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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态,竭斯底里的说道。
牧景顿一顿,看着糜竺的神情,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再说:“我有这想法,也算过这样的后果,如果我们想要拿下关中的粮食市场,必会遭道整个关中粮商的反扑,关中粮商的能耐自不用多说,更重要的是能在关中贩粮的,背后都是世家豪门的支持,一旦动了关中粮食,就等于捅了一个马蜂窝!”
“世子既然都明白,为何还要做如此愚蠢的事情!”
糜竺皱眉,神情有些不解,低声的问道:“难不成世子认为,牧太傅能一手遮天吗?”
“你错了,我父亲不会理会这些事情,我就算把整个景平商行能都败光了,他也不会出面,因为他是当今太傅,他要效忠了是陛下,管理的是天下,岂能会因为私人利益而罔顾法规!”
牧景摇摇头:“至于你说的,愚蠢?什么是愚蠢的事情?,我从来不认为这很愚蠢!”
“世子,请恕我不能答应你!”
糜竺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下来之后,深深的看了一眼牧景,然年后直接拒绝了:“很抱歉,并非我不想和景平商行合作,而是我不能拿着我们整个糜家数代人积累下来的声誉和家财来的冒险!”
他丝毫没有看好粮食市场的折腾。
那可是关中市场。
关中是什么地方,多少世家盘旋在这里,别说牧景身后的太傅牧山,就算是当今天子,先帝刘宏,谁也扛不住关中世家彻底发飙带来的麻烦。
牧景尚有牧太傅,可他有什么,他会被碾碎的。
“糜家主,别急!”
牧景摆摆手,看着糜竺,嘴角微微扬起,沉声的道:“你不用这么快拒绝我,不如先听我把话说完了再下决定,此事我只是和你商议,绝不会强求,请放心!”
他自然知道糜竺为什么会反对。
这句话说出去,只要有理智的人都会反对。
如果单单是雒阳的粮食市场,糜竺还有可能考虑一下会不会答应,但是如果是整个关中地区的粮食市场,难就不用想了,糜竺肯定不敢掺合进来了。
“好!”糜竺点头,做了一个手势,安静的留下来,让牧景继续说下去。
他也想要听听,牧景到底有什么信心来说服他。
“关中之地,自古以来都是富足有余,昔年秦朝末年,群雄争霸,就已有言可说,得关中着,得天下!”牧景细细的说道,他必须要说服糜竺,没有见到糜竺之前,他没有这个想法,但是见到糜竺之后,这个想法就在他脑海之中生根了,糜家,天下巨贾,不论是商道人脉,还是财力,远远在了景平商行之上,如果有糜家支持,景平商行想要吃下关中的粮食市场,不是没有机会的。
“一旦我们对关中粮食市场动手,必会遭遇巨大的反扑,稍有不慎,不仅仅是我们景平商行,就算是糜家,恐怕也会一夜之间财富散尽,所以糜家主直接拒绝,我也理解!”
“可是糜家主想过没有,为什么如此危险,我还愿意提出来,那是因为一点原因,让我们我们必须要去做!”
“我们都是行商的,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商贾的地位卑微,不得人所器重,如果我们手上没有能与人并列而坐的资本,那就没有能能看得起我们!”
“想要人看得起商贾,首先要我们手中握着让他们的忌惮力量!”
“行商到如此地步,想必糜家财富足以让你们往后数代衣食无忧,可糜家主还愿意如此折腾,恐怕不仅仅是为了赚钱!”
“……”
牧景做足了功课,长篇大论说了一遍,然后抿了一口气小酒,润润喉咙,继续说:“糜家主做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让商贾立足起来了,这是一个大好机会,正所谓高风险,高收益,糜家主是行商的,应该明白,这事情一旦成功了,这对我们商贾来说,有多大的地位利益!”
“牧世子,你说的都对,我们糜家从不在意钱帛,我们求了一辈子的东西,就是能让人正眼看一眼,可是,这种螳臂当车的事情,我不认为会成功!”
