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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不是在乎新野兵的危急,而是失去新野兵,城中就没有接应,纯碎的攻防战是很难打的,所以他必须要协助新野兵,守住城池,等到牧山的主力赶赴。
他长刀挥舞,指着城中东面:“传我命令,先锋营前进,给我狠狠的杀进去!”
“杀!”
“杀!”
先锋营八百将士,如狼似虎的冲杀进来了。
灌阳城中。
“杀进去!”
“绞杀他们!”
“一个不留!”
数千黄巾将士正在围堵数百新野兵,但是这些新野兵也表现的颇为顽强,毕竟新野之地也是出悍兵的一个地方,他们依靠城东有些复杂的地形,反而挡住了数倍的敌军进攻。
“不过只是区区几百人,为什么还没有收拾好吗?”
黄巾主将卫同神色平静如水,他根本就没有把这些兵马放在眼中,这不是他的目标,不过这么久都没有收拾下来,他还是有些的不爽。
“禀报将军,目前这些官兵利用这里的地形,挡住了我们!”
“哼!”
卫同冷冷的道:“卫也,卫驼,某命令尔等,在半个时辰之内,必须收拾他们,然后布防城墙,我们要和南阳军决一死战!”
“将军,不好了!”一个斥候飞奔而来。
“怎么回事?”
“城外杀进了一支官兵援军,从城南入城,连破我们三道防御,直逼我们主营而来了!”
“来敌何人?”
“是舞阴旗帜,上竖战旗,雷!”
“又是舞阴兵,等了就是他们!”
卫同双眸冰冷:“雷,那就只有那个阵前斩我们黄巾十余将的雷公,传闻他曾经是南阳渠帅牧山的部下,没想到投了官兵,哼,这一次我让他们有进无回!”
牧山就是张川的消息在南阳还是有些人知道,但是在汝南倒是名声不显,反而是舞阴县兵名声更是洪亮。
要说他们黄巾起义之后,连战连捷,汝南郡兵被他们杀的节节败退,颍川军也大败而归,所以对南阳军一点都不是很在意,可是没想到是一个硬茬子,先后丢失了吴房和灌阳两座西南门户。
几乎让南阳兵直接兵临上蔡。
龚都刘辟大怒,但是如今主力在对持平舆的汝南郡兵,所以分不出多少兵马西南而下。
可是几天之前,龚都突然之间接到了一个噩耗之后,顿时暴怒如雷,亲自让自己这个头号猛将率军万余,从葛坡出发,南下进攻,两个任务,一个是剿灭所有舞阴兵马,另外就是必须要把一个叫牧景的少年头颅带回去。
“本来只是想要清楚城中麻烦之后,在慢慢布置,伏击舞阴主力了,既然他们已经自投罗网,那某家就不客气了!”
卫同传令:“卫也!”
“在!”
“你亲率一千兵马,继续围杀他们!”
“诺!”
“卫驼!”
“在!”
“你率其余兵马,随我去城南御敌!”
“诺!”
“左右听命,立刻命城外埋伏了左右两部合围这股舞阴官兵!”
他有备而来,率兵万余南下,而只是动用了六七千兵马攻城,已经击溃城中官兵,在城外,他还埋伏四千多精锐,本来就是用来伏击援军的。
“诺!”
左右两个亲卫立刻去传令。
“杀!”
雷公胯下战马,手握长刀,冲锋在前,遇神杀神,遇人杀人,直冲城东而来了。
“将军,前方竖御阵了!”
“冲过去!”
雷公冷冷的道:“狭路相逢勇者胜,杀!”
“杀!”
“杀!”
八百先锋营是舞阴兵之中最精锐的一股兵马,一往无前的冲锋向着前方。
“嘭!”
“铛!”
“轰!”
如同两股洪流之间的碰撞激起了妖艳的鲜血和断臂残腿,血腥的场景犹如一个修罗场。
“某家南阳雷公,谁敢挡我,杀!”
雷公勇猛善战,气势如虹,一往无前,直接杀入敌军之中。
“汝南卫同在此!”
黄巾主将卫同眼看雷公的强大,顿时感觉自己军中的士气低落,立刻手握一柄长矛,直接杀上去:“我来杀你!”
