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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防!”
牧景冷声的道“虽然是我利用了他们,嫣不知道他们也在利用我,刘焉不从他们之意,他们就敢反,那一天,如果我也不从他们的意思,是不是他们也要反我!”
“大局未定,卸磨杀驴太快了,不好!”戏志才沉声的道。
“正因为我不想这么快卸磨杀驴,所以我才要略略避开他们的锋芒,而不受他们的挟持,没有这缓冲之地,我还真怕我忍不住,直接就打掉他们了!”
牧景回答。
他转过头,道“此事我已决,你准备一下,迁徒明侯府南下,益州定府江州城,我们想要稳固益州,首先就要稳固我们内部,明侯府和益州州牧府融合,势在必行!”
“关键是,益州牧的位置,你想好了没有?”
戏志才道“这个不能早点定下来,人心难安!”
“益州牧?”牧景嘴角微微扬起,低声的道“张任快到江州了,我见了他之后,再说这事情!”
董扶已死。
他唯一忌惮的刘焉旧部,唯有张任,张任行军打仗,是能独当一方的帅才,而且在军中影响力很大,东州军,益州军,他提拔的将领无数。
这个人不能杀。
而且牧景也舍不得杀,乱世之争,多一个人才,多一份实力。
……………………
初平五年,五月十九日。
早晨。
一支舰队从长江而入,在白帝城而停泊。
“主公已恭候良久,张中郎将,陈参将,还有张任将军,还请入内!”陌刀校尉陈生在外等候,看到众人上岸,立刻说道。
“请陈校尉带路!”
张辽沉声的说道。
主力撤回来要时间,大军还在后面,张辽率领一直舰队,与陈宫一起,押送张任率先返回。
他们联袂入内面见牧景。
此时此刻的白帝城,并非雄壮之城,只是一片破落的废墟,主要的建筑反而是白帝山上的白帝庙,不过此处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屯兵之所,所以从刘焉出兵荆州开始,就修筑了一些旧城,也算是能安置人。
牧景在的位置,就是昔日的一座旧府邸,翻修之后,算是白帝城之中,最好的房屋了。
“末将张辽!”
“末将陈宫!”
张辽陈宫,躬身行礼“拜见主公!”
“张任,见过明侯大人!”张任也行礼,不过只是虚礼,他在告诉牧景,他还没有彻底的从心里面臣服。
“都不用多礼!”
牧景摆摆手“文远,公台,你们的事情往后再禀报,如今志才正在白帝城整合这巴郡兵,你们去帮忙一下,某有事情和张任聊聊!”
“诺!”
张辽陈宫拱手领命。
他们离去之后,张任独自留下来了,面对牧景,他的心情是有些复杂,也有一些忐忑,从一开始从他就盯着牧景,奈何牧景的段数太高了,最后还是把他糊弄过去了。
他常常在想,如果自己一直都盯着牧景,不让他有任何可乘之机,是不是就能挽回益州的局势。
这个只是假设的想法,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刘使君病故了!”牧景率先开口。
“什么时候?”
张任很淡定,因为他早想到了这一天的到来,但是心中还是悲愤,只是这一股悲愤,他不能露出来了。
“不足十日之前!”牧景回答。
“天负主公也!”
张任长叹一声,拳头纂的很紧,他的眼眶在渐渐的发红,但是声音却压的很小,因为他生怕自己会愤怒的叫出来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益州也不能没有益州牧!”
牧景问“你认为何人合适?”
“父死子继!”张任拱手回答“主公之职,当让少主继承,方能让旧部归心,益州上下团结!”
“好!”
牧景眸光闪烁一抹精芒,看着张任没有一丝表情的脸色,嘴角扬起了一抹满意的笑容,沉声的回答“这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刘璋上位,是整个益州目前最好的一个选择。
张任要扶持他。
牧景也要扶持他。
只是可惜了……
刘焉在死之前所有的谋划,都已经付之东流,这一个旋涡,刘璋是避不开了,日后他能不能躲过一劫,只能看运气。
。
第八百二十九章 益州新主()
“张公义,你是疯了?”白帝城中,严颜和张任会面了,他须发树立,怒目圆瞪,盯着张任的面孔“先主再三的筹谋,就是希望少主能在他死之后置身事外,你这是要把少主送上黄泉路吗?”
