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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卢恒为什么这时候,来见我们,为了幽州军南下,需要我们的帮助,这说的通,可也有些勉强。”
徐庶突然开口,低声的说道。
“是有些怪!”牧景站起来,双手背负,来回踱步,沉思了一下:“幽州军能打通并州,已经出乎意料的,见好就收,他们应该懂,非要掺合进来,为啥呢?”
“或许是因为他们打并州,并没有很吃力!”
黄劭回答牧景道:“关中战役打起来之后,西凉军主力,都放在了关中,哪里顾得上并州,并州,要说还有兵力,就一个张扬而已!”
张扬,历史上的十八路诸侯之一,后来讨伐牧山,他也集结了上党大军,但是没有实力独当一方,被吕布说服,进入了西凉集团之中。
这些年,在并州,他算是一方独大。
“没这么简单!”牧景摇摇头,问:“幽州军的主将,是何人?”
“关羽关云长!”
景武司随军掌旗使禀报说道。
“如果是他,那就没有这样的变数了!”牧景摇摇头:“如果幽州军执意要临长安,那只有一个肯定性,刘玄德亲临河东了!”
“什么?”
“刘备?”
“他亲自南下了?“
众将闻言,显得有些吃惊。
“不会吧!”张辽道:“现在冀州对幽州,俯视眈眈,即使冀州集结兵力从河内南下,参与联军,进攻关中,可他们还是有足够的兵力,威胁幽州,这时候,刘备敢离开幽州!”
“要是刘表,肯定不敢!”
牧景道:“但是刘备,他敢!”
“图什么?”
“天子!”牧景淡淡的道。
“他也想挟持天子,入住朝廷!”
“非也!”牧景摇摇头,眸光长远,凝视那遥远的未来,道:“得到天子的认可,便可得到皇族的身份,他刘玄德到处宣扬,自己是皇室之人,当朝皇叔,但是认的人,并没有几个,这也是他最大的短板,即使手握雄兵,也只能屈尊刘虞之子刘和之下,师出无名,难有大义,他需要一个名!”
“皇叔之名!”
徐庶一下子领悟过来了。
“一个虚名而已,值得他去冒险吗?”黄劭有些不明白。
“看起来只是一个虚名,可这个虚名,对于刘玄德而言,太过于重要了,他当年不过只是一个编织草鞋的农家汉,千辛万苦才拜入了卢植门下,到处宣扬自己的皇族的身份,可拿不出宗室文牒,说一千道一万,没有人认可他的身份!”
牧景道:“对于一个视名声如命的人,这一点,是最承受不住的!”
“而且,他现在的地位很尴尬,对于幽州,他已经执掌乾坤,可始终没有一个正名,比如我们还要供奉着刘璋一样,他的处境,比我们更加难受,刘和可是刘虞之后,在幽州根基更深!”
“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明白了!”
张辽道:“那他主动联系我们牧军,就是为了先一步进入长安吗?”
“先手和后手,不一样的!”
牧景想了想,道:“我得亲自去见见的卢恒,才决定怎么去做!”
…………………………
一夜过去了,在一个简单的院落里面,卢恒早早就起来,洗刷之后,有人送上早饭,吃完早饭之后,他让人给自己找来几本书,安静看出。
倒是一副不惊不燥的样子。
但是他的心中,其实是有些猜度的。
“按道理,张文远这等级别的大将,可以独断独行的,不需要几天的时间去商量合作还是不合作,是愿意合作,还是不愿意合作,都应该有一个消息,可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要么就是他想要吊吊我的胃口,要么就是他也拿不定主意,如果他都难不定主意,那就是这陈仓,可能有比他级别更高的牧军将领,所以他也不敢应下来?”
卢恒背负使命而来,自然想的更加多一点。
不过猜想始终只是猜想,为了让自己心里面有一个准备而已,真正情况如何,他自己也拿不住,只能等,安全方面,他倒是不担忧。
自古以来,除非穷凶极恶,不然两军交锋,都不杀来使,牧军即使不愿意合作,恐怕也不会杀他。
“卢使者,吾主有请?”
