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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比亚瑟领命,自去刑部,调拨人手,奔赴押沙龙在耶路撒冷、锡安城的两处府邸。所罗门心想:老师又有急务了!也不知道哪时才可以授课……但他看到父王正在盛怒之下,却也不敢乱嚼舌,轻犯虎威……
大卫令各人散去,命禁军统领约拿达,率兵戒严锡安、耶路撒冷两城。他独回寝宫安歇——亚比该、亚希暖两名宠妃,得知自己的儿女:闹出**残杀的丑事!自觉教导无方,愧对国君,自行闭锁深宫,无颜见王。(未完待续)
一五0()
比拿亚、亚比亚瑟连夜来到押沙龙在锡安的大宅——里面一片寂静,不闻一丝声响,想必空无一人。(顶)(点) 。x。co比拿亚手提双棍,护住全身,跃进院来,唯见摆好的桌椅,满席的剩酒冷菜。当中一张桌上,伏着一具尸首,猜想必是安嫩……
亚比亚瑟令手下燃起灯火,四下搜寻——整座宅院不见一人,连马厩中的战马也踪影全无!
比拿亚验明了死者:确系安嫩正身无疑——命人装裹收殓,葬于皇家园陵。经过三日走访,案情渐渐明朗。中书令赶忙进宫回禀君王。
大卫这三天深深省察:自己是否过于专注治理国家,却忽略了对儿女的教养……以致成年众子,非但无一人可承继尊位,还闹出了这许多荒诞事来,空贻耻笑!坚定心志:要在所罗门身上倾注心血,使其将来承己之位,也成一代明君……
以色列王看到重臣觐见,问道:“押沙龙如今到了何处?”
比拿亚答道:“伯利恒有司两天前,已传来文书:告知二王子带领数十家丁,在王的旧里故居落脚……”
大卫说道:“此子擅专好杀!本王念他是为亲妹出头报仇,也不去拿他。让他留在伯利恒,思罪悔过也好……”
顿了一顿,王又问道:“安嫩、塔曼儿又是为何会犯下兄妹**的勾当?”
比拿亚说道:“大王子素与漕运使:施每拿交好——这耶布斯降将,绝非正道义人!我辈犹大旧部自攻取耶路撒冷后,均不曾与其有过来往!大王子误交了匪类:泥足入歧途。积重难返。常常与施每拿寻花问柳。舞弄风月!受其蛊惑。弄来催情合欢的春药,**了塔曼儿公主……这事亚比该王妃,已如实禀告下官,当不致有假。”
大卫叹道:“本王虽知施每拿并非忠信良臣,却对安嫩的友人极少过问——出此忤逆丑事,施每拿虽为首恶,我也有失父职……那漕运使可有消息?”
比拿亚答道:“那晚二王子设宴,施每拿与大王子一同赴席。之后就再没见到此人!下官在耶路撒冷、锡安两城间的林中。找到他的坐骑。那马一条前腿骨折,主人却下落不明——下官已令人绘了施每拿的形相,达与十二支派各城刑吏:若遇见这斯,即刻下手捉拿!”
大卫说道:“嗯……这几日中书大人辛苦了,好好歇息去吧……”
比拿亚躬身退下。大卫又命人唤来前将军阿比塞——大将闻王呼召,急忙匆匆入宫,见驾问道:“我王令末将前来,有何吩咐?”
大卫缓缓说道:“本王逆子押沙龙——弑兄之后,率众逃往伯利恒!我深恐其禀性难移,在那里无人管辖。愈加无法无天!所以想让将军驻守伯利恒,提领该城军马。震慑顽童……”
阿比塞已知王室家门惨祸,也不禁要为大卫惋惜——见王附托此重任,毫不犹豫应道:“谨遵王命!”
大卫看着爱将大踏步而去,心想:我得一统以国十二支派,中兴以色列,也多亏有这些骁勇善战的忠臣武将!时光冷酷、岁月无情!一班旧臣终要老去……继位的王子,如果缺了能统兵征战的将帅,是否能攘外安内,也着实堪忧……
——****——
布四手刃了仇人,把施每拿的尸身化去,径投押沙龙在锡安的宅院而来——他处心积虑、忍辱偷生十年,只为搅得以色列天翻地覆,弄到大卫家鸡犬不宁!眼看大仇将报,心情难免激荡,竟忘了处置施每拿的坐骑。
“耶布斯五鹰”本就是豢养野兽的好手——四鹰又潜心研习了驱蛇牧蛇之法,秘制了各种蛇药毒药。他深知大卫拥兵数十万,帐下猛将的手段,自己也是领教过的,正面放对,绝不是敌手!因此,只有靠一些旁门左道,谋求暗中取胜。
布四于这耶路撒冷、锡安之间的道路已走得烂熟!夜里依然足下生风、奔跑迅疾。须臾间就窜到了大院墙外。
押沙龙放走了其余兄弟——手提尖刀,愣在院中,茫然若失,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暗忖:我杀了安嫩,固然帮妹妹出了恶气,却不知父王会如何惩治于我……
少年人难免火爆冲动,处事欠妥,兼之又是当今国君的次子,向来说一不二惯了!哪有什么瞻前顾后?现在闹出了人命,才开始有点后怕:考虑是逃跑,还是自首请罪……
蓦地院外亲兵叫道:“什么人!胆敢……咦?……”
押沙龙只觉眼睛一花:一人已跃到跟前。他看不是别人,正是头戴面具的布四到了。二王子仿佛寻到了靠山,精神一振,说道:“先生来得正……呃……先生从哪里来?”
