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背后是怪石嶙峋的峭壁,觉得很疼,是否把自己的脊椎撞碎了?
觉得自己腹部一片冰冷空洞,这内脏碎片随着粘稠血液慢慢滴在脚下成为一滩血块污渍,那味道,让人作呕。
绞痛、眩晕、恐惧,即将丧失的生机,轻弦的大脑之中一片空白,嘴唇蠕动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墨眸也在颤抖,瞳孔缓慢着,即将有放大的趋势,很慢的,星瞳走过去,抬头看着被自己刺穿钉在峭壁上的轻弦。
凄惨可怜,血液从他的腹部开始延伸,他背后碎裂的峭壁龟裂之纹,红色血液也渐渐渗透进入。
“事到如今,时雨轻弦还有什么话要说呢?”
星瞳与黯淡的墨瞳对视,出声轻轻问道,她脸上干涸的属于阿狸的血液让她看起来如此诡异。
这,才反应过来,轻弦身体猛的一震,瞳孔猛的收缩一下,但在星瞳眼里不过是虚弱的颤抖,嘴唇蠕动的频率逐渐加大,似乎在说:“救救我?”
“你会死,我救不了你,轻弦。”
星瞳皱起眉头,顺着轻弦腹部暴露出来的肠子一直向下直至那片血污。
果然,任何东西任何生命在尽头之前,都是一样的。
“唔,啊喀”
轻弦还想要说什么,但咳出的血液卡住了他的喉咙。
星瞳摇摇头,走近握住那根实体化光箭,拔出!
“噗嗤!”
血液与内脏残片溅射到她带有血渍的脸上,在她的胸前裙子上绽放起带有腥味的血红花朵。
“啊!”
这是轻弦此时可以发出最大的叫声,但还是小的可怜,他身体一抖掉落地面,整个人坐在血污上,墨眸之中的是恐惧,虚弱的怨恨。
星瞳并没有着急去与“清醒”一些的轻弦对视,看了看手上那根实体化光箭,甩开。
虽然带着血液的它很漂亮,不过没什么用!
彩眸转向峭壁上因为被轻弦撞击变成近似人形的凹痕。
不得不承认。
那个颜色总是那么鲜艳、显眼,味道也刺激嗅觉。
没办法不注意它,即便你刻意忽略。
轻弦“清醒”了过来,鼻子里的鲜血让他只能用嘴巴呼吸,粉尘让他的咳血更加严重,看见了自己腹部恐怖狰狞的空洞,他颤抖着不敢出声。
那样只会让死亡来临的更加迅速,缓缓捂住了嘴巴,眼泪一下又一下的冲刷着脸上的血污。
但这样,也只能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加狼狈浑浊,现在他只想要活下去。
在这躯体被撕裂的状态活下去,在血流成河的痛苦中活下去,在这个恐怖的女人手上活下去。
“为何沉默不语,知道吗,我也不想这样,你,本可以活着的,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我注定要杀死你,我的轻弦,不过你放心,从此以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们会融为一体,你是我,我即是你,永远都不会再分开,永远不会再争吵,明白吗?”
星瞳跪在轻弦身旁,妖刀长尾被她放在地上,两只手搂住因为她触碰而剧烈颤抖的轻弦,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口,聆听自己生机勃勃的心跳,这兴奋的心跳会向他传达自己的爱意。
他一定会理解的!
这血味很甜,星瞳的舌头在轻弦太阳穴****着,脸颊靠着脸颊。
“你很冷吗?为什么发抖的如此厉害?你在颤抖吗?那请你再靠近我一些吧,我会给你温暖。你在哭泣吗?那请你再仔细聆听我的心跳吧,它的生机会让你愉悦。”
彩眸注视着阴影之外的阳光,星瞳搂紧了越来越凉的轻弦,嘴里呢喃细雨。
“喀喀”
轻弦想要开口对她进行最后的咆哮,狠狠嘲讽这个疯狂的女人,她至始至终都养不熟,她不如山野之间的独狼,她连畜生都不如。
“你连烬都不如,你就是个垃圾!”