这时候张辽出现了,第一句话就让卢恒那担心的心有些跳跃起来了。
他打量着张辽:“汝主?”
“明侯大人!”
“他在陈仓?”卢恒有些的面容变色,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他一切的算盘,都是萦绕着陈仓守将而打的,要是用在牧景身上,还真未必有用。
“是的!”张辽笑了笑,点头说道。
“前面带路!”
卢恒把情绪收起来,然后淡定的说道。
“请!”
张辽亲自带路,把卢恒带入了军营之中,在中军主营,亲自拜会牧景。
“幽州卢恒,拜见明侯大人!”
拜门而入,卢恒躬身行礼。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盘坐在位置上的青年,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十三四岁,在太学的论政之中,那个侃侃而谈的少年郎而已。
而是手握数十万大军,独霸一方的诸侯。
“伯玉兄,你这倒是显得有些生分了!”牧景抬头,看着卢恒,笑了笑,和善的说道。
“昔日你我为友,尚可交谈,平辈无妨,然今日,吾代表幽州,汝乃益州之主,此乃礼数尔,岂能轻之!”卢恒沉声的说道。
“看来伯玉兄还是记恨,当年因为我牧氏,而连累汝父身死的事情啊!”牧景长叹一口气。
卢植从来没有投靠牧党。
他只是为了朝廷,愿意听从一次牧山的调遣,去安抚关中军而已。
可后来,他的死,的确有几分是因为牧山。
“非也!”
卢恒面容正色,拱手说道:“昔日我的确有几分怨恨,只是这些年历练下来,我也变得理智了,那不是牧相国的错,是我父亲的选择,他的死,只是求仁得仁而已,为了大汉江山,他根本就无惧性命,这自然也怪不得任何人,而我心中也未曾记恨明侯!”
“有你这句话,本侯倒是有些高兴,最少,你没有把本侯当成敌人!”
牧景意味深长的道。
“以前不是,以后未必!”卢恒反应很快,他沉声的道:“你我终非同道!”
“那刘玄德呢?”牧景问。
“主公乃是汉室血脉,又有匡扶天下的志向,我遇之,乃是吾之幸也!”卢恒表明立场。
“看来你对他评价很高,他敢让你来见我,不怕我杀你?”
牧景问。
“虽不曾预料明侯在此,但是料想,明侯也不至于如此不智!”卢恒淡淡一笑:“我一无名之卒,生死何妨,杀了我,于汝等,于吾等皆无益也!”
“那可说不定!”牧景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脸上有一抹深冷的杀意凝聚,低沉的道:“他刘玄德敢亲临,我杀他一个使者,很可能会改变很多东西的,你说是不是,而且你这样的人才,我既然得不到,也不能留给别人,杀了你,一了百了,你说对不对!”
卢恒闻言,面容微微一变,他倒不是害怕,只是有些吃惊,吃惊牧景能推断得出刘备已经亲自赶赴河东了,这事情,就算幽州知道的也不多。
毕竟幽州现在是内忧外患,若非不得已,刘备也不敢亲自南下。
“明侯何必吓唬我,你要杀,早就动手了,不必要和我们说这么多,你无非不就是想要从我嘴里面套点话而已!”卢恒平稳住心情,平静的回应牧景。
“这么多年,还真是没办法从你身上那点便宜啊!”牧景灿烂一笑,驱散了身上的杀意,笑容再一次变得和沐春风起来了:“伯玉兄啊,我现在还是有些后悔了,当年就应该绑也把你绑在我身边,不至于今日让你成为了刘玄德手中的利刃,反而让我吃亏起来了!”
“时也,命也!”卢恒道。
“本还像和你叙旧一下,现在看来,你也不是很乐意,那就谈正事!”牧景目光俯视,身上一抹若隐若现的气势压迫过去,道:“刘玄德想要兵临长安,什么意图,我清楚,他要是想我军接应他,那就让他先给点诚意!”
“诚意?”
