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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一辆的井阑车,推进城墙,等于和城墙并肩立足,井阑车里面一个个将士与城头上的将士是站在同一水平上作战了。
这让杨柏不得已,把自己的主力开始一一拉上城墙之上。
……
西城的东城门打的热火朝天,可西城的西城门却幽静如斯。
西城县这一座县城建立在两个山丘之间,东城门和西城门直线的距离不远,但是想要从城外绕路,那就要翻山越岭,起码要翻阅五六做山岭,才能翻过去。
因此在布防西城的时候,杨柏一股脑的把自己的主力压在的东城门。
对于西城门这个后防之地,他只留下了一个部曲,不足五百将士而已,这个部曲的军侯名为唐唯,寒门出身,年轻气盛,一行想要建功立业,却被丢来守后门了。
“也不知道东城门的情况如何?”
站在城墙之上,叶唯远眺城内,而不顾城外,他看着东面的方向,眼睛之中有一抹不忿:“哼,什么守住西城门至关重要,无非就是不想让我上战场而已!”
“军侯,听说东城门那边连那些运粮兵都上战场了!”
一个小青年走上来,吊着一根草,有些懒散的道。
“理这么多干嘛!”
唐唯耸耸肩,道:“小土,陪我喝酒去!”
“军侯,军中禁酒!”这个名为小土的屯长提醒说道。
“有何关系!”
唐唯的声音有些萧瑟,道:“就算你我喝酒,杨柏那厮还会处罚我不成,他不会的,就算弃文从武,还是唐家的少爷,想要建功立业太难的,上了战场,也不过是被人保护起来的废物而已!”
一心想要在乱世大有作为的唐唯,却从来没有上过战场,他每一次,不是当运量兵,就是被安排防守后方,向往战场的他,越感觉战场离他越来越远。
……
在西城郊外,一座隐秘的峡谷之中。
“将军,东城门打的很激烈,主公把所有兵力都压上去了,城内好像也把一些屯兵都压上去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动了?”
“等!”
黄劭坐在一块大石上,闭目眼神,听到手下校尉的话,只是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谁也想不到,这一座隐秘的峡谷之中,藏匿着上万将士,这些将士以草叶藏身,任由风雪加身,巍然不动,仿佛一头在黑暗之中窥视猎物的野狼,等待一个最好时机出击。
这上万将士,自然就是从大巴山里面走出来的黄巾军。
“将军,我怕这么等下去,会让我黄巾将士伤亡惨重,主公这一次,可是以黄巾军为先锋,已经强攻了三天有余,西城坚固如山,在这么打下去,我黄巾将士,残余多少啊!”
校尉樊孝低沉的说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黄劭道:“现在还不是我们出击的时候,城中兵力还没有到一个极限,必须让城中兵力到了一个极限,我没才有可能以最短的时间,最少的伤亡,破城而入,我们要么不战,要战,此战必胜!”
“明白!”
焚孝深呼吸一口气,点点头,不过他多少有些不甘心,问:“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先等两日再说!”
黄劭抬头,目光看了看周围落下的一片一片雪花:“主公步步为营,已经把城中压得喘不过去来了,两日时日,足以让他们把自己最后的兵力都压上去!”
他想了想:“外面的斥候能收回来的都收回来,记住,决不能暴露踪迹!”
“是!”
“还有,你派些人去官道上看看,有没有的从南郑来的使者!”黄劭眯眼,眸光猎猎:“或许能借力一下!”
“官道?“
樊孝突然想起的一件事情,拱手说道:“就在办个事车你之前,有几个斥候好像说看到几个人快马加鞭的向着西城而去,这些的人身上好像还背负令旗,应该是行令之人!”
“在哪里?”
“距离我们十里不到,正在去城门的方向,我担心斥候暴露,就让他们收敛行踪,所以没有动他们!”
“老天爷助我,去把他们抓回来,小心保密,不可泄露身份!”
“遵命!”
