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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颗人头落地。
轰轰轰!!!!!
连斩数人,这时候,乌云密布已久的天空之中,电闪雷鸣起来了,滂沱大雨哗啦啦就下来的,仿佛想要冲刷这个的充满鲜血的地方。
“打雷了!”
“难道天罚!”
“天下大雨,谓之哭丧,难道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无数百姓看着这天色变幻,忍不住窃窃私语。
“牧太傅,天下其雨,谓之悲悯,既然天意如此,或许我们可以考虑一下从轻发落,不然逆天而行,可有天罚之征兆……”王允站起来了,目光看着的牧山,眼神深处有一抹灼热的希望。
“天罚吗?”
牧山跨步站出来,站在行刑台最高的地方,忍不住仰天高鸣起来了:“某家牧山,自入京以来,上对得住君王,下对得住黎民百姓,平生不做亏心之事,何惧天威之罚!”
大雨下,他的身影显得异常伟岸。
这一幕也给了不少人一个的无法忘怀的烙印。
这就是光熹朝第一权臣,太傅牧山。
“陛下乃是天子,圣旨已下,谁也挡不住,哪怕是老天爷也不行,继续斩!”牧山下令。
“遵命!”
行刑继续,台上十余犯人,在大雨之下,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之下,一个一个的被斩掉了头颅,他们在被斩首的那一刻,皆然发出了凄凉的诅咒。
“兄长,某先行一步!”
袁隗安然的受刑,他的眼神是看着牧山了,直对着牧山:“牧元中,今日你灭我袁氏一门,体他日我袁氏族人当还之,我袁氏的子弟,你杀不尽,我袁氏的门生,你杀不绝,总有一日,我袁氏之根基,岂会是你一个黄巾余孽能的撼动了!”
“斩!”
他的言语落下,头颅也落下,数朝老臣,曾历任太尉,司徒之职,门臣遍布天下,今日却被斩首在此。
“袁氏我杀不尽吗?”
牧山面容刚毅,冷厉无声,只是嘴角燃起淡淡的笑容,那笑容有些讽刺。
最后一人,司空袁逢。
“斩!”
斩令下,刽子手动。
“灭汉室者,牧氏也!”
袁逢就是袁逢,他没有竭斯底里的呐喊,只是临死了还落下这么一句话,却被无数人铭记在心。
……
东市的一个茶肆。
两个少年站立窗台,年长的少年一袭锦袍,目光死死地凝聚这行刑台之上,他双手青筋凹凸,神情之间显露出来的是一抹狰狞:“袁司空,是朕对不起你!”
“皇兄,此非你之罪!”
少年刘协,走上来,拍拍兄长的肩膀,低声安抚起来了。
“是朕无能!”刘辩嘴角扬起一抹的幽幽的冷笑:“朕想的太理所当然的,以为当年父皇能在的雷霆万钧之中收拢回权柄,朕也能做到,可朕终究低估的牧元中!”
他想要效仿当年父皇的手段,想要挣脱制衡,可能力不足,筹码不足,最后却功败垂成,落的如此一个境地,亲自下旨,把袁氏灭门,他日恐怕在无士族信任自己,何等悲哀。
“皇兄,还有机会的!”刘协低声的道:“只要皇兄还坐在位置上,一定会有机会的!”
“对,只要朕还在这个位置上,天下还是朕的!”
刘辩的目光穿透重重雨幕,死死地凝视这刑场上伟岸的身影:“牧太傅,天下勤王,你最好别给朕机会,朕必诛你满门!”
……
光熹二年,八月十五日。
距离袁氏被诛,已经过去三日,可天子却病倒了,从行刑场回来之后,他的精神就越发的萎靡,不到一天时间就已经病倒在床榻上。
这一天,皇后唐氏正在照料其身体,一个老宦官匆匆而入。
天子屏退左右,连皇后唐氏都驱逐出去,与老宦官低声的商议起来了。
“陛下,不好了,赵信那厮居然通过宫里面的一些小黄门,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勤王之事,恐怕瞒不住牧太傅了!”
这是天子后手,唯天下勤王,可撼动牧氏兵权。
最无奈的一招。
也是他为自己死后的一次布局,他本以为事败之后,定当活不下来,可没想到牧山居然高抬贵手,让他继续坐在的这个傀儡的位置。
可勤王圣旨已下,他只有一条道走到黑。
“赵信?”