“你原话告诉他就行了!”
牧景淡然的道:“关中的大战已经一触即发,我兵临长安也不会很久,所以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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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三年征战,换一生自由!()
卢恒离开之后,牧景立刻集结部下众将。
“我们要调整部署!”
大营中军之中,悬挂一幅巨大的行军图,牧景站在行军图面前,开门见山的说道。
“怎么调?”张辽立刻问。
“打掉韩遂!”
牧景斩钉截铁的说道。
“为什么?”徐庶低沉的询问。
“因为我们需要拖延进军的时间!”牧景回答:“一开始,我意在兵临长安,但是现在,我们有援军支持,倒是不用这么着急了,而且一旦援军南下,我们的机会不仅仅是兵围长安,而是直接一口吃掉长安!”
“想要吃掉长安,我们首要任务,先要干掉韩遂!”
“韩遂麾下的金城军,绝对不能留!”
“哪怕拼一点,也必须打掉他们!”
牧景说的很决绝。
“如果想要打掉金城军,那我们的部署的确要变,之前我们是打算绕开金城主力,然后兵临长安,但是现在,等于打硬仗!”
张辽斟酌一下,走了上来:“现在金城军摆出了一个纵深幅度很长的阵型,要是我们一步步的进攻,不仅仅费力,而且很费时间,甚至会给他们撤出去的机会!”
“如果想要歼灭金城军,首先我们要把他们的纵深间隔阵型打破!”
黄劭也开口了,主动的说道:“首先我们要拿下的还是这里,五丈原!”
说完之后,他立刻俯首,道:“末将请战!”
“五丈原,不急,我还有更合适的人选,当先锋!”牧景一双眼眸深邃而凌厉,细细的眯起来,道:“拿下五丈原之后,该如何呢?”
“从渭水的南线,快马出击,一日三百里,佯以快攻长安,但是这是声东击西,声的就是金城军,金城军绝对不敢无动于衷,只要他们的阵型一乱,我们就能全军出击!”
张辽说道。
“计划很好,但是我需要更详细的计划!”
牧景点将:“你们只有一天的时间,制定一个让我满意的作战计划,只要计划可行,后日清晨,我们立刻发动进攻!”
“诺!”
众将领命。
“主公……”徐庶有些欲言又止。
“说!”
牧景淡淡的道:“现在不是作战之时,不是一言军令的时候,任何话都可以说,我明侯府从不以言语论罪!”
“庶是想要问,你就这么相信,幽州军会南下?”
徐庶道:“万一幽州军没有南下呢?”
“你在担心这个问题?”
牧景笑了笑,道:“我之所以亲自去见卢恒,就是为了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刘玄德是不是已经抵达河东了,卢恒给我的反应,刘玄德的确来了,只要他来了,那一切就不用去猜度了!”
说着,他嘴角又扬起了一抹萧冷的弧度:“刘玄德不可能是来游玩的,他的目的一目了然,剩下的事情就不用去想,我都能知道了,当然,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知道刘玄德的目的是一回事,他会怎么做,还是一回事,与其我在这里猜度,还不如我先下手为强,绝对不给他任何思考的机会,只要我动了,他只能按照我给他预定的道路去走!”
“明白了!”
徐庶绝对是一点就通的聪明人,当他想通之后,对牧景顿时有一股敬仰之情:“现在西凉的主力在弘农迎战关东诸侯,主公主动清剿金城军,那就是等于请教京兆的西凉兵马,京兆失去了重兵镇压,那就是一个机会,看着这样的机会,不管刘备有什么心思,他都不可能放弃这样的机会,因为他志在长安,他只能乖乖的南下,到时候合围长安的部署,就如同主公所谋那般!”
“以前读兵书的时候,都是人为,战场上,料敌于先,方为掌握主动权,然,从不曾想过,能控制别人的行军,主公高招,属下佩服!”
徐庶这一次是真心的行礼,人不管多清高,都会敬仰比自己更聪明,更加强大的人。
“呵呵!”
