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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未来先进的意识观念而已,谈不上足智多谋。
但是,这是一次机会。
唯一一次能毫无芥蒂的把白波黄巾收归麾下的机会,这样的机会,哪怕冒险,牧景都不想失去。
“你们归降我牧氏,便是我牧氏麾下将士,我牧氏原则就一点,战场上,哪怕战死当场,也不会舍弃一个!”牧景嘴角扬起一抹的执着的笑容:“我尽力去解决这一次战端,解决不好,唯有与你们并肩而战,最后莫过于很你们一起死在这里而已!”
这是一句收买人心的话,但是也是牧景的肺腑之言。
“一起死在这里?”
杨奉和韩暹是被这一句话给感动了。
看着牧景的眼神也柔和很多。
牧氏世子,当今第一公子,荣华富贵在享,却跑来河东这里和他们同生共死,就凭这一点,足可让他们有些感动起来了。
“既然牧世子有诚意,我白波黄巾也不是不识好歹!”杨奉拱手,道:“只要牧世子能助我击退西凉军和匈奴军,我们愿意尊圣女殿下为尊,奉牧相国为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白波黄巾走到了绝路。
如果牧景能救他们,尊圣女殿下为尊,奉牧山为主,并不影响他们的声誉,说到底,这都是黄巾体系,日后就算见了大贤良师,他们也问心无愧。
牧景闻言,松了一口气,他的目光斜睨一眼,看着韩暹,等待韩暹的表态。
“杨帅之言,可代表我!”韩暹平静的道。
牧景顿时明白了,这两个对头在这个关键时候,摒弃前嫌了,这倒是一个意外的收获,之前还想着如何调解他们。
“首先我们要解决一个问题!”
牧景深呼吸一口气,开始把自己代入了的白波黄巾的主帅角色之中:“你们麾下的将士军心太乱了,我们需要一杆大旗,鼓舞士气,方有机会打一场胜战!”
“鼓舞士气?”
杨奉沉思半响,目光看着的张宁,回答:“如今我们的士气的确低落,虽我们两人尽力去开解挽回,但是渠帅的战死,已让将士们陷入了群龙无首的精神状态之中,我能安抚自己的将士,韩暹能安抚他的将士,可一起来,这一点我们都做不到,恐怕真的需要殿下出面了,殿下乃是太平圣女,黄巾少主,足可代替渠帅的位置!”
“需要我如何做?”
张宁直白的问道。
“属下请殿下上位,代替渠帅之位!”
杨奉跪膝而下,拱手请道。
“请殿下上位,代替渠帅之位!”韩暹也跪膝而下,双手拱起,一字一言的重复。
张宁眯着眼,打量了一下两人,然后装过头,目光有些询问牧景的意思。
牧景笑了笑,杨奉和韩暹的心思够沉的,这个时候了他们还是有些不甘心,所以想要赌一把,把希望寄托在张宁身上,这比他们直接投靠自己父亲牧相国要强,日后张宁要是有了野心,他们反了也理所当然。
可惜,他们还是小看了牧景和张宁之间的关系。
牧景点点头,表示意同。
张宁上位是本身就是他的打算,也是目前最好的选择,毕竟黄巾是黄巾,和牧氏体系之间的融合还是有隔阂的,比如现在的黄劭,虽执掌南军,为牧山之下第一主将,可想必暴熊军这等嫡系,他始终是有点不足,这就是黄巾和牧氏体系之间的隔阂。
让张宁统帅白波黄巾,这是可以形成过渡期,凡事不能一蹴而成,有张宁居中调谐,牧景才有的信心能把白波黄巾的人心一点一滴的蚕食。
“杨帅和韩暹如此诚意,小女子就不客气了!”
张宁迈步而出,走上来,颇有霸气的坐在了首位的位置:“此事过后,你们若认为我不足以肩负此职,可另选之,但今日你们既奉了我为渠帅,我之命令,便是铁令,不从者,莫怪我心狠手辣!”
“谨遵殿下命令!”
杨奉和韩暹对视一眼,他们都看到的对方眼中的惊骇,这个殿下看起来并没有他们想象之中的和顺。
“谁来与我说说目前的情况!”
