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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份,盖有武陵太守府印玺的救援书,就是牧军师出有名的根本。
有了这个,牧军长驱直入,无所顾忌。
“时间刚刚好!”
戏志才深呼吸一口气,低喝一声:“雷虎!”
“在!”
“命令你部,立明侯府战虎营战旗,立刻发兵武陵!”戏志才嘱咐:“一路过去,不许饶命,任何鸡鸣狗盗之辈,缴杀无赦,然后与五溪营来一场演武!”
没错,就是演武。
五溪营,就是这一次武陵作乱的蛮人,不然武陵郡兵即使没有这么强大,也不会输的这么惨烈。
这就是牧军的一场军演。
当然,目的不是检验战斗力,而是名正言顺的夺取武陵。
“诺!”
雷虎点头领命。
“戏要做足!”戏志才再嘱咐了一句,道:“这也是一场战场,是时候检验一下战虎迎和五溪营的战斗力,此战会被记录下来,你可不要让主公失望!”
“我战虎迎所向披靡,战场上,只有敌人,没有演武,这一战,五溪营是敌人!”雷虎硬邦邦的道。
他不介意和沙摩柯来一场真人表演,都是山地营,他战虎营是牧军嫡系第一营,而五溪营是出身五溪蛮,基本上以蛮人部落的青年为主,在山地战上,的确有与众不同的天赋。
“陈到!”
戏志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继续点将。
“在!”
陈到站出来,拱手待命。
“武陵只是前奏,一旦战虎营和五溪蛮控制了整个武陵,景平第一军立刻调动,想零陵方向越境,准备吃掉零陵的荆州军!”
“是!”
“侯聪!”
“在!”
“荆州军主力是荆州水师,景平水师的战船顺江而下,必遭遇强敌,你们的战略要求,是拖住他们,不是战胜他们,在兵力上,战斗力上,我们景平水师都远不如人,所以我们要有战略目的而作战,并非求一时之胜负!”
“诺!”
“来人!”
“在!”
“传令襄阳郡,命令暴熊军,尽快出宜城,准备全境占领南郡!”
“是!”
一个个军令下达,牧军二度征战荆州,这一场战争,将会是一场只有胜负,不会再有休止符的战争。
…………………………………………
五月的天气,变化莫测,但是武陵却显得春光明媚,春夏交替之时,武陵入夏比较晚,反而依旧是春意浓浓之境。
但是战争却覆盖了这浓浓春意。
牧军的动作很快,在武陵太守府求援不足两日的光景之下,就已经出兵酉阳。
酉阳是第一战。
酉阳之战没有多少目击者,但是结果很快出来了,牧军击败了夺取酉阳县城的蛮族贼寇,取得一个开门红。
接下来牧军的动作更加的凶猛起来了。
第二战,第三战,第四战……
一座县城,一场战役。
蛮族贼寇占领了多少县城,牧军就在武陵打了多少场战争,而且每一场战争,都十分的凶猛,在短短数个时辰,就已经完成了战斗。
大部分蛮族贼寇,或是四处散乱,或是被俘。
而牧军入境,秋毫不犯。
严明的军法,铁一般的纪律,加上凶悍如虎的战斗力,还有保境卫民的作用力之下,迅速了博得了武陵百姓的民意。
一开始武陵百姓还担心引狼入室。
但是现在武陵的百姓,显得更加欢迎牧军入境了,牧军所到之处,皆有当地百姓招手而迎之,此谓曰,民心。
当牧军驱散大部分蛮族贼寇之后,进入最后的决战。
临沅城下。
牧军对垒蛮族贼军,大战一日一夜,无数城中之人,上城头儿观战,蛮军贼寇之凶狠,牧军之强大,在这一战役之中,表现的淋漓尽致。
最后蛮军贼寇战败,全数被俘虏。
打完此战役之后,牧军并没有兵锋对象临沅城,甚至没有要求入境,而是在城外扎营。
但是临沅城已经炸锅了。
这一战表现出了牧军的强大。
另外还有牧军的善意。
而他们,是迎牧军入城,还是拒牧军城外,就是一个选择题的,这个选择题,最终抉择的,就是武陵太守,刘巴,刘子初。
…………………………
城头上。
刘巴一席儒袍,双手背负,屹立入雕像,目光栩栩,把城下牧军连营,看着很仔细,也看的很真实。
“府尊大人,江主簿回来了!”
