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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性的问题,我很少回答!”
牧景想了想:“但是你既然问了,我想我应该给你一个答案,可能会让你比较失望!”
“会!”
牧景斩钉截铁的说道。
“为什么?”侯越咬咬牙,道。
“对不住南乡,总比对不住整个明侯府好,我牧景,当朝明侯,执掌明侯府,麾下兵马,治下子民,都是我的责任,但是责任是有大小的!”
牧景平静的回答他:“坐在我整个位置,我只能让自己更加冷静,甚至冷酷,伤害一定要有,那就得分轻重,不能被感情给摇摆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侯越越是期待,越是失望:“属下愿辞官归故里,还请明侯大人应许!”
有些失望。
但是又说不上来是怎么失望。
“你有怎么知道,你我道不同呢!”牧景嘴角扬起一抹微微的笑容,道:“你为南乡,我为明侯府,一个道理的,你一碗水,也要端平了,才有人能服你!”
咔嚓!
侯越的拳头握紧,眸光越显得阴沉。
“治南乡,离不开你,现在百姓更相信你,因为你曾经和他们共患难!”牧景问侯越:“你不会希望,南乡成为明侯府的敌人吧!”
“主公难道还准备对付这些百姓啊?”侯越怒了。
“任何成为明侯府的敌人,我都不会手下留情,你可以愤怒,也可以不屑,但是如果你想要为南乡着想,你只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个位置上!”
牧景道:“不管是对南乡也好,对我们明侯府也好,现在没有任何人比你更合适,成为南乡县令!”
“主公如此行事,难道不怕失了人心吗?”
侯越咬着牙,问。
“怕!”
牧景笑了笑,道:“所以我要更努力,你们的心,我都能失去,可只要我能让百姓过得好,他们的心,我终究会赢回来的,手段不重要,结果才是关键!”
侯越看着如今的牧景,越发觉得有些可怕。
“你可以不认明侯府,不认我这个主公,但是为了南乡,有些厌恶,你要忍耐!”牧景淡然的道:“你就把这当成一次合作,你为了南乡的百姓能过得更好,我为了明侯府的声誉,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若让我知道,明侯府在剥削南乡百姓,主公莫怪我的以卵击石!”侯越深呼吸了一口气,有些事情躲不开,他只能去承受,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他不能让南乡陷入动荡之中,所以,重新接受明侯府的统治,已经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你随意!”
牧景倒是不担心这一点,这一次他是怀着补偿的心情来的,谈不上剥削。
“那不知道主公打算,让我如何做?”
侯越问。
“明日我在城中宣布,往后两年,南乡免税,你得帮我把这势给的弄起来!”牧景轻声得到。
想要重新迎回民心,就得出点血了。
“你确定会免税?”
侯越眸光一亮,问。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牧景道:“这些事情,我不会欺骗百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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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进入汉中()
不管想要做什么事情,有一个好的开口的,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拿下侯越,算是明侯府的对南乡治理的一个好开端。
侯越作为南乡的县令,目前南乡县之中名望最高的人,他选择站在明侯府这一边,百姓感受到了,才会斟酌考虑,继续站在明侯府对面,是一件不智的事情。
不说让他们直接重新接受明侯府的统治,但是最少能消磨一些他们心中对明侯府的敌意。
当然,仅仅这样,是不够的。
所以接下来,还有第二步。