这是他要说出的话,虽然知道已经无法发声,连开口的动作都如此艰难,但他还是尝试着颤抖嘴唇。
“啊啊~呃~”
他如愿了,因为牙齿正在撕扯着他的动脉,那正是阿狸****过的地方,星瞳的牙齿切割着皮肉与血管,更多的血液喷涌而下。
为什么?
两月长尾呢?
轻弦最后一刻的视线余光中,妖刀长尾发出了黑光,悄悄颤抖着。
“啊啊啊啊啊啊!!!”
那是最后的悲鸣,星瞳听到他的悲鸣更加兴奋,动作更加剧烈,然后再听着,品尝着他的血液与喊叫声。
“听,你在悲鸣。”
“看,你在死亡。”
第一章 被黑色吞噬的白昼雨境()
这,就是一片虚无与黑暗,什么也没有。
但自己可以看见,这就是黑暗,自己可以看见自己,是赤裸的,这似乎并不是黑暗。
这是白昼雨的幻境吗?
这不是,这里是黑暗之中,这里没有细雨与恍惚的太阳。
这里没有不可见之屏障,因为自己正在向下跌落,耳边掉落而下的风声,失重的感觉挤压自己。
无尽的掉落之中,这比起在悬崖之上跌落的幻境还要恐怖,已经很久了,还没有到底,扭过头。
黑暗的之中,背后之下,那是水面,带着波纹,自己撞了进去激起巨大的浪花。
被如水的液体淹没,呼吸被阻止了,心跳再加快,努力的摆动四肢向上游动,但不论怎么努力,自己的移动还是向下,向着更深处。
皆是虚无暗影,只是可以看见自己的手臂才可以判断,那是前方,那时候后方。
呼吸渐渐带着自己脱离苦海,视线恍惚着,水在冲刷自己的眼球与全身上下。
“呼喝,咳!”
猛的坐起来大口咳嗽着,氧气充满的感觉,抬起头。
“白昼雨?”
这是?疾风道场的青衫?
很熟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自己来过这里,被恍惚的阳光,不可见的屏障,以及不知继续向何处的细雨点点。
和之前不同的是,自己没有被禁锢的感觉,现在的自己是这么轻松,所有感官都是如此灵敏。
细雨穿过不可见屏障的细微之音,在远处的那七色之光芒与吞噬它的黑墨。
七色漩涡在旋转着,它卷入了一点点黑墨,旋转着把它与它放大,黑墨卷入七色之中放大的趋势缓缓超过七色。
直至,它统治了七色漩涡,让它变成了最后被黑洞吞噬的一点彩虹之息。
自己在慢慢走近它,这正是自己观看完至结束。
它如此巨大,就像是一面黑色的墙壁,阻挡了自己继续前进的路,转身向右侧走了几步。
那边也被封锁了吗?
左侧,不见尽头的黑色慢慢在延长。
“你的目的,是吞噬整个,吞噬整个白昼雨境?”
看着自己认为的黑洞中心开口问道。
不过就像想的那样,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并不会回答自己。
它继续的向两旁延伸,它在向上向下,如同黑色的瀑布一直跌落到视线尽头,如同黑色的烟雾一直升空到视线尽头。
“究竟怎么了?”
轻弦摸了摸背后,黑羽剑不见了踪影,奇怪的说道。
翘骨山?
想起来了,黑羽剑被折断了,被阿狸折断了。
然后还有
“呕”
突然跪在地上干呕起来,不过肚子里什么都没有,所以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肚子,肚子!”
疯狂撕扯着腹部的青衫,轻弦呢喃着。
空洞!
腹部什么都没有,一个空洞虚无,轻弦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两只手颤抖于空洞旁。
“啊啊啊啊啊啊!!!”
轻弦坐在地上惨叫起来向后退着,想要让这个空洞脱离自己是的腹部。
但惨叫至嗓子无法再发声时,他才知晓,他的腹部什么都不剩下了。
然后再回忆着,接下来是。
向左侧脖颈动脉摸去,轻弦脖子少了一部分,并不敢相信,颤抖起来的手继续向里探去,直至触碰到脊椎骨才惨叫惊慌的拿开手。
刚刚抚摸的手掌,它并没有血液,这腹部也是空洞无物。
全都想起来了,自己被杀了。
自己最后的悲鸣
“两月两月长尾不是说过会救我吗?”