……
……
城中。
雪,越下越大,从一开始的小雪花,到后来的鹅毛大雪,这雪花已经开始覆盖了城中。
“这牧龙图到底发什么疯啊!”
杨柏在挠头,他本以为只是小大小闹,占不到便宜,牧景就应该撤兵才对了,毕竟这样消耗下去,吃亏了人绝对不是他,一定是牧景。
但是事实告诉他,他猜错了。
牧景还真疯狂了,连续数日,每天都在增兵,让他的压力越来越大,城中的屯兵都让他摆上城墙上了。
“传闻牧龙图乃是一个天才少年,文武全才,甚知军略,如今看来,他急功好利,自大无比,明知道冬季不可战,却非要战,明知道西城不能破,却不惜牺牲麾下将士,看来也不过如此!”
文士杨旭冷冷的说道。
“不对!”
杨柏摇摇头,他的目光透过的风雪,死死地看着战场,战场上,云梯搭起,井阑推动,牧军将士前赴后继的冲击城墙,但是他越看越有些不对劲。
“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但是我们绝对不能小看这个从关中都能杀出来的少年君侯!”
杨柏强迫自己的冷静下来:“他如此强攻,必有诡计!”
“可战场我们一目了然,他有何之诡计!”
杨旭拱手说道:“而且将军,只要我们不出击,稳如泰山般,不管他们有什么诡计,也不可能破的开我们的西城啊,我认为将军太高看此人了,此时此刻,我们就应该把所有主力都压上来,给他们重重一击,最少能让城门数日安宁下来!”
“非我高看此人!”
杨柏摇摇头:“而是他们已经给了我们一个教训,我们如何丢的房陵,我们如何失去了上庸,上庸兵马死的死,投降的投降,张卫的三千兵马更是全军覆没,有了这个教训,我们如归对牧军还不警惕一点,那某就不配师君大人器重!”
“那将军的意思是?”
“不管如何,谨慎一点没错的!”杨柏想了想,说道:“留下一营,以防不测,其余的兵马压上去,击退他们!”
“诺!”
杨旭立刻去传令。
……
“城中又增兵了?”牧景听闻战场的禀报,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也不知道城中还有多少兵马可增啊?”
“主公,城中兵力,不可小觑,我们刚刚本可以夺取缺口,攻入城墙之上的,但是突然就杀出来的上千敌军,一下子把我们杀退了,还折损了一辆井阑车!”
“现在城中在城墙上,投入多少兵力了?”
“将近一万五千左右!”
观战台上的一个书记官立刻翻阅记录,然后拱手回答:“我们四次加强攻势,他们就四次增兵,按照如今估算,在城头上,汉中军最少已经有一万五千的将士了!”
“一万五千?”
牧景抬头,眸光凝视前方,看着城墙上下的战场,道:“准备的倒是充足,要是他们的这个兵力,我们想要强攻,那就是没戏了!”
攻城本来处于劣势,唯兵力呈现优势,才会进攻。
如果按照城上下攻防法则。
最少要有四五倍的兵马,才行围城之策。
古有言,十而围之。
以如今西城的规模,虽然有险要城墙,可也并非什么绝世恢弘城池,想要围城而战,十倍兵力就有些过分了,但是四五倍兵力还是要的。
现在牧景的兵力,如果正面对战,想要破西城,那还真是不太可能了。
“不过没戏归没戏,态度还是要有的!”
牧景低喝一声:“陈到!”
“在!”
“把你景平第一军最后一营主力压上去!”牧景剑指西城:“从现在开始,传我军令,今夜不收兵,强攻一夜,死战不休!”
“是!”
众将浑然一肃,当下感受到牧景身上的那一股锋芒之意,一个个连忙的变色严肃起来了,拱手领命。
“我亲自为尔等擂鼓!”
牧景把手中长剑抛给了亲卫,走上战鼓旁边,拿起鼓棒,深呼吸一口气,气走全身,劲力集聚双手。
咚咚咚!!!!!!!