糜竺面容显得有些狰狞,之所以呈现狰狞,是因为他的心境在的天人交加之中,他已经被牧景说动了,只是理智告诉他,这事情他不能答应,他才死扛着。
“会不会成功,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
牧景抬头,目光真诚的看着糜竺,嘴角扬起的弧度是一抹笑容,笑的自然,笑的自信:“没有去拼一场,你怎么就知道一定会失败,除非糜家主对自己的一点信心都没有,还是糜家主心甘情愿的做世家门下一条让人呼之则来,挥之则走的狗!”
“我不甘心!”
糜竺闻言,激动了起来,眸光如同喷出的火焰,直勾勾的看着牧景。
他这么折腾,就是不愿意被世家豪门死死地压着。
他一直在寻找一条让糜家能抬头挺胸做人的道路。
牧景的这一番话,算是触动了他的神经线。
“糜家主,我们景平商行敢拼,你就算不做,我们景平商行依旧会继续做!”牧景平静的道:“但是如果糜家愿意帮我,我可以给你一个承诺,只要我父亲一天还在朝堂之上,此商战那就算最后我们败了,关中世家之怒,我一力承担,我以景平军之名,保你平安离开关中!”
“此言当真?”
糜竺闻言,瞳孔微微变化的一下,深深的看了牧景,嘶哑的声音响起。
“当然!”
牧景真挚的点头:“我牧景说出来的话,如君子一诺,绝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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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鸿都学报()
飘在船上,牧景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回答到了岸上,才算是找回了一点点的安全感。
“张恒,回去之后,立刻回一趟南阳,召集景平所属,所有的掌柜!”
下船之后,牧景活动了一下僵硬的骨头,然后才对着身边的张恒说道。
“大掌柜,我们才刚刚算是进驻雒阳市集,盐市上我们虽大获全胜,可杀敌一千伤损八百,市场我们南下来的,可前期投入还没有收回成本,如今一下子瞄准了整个关中的粮食市场,是不是有些的太急了?”张恒闻言,当下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反问起来了。
他和牧景一起上你的船,在船上沉默不语,但是也和何宇旁听在侧,听到牧景和糜竺之间的商议。
“急?”
牧景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脸庞上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淡然的道:“的确是急了点,如果只是我们景平商行的财力,我自然不会这么急,但是有糜家支持,这就有希望,我要的就是快刀斩乱麻!”
拿下关中的粮食市场,牧山在朝廷之上才算的是挺直了腰杆子,不受到的世家豪门在关中的民意所制衡。
所以即使是急,牧景也想要去试一试。
“可这要挤出了的财帛太多了,景平商行未必撑得住!”
张恒还是担心。
“那就挑拨一下荆州的粮商,拖他们下水!”牧景给他出了一个注意:“我相信关中这块大肥肉,他们会动心的!”
荆州也是富裕之地,荆州粮商可不少。
“荆州粮商?”
张恒眸光一亮,心中倒是有一点点计划的,虽然还是不太看好,但是没有继续反对了。
“官府上的一切压力,我来挡住,我会尽量让他们做到在商言商!”牧景嘱咐的道:“关中的粮食市场关乎朝堂上的动向,这也关乎景平商行能不能一举震慑全天下,所以我希望景平商行这一次必须尽最大力量,哪怕放弃一些在南阳的生意,也要把资金挪出来!”
“明白了!”
张恒点点头,牧景虽然下令了,那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也只能尽力为之。
两人边走边商议起来了,关于下一步的进攻战略牧景没有说的很明白,只是给了张恒一个大概的念想,而张恒沉思下来,反而感觉此战越来越大希望,他也有些热血沸腾起来了。
走到了黄道街口之后,他们分道扬镳,张恒迫不及待的返回景平商行,准备开始对粮食市场的布置,而牧景径直去了鸿都门学。
鸿都门学,名义上与太学并肩,乃是当今雒阳的两大学府之一。
但是鸿都门学在士林之中是声名狼藉的,被誉为旁门左道。
只是顾忌当今朝堂之上牧山如日中天的权势,有牧山独子牧景在鸿都门学身后之前,明面上即使那些大儒也不会鸿都门学有太多的评价,顶多就是暗中非议而已。
所以鸿都门学这段时日进行的很顺利。
年岁休沐的时候,在年后初五就已经复学了,其实在岁末休沐的时候,大多学子都赖在学堂之中,不愿意的离开了,他们对于来自不易的学习很是珍惜,没有人愿意浪费时间。
“祭酒大人?”