“区区小贼,大言不惭!”
雷公的刀法很急很猛,每一刀仿佛都用尽身上的每一口气,杀意惊人,连空气都荡起涟漪起来了。
“雷公,你昔日也是我黄巾部将,何不投我渠帅,报效大贤良师,再造我黄巾大业!”卫同力不如雷公,但是招式刁钻,游斗之中反而打了一个不相上下,他一边打还一边用攻心术。
“哼,龚都不过只是小人而已,凭他也配招揽某家,不知死活,接我一刀!”
雷公虽狂躁,但是战场之上也是经验老道,身经百战的他,对危险颇有预测,当先锋营被挡在这条街道的时候,他就有些感觉不对劲。
这些黄巾军和平日的不太一样。
黄巾出身大半都是普通农民,佃户长工,以人数为战斗力,少有精锐兵丁,所以平日即使面临数倍以上的黄巾军,他也敢冲锋杀敌。
可是今日他所面临的这一股,明显不同,无论是作战意识还是协调作战的配合,都大为诧异,这是精锐。
他一刀逼退了卫同之后,他当机立断:“传我军令,前军变后军,撤兵向外!”
他勇归勇,从来不逞强。
“诺!”
先锋营三个军侯听了雷公命令,连忙命令大军掉头就走。
“呵呵呵,好敏锐的触觉,是感觉到危险了吗?现在想走,已经晚了!”
卫同楞了一愣,倒是没想到雷公居然如此决绝,一点不对劲立刻退兵,丝毫不顾被围杀的新野兵,不过他冷冷一笑,沉声的道:“本来是想要吃掉你们所有主力了,可你既然已经发觉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先留下尔等,既然来了,就别走了,所有人,追上去,另传我领命,让城外大军立刻合围!”
追追赶赶之下,先锋营撤出了灌阳,可是在城外遭遇左右两股兵马夹击。
“该死,果有伏兵!”
雷公怒吼:“儿郎们,我们的主力很快就赶来了,给我城主,突围出去,就是胜利!”
“突围!”
“突围!”
雷公身先士卒,平日对部下将士也是关爱,将士们对他很是尊敬和信服,此时此刻更是显露他的主将魅力,一言一行之下,带动所有将士的士气。
“围杀他们,一个不留!”
黄巾主将卫同冷冷的说道。
大战爆发,先锋营终究是兵力太少了,面对几乎十倍兵马围攻,一个个将士倒下,雷公战马战死了,身上一道道伤痕血染无数,但是他依旧在血战。
这是他的战斗意志,一口气尚存,战斗不息,他手中的刀在饮血:“来啊,谁敢与我一战!”
“好一个雷公!”
卫同阴霾这面容,亲自杀向前:“你已经无路可逃,归降吧,投降者不死!”
“投降者不死!”
“投降者不死!”
黄巾军不少人开始吆喝起来了。
“呵呵呵,雷某的兵,从来就没有孬种,今日就算我雷公战死了,他日也会有人替我报仇的,我不投降!”雷公力不敌众,胸口被刀刃撕裂,鲜血在流淌,他却在嘶吼:“儿郎们,你们愿意投降吗?”
“不愿意!”
“不愿意!”
一个个将士血气被雷公的勇气给激起来了,齐声怒吼,奋力抵抗。
“既然你们要找死,全都给我杀!”
卫同恼羞成怒,大喝着杀伐起来了。
“谁敢杀我牧山的兄弟!”
一声怒吼,震动九天云霄之上。
牧山的主力终于赶到了,但是看到了这一幕让他的目瞪欲裂,一怒之下,连身份也丝毫不掩饰,杀意如惊鸿,手握一柄铁锤,一马当先,如同一头人形凶兽,凶猛的杀进来了。
“不好!”
“这是谁,一个照面,杀我数十儿郎!”
“好恐怖的武将!”
“快退!”
外围的黄巾军被牧山一人杀的惊慌了,一个个惊恐的看着这头奔驰而来的怪物。
“将军,他们援军来了,他们太凶猛了,外围挡不住,我们快退!”黄巾军的几个将领都有些惊慌起来了。
“我不甘心,如此猛将,岂能留下,我一定要杀了他!”