牧景对于怎么梳理南乡,在进入南乡之前,就已经有了系统计划,第一步是攻陷县衙,县衙作为的统治南乡的一个中枢神经,拿下这里,等于拿下日后要吹的风向。
而第第二步,自然就是直接攻陷本地乡绅豪族。
蛇无头而不行。
南乡县城作为南阳西部主城,人口多,鱼龙混杂,要说有领头的,明面上是的县衙,可实际上就是的这些乡绅豪族,这些当地的家族,因为经营的时间长,影响力巨大,无数百姓都信任他们,因为他们知根知底,很多时候,他们其实就是完全代表的一个县对统治者的态度。
为什么很多历史书都会说,汉末的时代是世家门阀的天下。
无非就是这些世家门阀乡绅豪族能代表百姓,他们经营多年的名声,就是能让百姓信任的一个武器,很多诸侯不敢招惹他们,就是还他们鼓动百姓抵抗统治。
所以现在乱世的情形之中,一般割据地方的诸侯,都会选择交好这些世家门阀,乡绅豪族,尽可能的让他们支持自己,才能的博得最大的信任。
不过牧氏政权相对于其他诸侯的政权,行政上恰好相反。
从一开始,牧山和牧景这一对父子就已经站在了士族的对立面,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牧景本来就不会去做,不管是在南乡,汉中南郑,还是如今的江州,牧景都没有刻意去讨好士族门阀,乡绅豪族的打算。
他的治理的政策,对地方百姓,从来都是的柔软的,可对于地方的乡绅豪族,从来都是的硬碰硬的,以强权统治强权。
不过明侯府治民有一套,而且足够强势,让很多人对明侯府的信任变得很大,所以甚至可以去忘记这些地头蛇的乡绅豪族所在,因此明侯府到现在为止,都很坚持这种观念。
不过现在,牧景认为,他自己倒是要向着南乡的乡绅豪族的认怂一次了。
南乡县这个地方,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因为自己带着愧疚回来了,所以也绝对不能好像其他地方那般的强势,这样逼迫下去,很容易就会崩盘,城中的百姓动荡起来,引发怨念,足以爆发一场的混乱。
只能他慢慢来,缓缓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助本地的实力,一点一滴的把民心给赢回来,这些乡绅豪族,不管如何,他都是绕不过去的。
所以牧景让的侯越亲自来了搭桥铺路,然后在驿站里面整了一场宴席。
这一场宴席,宋山安排在驿站,基本上请了南乡大大小小的乡绅豪族赴宴,算是低姿态,放下高高在上尊严,去和他们沟通,和他们的商谈。
当初明侯府统治南乡,因为团结专注,发展的越来越快,其实这些乡绅豪族也此被牧景压迫,迫于无奈之下,其实也是出了不少力的,渐渐的也就没有这么抵抗牧氏了。
毕竟虽然牧氏强势,可牧氏也能足够保证他们的安全,生活不管家族多大,不就是图一个生存吗。
但是后来牧军撤兵,他们也是伤亡惨重。
新仇旧恨,更加上一些悔恨之念,因此这些世家豪族,即使如今,他们对明侯府的怨念,其实比普通百姓还要的大。
可牧景这一次出面的这势做的够足。
首先他是让侯越的出面来安排这一场宴席,侯越在南乡很多人心中,是救世主的身份,当初明侯府抛弃南乡,大部分官吏撤出去,唯独侯越留下来。
侯越用自己的智慧和能力,在这数年之间,不断的周旋之下,在强权之下,保住了一个有一个家族,在很多人心中,他是恩人。
所以他的面子在南乡,很少有人不能不给。
另外侯越还是南乡县令,手握大权,他的态度也能决定很多的家族的生存环境,所以除了敬重之外,即使一些心怀鬼胎的人也恐惧他发飙。
因此南乡的乡绅豪族,赴宴的人,占据了九成以上。
当然,他们赴宴,不代表他们就愿意遵从明侯府的所有的安排,正所谓失去过一次的信任,哪怕明侯府的刀剑已经架在了脖子上,他们都不太愿意继续相信明侯府。
牧景也不是很在意,不可能让他们一下子就直接让这些人的对明侯府直接改观。
对付这些人,牧景有手段。
说的说不上来,那就直接用利益砸,他做好的放血的准备,镇住了南乡,等于南阳西部收回来,所以他不介意在这里的投入更多的资源。
这些乡绅豪族不是的商贾,但是他们的软肋也很明显。
在宴席之上,牧景亲自下场,举荐好几个的家族的子弟出仕途,这一波骚操作,一下子打破了这些乡绅豪族抱团抵抗明侯府的打算。
乡绅豪族,距离世家门阀有点距离,他们在当地影响力大,但是在士林影响力不高,即使他们的家族子弟也读书练武,可机会相比拿下传承底蕴深厚的世家门阀,少之又少。
