芒映照大地,驱散浓雾,清晰的照耀在了太傅府的校场之上,一道少年身影矫健跳跃,手舞长剑,剑法灵动而急速。
“鱼跃龙门!”
“腾蛇盘空!”
这是牧景,他一袭劲装,手握青铜古剑,正在修炼剑法,一招接着一招的剑法,飘逸而凌厉,剑芒撕裂空气。
他的身体经过太平圣女张宁的亲自调养,内伤已经痊愈了,而且在无数珍贵的药力渗透之下,功力还更进一步,内劲或许尚且无法贯通全身,但是已经可以从泥丸宫里面感受到。
现在的他,已经彻底迈入二流武将的境界,不过战斗力还是远远不足那些真正的二流武将。
武道的修炼在两方面,一个是功力,一个是招式。,
功力是根本,招式是爆发力。
牧景已经有了二流武将的功力,却没有二流武将的爆发力,对上任何一个二流武将,他都是很吃亏的,所以最近他在勤练习剑法。
拳不离手曲不离口,练武必须要勤奋,在武道上的任何成就,都离不开汗水的滴滴答答,这方面牧景还是明白了。
当然,刚刚痊愈的身体,他也不敢太过勉强,只能修炼一些健身的剑法,那一柄战场上所用的武器,暗金色的盘龙槊他暂时还不敢使用练习。
只要剑法练习的出色,他在战场上同样能得到保命的本事。
“忠叔,我的剑法如何?”牧景舞动长剑,快如闪电,脚步踏虚空,身影旋转,也许是因为功力大涨的缘故,颇有点骄傲起来了。
“不行,剑还要再快,但是手要更稳!”
黄忠站在旁边,淡然说道。
他乃是一个武艺的名家,虽善用刀法,绝于箭法,但是武艺到了他这个地步,一法通万法明,任何武器粘手就来,对于剑法,他也熟悉:“你的剑法太虚了!”
“太虚了?”牧景收剑,对于不明所以然。
“通俗一点,花架子!”
黄忠面无表情的说道:“能看,但是不堪大用,哪怕我与你功力不相伯仲之间,我一剑可破你的所有剑招!”
“靠!”
牧景就知道他没好话说,不过忠言逆耳,他还是听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