“让他来见我!”
“诺!”
亲随转身离去,不用两刻钟的时间,就带着肩负求援使命的江主簿走上的城头。
“属下江横,不负所托,请来援兵,解我武陵之忧!”江主簿站在刘巴身后三步之遥,拱手行礼。
“辛苦了!”
刘巴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挥挥手,指着城外,那连绵营帐,道:“你看,那是牧军营帐!”
“是!”
“是不是只要我一声下令,开门迎接,我这武陵,就要易主了?”刘巴问。
“属下不知道府尊大人此言何意?”
江主簿心中微微一动。
“事到如今,何必呢?”刘巴平静的阐述:“一开始,你提议,吾已有疑心,但为武陵之安危,我也愿意信一次人心可用,然之,牧军两日入境,七日领全境,于城下逼宫,如此是迅猛,绝非临时起意,而是蓄谋之久,那自然而然你也是早已归降之人。
“这并非重点,牧军蓄谋之久,怎可等机会,机会只可能是创造的,再想起一些流言,事情自然而然就明了!”
他的双瞳闪烁寒芒,盯着江主簿,冷厉的声音凝聚杀意:“我武陵数百年的祸患,五溪蛮数十部落,恐怕是早已经归降益州了吧,什么蛮族造反,蛮人贼寇郡县,不过只是益州名正言顺的进军荆州的一个理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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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刘表的惊恐 三()
江主簿在静静的听着,倒是没有显露半分的诧异和惶恐之色。
仿佛刘巴说的一切,都与之无关。
又或者,他默认了这一切的事情。
“你是认了?”刘巴眯眼,眸子闪烁冷意。
“我不认,太守大人就会放过我?”
江主簿平静的回应。
“为一己之私,屠戮我武陵百姓
三国之龙图天下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刘表的惊恐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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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刘表的惊恐 四()
入夏的雨水,来势有些凶猛,今天下,明天停,隔不到两天,又下一场,江河水位不断的在攀升起来了。
早晨。
一片朦胧胧的天际,乌云压顶,这将会是一个提示,表示这一天,将会有雨下,甚至是一场大雨,要做好的防御工作。
刘表从软塌之中的起来了,披着一件长袍,站在庭院门前,抬头看天,看不到半分的光芒,让他心中也蒙上的一层阴郁:“才晴朗的两天,今天又要下雨了!”
下雨对现在的江夏来说,可不是好消息。
虽然现在只是五月,但是也是入夏了,入夏就容易有梅雨季,不一定等到七八月那头的,一旦形成洪水,整个江夏又的乱一阵时间。
梳洗过后,吃完早饭,丫鬟们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州牧袍,刘表才出门。
最近荆州显得有些太平。
但是越是太平,刘表反而越是不安,他也说不清楚,到底哪里的不安,要说天下人讨董的大势如同潮流,一时半会荆州也应该是没有任何的问题才对。
可刘表的心里面,就是越发的惶恐,仿佛天都要塌下来的那种胸闷感觉时期的出现。
“文聘这几日有消息回来吗?”
坐在首位上,刘表突然问。
“没有!”
回答他的是蒯良,蒯良显得有些苍老了很多,特别是蒯家如同蔡氏一族遭遇族内分裂之后,更是让他有些心灰意冷,毕竟作为家主,他出现这种情况,他责无旁贷。
不过作为刘表的左右手,士为知己者死,他与刘表,已经是捆绑在一起的蚂蚁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还是劳心劳力的围荆州谋事的:“之前传回来的消息,是已经随主力进入了关中,目前战况不是很明朗,所以消息也不会多!”
