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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龙知道分寸,他点点头,当着众将之面,直接书信一封,然后火漆密封,递给亲卫,说:“走陆路,八百里加急,尽快赶回襄阳,呈报给主公!”
从山都县城到襄阳,行船要两日,但是快马一日可至,只是陆路不是很通畅,行军艰难,反而是水路更加好走,运兵迅速,但是斥候要是传递消息,还是快马要快一点。
……………………
……
不到一天的时间,第二天的傍晚十分,山都大战的消息已经传回了襄阳城,邓龙的密函也出现在了刘表的案桌之前,刘表迅速的着急众心腹应对。
荆州使臣蒯越刚刚从长安回来。
刘表此与长安达成的默契,长安朝廷封赏他荆州牧之位,表其为镇南将军,假节,开府仪同三司,爵成武侯之位,算是让他名正言顺的坐正了荆州之主。
而且他也梳理了荆州内部的世家矛盾,正在筹备大婚,取蔡帽妹妹蔡氏为妻,人逢喜事精神爽。
可在这时候,山都大战的消息传回来,如一盆冷水兜头下,把他从头到尾浇得透心凉。
这个消息绝对是能坏了他心情的消息。
“德珪,子柔,邓龙在信函上说,景平军在山都,汝等认为,此为何也?”不过刘表已经有了一方诸侯的气度,即使心中愤怒,可还是面不改色,只是淡淡的看着部下问道。
“主公,看来我们低估了牧军对我们荆州的窥视!”蒯良则面色凝重,心头思绪万千过,最后梳理清晰,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们驻大军于山都,目标已是明显,樊城是也,若是我们毫无戒备,樊城被他们攻破,襄阳就岌岌可危!”
“牧龙图不是在汉中裁军吗?”
蔡帽微微有一丝的皱眉:“难道是一个幌子?”
蔡帽向来看不起泥腿子。
说老实话,牧龙图年纪太轻,哪怕战绩彪悍,也无法让他的态度变得的认真起来,更何况天下人皆以牧氏为贼,牧氏想要翻身,何其艰难。
说到底只是一条丧家之犬。
说的好听一点,一条厉害一点的丧家之犬,招惹之,容易招惹疯狗,所以不和他一般见识,可也从不把他的实力放在眼中。
但是现在,牧龙图若是窥视荆州,那就不一样了,他得重视起来了。
对待敌人,他蔡帽向来不会轻敌。
“裁军是裁军,这事情倒是没有造假,探子回来的消息牧军的确裁掉了不少兵卒,化兵为民,添补空缺的人口,耕种田地,保证粮食收入,可是不代表牧龙图就是一个坐以待毙之辈!”蒯良说道:“此子年轻,年轻就代表气盛,岂会如此甘之度日,他窥视荆州,也无可厚非!”
“哼!”
刘表冷哼一声,阴沉的道:“若是当年的牧相国在此,某倒是担忧一二,可一个黄口小儿,也想要图我荆州,痴心妄想之辈!”
“主公,不可不防!”
蒯良的弟弟,青年蒯越,站住一步,拱手说道:“我在长安,得不少消息,还听说了当初牧军突围关中的不少战役,牧相国虽死,可明侯牧景绝非一个和善之辈,当今天子曾言,此子比之牧相国,更加心狠手辣!”
“异度,此行你见到天子了?”
刘表的关注点更在意当今天子,他轻声的问道:“天子情况如何?”
“主公,天子虽小,可非简单之辈!”
蒯越回答:“他必不甘于董卓之控制!”
“哦!”
刘表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容:“如此方为我刘氏子孙是骨气,堂堂天子,岂能为之傀儡,若是他有雄心,日后我荆州助他一臂之力,又何妨!”
乱世虽出,野心勃勃之辈自不少,可汉室四百年的影响力犹在,天子为尊,哪怕是刘表,暗藏雄心,若是天子有作为,他也不会逞强出头,作为宗室子孙,辅助天子,收拾河山,是本分。
“此事日后再议,主公,现在如何应对景平军方为正事!”