一声一声的擂鼓,颇有节奏。
“随主公擂鼓!”
一个个战鼓手激动起来了,他们敲打战鼓的节奏开始的跟着牧景而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这种富有激情的鼓声重重叠叠在一起,声波如雷霆,冲向九霄云巅之上,回荡在的整个西城的方圆十里之内,让城内,城外,所有人都听的明明白白。
……
……
“主公,既然你已经尽力了,剩下了,就交给了某家吧!”
站在山谷口,黄劭能听得很清楚这鼓声的声音。
这是一个信号。
一个给他可以进攻的信号。
他知道,牧景绝对是已经能把城中的兵马都引向了东城,如果他不能把握这个机会,他就不是黄劭了。
“两位,借用一下你们的令旗!”
黄劭看着两个战战兢兢的传令兵,把他们的身上插着的令旗拿过来,看了看,插在了自己身上,他翻身上马,道:“儿郎们,藏匿数日,我知道你们都已经不耐烦了,现在就是我出征的时候,尔等可愿意随我夺此城乎?”
“愿意!”
“愿意!”
众将压着声音叫喝起来了。
“好!”
黄劭亲自挟令旗而出:“马上天黑了,天黑之后,我亲自挟令旗而去,以传令兵而破城门,但是一旦城门打开,必不能藏匿,樊孝,能不能接应上,看你本事了!”
“遵命!”
樊孝拱手待命。
……
入夜。
白天下了半天大雪,雪花到处都是,不过入夜之后,一直在下的大雪反而停下来了,大雪之后的气息很清新,天地之间倒是透着一丝丝的清凉的空气。
踏踏踏!!!
西城县城的西城门之下,马蹄飞奔而来了。
“军侯,城下有人来了!”
小土闻声而醒过来,连忙摇晃一下的旁边端着睡着的军侯唐唯。
“有人来了?”
唐唯虽然对杨柏让自己镇守西城的西城门很不满意,但是为人倒是很警惕,他连忙站起来了:“快,让他们都起来了,小心防备!”
“军侯,这是西城门,防备什么,而且城下来来的不过几人而已!”
“说的也是!”
唐唯叹了一口气,他走上来一步,向着城下问道:“城下何人?”
“师君大人的密奏,速速打开城门!”
城下一人仰天大喝:“某家要见杨柏将军!”
“原来是师君大人的使者!”
城头上的将士顿时松了一口气。
“的确是我们汉中的口音,西面而来了,必然是师君大人有什么命令,开城门吧!”唐唯说道:“我亲自迎之!”
“是!”
几个屯长领命。
城下,五个人,五匹马,他们在黑暗之中,死死地盯着城门。
“咔嚓!”
城门打开了。
“哈哈!”中间的男子露出一抹笑容,对着身边刚才那个喊话的男子说:“老涂,你立大功了,你这一口汉中口音,没想到派上用场了!”
“是二十余岁离开汉中,从不曾想过回来汉中,没想到这一口汉中话倒是能派上用场了!”
老涂是一个中年男子,黄巾军主将,黄劭亲卫之一。
“谁是传令使!”
唐唯举着火把,出城门迎接,他看了一眼几人,莫名都有些不对劲,在斜睨了两眼,这几人的衣服装扮还有背负的令旗都没有问题,但是当他的目光略过几人的鞋子之上,瞳孔猛然变色。
“我是!”
黄劭笑眯眯的站出来,他一手握着剑柄。
“快关城门!”
唐唯突然往回跑,对着城门口大喝起来了。
“被发现了?”黄劭有些的摸不着脑袋,他模仿这声音挺好的,怎么就被识破了呢。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城门已开。
“你快,还是我的剑快!”黄劭出剑迅如风,身影一转,剑夹在了唐唯脖子上,眸光冷厉的扫视四方:“谁敢异动,我斩了此人!”
“怎么回事?”