想要让家族子弟出仕途,首先要有人举荐,然后还要有位置,能满足两个条件的,牧景一个人足够,到了今时今日的地位而言,他有权力举荐任何人出仕途。
而且他举荐之人,在明侯府而言,那就是相当于天子门生,嫡系培养,前途无量。
所以这些乡绅豪族,转变立场,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甚至他们害怕晚了,名额都让给其他人了,他们家族的子弟什么也捞不上,那就悲剧了。
宴席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一个个当地耆老,乡绅豪族的家主,对牧景的热情,瞬间升了一个档次。
……
第二步如愿的完成了,目前来说,重整南乡,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二的进展,接下来就是最后一步。
这第三步,需要县衙和当地乡绅豪族共同支持。
那就是浩浩荡荡的减免税赋的动作。
南乡一年的税赋,相对于明侯府而言,无足轻重,但是对于南乡百姓而言,就是的生死攸关,特别是这几年的苦难之中,家里的粮草缺的很。
当然,既然牧景大放血,做出了这样的动作,他就必须要有收获,这是很现实的事情,也是的一个当政者要考虑的事情。
所以他才需要县衙和乡绅豪族的支持,把这个势弄大起来了。
让南乡的风,向着明侯府吹过来了。
不说一下子让这些百姓忘记曾经明侯府对南乡的辜负,最少让他们感受到明侯府的亲近之意,还有的明侯府执政将会来带了切身利益。
……
牧景进入南乡,前后不过只是三天的时间,一二三步走下来了,有些筋疲力尽,但是的效果还是蛮好了,特别是在今日早上,宣布免税的消息,引起了城中百姓的沸腾。
接下来的事情,牧景也不需要过多的关注,地方治理,终究是要交给地方,他只要在期中,起了一个引导的作用,就足够了。
南阳太守府下来的人,重新和南乡县衙完成了联系,那就代表南乡已经重归明侯府的治理之下。
牧景这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南乡。
离开南乡之后,对于南阳的巡视,已经算是结束了,其实他应该还要走一走西部其余的县城,但是景武司传来了几个消息,让他有些坐不住了。
所以走出南乡城,他就直接向着汉中而去。
这一次走了是东山驰道。
东山驰道,当年可是的明侯府的重要工程,承包给了商贾,后来因为明侯府丢了南阳,对这条道路的影响也不小,毕竟承包出去,就要给他们收取路税的机会,两头一卡,才能收取路税。
可南阳段失去了掌控,这让很多商贾遭受损失。
明侯府甚至失去了一些的信用,这部分的牺牲可不小,后来弥补了很久,才算是的弥补回来,重新迎回了这些商贾的信任。
不过现在明侯府夺回南阳,这段路,明侯府也已经收回去了,不打算继续拿出来了,当初需要补偿的,已经补偿了,这段路,已经放出来,作为汉中和南阳之间交通便利的一个催化剂。
幸亏当初修了东山驰道和汉水驰道,这让牧景从南阳进入汉中的时间,简短的数日的光景。
四月中旬,牧景一行人,从东山驰道已经进入了汉中。
而这时候,天下诸侯讨伐西凉的大势已成,天下从南到北,都沦为的一片战场,各大诸侯的兵马也开始发力,这一场战役,正式拉开的血战阶段……
第一千零三十七章 阳平关()
南郑城,城郊外。
明侯府。
牧景重返这一座府邸,感触甚深啊。
昔日为了营造这一座明侯府,牧景差点把家底都给掏出来,甚至还欠很多商贾的款项,还有不少乡绅豪族的支持,才建立成功,这也让明侯府有了立足汉中的根基。
可惜明侯府发展的太快,谁也没想到,当初那个被赶的好像丧家之犬的牧氏,在数年之内,直接鲸吞西南,这也让这一座新建起来的明侯府,很快就空置下来了。
毕竟要治理益州诺大的地方,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位置,兼顾麾下所有百姓的心态,要么成都,要么江州,在汉中,对南境的掌控太过于薄弱了。
所以明侯府只能搬家。
现在明侯府在江州不管是府衙,比之汉中昔日的府衙,绝对算得上是蜗居。
“严颜,拜见主公!”汉中太守严颜闻讯而来,带着的太守府十余官吏,还有的南郑县衙的十余管理,走的有些匆忙。
“严太守不必多礼!”
