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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要不还是给他们一些教训,不要让他们以为,他们财大气粗,就能趾高气扬,他们有今日,皆拜主公所赐,今日他们乃是忘恩负义!”
蒋琬有些义愤填膺的说道。
“算了!”牧景先是苦笑了一下,然后道:“现在他们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了,我需要他们,由着他们吧,只是这景平商行的情分,到此为止,日后,他们若是践踏了我们明侯府的底线,也无需留手了!”
“你是太纵着他们了!”
徐庶冷然的开口。
“是吗?”
牧景转过脸来,看着徐庶:“为什么怎么说?”
“若是没有人去器重,商贾有何之地位,南阳商贾能奋起,领导天下商户,谁都知道,那是你明侯在背后,为他们的撑腰,可他们未必愿意继续回馈你!”
徐庶道:“商贾太重利益,失道义,难立足天下!”
“元直,你这么说,看法就偏激了!”牧景摇摇头:“学会全面一点,学会的用大局观去看,我问你,没有商贾,你认为东海的盐,能从遥远的东海,进入了这中原吗?”
“即使没有商贾,也会有人去做。”
“谁?”
“朝廷!”
“朝廷会为了百姓的利益,没有任何计较的运盐进来了,白送给百姓吗?”
“收取些许钱帛,理所应当。”
“说到底,还是利益!”牧景笑着说道:“元直啊,你重儒家,我不怪你,可你的眼光要是这么狭隘,那就让我有些失望了,你得想想,你是站在什么角度去看这些事情,不要人云亦云,书上能学的东西,未必就适应,学会自己思考,也要学会自用自己的眼睛看天下,我始终相信一点,天下职业,并未贵贱,士农工商,各司其职而已!”
…………………………
既然身份已经暴露,牧景就大摇大摆进入了驿站,城外的六扇门精锐骑兵也进来护驾了。
不用多时,舞阴县令上门拜访。
这舞阴县令很年轻,约莫只有三十岁左右,他是一个寒门读书人的,名为叶城,叶正礼,地地道道的舞阴人,能坐上这个位置,更多的是因为舞阴的商贾在后面的推动的结果。
舞阴是恒通,正阳,许门,加上鸿丰号,南阳四大代表性的商行商号的大本营,他们自然不允许这里被外人做主,所以他们千辛万苦,推了一个代表人上位。
牧景也没有为难他,见另一面,勉励了一番,也算是肯定了一下他的功劳,毕竟有这些商贾财大气粗的支持,他治理舞阴倒是很容易,即使舞阴一些豪族,都被这些富可敌一郡的商贾也得喘不过气来了。
……
在南阳,牧景留了一日时间,时间紧迫,他也不敢继续逗留,打算尽快启程,继续视察行程。
不过在离开舞阴之前,他去了一趟景平村。
现在已经是景平镇了。
景平镇在十年前,是一个新建立的村落,在舞阴城外,当年牧山牧景父子,带着蘑菇山上的老弱妇孺走下了山,安居舞阴,就是在这里建了村落。
村落以景平为名,村后面的一座山,也叫景平山。
这是这些年,发展迅速,已经的聚集了不少百姓居住,特别是的流民,中原大战,兖州豫州汝南等地都有不少人流离失所,而城中很少收留流民的,城外最好居住的地方。
所以景平村已经变化成了一个景平镇,还挺热闹了,甚至比得上一些小乡城般热闹。
景平镇的三老,一个牧景十分熟悉的人。
“叔,你还年轻,其实还有一番造作,没必要终老在此!”景平山上,烈士墓前,牧景看着一个有些苍老的中年,低沉的说道。
“老了,不中用了,哪里也不想去了!”
这中年是张谷。
张谷是当年牧山麾下四大金刚之一,也是唯一幸存的一个,当年杀出关中之后,他就半退隐的状态了,后来,更是渐渐的失去了消息。
牧景一直都知道,他就在舞阴,可事情太忙了,他分身乏术。
“叔!”牧景眸光闪了一下,看着张谷:“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想照顾你,我想要尽孝!”