“不管先主如何筹码,少主都逃不掉!”
张任跪坐案前,淡然如斯。
他去见牧景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之话,他甚至知道,自己要是说错的一句话,那么不仅仅是自己,刘璋也会立刻没命。
“只要你不帮少主,少主就不可能继承州牧的位置,如此才能保少主平安!”
严颜竭斯底里的怒斥。
他虽不一定对刘焉死心塌地的忠诚,也会考虑自己的前程未来,但是终究是刘焉一手提拔上来的部下,对刘焉有感恩之心,绝不愿意坏了刘焉的筹谋。
“一开始,我也认为,少主能置身事外!”
张任的眸光幽幽,低声的道“可是后来,我想了很久,最后想明白了,无论如何,他都是已经无法置身事外的,因为他是主公的儿子,是益州的继承人,不管他愿意不愿意,甚至不管牧龙图有没有这个狠心,终究还是有人会把他推上那个位置的,只是区别在手段的而已,是光明正大,还是暗中筹谋,不同的方式,这将会关乎他的生死,而我只是推了一把而已!”
严颜闻言,瞳孔微微变色,他沉默了半响,道“张公义,你可知道,你如此明目张胆的把他推上去,必然是触怒牧龙图,牧龙图如今大势在握,怎会轻易的让别人坐上益州牧的位置!”
他怒气再一次爆发出来“你这是送他去死,就算是你我联手,加上庞羲等将,此时此刻,恐怕也难以从牧龙图手中抢回少主了,难道你就不怕日后死了无颜见先主吗!”
“严颜,你又焉能知道,这或许也是牧龙图所谋也!”
张任平静的道。
“什么意思?”
“牧龙图如今拥有兵权,益州必是他的,然而他在益州并无根基,还缺三分威望,如今若是坐上了益州牧的位置,就坐实了他曾经有谋害先主之心,必让四方官吏心生反意,他很聪明,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张任道“然,他若是能把少主推上位,以背后一步步掌控益州,便能顺利的收取主公旧部,收复益州人心!”
严颜闻言,瞳孔微微变色。
他眯着眼眸“让少主继承州牧的位置,变数之大,即使他也未必能掌控得住,难道他就真有如此胆魄吗!”
“莫要小看此人!”
张任叹了一口气“先主是何等的英明神武,但是最后还不是被他所算计,此人能忍,城府之深,不可窥探!”
他顿了顿,才说“如今先主已亡,我们不管是被迫还是为了功名利禄,或许为了益州太平,从他,乃是无奈之举,也是唯一的选择,如果想要他放过少主,不仅仅是把少主摘出去,就能了解,不放过少主的人,未必是他,或许是那些不死心的人,我们只有把少主在益州的影响力都打灭了,才能让他牧龙图从此之后,再也不忌惮少主的存在!“
“什么意思?”
严颜问道。
“意思就是,从现在开始,少主即使坐上了州牧使君的位置,所有人,我说的是忠于主公的所有部下,莫论是文武,不得接触去少主,不得去尊少主之命令,不得理会少主的心思!”
张任道“所有人都脱离对少主的支援,这条路,让他一个人走,让他一个人碰壁,只要有一个人敢私自去接触少主,去支持少主,或许还有人想去教育少主如何做一个明主,格杀勿论!”
“你是要让少主众叛亲离吗?”
严颜浑身一颤。
他仿佛看懂了张任的计划。
刘璋如果是一个少年英豪,一呼百应,那么他的身份将会成为牧景致命的伤害,所以牧景绝对会斩草除根,但是刘焉如果只是一个废物,连刘焉当年旧部都号令不动半分,那么他就是失去了价值。
一个失去价值的人,肯定是不值得牧景大动干戈的,到时候刘璋或许才算是安全。
张任这个地区是用苦良心。
严颜这一刻,对他是颇为有些佩服,以前或许他认为张任只是一个武夫,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张任得托孤之任,还真有不同凡响的能耐。
他轻声的道“如此一来,少主必然会去怨你,恨你!”