蒯良提醒说道。
他是不信任一个幼年天子的,他宁可刘表挥军争霸天下,也不会把信任放在一个已经沦为傀儡的天子身上,男儿读书,盛世的志向就是报效朝廷,位列三公,可光宗耀祖,可在乱世,那就是择一明主,展现毕生所学。
他择了刘表,自要一始而终。
“景平军当真如此可怕?”刘表沉默半响,问。
“盛名之下无虚士!”
蒯良想了想,道:“哪怕他们不熟谙水性,不懂水战,仍不可轻视,说句不好听了,他们若是舍水道而进攻陆路,凭借他们的能力,打到襄阳是有可能的!”
他这话让众人面色微微一边,特别是掌荆州水军的蔡帽。
“当然,他们若是进了荆州,也会败在荆州,此为荆州,江河萦绕,哪怕他们有十分的力气,没有战船,也用不上五分!”蒯良补充了一句。
“难道我们放弃山都?”
刘表不太甘心。
“主公,山都区区小城,不必在意,我们在意的莫过于是南阳而已,若是我们能与明侯牧景联手,把袁术的兵马驱赶出去,拿下了南阳,才能保荆州北疆太平无恙!”
蒯良说道。
“也对!”
刘表闻言,点点头:“牧景,小儿也,倒是袁术,袁军兵强马壮,必不能与我荆州善之,而且麾下江东军善于水战,方为大敌!”
妥协,是为了更大的利益。
到他这个年纪和地位的人,容不得意气之争。
“异度!”
“在!”
“你刚从长安回来,本不该劳烦你,但是此事还需你走一趟,去山都也好,或许直接去一趟南郑,见一见牧龙图,若能结盟,共进退以应南阳袁军,我们从山都撤兵亦无妨!”
“诺!”
蒯越点头。
“张允!”
“在!”一员武将走出来了,拱手待命。
“长沙被宗贼苏代占领了,你率军南下,尽快平之!”刘表沉声的说道。
他不想与景平军大动干戈,倒不是畏惧,更多的是权衡利弊,现在荆州内忧外患之中,还不够稳定,自不能起兵锋,南阳可以缓缓图之,可长沙若是不稳,荆州就不稳。
长沙郡乃是荆州南方的中心,荆州南方不稳,很容易被交州刺史张津掺合进来,他视荆州为龙起之地,岂能容他人插足。
“诺!”
张允领命。
第六百零五章 南阳攻略 上()
九月,深秋来临,冷意丛生。
山都县城。
一场大战之后,城里面顿时变得寂静了不少,百姓们对战争的恐惧此时此刻完全体现出来了,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商铺萧条,街道冷寂,看不见半个人影。
县衙。
牧景跪坐案前,目光看着黄义送上来了消息,嘴角微微扬起来,有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荆州牧,镇南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成武侯之爵,看来长安对刘表很是在意啊!”
“主公,长安还送回来了一些消息,听闻荆州使臣蒯越运去了不少财帛黄金,收买了不少人,还和天子搭上的关系,所以才得如此官位和爵位!”
黄义拱手说道。
“告诉谭宗岳述他们,继续盯着长安,长安如今毕竟是朝廷的中心,天下虽乱,大汉未灭,正统地位在长安,长安始终会成为日后的风暴之眼!”
牧景放下手中卷宗,开口说道:“荆州在长安必有据点,我们可以不动他们,但是必须要了然在心,日后必有用处!”
“诺!”
黄义点头领命,这事情并非他操心的,他只要把牧景的话原封不动的上传给岳述和谭宗他们便可。
“另外”牧景想了想:“你告诉谭宗他们,景武司在荆州设立的荆州镇必须尽快扩张影响力,荆州的消息,我不太满意!”
“是!”
黄义是南阳镇的掌旗使,但是南阳就是荆州,荆州镇的探子能力太差了,终究还需要南阳镇的扶持,不然难成大器,丢脸丢的是整个景武左司的脸。
“南阳呢?”牧景问:“南阳的消息如何?”