门前站岗的四个学子看到牧景的身影,连忙躬身行礼:“拜见祭酒大人!”
鸿都门学是牧景主学,带着很浓重的牧景风格,牧景并没有主导死读书的,他需要学子学会自力更生,所以虽学府是免了束脩,免了书本费用,可伙食费用还是收的。
当然也很灵活,有人交不起的,可以以工代替,比如学府的一下清洁活,一些站岗前后门的活,都可以拿到工钱的。
“不必多礼!”
牧景上前,其实他不认得这四个学子,只是开学典礼的有些印象,他目光注视四人,爆发了祭酒威严,好好的装了一次逼:“你们记住,这大门是鸿都门学的脸面,这里进进出出的外人对我们鸿都门学的印象,会让天下人知道我们的鸿都门学的风气,你们站在这里,就是告诉天下人,我们鸿都门学的学子,精神抖擞!”
“是!”
四个学子闻言,顿时身躯笔直,抬头,挺胸,气昂昂。
“做得好!”
牧景背负双手,气度不凡,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拜见祭酒!”学府副祭酒,主导的博士,师宜官正在准备给学子上课,走到长廊处,刚刚好就看到了多日不曾露面的鸿都门学祭酒牧景,连忙行礼。
“师博士,去上课啊?”牧景嬉皮笑脸的打招呼。
师宜官的性格有些古板,算是一个老学究,他虽然有些看不起那些老学究的方式,但是心中对于这些老学究的执着精神还是很尊重的。
牧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如果没有师宜官的兢兢业业,是没有如今鸿都门学的正轨发展。
不过今日牧景前来,是有事情和师宜官商议的:“师博士,你先别去上课,我今日前来乃是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去书斋!”
“刘七!”
师宜官招来一个博士,把手中教材递给他,沉声的道:“你代替我去文学科三班的学子上《中庸》课!”
鸿都门学如今有学子二百余人,分三大学科,一共有七个班。
文学四班,理易两班,最后的杂学科一个班。
“诺!”
一个中年博士接过了师宜官教材,去上课了。
牧景和师宜官走进了祭酒书斋。
这个书斋本身是牧景办公所在,可牧景一个月都没有来几回,所以看起来了有些荒凉起来了,不过有人每天打扫,还是很干净的。
两人走到中间的案桌,两边对坐下来。
师宜官抬头,拱手问:“祭酒,是不是鸿都门学有什么事情?”
“我准备招二期学子!”牧景沉声的道。
“第二期学子?”
师宜官闻言,眸光微微一亮,如今的鸿都门学,虽然也算是有点名声,但是底蕴与当今第一大学府的‘太学’之间相差太多了,不说其他什么声誉,名望等等,就说学子,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事情之前我也想要和祭酒商议一下!”
师宜官道:“只是我怕学府负荷不了,我们不受束脩,想要维持学府庞大的开销,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方面是一个问题,但是还是能解决的!”
牧景点点头。
一间学府想要撑下去,单靠他一个人的资金是不行的,这样的发展是畸形的,需要良性的发展,才能让鸿都门学逐步的发展下去。
“首先一点,在朝廷方面,我会尽量争取和太学一样的待遇!”牧景道。
“若能与太学同样待遇,倒是可以立刻招学子!”
“先招起来,我扛得住!”
牧景道:“我本来就准备一年一届的学子,今年开春了,必须要尽快落实招生,然后安排学子入学!”
“好,我这就安排下去!”
“等等,还有一件你事情!”
这才是牧景今日来的主题,他眯着眼,道:“我想要以学府的名义,找一个能营生的活,能支持学府花销运行的资金都会从这个生意之中的得到!”