“景儿!”
张谷拍拍手下的石碑:“你今天的成就,大哥应该很高兴的,我也很高兴,我帮不了你了,但是能照顾自己,我想要守在这里,这里有大哥的墓,成罗的墓,赵平的墓,雷公的墓,罗亚子的墓,大口的墓,徐唠叨的墓……当年很多很多兄弟都在这里,我想要留在这里,守着这里,日后有一天,你回来了,最少他们还在!”
当年从蘑菇山下来的人,除了年轻一辈还有一些,张谷那一代人,已经死的七七八八了,他心灰意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牧景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勉强,当年关中一战太狠了,暴熊军陨灭一大半,即使重建,也不再是当年的暴熊军了,张谷主动退出舞台,有心灰意冷,也有不想倚老卖老的意思。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有趣的小丫头片子()
站在景平山上,牧景双手背负,背对一个墓碑,而凝视天下,淡淡的道:“父亲啊,我会让这个天下,姓牧!”
对于牧山,他相处时间不长,但是的感情很深。
如果在这个时代,他感觉到依靠和安全,那是因为牧山,牧山给了他在这个时代的归属感。
“去吧,大兄会看着你的,不要让他失望!”
张谷轻声的道:“我希望你再回来的时候,是天下太平的事情,我们都希望,天下有一天,能太平,能让人没有那么的绝望,我们那代人,这一代人,都已经吃了太多生存的苦!”
“叔父保重!”
牧景点点头,然后跪膝下来,毕恭毕敬的叩了一个头,然后转身离去。
下了景平山之后,他并没有立刻离开。
他用了半天时间,让自己的踏破了景平镇的很多地方,还亲自起码走了一趟不远的蘑菇山上,有些地方变了,但是有些地方是不会变的。
走着走着,曾经发生的一幕幕,仿佛如同电影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面的旋转。
在蘑菇山上。
在景平镇中。
他们都是为了生存,为了生存,他们很努力的去走好每一条路,做好每一件事情,从这里走出去,向着远方看不到彼岸而的奋斗。
只是没想到,原来这些年,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开始走远了。
情怀可以用来怀缅。
但是路还是得往前走,一直往前走,牧景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甚至连些许的犹豫都是不允许,因为旁边还有人和自己赛跑,得不到第一的,是会死的。
所以牧景在感受了这一切之后,更加坚定了夺天下的决心,再一次踏上了征途。
离开舞阴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一去,经年,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己的尸骸被送回来这里了,也算是有始有终。
沙场争锋,没有绝对,哪怕牧景很自信,可这天下,强者太多了,他也不能保证,那一天,自己就败了。
离开舞阴之后,牧景的情绪,显得有些低落。
所以行程也变的很缓慢。
走不到十几里,就停下来,看看山,看看水,舒缓一下自己的心情,这倒是变得有些游山玩水起来了。
他们走了路线是,从舞阴进入涅阳。
然后再从涅阳北上宛城。
不算兜圈子,但是路的确长了一点。
舞阴有直通宛城的官道,修的还比任何官道都要的整理平坦,但是能看一个县城,尽量多走一个县城,毕竟巡视地方,就是为了接近地方。
在接近涅阳城外,牧景倒是遇上的一个有趣的朋友。
还是一个男扮女装的小丫头片子。
“兄台,你在做什么啊?”这是一个庄园外面,河岸边上,这孩子看起来是一个少年,年岁不大,最多十几岁出头,穿着儒袍,头发束起来,双手的袖子也卷起来,正在手工做木工,牧景好奇,撇开身边人,自己一个人走上去了。
“做风车!”
这人头也不回的回答牧景。
“风车?”牧景微微一笑:“你这是做水车吧!”
益州水车,如今是灌溉的最好工具。
“你知道水车?”少年猛然的回头,看着牧景,眸光灼热的能燃烧一切,他赶紧问:“你见过水车吗?”
“在巴蜀的时候,见过几次!”