相对于荆州,他更在意南阳。
袁术外强中干,他胃口太大了,早晚会崩盘的,到时候或许主攻的会如同历史上一样是曹操,可无论是荆州刘表,徐州陶谦都会瓜分他的势力。
这也是唯一一个他能把南阳夺回来的机会。
“主攻,袁军现在正在全面攻略九江,最新传回来的消息,袁术攻打寿春不利,听说袁术麾下猛将纪灵被刘繇麾下一员猛将击败,麾下十万大军溃败十里,若非江东军及时增援,恐怕就已经被九江兵给赶出了九江!”
“哦?”牧景诧异:“有这样的事情,纪灵之猛,天下少有,何人如此勇武?”
“此人名为太史慈,听闻是刘繇同乡,乃是九江太守刘繇麾下第一猛将,一柄长枪,一匹战马,杀了纪灵丢盔弃甲!”
“太史慈?”
牧景笑了,该出场的人,终究会出场的。
他就好像一个小蝴蝶,能煽动历史的轨迹,却无法改变太多的东西,不过有一点倒是让他比较意外的,那就是江东猛虎孙坚并没有如同历史上早早死去。
这可是一个夭折的雄主。
他没死,麾下还有孙策这样的小霸王开疆辟土,有张昭周瑜出谋划策,那么,日后江东的局面就难说了。
以牧景对袁术的了解。
他是压不住这头江东猛虎的。
这头江东猛虎还没有遇上风云,可屈于麾下听命,可一遇风云变化龙,相对于袁术,牧景对此人更加的忌惮。
孙策勇猛有余,城府不足。
孙权阴柔有余,魄力不够。
可孙坚,这才是真真正正的江东之主,他既又孙策的勇猛,也有孙权的权谋,他若不是早逝,不会亚于曹操刘备等人的成就。
“如此看来,袁术也没有心思在南阳了!”牧景问。
黄义点头,道:“的确如此,袁术对南阳的注意力松懈了一点,虽不至于抽调南阳兵马,可也没有增兵南阳,雷薄兵败之后,如今还在舔伤口,不敢踏出宛城半步,倒是冠军县”
“冠军县怎么了?”
“我们把冠军县割据给了南阳,虽然不少百姓愿意和我们一起撤出冠军,可也有不少百姓故土难离,被雷薄的怒火波及,几乎屠城!”
“雷薄!”
牧景眼眸之中迸射出一抹冷意:“他就这点本事吗?”
“他应该是把在南乡之败的怒火,都倾泻在了冠军之中!”
“继续盯着!”
牧景想了想:“若有有可能,暗中把这些百姓引回来,终究是我们不够强大,方导致如此惨祸,是我们欠他们的!”
“诺!”
此事很难,但是牧景既然下令了,他终究要尝试一下。
“秉兴,你去准备一下,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这几天我就准备北上南乡,然后返回汉中,在这之前,我想要见一见昔日景平商行的几个人!”
牧景道。
“我这就去安排!”黄义却有些担心:“可他们大部分都在划宛城中心,若是不愿意来,恐怕动手会引起瞩目,昔日我们景武司的叛徒朱稠正在盯着我们,他熟悉我们的运作,也熟悉我们的套路,让我们在宛城寸步难行!”
“若是不愿意来,那就不必勉强。”
“是!”
黄义又汇报了几件事情之后,就拱手行礼,然后离开了。
随后几日,山都县城安然无恙,随着战争渐渐的过去,气氛也没有这么紧张了,百姓们虽然依旧担惊受怕,可日子总要过下去,所以山都县城开始渐渐的恢复了一点人气。
“主公,荆州军今早突然后撤二十里!”
一个早上,牧景正在练武,早上练武是他习惯,除非处在战争之中,不然他很少会断了这个习惯,一个好的身体,一身好的武艺,才能让他更好的立足在这个乱世之中。
突然张辽来报:“他们还派出了使者,要见我!”
“见你?”牧景收功,旁边的神卫军将士拿上来一条毛巾,他擦擦汗水,有些趣味的问道:“他们不知道我在这里啊!”
“应该不知道!”
“那你就去见见他们的使者,态度可以强硬一点,试探一下他们的底线!”
“好!”
张辽领命而去。
“主公,汉中来的密函!”