牧景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儒袍,显得很随意,也没有过于刻意对礼数的执着,轻轻的虚扶一下,对着严颜说道:“吾此次进入汉中,并非为了政务之事,所以不必惊扰地方,汝等也无需过于拘谨!”
“诺!”
众人在牧景面前能不拘谨吗,一个个都显得有些六神无主。
牧景苦笑了一下,这种场景,他也无可奈何,一个人到了他这样的位置,就算刻意放下一些身段,也难免会遭遇猜测,没有人会相信他只是简单的路过。
“严太守,这一座府衙,一直空置着吗?”牧景走进去,看着空溜溜的建筑,沉声的问。
“自从明侯府南迁之后,这里一直都是空置着!”
严颜点头。
“这样放着,也不是长久之计,如今明侯府南迁了,这一座府衙留着也没啥用处,当初浪费了这么多钱帛,消耗了无数人力物力,不能一直放着的!”
牧景再寻思,怎么才能废物利用起来了。
“主公,这是明侯府,此府衙代表的益州之主,其人容他人居之,即使放着,无非就是江州陪都,主公也可以把这里当成一个临时行宫!”
严颜说道。
“不需要!”牧景摇摇头:“我还不至于这么奢侈,如今明侯府,对内要发展,对外要动兵,不管是钱帛还是粮秣,都紧张的很!”
他想了想:“这样,我给你一个授权,允许你把这里拆分售卖,这里的建筑,都是全新的,后面还有的上百套院落,都是的新颖的,想必很多人都感兴趣!”
“这不好吧?”严颜倒吸了一口冷气。
牧景这句话,如果放在的朝廷上,等于皇帝卖行宫,丢脸丢尊严,还会被人讽刺的,甚至会让的很多人瞧不起。
“不要顾虑太多!”
牧景沉声的道:“那些流言蜚语让他们说几句,又无伤大雅,切实的利益,才是利益,你也知道,益州就算天府之国,这几年发展的也算是可以,数年丰收,我们屯粮很多,可经不住消耗。”
他指着这一座府邸的建筑,道:“这里要是统一卖出去,那就不行,毕竟这当初在修建的时候,就是一座攻防一体的坞堡,很容易养成隐患,但是分开来卖出去,那么的就没问题了,你最好和工曹那边合作,让工曹派人,把府邸分割,然后一块一块的卖出去,我猜想,这里最少能为我明侯府筹措数万金!”
“那我请示一下南书房!”
严颜说道。
“请示什么,先斩后奏!”牧景笑了笑,很亲切的拍拍严颜的肩膀,道:“老严,做人得变通一下,这事情做成了,汉中也是有利益的,就算有什么事情,你也可以推脱到我身上来了!”
他可知道胡昭那性子的,面子大过天,卖明侯府这种事情,他想都不用想,哪怕穷的揭不开锅了,他都不会的去做。
所以只能生米煮成熟饭。
“主公,这不好吧,要是南书房降罪下来?”严颜心惊胆跳。
“老严,你曾经好歹也是的一个沙场冲锋陷阵的大将,管理地方久了,都变成的那些圆滑的政客了,难道这点血气都没有吗?”牧景激将。
当初为了压制刘焉旧部在军中的势力。
他把严颜从军中调出来。
其实一开始,他只是想要压制一下而已,并没有彻底的准备让严颜从政的,毕竟严颜在历史上,也算是的一员大将,用在军中,才算是用对路子。
可严颜在汉中,做的比牧景想象的要好,他有军人般的魄力,而且做事情也够细腻,敢于和地方上对抗,也注重民生的事情,汉中交到他手上,算是交对人了。
从此牧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