“关中被突破,董卓是不是必死无疑了?”
刘表突然问道。
“难说!”
蒯良摇摇头:“西凉军能把持朝廷,必然有过人之处,而时至如今,西凉军还是没有主力交锋,只是出兵围剿了关中军,斩了皇甫嵩,其余的都是避其锋芒,或许他们又更大的谋算,要是能挫败诸侯联军,此战,西凉之势,将会更加凶猛!”
“西凉军已成为公敌,他们还有的挫败群雄之力?”
“当年牧军不也成为了天下公敌,被关东无数诸侯讨伐吗,可虎牢关战役,陈留血战,牧军却能打的关东诸侯节节败退!”蒯良道:“诸侯虽多,可人心不齐,若是挑拨一二,反目成仇,伺机出兵,未必没有反败为胜利的希望!”
“当面牧军依旧败了!”
刘表提起牧军,都有些咬牙切齿,这么多年,他吃了亏,都是吃在了牧军的身上了。
“那是因为西凉军在背后捅刀子!”
蒯良道:“不然牧元中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战死了!”
“我们能做点什么?”刘表站起来,来回踱步:“才能把我们在这一战之中的作用力表示的更加到位一点!”
他不能如同孙坚一样,披甲上阵,亲自领兵。
倒不是因为他没有胆子,虽读书人出身,但是他刘表也是单骑入襄阳的人,在领兵上,也自认为有一些天赋。
但是关键的是,荆州并不稳定。
是继承人问题不问题。
长子刘琦,虽然得不少人支持。
可年幼的次子刘综才是的荆州士族支持的对象,特别是蔡氏一族,要是在这事情他敢有一点点把荆州交给长子刘琦的意思,蔡氏恐怕会立刻反了。
但是次子刘综不说才能,年纪不过才几岁而已,如此幼主,一旦他有什么不测,岂不等于把权柄交给外戚,这也是他不允许的事情。
因此,荆州只能他自己亲自坐镇,才能放心。
“现在我们什么都做不了,该出兵已经出兵了,该做的我们也做了,只能等消息,若是董卓败亡,那自然最好,要是”蒯良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我们可能就要做好和长安缓和关系的准备了!”
“这方面我倒不是很担心!”
刘表道:“我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即使董卓对我有意见,天子也信任我,而且我荆州,又不是他最大的敌人,未必会和我们过去不的!”
他顿了顿,眸子变得凌厉起来了:“牧军最近有什么动向?”
“牧军向北进军,虽然不参与关东战役,但是在西线战场上,和西凉军正打的惨烈,要说天下诸侯之中,谁与西凉仇深似海,唯明侯也!”
蒯良道。
“这我就放心很多,就怕这厮会突然出兵,我们防了他这些年,始终寝食难安啊!”刘表叹气,他感觉自己越发的苍老,力不从心,心力都是消耗在,怎么防备牧军的份上了。
“应该不会吧!”
蒯良心中一突,之前他也不是很在意这个问题,天下讨董,难道牧景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出兵荆州吗,再说了,益州也不应该有这么多的兵力,两线开战。
但是刘表这么一说,他忽然感觉,自己是不是太自信了一点。
牧军这些年,让他意外的事情,可真的是不少。
“八百里加急奏报,行人退避!”
就在这时候,一匹快马飞奔入城,横冲直撞,过了几条长街,直入州牧府,身负令旗,无需禀报,长驱直入,直接俯跪堂前:“使君大人,武陵急奏!”
“呈上来!”
刘表的心还真的是有些沉了一下,刚刚才说起益州,突如其来武陵就来奏报了,要是知道,武陵毗邻益州,大多奏报,都是关于益州的。
一个文吏把这奏报,从斥候手中拿过,然后直接呈报上来了。
“怎么会?不可能”刘表打开一看,瞳孔猛然的睁大起来了,脑子一片的空白,甚至感觉有人在自己脑壳上敲了一棍子,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晕乎乎的。
“主公,怎么了?”
蒯良看着刘表这神态,猛然的站起来了,迎上来。
“自己看!”