霍余匆匆而来,送上一份密函,这是从汉中送来了,能十万火急送一封密函来,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
牧景屏退众人,打开了密函,看了看,眉头莫名的皱起来了。
随后他把密函烧了,不予理会。
早饭之后,牧景拉着前任山都县令陈崖来下棋,下的自然不是围棋,围棋牧景本来就只是会的层面,只要一和读书人下就露馅。
他们下了是象棋。
象棋在这个时代没有的,传闻是北周之后才开始的存在,或许更早的历史曾经存在过,但是并没有成形和盛行,最少在牧景这个小圈子里面,他是第一个发明出来象棋的。
陈崖是一个读书人,而且无论是智慧还是反应力都不错,所以象棋的规则,他用一个时辰的时间就熟络了,当然走法来说还是有些僵硬。
所以牧景开始在他身上寻找优越感:“将军,你没旗了!”
“明侯大人的棋风还真凌厉!”
陈崖看着棋盘上自己的帅被对付两个小卒子逼死,顿时幽幽的说道。
“一般般!”
牧景装模作样的自谦,可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
“楚河汉界,明侯大人的这棋还真是一个战场,十分的妙用!”陈崖感叹,这是他真心的话,这象棋上手很容易,比围棋的黑白之道更加容易,但是千变万化的走法让他都感觉脑子不好使了。
“这山都县令肯定没有你的机会了,可有想法?”
牧景突然问道。
山都县令牧景已经认命了,是昔日的县丞,这可是一个当的十年山都县丞,年近五旬的老秀才,寒门出身,不争不抢,前任山都县令,如今的山都县令,都不曾把他当成威胁,他反而成为了牧景安抚山都的一个筹码。
而陈崖。
牧景不想杀,想用,但是再用之前,还是需要看一看他的心思。
“阶下囚而已,明侯大人是想要把我杀了刮了,我也无话可说,若是明侯大人心善,留我一条活路,不如给我一个归于山野的机会!”
“你认为可能吗?”
“好像不太可能啊!”陈崖摇摇头。
“自己都知道,何必问我!”牧景淡然的道:“你是一个人才,要么为我所用,要么我直接砍了你!”
“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这个人怕死,所以明侯大人还是不要吓唬我了!”
陈崖并没有显示的很畏惧,但是说话很直白,道:“明侯大人想要如何用我,还请吩咐!”
“我本南阳人,我和我的父亲都是从南阳走出去了,所以我想要拿回来南阳,可有办法?”
牧景问的也是很直接。
他若是没有考核过陈崖,他不会问出这个问题,就是因为他考核过了,才感觉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问题他能不能回答出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胆子回答。
“拿回南阳?”
陈崖闻言,微微苦笑:“明侯大人有些为难我了吧,我一个小县令,目光就看着山都县了一亩三分地,如何能窥视整个南阳三十六县!”
“我就是在为难你啊!”
牧景重新摆着棋,道:“一盘棋的时间,你给我一个答案,若是一盘棋之后,你给不出我一个想要的答案,我这就推你出街市口,直接斩了,如何?“
“一盘棋的时间?”
陈崖面容变得凝重起来了,眸光也变得锐利起来了。
第六百零六章 南阳攻略 中(补更,4/15)()
博弈开始。
牧景执红棋,卒子上一步,兵锋开路,直逼楚河汉界。
陈崖手执黑棋,最简单的招式,出炮。
两人你来我往,上来就是拼杀白刃战,牧景下了很快,只要陈崖落子,他思考不到三秒,直接推进,这是一种毫无畏惧的进攻风格,凶猛的很。
而陈崖,却渐渐找到了节奏。
牧景的节奏快,他却以快对快,愣是把棋局保持一个势均力敌的境况。
“有时候,你想要拖,未必就能拖,教你一个好,不要把敌人想象的如同你一般守规矩,有时候为了赢,我可以把所有棋子都舍弃!”
牧景棋风凶狠,直接破釜沉舟,双车开路,扑杀对方主营。
“棋子都能舍弃?但是你能舍弃你的主帅吗!”陈崖不甘落后,他一马左跳上路,一个车直接摆正,先后吃掉了两个相,硬是把牧景的帅给压住了,就差一步,能将军了。
“帅就摆着这里,可你就是吃不着!”
牧景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