卫同眼看就要斩下雷公的头颅了,这时候却不甘心功败垂成,他灵机一动,抄起了一副弓箭,弯弓拉箭,对着雷公,一箭射出,凶猛如同闪电。
咻!
这一箭如闪电来临的时候,雷公已经力竭了,连手中的刀的提不起来,根本无法格挡,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贯通了他的身体……
第九十三章 先锋营 上()
舞阴城中,舞阴军主营。
大营之中,气氛低沉。
“我叔父的情况怎么样?”牧景看着从营房走出来的张宁,有些迫不及待的询问。
三天之前的战役以牧山重夺灌阳而结束。
黄巾军退入城中之后,不敢硬碰暴怒之下的牧山爆发出来的无双锋芒,主动率兵退出了灌阳,驻扎在灌阳北面的一个平原之上的,遥遥相对。
但是对于舞阴军来说,这一战可谓伤亡惨重,先锋营几乎全军覆没,牧山身边第一爱将雷公更是生死垂危,以垂危之体,硬是挺了三日。
“对不起,救不了!”
张宁摇摇头,她是医道圣手,当世少有,可是终归只是说凡胎肉身,救不了死掉的人,她平静的道:“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势无数,流血过多,伤了身体根本,另外,有一根箭矢正中他的心脏,生机全无,还能熬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他最多还能撑住半个时辰!”
“不可能,我不相信!”
牧景脸上露出一抹悲愤而不敢相信的神情。
“爹!!!!!!!!”
不到半个时辰之后,营房之中,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叫喊声音,那是少年雷虎的声音,凄厉如血。
雷公去了。
一代战将雷公马革裹尸,战死沙场。
“咔嚓!”
营房之中,牧景看着静静的躺着的雷公,他的拳头握紧,双眸之中爆出一抹萧冷的光芒:“叔父,你放心,无论是谁,此仇我牧景必报!”
他早已把牧山身边的几个叔父当成亲人,来到这个时代,他第一次感受失去亲人。
那种悲愤而无可奈何的感觉如同一个个蚂蚁在嚼着他的心脏,痛不欲生。
“都怪我!”
大将周仓站在旁边,看着失去了雷公,面容有些内疚的说道:“如果不是我贪功,主动分兵北上拦截,他就不会被伏击!”
之前的战役打的黄巾军节节败退,让他们心中有了一些骄横之意,虽然没有太过明显,但是在自信上给他们增强了不少,所以第二次北上,他们放松了很多警惕。
所以北上之时,骑兵营和先锋营居然分兵了,骑兵营主动北上,想要切掉黄巾军的退路,因为他们认为此战必胜,可没想到这一次南下而来的黄巾军兵力高达万余不说,居然如此的精锐。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牧山身躯笔直,双手背负,背着身躯,不敢去看,眼眶红红的,脸庞上的疤痕,狰狞如蜈蚣,浑身散发杀气:“是我轻敌了!”
“牧帅,我请命!”
周仓拱手:“我要亲自去斩掉卫同的头颅!”
“他的人头是我的!”牧山冷厉如冰的声音荡然响起,然后迈步向着外面走去,只是留下的一句话,道:“成罗,李严,传我命令,三日之后,出城而战,我要卫同的头颅!”
“诺!”
成罗和李严点头领命。
……
夜幕来临,天地黯然。
灌阳城郊。
黄巾军扎营,营房连片,正对城墙。
“将军!”
“城中情况如何?”
“暂无动静!”
“再探!”
“诺!”
当几个斥候士兵离开之后,卫同站在山岗之上,目光远眺灌阳城:“之前在战场的时候,那个舞阴军的主将,县尉张川突然说,他乃是牧山,此话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牧山是谁,要说放眼天下,只是籍籍无名。
可是在黄巾系统之中,却颇有名气。
而且汝南毗邻南阳,对于南阳黄巾第一猛将,不少黄巾儿郎都有所耳闻,自然知道此人的来历。
“嗯!”