“这个和我们的约定不一样啊,你没有拯救我啊”
“我有没有死去?”
“我还有呼吸,还有感觉。”
“但是我现在并不在那个世界。”
“这里是你口中的幻境,别人的法术,我正在这里面呢。”
“我想活着”
“我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呢。”
“如果,如果我还能回去,这个结果肯定不会再是这样子的。”
“原因就是我没有警惕珍惜吗?”
“让我再活一次好不好?”
轻弦的瞳孔颤抖着,双手插进损伤碎裂的长发之中,低语。
缓过神来,轻弦也不知自己呢喃细语多久了,这孤独的自言自语让他错过了观看黑洞把白昼之境吞噬一半的场面了。
如果被它吞噬会是什么样子的?
这白昼雨境,已经被吞噬大半了,如果吞噬了所有,那自己会陷入一片无尽黑暗之中。
这里有时间吗?
自己会老死吗?
如果没有,自己就陷入无尽永恒之黑暗中了吗?
那样根本没有意思唉?
轻弦仰面躺着,用嘴巴呼吸,希望用嘴唇干裂带给他痛苦,然后增添一点点痛苦的乐趣。
因为,这里已经一片黑暗了。
“究竟过去多久了?”
第一次,轻弦用手指划破脸颊。
两只手在脸上挠抓着,手指甲充满了什么东西,那个是他脸上的皮肉。
疼痛让他很痛苦,但这是孤独之外的唯一感觉了。
他觉得,这样做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我已经受够了”
他很好奇,无血液的脊柱是什么样子的。
会不会出现血液,他已经好久没有吃过、喝过一点东西了,什么都没有。
一个念头而已,饮自己的血液,然后在孤独中缓慢的无限的放大。
直到,把手伸进残破缺失的脖颈之中。
不过很遗憾,什么都没有,向上是下颚骨,向下是锁骨。
没有血液啊
自己没有血液了吗?
哦,原来是被她喝干了吗?
她真是讨厌啊,想杀死她。
玷污她、肢解她、吃掉她。
让她恐惧嚎哭,让她惨叫落泪。
就像是自己那么狼狈的样子。
自己也要把她变得这个样子。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无尽的诡异狂笑,轻弦想象着她被自己肢解杀死的样子,就会开心与喜悦。
“咦?”
突然停住了,轻弦想不起来她的长相。
不知道这是多久了?
终于坐起来,或许能带来躺下所带不到的感觉呢?
等等,自己现在的面前就是那个黑洞啊。
它吞噬了那个叫什么自己已经记不起来的幻境。
那么它会吞噬自己吗?
自己会死吗?
那真是太好了,死亡真的那么美好啊。
轻弦面露微笑,把手伸进黑洞之中。
“果然——可以!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大喜,轻弦狂笑着说道,眼泪与鼻涕落下,嚎哭又兴奋狂喜。
下一刻,他钻进了黑洞之中
第二章 我是谁()
“轻弦?轻弦?”
玛丽看着怔怔出神许久的轻弦说道。
“嗯!啊?”
轻弦猛的一抖,看着她愣住了。
如果他的表情不是这个的话,玛丽或许会高兴万分,但此时轻弦的表情是如此呆滞,就如同天生下来的白痴一样。
那眼神就跟一千年没有见过人似得。
他怎么了?明明才愣了几分钟而已啊。
“轻弦,你没有事情吧?你怎么突然这样?”
迟疑的说完,玛丽轻轻向后一退,皱起秀眉,她可受不了这样的注视了。
“轻弦?”
轻弦呢喃一声,想不起来,这个词语是什么,墨眸满是迟疑扫视周围的一切。
这里又是哪?
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有点印象啊
下意识的把手指放在脖颈上。
!!!
旅馆的大厅?不是那黑洞洞的白昼雨境。
还有人类?他们在看着自己。
诡异陌生,但还是有淡淡的熟悉。
怎么会是?
惊讶,摸了摸完好无损的脖子,又把手放在腹部上揉了揉。
这份惊讶瞬间变成狂喜,只不过这份狂喜只是存在于墨眸之中,而那份许久为用的大脑根本来不及处理这突如其来。
下巴颏在颤抖着,眼中开始聚集起泪水。
“怦!”