张宁很快就进入角色了,她平静的问道。
“禀报殿下,目前胡才和李乐的兵马被困清屏山,周围最少有三万以上的匈奴军包围他们,他们正在等待我们的救援!”
杨奉长话短说,迅速的把事情交代了。
“另外东面和南面,都出现了大量的西凉军,西凉兵马已经攻陷了绛邑,临汾,不足两日,便可的兵临白波,他们的兵力如此,尚不清楚,但是能短时间击溃我,恐怕兵马之强,不在白波谷的总兵力之下!”
韩暹补充说道。
张宁听着,思绪转动,但是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更多落在了牧景的身上,打仗这方面,她一直信任牧景,当年在汝南,她可是紧跟牧景身后,看着他如何从绝境之中走出来的。
牧景双手交叉在胸前,右手的手指在轻轻的敲动左手的手背,他的眸光时而浑浊,时而清明,这说明他脑子里面的思绪也在的疯狂的转动。
“杨帅,你们有匈奴军的资料吗?”
牧景问。
“这个……”
杨奉和韩暹微微有些苦笑,脸上皆然呈现一丝丝的羞愧,杨奉说道:“虽然我们和匈奴军打过几场,但是始终摸不透他们的兵力情况,毕竟他们来去如风,麾下大多骑兵,而且就算我们知道他们一直在汾水流域讨生活,也始终找不到他们落脚之地!”
“不管如何,我们首先面对的是匈奴军,救出被围困的黄巾儿郎,为首要任务!”牧景说道。
“世子是说,我们要出兵北上?”杨奉皱眉。
“出兵是一定要的,至于去哪里,那还不一定!”
牧景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要对付匈奴军,打是最无奈的选择,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
“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啊?”
杨奉和韩暹都一头雾水。
“胡才和李乐虽被围困,但是按照我得到的消息,他们凭借清屏山,最少能撑五天时间!”
牧景这几天和黄忠一直在推演,他的消息可比杨奉韩暹更加灵通,早在胡才李乐被围,他们就已经得之了消息,虽然推演的结果不太好,但是心中已有的腹稿:“所以北面的匈奴军其实可以拖一拖,但是南面的西凉军,我得把他们拉进来!”
“为什么?”韩暹不明白。
“韩帅,如果给你选择,你是觉得一把刀一直悬在脖子上好,还是让他落下来好?”牧景反问。
“这自然是让它落下来!”
韩暹回答:“悬在脖子上,时时刻刻防备,让它落下来,起码我还有机会选择躲一躲,哪怕躲不过去,也不至于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这就是原因!”牧景道:“匈奴军来势汹涌,可我更担心的是西凉军,他们止步在绛邑,说到底就是想要利用这一次的机会,让我们和匈奴军两败俱伤,然后他们收拾残局!”
“好阴险的西凉军?”
杨奉和韩暹的面色难看起来了。
“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一天之内,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你们必须要把白波谷里面的将士的士气提升到了最巅峰!”
牧景双手背负,目光看着天色:“明日日落之后,我们出兵绛邑!”
“明日日落之后,那就是入夜?”杨奉闻言,没有反对,只是有些好奇。
“绛邑,要反扑绛邑县城?”
韩暹的眼眸爆出一抹精芒,绛邑是他丢了,他更像要拿回来。
“你放心吧,明日日落之后,你会看到不一样的黄巾儿郎!”张宁抬头,看了牧景一眼,自信的说道,这是她如今唯一能帮牧景的事情,她会倾尽全力去做。
当夜。
夜色笼罩之下的白波谷,灯火通明,到处能听到的黄巾将士的呼叫声音,太平圣女亲自上任渠帅的消息已经张杨下去,将士们正在纷纷讨论,这样的夜色,无人入眠。
归降之后,杨奉不管是真心降了,还是权宜之策,他最少已经解除了对他们的禁制,守在城外的神卫军和亲卫营都进城了,这些将士都捍卫在他们府邸的周围。
跟着他们进城的还有卫家家主卫觊。
牧景,黄忠,卫觊,三人在灯光之下,对着一副河东舆图,正在不断的推演之中了。
“世子,根据卫家的消息,这一次西凉军领兵的是李榷和郭汜!”