牧景回答。
水车是当年鸿都科技院在的汉中的时候发明出来的,灌溉利器,对种植很有帮助,特别是一些的地势比较高的土地,但是目前仅限益州,严防流出。
外面很少看得到。
不是牧景不想造福天下人,是如今天下争霸,都是敌人,资敌的事情,牧景不会做。
“你见过,那太好了!”少年很兴奋,连忙道:”你帮我看看,我这水车,和巴蜀那些水车,有什么差别!”
“差别不是大,你看过图纸吗,能做的这么好?”
“哪有图纸啊,就是我让人去益州画下来,然后带回来的!”
“那里面的结构呢?”
“我自己揣摩的!”
“厉害!”牧景有点佩服这小丫头片子了。
水车的工艺不算是复杂,只要有结构图纸,很快就能做出来,但是仅凭外观画图,就能做出来的人,那就是不简单了,最少在墨家学术上有一点的造诣,对力学,物理学都有基础,才能推演出来。
“你快看看,我这个做的怎样?”少年很急。
“你这个,内部结构差了一点,转轴方面材料用了不太多,旋转的摩擦力大了,动力会小很多,而且风车不够均匀,水流带动需要的均匀的力量,另外你选择在这个这个地方去安置,也不够好,这里水流不足,水力不够强,是带动不了水车的转动的!”
牧景在这方面最有发言权了,他看着女扮男装的小丫头片子对这东西也着迷的很,也就来兴趣指点一二:“其实你可以边上装置上竹筒,这样的话,能把水流延伸出去,更加能好一点,减轻一下水力的压力,在这里也勉强能的运转起来!”
“对啊,可以这样减轻力量,我怎么想不到啊!”
少年拍了一下脑袋,特别的高兴起来了。
“黄土,黄三,你们去砍一些竹子来,要整段的!”
“是!”
少年开始指挥几个长随,劳动起来了,自己也像一个辛勤的小蜜蜂,再敲敲打打,十分的认真。
“兄台,你为什么想做水车啊?”
“你不觉得有了水车,百姓的灌溉可以轻松一点吗,挑水走这么远,很累的,都怪的益州,爹爹说的对,明侯就是个坏人,一点都不懂得体恤百姓,明明有这样的好东西,就是藏着,不拿出来!”
少年义愤填膺的说道。
牧景笑了笑,并没有与这个素未谋面的少年置气,政治上的事情,说也等于白说,抛开这个层面来说,自己的确做得不够,不能为南阳百姓考虑。
“等我做出来了,我得让那个嚣张跋扈的明侯看看,就算没有他的水车,我们自己也能做出水车来?”少年很骄傲的说道。
“勇气可嘉!”牧景拍手掌表示认可:“我支持你!”
在这方面上,他从来不否认自己的自私,但是作为明侯府的老大,益州之主,他只能从益州的层面出发看事情,不能站在天下的层面上。
角度不一样,做事情就不一样了。
“我来帮你吧!”
牧景来兴趣了,亲自上前帮忙。
“这附近的庄园,都是你的!”牧景眸子扫过,附近庄园,一片庄稼,正巧春耕时分,正在开田准备种植。
“我舅家的!”
少年说道:“几年雨水不太够,所以我想要做个水车出来,这样那些叔叔伯伯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他额头上滴汗,做的很兴起,说话也走音了,标准的女孩子。
即使放在汉代,女孩子也很少的抛头露面的,所以想要出来做点事情,穿着男人的儒袍,这样更加方便。
“你舅呢?”牧景顺嘴问。
“去益州了!”少年道:“给明侯当官去了!”
“那你这么喜欢益州的东西,为什么不去益州玩?”
“我爹不愿意啊!”少年道:“我爹可讨厌益州了,特别讨厌明侯,天天都说他的坏话,我想,他肯定是一个坏人,就不敢去了!”
牧景默默鼻子,有些郁闷,他就这么招人恨吗。
一个时辰之后。
大功告成,一座现成的水车架构好了,开始动起来了,随着水流的流动,水顺这水车的竹筒子,开始流向上面的以竹片架构好的水渠上。
“成了!”