天子眯眼:“你这个义子居有如此能力,在你的封锁之下,还能从宫里面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能力不错,可惜了,非忠于我汉室,而为他牧氏所用!”
“是老奴的错!”老宦官低声的道:“老奴总有一天会清理门户的!”
“无妨,各有所选!”
天子在床榻上躺了几日,刑场上的惊吓已经过去,算是缓过一口气,也变得内敛而精明起来了:“曹孟德能逃得出关中吗?”
“不知道,但是现在我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第三百四十七章 斩袁;拜相! 下()
宫廷中。
天子沉思良久,这才从床榻上缓缓坐起来,轻声有两声咳嗽,面容还是显得很苍白,明显数日之前刑场上留下来的伤还在,让他的心灵时刻在恐惧之间,才导致现在的精神不振。
但是经此一吓,他虽有些气血两亏,但是思绪倒是沉稳了不少。
“曹孟德此人,曾以剑持之,迫许劭之言,有治世能臣之名,亦有乱世枭雄之意,其才能胆略,皆为上等,能当众行刺牧山,更有忠肝义胆,朕信他能逃得出去,朕也相信他能召得勤王兵马!”
天子平静的道:“可牧山不稳,朕之位,必不稳!”
“陛下想要如何安抚牧太傅?”老宦官低声的问道。
“赵伴伴,你知道牧山那一夜拿着朕留下的那一份把柄,明明有改天换地的能力,为何突然之间改变了主意,留下朕的小命,保住了朕的皇位吗?”天子的脸色变得有些狰狞起来了。
“这个……”老宦官苦笑,有些话他不敢说。
“是因为母后!”
天子拳头握得很紧,就连青筋都凹凸出来,他的瞳孔挣得很大,血丝攀爬,声音仿佛来自地狱般的怨毒:“他牧元中的野心已昭然若揭,他想做吕不韦!”
吕不韦,一个传奇的人物。
他在大秦始皇帝的成长之中起到了无比重要的作用。
他有野心,可他的野心从来不是当皇帝。
他想要当皇帝的爹。
“咳咳!!!”
天子竭斯底里的声音牵引了体内的气血,咳嗽之中一丝丝的血丝从嘴角溢出了。
“陛下,保重龙体,为此逆臣狂徒而伤了龙体不值得!”老宦官连忙上前,扶持天子,双手运功,为他推宫过血,才平复了他体内的气血翻腾。
“赵伴伴,朕想过了!”天子平复了情绪,声音又变得冷淡下来,低沉的道:“朕如今政令恐怕连这宫门都出不去,想要与牧元中斗,根本不可能,朕唯有示弱,方有机会!”
“所以……”
他顿了顿,阴鸷的眼神之中爆出一抹决绝的眸光:“他既想要做朕的相父,朕就成全他!”