“军侯被挟持了!”
“他们不是传令使吗?”
城门口十余兵卒顿时蒙了。
“杀!”
城外黑蒙蒙的一片,一声怒吼响起:“降者不杀,抵抗者,杀无赦!”
踏踏踏!!!
沉重的脚步声把大地践踏的如同地震一般。
“敌军?”
“西城门怎么出现敌军的?”
“怎么办?”
守城将士面面相窥,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城门已经沦陷了。
一夜过去了。
东城门的战斗打了一夜。
战局僵持。
但是在清晨的光芒照耀大地的时候,谁不曾想到,西城早已经被攻破了,一支兵马出现在了汉中军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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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六章 绝境中爆发的杨柏 上()
整整一夜时间的激战,从天黑打到了天亮,从城头上打到了城头下,汉中军,牧军,加起来数万的将士,皆然在高强度的厮杀之中消耗了所有的体力。
战场上站着的将士,此时此刻都已经筋疲力尽,疲惫无比。
按道理城下早已经退兵。
可是城下的牧军如同疯狂了一般,他们还在进攻,进攻的趋势越来越强烈,甚至那一位少年明侯都已经露出身影来了鼓舞士气。
“儿郎们,某家牧景,某家今日要进城,要在从这一座城最华贵的地方进食,尔等可能为我完愿!”牧景亲自站出来,就是激励将士们最后的力量。
斗志能让一个人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他的现身就是激励这些将士的斗志。
“进城!”
“进城!”
无论黄巾军和景平军的将士,此时此刻都已经耗尽了力气,但是当他们在战场上发现了牧景的身影,一个个有癫狂起来了。
新一轮的进攻又开始爆发。
“黄劭,这已经是我能做到了极限了,剩下就看你的了!”
牧景此时此刻心情其实也很紧张。
他已经倾尽一切。
如果还不能攻破西城,那等于他想要趁着冬季刘焉无暇兼顾他的时候取下汉中的计划流产了。
当他进攻西城的时候,汉中方面必然会俯视眈眈。
增兵是早晚的事情。
这是他最后一个能击溃西城防守线的机会,也是他彻底长驱直入拿下大半个汉中的机会。
“牧氏龙图,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汉中军的主将杨柏屹立城头上,神色疲倦,声音竭斯底里的在怒喝。
他一双眼眸已经呈现血红色,一丝一丝的血丝在眼眶之中攀爬,死死地瞪着城下的牧军将士。
这一场战役,已经打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城下的牧军可谓是倾尽全力而战。
他自然也不能软弱。
面对强悍的进攻,城中守军没有后退颁布,奉陪到底,他已经几乎倾尽全军而抵抗。
战争的惨烈,在场的将领无论敌我都清楚。
但是即使打的再狠,牧军也难进颁布。
这西城,牧军是攻不破了,这一点他很坚信。
可自从城下的苦战开始的,他的心中始终有一股不安的情绪在笼罩,着一股不安的情绪仿佛生了根,让他越发恐惧,至于恐惧什么,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城下的牧军将领面对如今的战况,只要不是眼睛瞎的,心中都很清楚一件事情,这事情那个号称当时最为瞩目的少年明侯也应该清楚,西城的坚固防守吗,哪怕他们耗尽这些兵马,他们都不可能攻破西城的城墙。
但是牧军明明知道的,却还是进攻,不惜代价的进攻,前赴后继的冲杀,在战场上已经摆出了一副同归于尽的气势。
这就是他不安和恐惧的源头。
“将军,将士们太疲惫了,不如”杨旭想要劝一劝。
“我们累,他们难道就不累吗?”
杨柏摆摆手,冷酷的说道:“他们还在进兵,我们还不能退,传令将士们,就说某家杨柏,与他们生死与共,这城在,杨某在,这城亡,杨某亡!”
牧景要亲自上场稳定军心,他也要用魄力来稳住自己的将士。
这时候,拼的就是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