牧景讪讪一笑,有些谦虚,道:“想法都是很美好的,至于能不能成功还需要汝等,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战略部署能不能成,首先就要看我们能不能干掉金城军!”
“主公放心,吾等毕竭尽全力!”
众将众志成城。
…………………………
中营留给一众主将和参将制定作战计划了。
牧景去了一处偏营。
“年轻就是身体好,这么重的伤势,医者都说了,最少需要三个月,才能养好,你倒是不到一个月时间,已经生猛如虎了!”
走进偏营,看着一个健硕的青年正在打拳,牧景有些感概说道。
这青年虽然在打拳,但是手部和脚步都有的铁链悬着,这等高手,要是不锁着,能从营盘里面杀到外面去,冷兵器的时代,个人武力,绝对是强大的。
“明侯是打算杀我,还是打算放我?”青年面容很稚气,更想是一个少年,但是一双瞳孔散发凶芒。
他是庞德。
在街亭一战,让牧军全歼陇西郡功败垂成的罪魁祸首。
如今是牧军阶下囚。
“都没有打算!”
牧景坐下来,远离十二步,因为锁链的距离是十步,他的武艺面对庞德,独自一个人,还是有点危险的,他没有打算以身犯险的意思。
“那么明侯今天是来聊天的吗?”
庞德面不改色心不跳,他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不怕死的人,还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即使在凶威滔天的明侯牧景面前,也能侃侃而谈。
“对,聊天,顺便和你谈一个交易!”
“交易?”
庞德问:“我身上还有什么是明侯看得上的!”
“当然有!”
牧景道:“你这一身武艺,还有战场上的能力,都是我看得上的!”
“我不会投诚的,明侯很清楚!”
庞德道。
“为什么呢?”牧景笑着道:“是因为马家,马家有一个马孟起,你留在马家,只能永远屈之之下,你就甘心?”
“那是我的事情!”
庞德淡淡的道。
“看来让你归降,是没希望了!”牧景耸耸肩,本来就没有什么期望,不过他还有第二招,曲线救国。
“既然如此,我们做一个交易吧!”
牧景道。
“什么交易?”庞德问。
“你为我征战三年,我给你自由!”牧景道。
很多人对气节尤为看重,即使心中有了念头,也扯不下面子,拼死也先要保住那一点点气节。
牧景就给庞德一个台阶。
“这生意很划算,你是我的阶下囚,要么杀了,要么囚禁一辈子,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三年征战,只要沙场不死,日后何去何从,任由你选择,我保证不干涉,不用武力压迫!”
牧景的声音,很具有诱惑力。
“我凭什么相信你?”庞德的确心动了,他为马氏征战多年,是因为恩德,街亭一战,该还的已经还了,他活下来,那时候老天爷对他的恩赐,他不怕死,但是也不想死,因为他还想要在这乱世之中,建功立业,光宗耀祖。
“我有必要骗你吗?”牧景身上泛着淡淡的骄傲,沉声的道:”庞德,你也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的确,你有才,我器重你,所以给你一次机会,但是你说到底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我乃益州之主,坐拥数十万雄兵,与天下雄主对垒,有必要为了你一个无名小卒食言而肥吗?“
虽然这话有几分道理,但是庞德还是感觉有些伤人啊,一双眼眸有些凶芒闪烁。
“男子汉大丈夫,别婆婆妈妈,爽快一点!”
牧景看着他意动的神色,便加了一把火,烧一下:“要么你拒绝,我看不到任何希望,既然你没用了,我就废物利用一下,斩了你的头颅,算是为街亭战死的牧军战士儿郎,祭奠一番,还能振奋一下军心。要么你答应下来,我以先父之名起誓,三年之内,你若是愿无条件为我而战,三年之后,我放你自由,任由你去留,此誓若违,万箭穿心而亡,也算是毒誓了,其实我认为,你改好好考虑一下,不过只是三年征战,又不是让你投诚归降于我,能换你一生的自由,也不亏啊!”
“三年征战,换一生自由?”
庞德咬咬牙,虎眸有些闪烁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