刘表半天才顺了一口气,面容铁青,把手中的消息,递给了蒯良。
蒯良张开消息的布条,仔细的看了看,面容也一下子有些的清冷下来了,不过他倒是比刘表更加沉得住气,只是拳头稍稍的攥紧起来了,低沉的吐出了几个字:“我们大意了!”
总感觉牧军不敢在这事情出兵荆州。
可偏偏,牧军就来了。
最意想不到的时候,可就是牧军最容易的的手的时候。
武陵郡。
不足七日时间,居然已经被牧军全境占领了,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他们居然一直被蒙在鼓里面,可想而知,牧军筹划的多久,才能做得如此缜密。
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刘表的惊恐 五()
柴桑,这是江东与荆州毗邻的战线大前方。
此时此刻,江东的一艘一艘战船已经在这里集合,各方兵力也开始的汇聚,整个形势在蓄势待发之中,只要主将一声令下,便会沿江直入江夏。
为首主将,乃是江东大公子,在江东有小霸王之称的孙策,孙伯符。
孙策年少随父从军,去岁独当一面征战交州,几乎把交州东部都打下来了,虽然因为交州的地形问题,和各方的介入,导致攻克张津,但是在江东,也算是颇有战功了。
如今孙坚亲自率军北上,参与讨伐动作的战役。
江东境内,自然以大公子孙策为尊。
而江东与益州结盟,早在去年的时候,孙坚就已经定下来了,拖到今岁才签订盟书,实际上就是想要拖延益州的时间,也给江东足够的时间积聚兵力。
在江东看来,这一战的敌人,并非荆州刘表,而是益州牧景。
打下荆州的问题应该不大。
可利益分配才是最重要的。
稍有不慎,甚至可能就此直接打起来了,和荆州打,江东是有信心的,但是和益州牧军开战,江东的信心就不大,因为当年,他们输过一次。
柴桑的中军指挥营之中。
孙策身披战甲,威风如狂狮,立于首位之上,虽然依旧显得有些年幼稚气,可他的气度已经开始蜕变,经过去年独当一面的经验,已经开始养成主将气势。
一方主将,气势很重要。
作为主将,既要镇压众将,还要众将臣服,没有足够的气度,是很难让人信服的。
站在屏风的行军图之前,孙策一双凌厉的眸子扫过,半响之后,才开口说道:“刚刚传来消息,益州已经动手了,七日下武陵!”
“什么?”
“七日就攻克了武陵?”
“那怎么办可能?”
“太不可思议了!”
“一郡之地,十余座县城,一天攻克一座,都要半个月的时间,他们七日就能拿下武陵,这战斗力何等恐怖!”
江东众将闻言,多少有些胆战心惊的。
毕竟牧军这战绩,太让他们惊骇了。
“七日时间,牧军能攻下武陵,那必然是准备良久了,不动则已,一动如雷霆,秋风扫落叶之势横扫,必能让人惊恐不已,举手归降!”
周瑜轻声的分析起来,道:“此也无需太过惊异!”
“即使如此,那也要牧军的战斗力有足够的凶猛,才能做得到吧!”
副将太史慈低沉的说道:“牧军不容小觑,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
“说的对!”
孙策点头:“牧军的确不容小看的,当年我们就曾经吃过亏,吃过一次亏,不能再次第二次,因此,我们在进攻荆州,面临最大的问题,并非是如何去打荆州,而是如何去防备益州牧军!”
“如今益州已经率先一步动手了,我们也不能闲着!”周瑜拱手,对着孙策行礼,道:“大公子,现在我们必须要出兵了,既然和益州结盟,最少在盟约之中,我们不能的让他们抓住把柄!”
“恩!”
孙策点头,表示认同。
和益州的合作,是孙坚敲定下来的,但是具体执行,是自己和周瑜,父亲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孙策压得很大,他不能由着自己的喜恶去做事情,一切要站在江东利益上考虑。
这时候,益州是盟友,那江东不能做出让盟友挑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