“无妨!”
张任嘴角微微的扬起,自我讽刺的笑了一下“先主知遇吾于流离失所之中,我本该效仿董长史,自刎而别,追随主公而去,但是我最后选择了活下来,并非是我贪生怕死,是我必须要完成主公的托付,只要少主能安全,我区区名声,又何足挂齿!”
………………………………………………
“辅父,吾年幼,何德何能牧守益州,父亲生前,再三嘱咐,莫要逾越!”江州城,县衙府邸后院,刘璋一袭长袍,眸光左右而顾,有些忐忑的看着牧景。
父亲的死,让他悲伤,但是从他跟着牧景东来江州城,仿佛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天,所以他能接受这个事实。
但是牧景居然让他接替位置,这倒是让他有些想不到。
“少主!”
牧景跪坐在他对面,微笑的道“子死父继,你还是益州最好的继承人,此位置你若是不继承,那么谁都没有资格继承!”
“辅父的能力出众,天下皆之,行军可执掌万军,治衙能善于政务,文武全才,比我可厉害多了,你才是最合适继承益州牧位置的!”
刘璋轻声的道。
虽然他有些不甘心,但是在南下之前,父亲曾经在案前与他谈话,告诉他,有一日自己若是死了,他必须要放弃益州牧的这个位置,不得窥视。
他虽然能力不高,也不懂得权势,但是颇为孝顺,对于刘焉的话,一直都铭记在心。
“少主莫要担心,你虽年幼,可有吾等辅助你,必能继承先主遗愿,好好治疗益州,如今益州风雨飘零,唯先主之声名,方能镇压之!”牧景真诚的说道“先主在益州唯少主一人之后,唯少主继承大统,还望少主为了数百万的益州子民,莫要继续推脱了!”
“可是我继承州牧的位置,天下人会应吗?”
“自然会!”
牧景沉声的道“一来少主乃是名正言顺的继位者,第二,有吾等支持少主,谁人敢不服少主官吏,我益州儿郎,兵马雄壮,定能庇护少主的!”
刘璋闻言,顿时又有些心动了,父亲的嘱咐,好像抛之脑后,少年郎热血行事,一个号令群雄的位置就在面前,还真想不到这么多面面俱到的考虑。
“少主,你也不忍心,主公的基业,毁于一旦吧!”
牧景低声的道。
“父亲当年为了益州,南征北战,如此基业,某,真的不能不顾啊!”刘璋眼眸越发的明亮起来了。
…………………………
六月三日。
益州州牧府公告天下,刘焉之子,刘璋,继承了益州州牧的位置,同时让牧景继承左长史,胡昭领右长史,戏志才任左都尉,张任为右都尉。
。
第八百三十章 刘表的愤怒()
“公然请旨?”长安城的未央宫中,少年天子盘坐位置上,看到这一道从益州送来的明文奏本,心中有一抹冷厉的杀意“刘焉叛逆,乃是事实,牧龙图如今却请旨让其子领益州之牧,他可曾想过朝廷的感受乎?”
就算益州牧让牧景亲自领了,也没有这一刀明文请奏,更让他难堪。
刘焉的称帝,虽然闹起来并没有影响很大,但是对朝廷来说,绝对是一次不可预估的打击,甚至是在摧毁朝廷的正统位置。
今天有一个人反了。
明天就会有另外一个人效仿。
另外刘焉还是一个宗亲,宗亲造反,在名义上对朝廷正统的打击更大,这回给人一种错觉,汉室四百载,宗亲无数,是不是任何一个姓刘的,都能去继承皇位了?
所以刘焉这一脉,他是必杀的。
刘焉二子,即使他依仗的刘范,镇守宫廷的大将,在刘焉登基造反的消息传来,也被推出午门斩首了,他就是为了捍卫自己的天子正统位置。
但是现在,刘焉虽死了,可牧景却把刘璋推上了一个公然的位置上,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明侯公然请旨,如今就算不应恐怕也不行啊!”