“陛下,万万不可!”老宦官急了。
“赵伴伴不用急,今日朕给他的,他日朕当一点一点的拿回来!”天子很冷静,已经冷静到了一个冷酷的地步,他的脑海之中常常都会想起刑场的那一幕,这一幕不断的在鞭策他,要忍,忍字头上一柄刀,这柄刀就悬在了他的脖子上,让他不得不成长起来了。
……
……
八月十七日。
今日上朝的官吏有少了不少,之前被斩杀的,后来被关押的,还有一部分是告老还乡的,这朝廷上的官吏算一算,从八月八的兵变开始,已经少了近乎四分之一有余。
其中最有价值的自然是司空之位,这是需要补缺起来了,执金吾卿杨彪辞官,也要缺位,雒阳令司马防抱病归乡,位置要缺位,就连九卿官位之中也少了两个。
一个萝卜一个坑,朝廷上要维持运转,就必须要补上大部分的位置,做主了当然是如今朝廷第一魔王牧太傅,但是哪怕现在牧山坐拥求贤馆为的后盾,想要补上这些官位,都需要漫长的时间。
不过牧党一系在这一场大变之中,暂时来说也算是的收获良多。
蒋路已经补缺了大司农的位置,位列九卿。
戏志才直接上位雒阳令,执雒阳民生,少年得志
成罗和李严,这些牧党嫡系如今也是千石秩俸的官吏,成为殿臣一员,也成为了牧党在朝政上印象力。
朝殿上,天子如傀儡,安然盘坐,他的脸色气血好了不少,但是精神还是有些萎靡,沉默不言,仿佛有些认命了一般,丝毫不理朝事,唯有百官在商讨,商讨的自然就是补缺的问题。
补缺的第一席,就是司空。
三公执朝政,这是的历朝历代以来不成文的规矩。
而当朝三公之中,司空,司徒,太尉。
司徒王允,太尉卢植,唯司空缺位。
文官而言,司空为首。
如今司空位置缺,让不少人都生出了火热之心。
牧党一系自然是得寸进尺,直接提出,让牧山补缺司空的位置。
牧山以太傅之位干政,如果论起来了,是有些不妥的,太傅之位,乃是帝师之责,有权力弹劾皇帝,有权力管教皇帝,有权力知道皇帝,却无权干政。
如果补缺司空之位,那才是名正言顺的执掌朝政。
但是这个提议受到了不少阻击,朝殿上,官吏中,大部分都是士子,士子执政,党派虽不同,但是思想却一致,看不得泥腿子上位。
牧山就是泥腿子,而非士子出身,所以想要成为文官之首的司空之位,自然会被阻击,哪怕姻亲之家,尚书蔡邕,都是在执反对的一票。
不过牧山倒是不太在意,对他来说,司空之位,得之亦可,不得亦可,无需在意,他更在意的是什么时候能去长秋宫走一转,尝过一次的味道,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争吵继续,但是意义不大,牧党强势,可士子官吏才是大势,注定是没有结果了。
快散朝的时候,天子开口了。
天子虽如今地位如傀儡,政令不出宫,但是毕竟他是天子,天下至尊,大汉帝皇,整个大汉江山唯一名正言顺的主人,他的话还是圣旨,只是有没有人尊就难说了。
“诸位爱卿之意,朕心中明了!”
天子站起来,淡然的对着群臣,今日之他,给群臣的印象颇为有些少年怄气,他说的很直白:“朕继位多日,少年之岁,才能不足,差点让逆臣乱政,甚为自愧,朝政之上,全赖太傅大人之扶持,方有今日之盛,司空之位不足以彰显太傅之能,因此,朕决议,封太傅大人为相国,统筹群臣,执掌朝令!”
“相国?”
“相位?”
“我大汉已经多少年没有丞相了!”
“陛下怎么可以如此的任性!”
“万万不可!”
众臣闻言,面面相窥,目光都能看到左右同僚脸色上的不敢置信,很快一阵阵反对的声音说出来。
刘秀定都雒阳,开辟东汉江山以来,沿用的基本上都是西汉官制,但是最大的特点是不设置丞相,大大的分裂了相权,加强了皇权。
要说丞相制度,其实在西汉时代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有一句话这么说了,萧何曹参之后,汉室无相。
如今天子居然要设相位。
还是相国的位置。
相国意同相邦,春秋战国时代传承下来的位置,至秦已基本上无了,哪怕秦朝相都是左右丞相,非相国之位,若有相国之称,无非就是当世能独尊相位的吕不韦。
“相国?”
牧山闻言,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缓缓抬头,眸光划过一抹精芒,细细的打量了一眼天子,自家儿子妖孽,他也不敢小看少年豪杰,这个必自家儿子还要大一岁的少年天子在他心中也是一个心思城府皆为上等的少年郎,他不敢小觑,因为小觑的代价是如今他左肩上的一道贯穿性剑伤,还没有痊愈。
天子一直对自己有戒备,他是知道的。
因此他诛杀袁府满门,足以给少年天子一个教训,想必可以让天子消停一段时间。
但是他不认为天子会吓破胆,对他乖巧臣服。
此意必有所图。
只是他想不透,他摇摇头就不去多想了,等到下朝之后,天子的意图,还是让胡昭和蒋路两个人去头痛。
“陛下,请三思!”王允站出来,拱手大喝:“相国之位不可立!”
“朕心意已决!”
天子自从那一夜动乱之后,难得彰显的强势一次,他低喝一声:“蔡尚书何在!”