“确定是他们吗?”
牧景眯眼,他看着地图,西凉军推近的太快了,这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牛辅的主力已经前往雒阳的京郊,在河东之地,只有他们两部兵马!”卫觊肯定的说道:“他们倾巢而出,动作自然瞒不住我们的眼线,最少有两万五千主力,在绛邑和临汾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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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能用粮食解决的战争 二()
“伯觎,你再打听清楚一点,我总感觉西凉军之中并非李榷和郭汜两个人做主,其中可能有一个人在布局,此人的谋略非同小可,不把他揪出来,我们会吃亏的!”牧景眯着眼,眼眸之中闪烁寒意。
人只要处在一个局中,总会有一种莫名的直觉。
这一次西凉军和匈奴军突然之间联合出兵,还是趁着寒冬季节休整的时候出兵,本身就是太过于反常,这其中绝不会这么简单的联盟能说得过去的。
西凉和匈奴,他们之间在西北草原就开始打,打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即使没有世仇,也互相之间的带着恨意,如果没有一个纽带从中牵线,他们根本是连不起来。
这肯定有人出手把他们之间的纽带给连接了起来,方能形成如今的局面。
这个人绝不简单。
“世子是担心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卫觊神色微微一变。
“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不敢说话,但是我们一旦出手恐怕瞒不住人,到时候要是让他们反应过来,我还真有可能走不出这河东之地!”牧景沉声的道。
他的身份太敏感了,离开京城之后,多少人想要把他赶尽杀绝,特别是西凉军,董卓想要杀他之心,绝对坚不可摧。
“世子放心,这里是河东,我卫觊还在一人,绝不容许任何人伤了世子半根毫毛!”
卫觊拱手,坚定的说道。
“我自然相信你!”
牧景拍拍他的肩膀,道:“但是我很贪心,我并不想一个人返回京城,我要把白波黄巾都带走,所以我需要你倾尽全力帮我!”
“请世子吩咐!”
“粮食!”
牧景道:“从现在开始,你要筹备粮食,越多越好,卫氏在河东根基深厚,能在短时间之内凑足我想要的粮食,当然,我也不会白白受了你们的粮食,待风波过后,景平商行会补回给你们,分毫不差!”
“世子要多少?”卫觊问道。
“这个数!”
牧景张开了一个巴掌。
“五万石?”
卫觊倒吸一口冷气,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牧景伸出的巴掌代表五,如果只是五千石的数目,他不会用到河东卫氏的渠道,以景平商行在关中影响力,数日之内就能凑集,直接送过来。
那就是五万,五万石的粮食,如果是长时间凑集,河东不少家族都能拿得出来,但是如果想要在短时间之内拿到,只有一个家族能做到。
河东卫氏。
这就是河东第一士族的能耐。
“有困难吗?”
“不!”
卫觊摇摇头,沉声的道:“世子给我三日时间,三日之内我会凑足!”
卫氏有这个能力。
牧景松了一口气,道:“好,此事若成,我当记你第一功!”
他的计划在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还和黄忠推演了一整天的时间,只是多少有些问题没解决,他没信心能成功。
“世子,你这个的计划太大胆,也太冒险了,一旦稍有不慎,第一个死的恐怕是你,你确定要这样做?”黄忠站在旁侧,虎眸凝视灯光下的地形图,沉默了很久很久,才缓缓开口,低沉的问道。
“我也想直接推过去打一场,但是我们手中没有兵马,不冒险的话,这个局我解不开,我可不想千里迢迢来这一趟,一无所获,最后还要搭上性命!”
牧景淡然一笑,笑容有一丝邪魅的自信:“我早说过了,人生就是赌局,这一局,我赌命!”
“那我陪你去!”
黄忠把心一横,道:“凭我掌中刀,哪怕翻脸,我都有三成机会带着你杀出来!”
“不!”
牧景摇头:“我们攻打打绛邑需要一个悍将,破开西凉防守,把西凉主力都吸引出来了,环绕我们周围,唯你才有如此能耐!”