脑袋用力撞在前台的木桌上,轻弦两只手抱着脑袋,深呼吸开始偷偷抽涕起来。
现在他似乎来不及回忆思索,还是先哭泣好了。
从他的脑袋上面可以看清,他在哭。
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如此的奇怪,刚才两个人还互相交换了名字,只不过他发呆了几分钟,就哭了?
玛丽也觉得有些懵,虽然交换完名字就开始冷落女士可不是一个绅士该做的事就算是哭泣也不可以,但看在这个家伙这么漂亮,哭的又这么伤心,就原谅他吧。
听到这一声,大厅内寥寥可数的几个人都向轻弦看去,此时阳光刚好照射进门,可以看到他的肩膀抖动着,轻轻微弱的抽涕声。
不约而同,众人的眼睛直直转向玛丽。
认为是她把这个艾欧尼亚男人给弄哭的。
玛丽一脸无措,皱着秀眉匆匆与那些人误解的人对视一眼便低下头,说道:“轻弦,你怎么了?快起来啊。”
奈何轻弦还是继续低头哭泣根本不予理会她的话,玛丽叹了口气不再理他,只能默默的擦起杯子桌面了,众人也耸耸肩继续坐着手上的工作。
“无论如何,这就是这么让人感到如此开心,原来这个是世界也是这么的美好,呵呵,玛丽?”
良久,轻弦带着嗤笑的话语在玛丽的背后响起,玛丽听了眉头皱着,回头一看。
他,根本就没有哭,他一直都在笑,从低下头的时候就一直在笑,直到现在。
肩膀耸动的频率与这么长的时间,他在笑什么呢?
而现在他的双目发红,嘴巴咧出巨大的孤独露出的牙齿,那个表情可以称呼为癫狂
玛丽只觉得心里被这个男人盯的发冷,不明白他短短几分钟的变化大的如此令人瞠目结舌。
“怎么?”
吞了一口唾沫,玛丽连他的名字也不敢叫出来了。
“我想知道,我是谁?”
轻弦双手撑死身体,脸凑向面色惊愕的玛丽,一歪头瞪起墨眸,轻语。
“嗯?”
玛丽慌忙退后一步避开轻弦接近他的动作,张张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不你不,不需要,呵呵,你真是不需要这么害怕,我只是想要测验一下,这么令人快乐的结局,究竟是不是事实?看着我的眼睛说,我是谁?”
忽然,轻弦注意到玛丽的动作低头捂住半边脸,诡异笑了几声,又直视她的眼睛,说道。
“你是轻弦”
玛丽舔了舔嘴唇,迟疑的回答了轻弦的问题,然后在轻弦抱头狂笑时用眼神向同事求救。
“这位先生,请不要再打扰我们的前台工作了,现在请你离”
被那个眼神吓住了,口中的最后一个字也憋住了,之前走过来拍着轻弦肩膀的男人抖了一下狼狈的退开。
轻弦看着那可笑的背影冷笑一声,眼神转向玛丽,冷冷问道:“骨城之中,是不是有一个精通奥术的魔法师?”
听了眨眨眼,玛丽急忙点点头,脸色发白生怕惹恼了这个男人。
“他叫什么,现在身处何处,把你知道的一字不落告诉我,现在告诉我!”
站立的轻弦食指一下一下点着桌面敲出声音,话也随着手指敲击的频率一字一字的说出来。
“他他他他叫瑞兹,住在,骨城南城区。”
起初磕巴着但被轻弦一个眼神努力的憋了回去,玛丽说道。
现在她快要哭了,但她不敢,旁边的那几个旅馆同事也只是在旁边看着,不敢上前去。
“呵呵,真是非常感谢,玛丽小姐。”
轻弦笑的很灿烂,很英俊,但在玛丽看起来总是那么恐怖,让她想要把眼睛闭上期待噩梦散去。
对着旅馆中每个人都笑了一下迈步走出去,临走之前猛的回头,下了玛丽一抖,样子像是被惊吓的兔子一样好笑。
“玛丽小姐,忘了告诉你帮我一个忙,一会一个女孩会出来找我,你让她好好等着我”
说完诡异一笑,长发与汉服一甩背负着黑羽转身离开众人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