“在!”
“立刻拟圣旨,通告天下!”
“陛下?”
“难道诸位大臣认为朕之言,不足为圣旨乎?”
“臣不敢!”蔡邕连忙俯首,他对天子还是的尊敬的,这是起源于对汉室的忠心,所以他听命:“臣立刻拟旨!”
“退朝!”
天子挥挥手,转身离去。
“退朝!”
“退朝!”
几个宦官高叫,尖锐的声音回荡在朝殿之中。
朝臣们面面相窥之后,有些垂头丧气的走出朝殿,还三三两两交头接耳,正在小声的商议之中。
“陛下怎么可如此?”
“哎,如今牧氏势大,怎知道是不是牧太傅威逼的!”
“牧太傅斩袁氏一门,权倾朝野,得相位与不得相位,有何区别!”
“想我汉室江山,怎会落的一个如此境地!”
众臣的声音很小,但是窃窃之中,让周围的官吏都能互相之间听到不少。
“子干兄,我们去北宫,我们必须要面见陛下,让陛下收回成命,此圣旨万万不下!”王允有些火急火燎走出来,脚步很快,一边走一边和身边的卢植说道。
“子师兄,汝怎知道这不是陛下的谋略呢?”
卢植突然低声的道。
“谋略?”王允停下脚步,凝视一眼卢植:“何之谋略?”
“陛下这是要韬光养晦!”卢植道。
“陛下有如此沉稳之心?”
“子师兄,莫要小看陛下,陛下善忍,已非少年心性,牧元中的当头一棒,足以他长大了!”卢植意味深长的说道。
“可……”
王允面容犹豫:“相国之位,何等重要,得此可掌权天下,开此先例,我汉室还有皇权之威吗?”
“你我想的是万世太平,天子想的是现在,天子想的比你我明白,时局如今,谁能在意未来,相位之得,必让牧氏盛极一时,可鼎盛之后,是否极泰来,还是盛极而衰,那就不得而知了!”
卢植摇摇头:“此事你我都别管了,由他去吧,我等还是盯着一些官位,朝堂之上,三公九卿,已有三分之一之位,落入牧党掌控,我等在不出手,恐怕朝堂会成为他牧党的一言!”
……
八月二十日,朝廷下圣旨,公告天下,晋升太傅牧山为大汉相国,执天下朝政,令天下官吏。
光熹朝开始进入牧相国的时代。
第三百四十八章 曹操的枭雄路 上()
当牧山封为相国的圣旨公告天子的时候,距离雒阳城不远的中牟城的牢中正关押着一人。
“一念之差,后悔啊!”
曹操盘坐在草堆之中,心急如焚,却安然盘坐,只是嘴角微微有一丝苦笑,心中在懊悔:“想我曹孟德自从雒阳而出,逃过多少次追捕,没想到最后丢了警惕之心,如今落入囚困之中,丢了性命不说,陛下的圣意,我该如何行之!”
他自问已经足够小心。
当初在牧景大婚的宴席之上,他孤身行刺牧山,本来就是一件九死一生的事情,但是他楞是从这九死一生之中杀出一丝生机来了。
那一夜雒阳大乱,他被牧山踢了一脚,身受重伤,但是挺着重伤之躯,在宫廷护卫的接应之下,杀出了牧府,最后还在的昔日十常侍赵忠的掩护之下,逃出了雒阳城。
不过陛下的人,能帮他也只能帮到这个地步,他害怕后面有人追击,所以他没有选择了东城出门,而是从北面而出,直入莽莽大山之中。
他在北邙的山涧,足足修养了足足五日,体内伤势才算是养好了五六成而已,他也是一个武者,而且修为不弱,有内劲武者的境界,养好五六成伤势,对他的赶路已经无大碍。
他背长剑,以江湖游侠的大半,开始走出邙山,向东面的陈留而去,他要尽快赶到陈留,因为他身上背负着天子使命。
从北邙下山之后,他一路东奔,夜行昼息,宁可绕路,绝不进城,自乡野之中赶路,从山涧行走,行程虽慢,可也足够稳,虽有数次,被一些游侠截杀,可还是安然的逃出来了。
城镇之间,贴满告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