“可是万一那些匈奴蛮子不讲道理呢?”黄忠皱眉:“世子,你的安危,尚在白波黄巾之上!”
“匈奴之所以是匈奴,他们从来就不讲道理!”
牧景道:“我也没打算和他们讲道理,我要和他们讲的是双赢的买卖,所以不必担心我!”
他想了想,又道:“忠叔,这一次我让你留下来,更重要的是一点,是想要让你为主将带兵出征!”
“我带兵?”
“嗯,我已经和张宁说了,让她听你的,以你为将!”
“可是我没带兵?”
“忠叔,我没有第二个选择看,白波黄巾在白波谷之中尚有将近两万兵马,兵马上万,执掌困难,张宁的声望高,压得住军心,却没有带兵的魄力,决断之间她会优柔寡断,她不合适为主帅,而杨奉韩暹两人,局部战役他们可战,可都缺乏大局观,打西凉不能指望他们,我身边的景平大将远在汜水关,所以我只相信你,相信你能把持进退,这也算是你第一次的带兵,我希望日后的黄忠的名字传出去,不单单只是一员猛将,更是如同淮阴侯般的名将!”
淮阴侯,韩信,大汉开国三杰,军神之称,所有行军之将,都会的敬仰的一个存在。
“世子如此信任某家,此战某当不会让世子失望!”
黄忠一咬牙,双手拱起,一字一言的道。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不单单只是凭借武功就能得人器重,他相信自己的武功,但是自卑自己的学识,牧景却如此器重他,他心中感动,只是不晓言语,却暗下决心,必要以国士报之,决不能让牧景对他失望。
“我们继续推演一下,绛邑如何打!”
牧景摆摆手,此时此刻不是说拿下没营养的话的时候,争分夺秒之间,都是为了这一战:“西凉主力兵力士气都会在我们之上,攻城是不可能的!”
“引出来打?”
“有把握引出来吗?”牧景眯眼。
“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们主动出击!”
黄忠拳头一握:“以弱兵而攻,必会引起他们的反击!”
“然后呢?”
“只要他们出城,我们就可以和他们玩一把抓迷藏,硬拼是没有胜算的,可他们肯定没有我们熟悉地形,我相信杨奉韩暹对这周围地形,都已经熟络了,想要拖住他们,绝对没问题!”
“有把握吗?”
“有!”
“好!”牧景沉声的道:“七天,拖住他们七天,剩下的交给我!”
……
第二天,这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一大早天气阴寒,不多一会就开始下雪,一场小雪,雪花飘飘,落下来直接覆盖白波谷的山川河流之间,到了下午的时候,天气倒是开始放晴了,晴天之下,太阳出来了,虽有太阳的光芒映照,可被层层寒气阻挡,阳光落地已经很柔和,甚至没有多少温度,连积雪都融化不了。
有太阳自然有日落,日落很快就到来了,天空阴沉沉的,随时进入黑暗。
日落之后,白波谷之中,一个巨大的校场之上,足足一万八千黄巾将士已经开始列阵齐聚。
韩暹仅存六千精锐,杨奉出兵八千,剩下两千兵马是守门的,白波谷这个地方,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丢不起的,所以即使如此情况之下,杨奉还是分出两千主力捍卫老巢。
另外四千兵马,是临时征召的黄巾,老幼皆有,年纪小的十三四岁,年纪大的,五旬有余,这部分兵力虽然是战斗力不够,但是也算凑了一点实力。
“我是张宁,太平圣女张宁!”
校场上,黑夜笼罩,一柄一柄的火把在燃烧,一阵阵的光芒映照在高台上的身影,此时此刻的张宁,不披战甲,不穿男装,一条白色长裙,风姿卓越,在寒风之中宛如九天神女下凡。
她的声音柔和却悸动人心:“大贤良师虽已经归黄天上神的怀抱之中,可我张宁不会舍弃黄巾儿郎,我是受命上神,来救你们的,黄巾儿郎,都是向善和平的,但是如今敌人已经杀到了我们的眼前,我们只能反抗,愿意随我出征者,请高高举你们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