“祭酒大人,你是准备让吾等行商乎?”师宜官皱眉。
士农工商,千百年的根深蒂固的传统,他自然很在意,即使穷困潦倒的时候,他不曾想过要行商度日。
“师博士不要急!”牧景摆摆手:“我岂会让师博士还有我们鸿都门学的博士们名誉扫地!”
他虽然想要抬举商道,可也不是不明白时代性的局限,所以他不会强硬来。
但是不代表文化人不行商。
景平书斋就是最好的一个代表,现在景平书斋在的雒阳遍地开花,在南阳荆州也是声名远播,可没有读书人会说景平书斋是商贾。
在读书人心中,买卖书籍就不是行商。
当然,景平书斋牧景已经交给了父亲牧山,这有利于牧山建立在士林之中的名声的举动,牧山笼络朝臣的时候,直接送金银财帛,还不容送几分景平书斋的股份,即可得利益,亦可得名誉。
所以牧景准备再做一份文化生意。
“朝廷的邸报,师博士可知道?”牧景问。
“自然知道!”
师宜官道:“朝廷每月都会下邸报给地方,宣朝廷政策,令地方官吏,通天下士子!”
“我们也办一份!”牧景道。
“办一份什么?”师宜官一愣,有些反应过不来了。
“邸报啊!”
牧景嘴角微微扬起,笑眯眯的说道。
“我们办邸报?”师宜官目光看着的牧景,半响之后才算是冷静下来,问:“我们又不能代表朝廷,办什么邸报,要知道朝廷邸报可是关乎朝廷国策的,不可冒犯!”
他的思维根本就转不过来。
“师博士,你怎么还不明白呢?”牧景沉声的道:“我说要办邸报,不是和朝廷争生意,朝廷邸报,乃是通传地方官吏,传递朝廷令策,而我们办的邸报,传的是民间百姓!”
“传民间百姓?”师宜官狐疑的看着牧景,还是听的不是很明白。
“比如说,我们在邸报上宣登一些好的文章,宣登一些先贤的轶事,正所谓寓教于乐,小事情可以教人很多大知识,然后发行天下,给百姓看,给民众看,给商贾看,给士子看,只要有人愿意看,都能看得到,你觉得如何!”
“这个……”
师宜官的脑子开始反应过来了,他的瞳孔微微变色,对着牧景拱手行礼:“祭酒大人大才,小的敬佩!”
牧景这么一说,他完全明白了,同时,他也意识到了一旦这一份邸报办成了,对于整个鸿都门学来说的是何等的光荣,必会让鸿都门学传扬天下。
“我准备以鸿都门学的名义来办理这份邸报,就叫鸿都学报!”
“鸿都学报!”
师宜官闻言,心中一口热血,此报一成,传言天下,必可让鸿都门学名留青史,他师宜官的名字也会在历史上留下重重的一笔,读书人求名,他顿时的激动起来了:“祭酒大人放心,我定会好好办理!”
牧景说服了师宜官之后,开始阐述自己的攻略,他说的是口沫横飞:“天下百姓,识字的人不多,所以我们的邸报要简化一些,不能直接以圣贤之言语而排版,你如今主学府之事,已是百事缠身,鸿都学报需要一个主编来把关,另外我们还需要不少的编辑,排版等等的人来支持,鸿都门学的博士虽多,可传教于学,不能让这些事情给大乱的心态,所以我准备从外面招人,雒阳读书人其实还是不少的,其中不乏才识过人,生活落魄之辈,我已让手下人找到了不少,可就缺一个掌控全局的主编!”
“我倒是有一个人选!”师宜官想了想,认为牧景你说的也对,鸿都门学的事情他都忙不过来了,这还要二期招生,也是大事,他根本走不开去主持鸿都学报,所以举荐一人。
“何人?”
“孔明先生!”
“什么?”牧景瞪大眼睛。
哪一个孔明先生啊?
三国历史上,他好像就认识一个孔明先生,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估计还是一个小屁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