王允低声的道“益州已偏离朝廷掌控,对朝廷旨意,是接旨不尊旨,就是说,不管我们同不同意,刘璋都会被推上益州牧的位置上!”
“难道我就只能这么忍着吗?“
刘协冷冷的问。
“陛下,淮阴侯能忍得胯下之辱,高祖能忍得断栈道而绝退路,终能成大事,如今形势不如人,皇权没落,陛下更需忍让!”王允拱手“待有一日,陛下执掌乾坤,天下何之不平也!”
“希望有这么一日!”
刘协握紧拳头,幽幽说道。
坐上这个位置了,他才感觉自己好像是一尊被束缚的傀儡,甚至比当年兄长刘辩更加憋屈,刘辩尚且有一个何太后为他筹谋,当初何太后为了刘辩何止屈身,以其饲熊,终得牧山之扶持,即使牧山权倾朝野,可在朝堂上,终究给天子几分薄面,让他保持天子的荣光。
然之,如今长安朝廷,董卓飞扬跋扈,即使在朝堂之上,也不再给他三分面子,他就如同是一个被操控的傀儡,而且时时刻刻在恐惧之中。
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董卓会他动手。
“陛下,大汉气运尚在,汝不必担忧,吾已与蔡尚书联系上了,若能引益州兵马北上,必能让他们两败俱伤,再请回关中军,便可奠定大局!”
王允低声的道“不过在此之前,恐怕还需要陛下忍让,我相信,陛下的忍让不会没有结果了,天子永远都是天子,上授天意,非人可触之!”
“蔡尚书的心,还在我们大汉吗?”
刘协眯着眼,他阴沉的询问。
对于蔡邕,他已经不敢信任了,因为蔡邕是牧景的泰山,焉不知,他们才是一条心。
“某相信,蔡尚书是身在牧营心在汉!”
王允说道。
多年的老友,他并不怀疑蔡邕对汉室的忠臣,这是走了路不一样了。
…………………………………………
“牧龙图居然让一个毛头小子领了州牧之位?”江陵城中,刘表看着从西川来的消息,眼神之中有一抹阴郁。
“主公,这才是他高明之处!”
蒯良苦笑的道“本以为他年少气盛,一朝得势,怎么也不会去捧一个孩子上位,凌驾在自己头上,但是没想到他居然毫不犹豫的把刘璋捧上了州牧的位置,益州可平也!”
他不得不承认一点,他太小看牧景了,牧景最厉害的并非他的城府和谋算,而是他的心态,弱冠之龄,却有知天命之年的稳重,天下少有也。
越是这样,他越是有些担心,这个邻居,恐怕会比刘焉更加恐惧,刘焉善政,守一地尚可,攻一地不足,当初若非有牧军相助,益州军也打不进来。
牧军的进攻之势凶猛如虎,若是让牧景坐稳了益州,日后恐怕荆州是难免战乱之祸。
“牧景即使把那个黄口小儿推上了益州牧的位置,恐怕一时半刻也整合不了益州,我们先出兵收回荆州境内的郡县!”
刘表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神色有一抹坚韧,即使兵败如此,他也没有丧失能镇得住荆州的自信,他沉声的道“荆州此战乃是无妄之灾,可也给了我们一个警醒,荆州并非太平之疆,富裕的荆州,需屯兵而战,日后再有敌来犯,当死战到底,若不能悍卫百姓之安危,吾等何用也!”
“主公所言甚是!”
蒯良也点头了。
到了这一步,他也看的很明白了,荆州之战,根本就是益州内乱造成了,但是没想到的是刘焉和牧景,会因为益州争夺的较量,放在荆州境内。
他们是受到了无妄之灾。
这一灾,可给了他们当有一棒,荆州土地肥沃,人口颇多,州力发展的强盛,然而却重文轻武,导致军备松散,平时平寇,定内乱,所向披靡,但是遇到外来强敌,一败再败,连失民心。
所以他们必须要改变治理荆州的方略。
“我们的确应该去整顿一下军备了!”
蒯良拱手说道“荆州并非没有将才,然我们荆州以文克武,此为乱世大忌,文人善政,武人可战,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