少年高兴的跳起来:“水果然是可以往高处流了,这样就能以把河水引上来灌溉了,真厉害啊!”
“少家主,你真的干成了!”
“好厉害啊!”
“以后我们可省下不少的功夫了!”
“这要是能把河水引上来,那今天就算水分不足,我们也可以提前完成春耕了!”
一个个在周围农田劳作的佃户都走上来了,很神奇的看着这水车。
“真是容易满足的一群人!”
牧景感叹。
自古以来,百姓最可爱,哪怕恨你入骨,只要给他点生活的未来,他就能彻底的忘记仇恨,他们是记不住仇恨的人。
“谢谢你!”少年对着牧景很恭谨的行礼:“没有你的帮忙,我恐怕没有这么容易架构好!”
“举手之劳!”
牧景道:“你这么喜欢弄这些工艺吗?”
“嗯!”
少年虽为女儿身,但是却很有志向:“当今时代,墨家工艺早已经没落,我志向未来,能振兴墨家学术,让更多的墨家机关造福百姓!”
“很有理想!”
牧景把怀中的一个怀表拿出来,道:“这个小礼物送给你!”
“怀表!”
少年眸光一下子灼热起来了。
“你也知道怀表!”
“荆州谁不知道啊!”少年打开怀表,仔细的看,很用心的看:“可惜明侯太坏了,这怀表都没办法拿到手,就算去益州卖,还要有身份凭证,不是益州人还不卖,我早就想那一块来看看了,好神奇的机关啊!”
牧景看着他入迷的眼神,嘴角微微扬起了一抹笑容,这就是的一个小机关迷,一下子的就被怀表的机关架构给的迷上了,很纯粹的一个人。
“有机会去江州的鸿都科技院看看,哪里有更好的机关!”牧景说道。
“想去!”
少年咬咬牙:“可爹爹不允,现在肯定去不了,得长大了才能去!”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街头上的一幕()
离开涅阳的时候,牧景的心情不错,一扫在舞阴的阴郁,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意气飞扬起来了。
“主公,离开舞阴的时候,你不是很低落的吗,现在怎么高兴啊?”
蒋琬一开始见牧景心情郁闷,就放缓的行军的速度,但是看他突然有变得有精神起来了,忍不住问起来的。
“想高兴就高兴!”
牧景骑着大马,吹着口哨,笑的特别灿烂。
“阴晴不定!”
徐庶在旁边吐槽:“日后的日子难过了!”
“别这么悲观!”牧景笑着拍着他的肩膀,道:“我还是很民主很人道的,保证不会莫须有的罪名给你定罪,我习惯就算让人死,也得有一个的名正言顺的罪名!”
徐庶不知道民主是什么,人道倒是了解,但是他斜睨了一眼牧景,心中七上八下的,风评不太好的牧景,信不过啊。
牧景倒是忍不住有些郁闷了。
自己现在的风评都到这个地步了吗。
不过这并没有的破坏他有些美丽的心情,心情好了,看东西都是美妙的,路边长的浓密的野草,开花的野花,都让他有感怀起来了:“这南阳的春天,是应该要来了!”
这是一语双关。
春天是天气,万物回春的季节,寓意生机勃勃,同时也寓意这南阳回归明侯府的怀抱之中,等于走出生活艰难的凛冬,进入了有生机有未来的春天。
他是这么想的,他也有这样的自信,南阳回归明侯府,他将会花大代价,来治理南阳,把南阳失去了,都补回来,他必须要收回人心。
……
千余骑兵拥簇着牧景,不用半日的时间,已经进入了宛城了。
宛城南郊十里亭。
南阳太守蔡图,南阳郡丞陈崖,南阳长史诸葛玄……另外还有的暴熊军大将周仓,司马陈南,参将裴元绍……降将皇甫印,周松,数十人恭候良久。
“吾等恭迎主公!”
众人看到前方的骑兵队列,纷纷走出十里亭,俯首迎接。
“这么大场面!”
左右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