几个将领面容有些绷紧,点了点头。
“他说他叫牧山?”卫同声音幽幽。
“没错!”众人点头。
“这么说他就是昔日的南阳黄巾第一猛将牧山?”卫同对这个消息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
“还真有可能!”
一个副将说道:“毕竟能让雷公俯首听命的,也只有牧山了,他可是南阳黄巾仅存了渠帅,没想到居然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我有些奇怪,他说到底都是一个黄巾渠帅,为什么会投靠官兵?”
“也不出奇,毕竟南阳黄巾自从张曼成战死之后,不成气候,大多落草为寇,被官府收降一点也不意外!”有人低声的道。
“卫也!”
“在!”
“马上把这消息传回葛坡去,告诉渠帅!”
“是!”副将卫也领命。
“牧山?”
卫同冷冷一笑:“我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南阳黄巾的第一猛将到底有多厉害,要是昔日的南阳黄巾第一猛将栽在我手中,足以让我名扬天下!”
在他心中,牧山不过只是一个过气的武将,他想要踏着牧山尸骨,建功立业,成为黄巾军之中的新星。
……
灌阳城中。
舞阴军营。
“大当家,虎恳请你,让虎为先锋!”主营之中,雷虎身披素衣,头戴白巾,俯首在下,泣声请求。
他的父亲战死了,已经被他亲自焚烧,装进了瓮中,他要带回老家去埋葬,但是在埋葬之前,他要报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卫同一定要死,必须死在他的手中。
“虎子,你可想到了!”
牧山盘坐首位之上,一天的时间他的情绪冷静下来,此时此刻的他,面无表情,气息却阴沉的让人不寒而栗,他的眸光犹如刀刃,看着雷虎,淡然如斯。
“大当家,我已经想清楚了!”
雷虎叩首,把地面都叩响,额头发红,渗透鲜血,声音果决而冷冽:“我愿意为先锋,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先锋小兵,我也愿意,我要亲自斩下卫同的头颅!”
“蒋主簿!”牧山低喝。
“县尉大人!”蒋路迈步走出,他本来是不想要上战场的,但是无可奈何,牧山有令,他只能来了,当一个沙场记录官,处理营中事务。
“目前先锋营仅存多少将士?”牧山询问。
先锋营,他麾下三营之一,八百先锋,所向披靡,可是这一战,几乎贝大婵了。
“禀报县尉大人,先锋营仅存二百一十三哥将士,其中二十一人重伤,上不了战场,只有一百九十二人能作战!”
“虎子!”
“在!”
“某家现在把先锋营交给你,这是你父亲一手训练出来的先锋营,但是先锋营已经被打残了,需要重新招募组建,你可有胆子去承担这个责任!”牧山面容沉重严谨,冷冷的问道。
“爹!”
牧景一直沉默,听到这句话,瞳孔微微变色,连忙道:“你疯了,虎子哥才十六岁而已,他根本担不起一营主将的责任!”
“牧龙图,不要叫我爹,在这里,我是主将,任何不尊军令者,杀无赦!”
牧山怒喝。
他一发怒,整个营房都静悄悄的,就连周仓也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息,这时候的牧山绝对是最可怕了,谁都不敢招惹。
“是!”
牧景闻言,颇为无奈,咬咬牙,没有继续说下去,这时候招惹牧山,是不理智的,因为牧山的理智,已经仅存不多了,激怒了,只能吃亏,所以他不说什么,只是长叹一口气。
雷虎才十几岁,虽然武艺不凡,但是经验不足,这么大的一个责任担在身上,这不是拔苗助长吗?
“敢,还是不敢?”牧山盯着雷虎,冷冷的问道。
“敢!”
雷虎一咬牙,双手供起来,叩首回答:“属下愿意替父亲承担先锋任务,为大当家征战沙场!”
“很好!”
牧山站起来,走上去,拍拍他的肩膀:“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先锋营主将!”
“诺!”
雷虎双眸爆出一抹灼热的光芒。
“你只有两天的时间,去整合你的先锋营,两天之后,我要征讨城外黄巾,我希望看到一个还能上战场的先锋营!”牧山道:“去吧!”
“末将遵命!”
雷虎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