布四看这情形,心下了然,笑道:“二王子果然说到做到、敢想敢为!这等气魄,在下佩服!然而……这弑兄逆举,即使我王宽仁,恐怕也要降罪……”
押沙龙问道:“事已至此,先生可有两全之策?”
布四笑道:“猛狮饿鹰尚且不食子!何况以色列王?不过……二王子眼下最好暂避一时,待过了风头——我王父子情深,定会重新召见!”
押沙龙吃了这颗定心丸,立时笑道:“先生通达人情!剖析极当!如今小王该去往何处安身,才算稳妥?”
见他频频问计,隐然已把自己引为参谋军师,布四暗喜,答道:“无需太远——伯利恒乃是大卫家的故乡旧地,离此不过三、四十里!二王子权且暂居,免得以后往返远路,旅途中虚耗了时日……”
押沙龙说道:“多谢先生指点迷津!小王身边,并无一人能如先生这般出谋划策、分忧解惑。小王想请先生做个府上幕僚——先生乃民间高士,不知肯否屈就……”
布四摆出一副踌躇的姿态,叹道:“二王子这段家事,与在下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待小人助二王子度过了眼前难关,再谈以后吧……”
押沙龙大喜,心想:到了我府上,金银美女,伸手就有,还怕留你不住?当即令家中亲兵奋好马匹,也不管安嫩暴尸户外。一行人,跨上骏马,取道向南而去。(未完待续。。)
一五一()
二更天,驰到伯利恒城下。守军见是二王子驾到——不知出了何事,只得先迎进城来。伯利恒是大卫的本乡:家族产业不少。如今乡里凡沾亲带故的族人,都成了皇亲国戚,迁往了耶路撒冷,这里空了几间大宅,要收容押沙龙这数十骑,自然不在话下。
到了第四天,有亲兵来报:“启禀二王子!前将军阿比塞登门求见……”
押沙龙吃了一惊,向布四问道:“阿比塞将军前来,可是要拿我归案?”
布四笑道:“小王爷只管放心:坦然居住此地!让将军进来,一问便知,无须猜疑臆测。在下粗鄙村夫,上不得台面,于后堂暂候。”
押沙龙待他退下,便令人引了前将军上到大厅。此时阿比塞已年近五十——疆场老将,虽然岁数不小,依旧虎背熊膀、威风八面!
押沙龙赶忙迎上,客套问道:“伯伯来到伯利恒,有何公干?”
阿比塞正色道:“贤侄无需明知故问!我王家门不幸,闹出这样的乱子——君王明察秋毫,知道贤侄犯下弑兄命案,虽事出有因,然亦属滥用私刑、无情冷酷!王令末将到此,明为协管城务,实则是要督促贤侄静思改过……”
押沙龙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有伯父在此,侄儿岂敢妄为?自当安分守己、奉公守法!”
阿比塞叹道:“只要贤侄在此安稳度日,别四处闯祸。末将也就好交差复命了……”
押沙龙笑道:“伯父尽请放心!侄儿还想要回去与父母团聚,晓得该怎样行事……”
阿比塞点点头,与他做别,自去支会了当地官吏,调遣人手。监控王子行踪。布四看前将军去了,才回到厅上,问道:“二王子这下可安心了?”
押沙龙却叹道:“父王把我放逐伯利恒。又派了重将监视……这跟坐牢也差不了多少!”
布四笑道:“二王子这等情形,可比蹲班房强了一万倍!人言都说这世上。最贪狠之人莫过狱卒!二王子如今手足未上镣铐,行动坐卧自如——可别太不知足啊……”
押沙龙问道:“父王会不会将我禁锢于此,放任我自生自灭?”
布四趁机挑唆道:“眼下我王长子已殁——二王子就是未来承继大业的最佳人选!我王的耳目,绝不会放过伯利恒的一举一动!二王子只需在此与前将军一道,同心治理。令合城百姓交口称颂功德!要不了两年,以色列王就要召王子回到身边!”
押沙龙面露喜色,说道:“这可得全仗先生相助了!”
布四答道:“蒙二王子不弃,小人愿效犬马之劳!”
押沙龙暗忖:有高人助我。未来与众兄弟争位,才更有胜算…
布四却在想:我先助你韬光养晦、收拢人心。等到羽翼丰满,再挑起以国内斗。我坐收渔利,深仇可报……
两人各有所求、各取所需,齐心协力辅佐阿比塞剿匪缉盗——本来以色列境内就已鲜有匪患,仅剩的几个草寇,也被他们一网打尽!
农忙时节,二王子还亲自率兵,帮助百姓或播种,或收割——博得民众一片赞誉。这些亲民廉政的善事。均由押沙龙亲力亲为,布四从不出面。所以连阿比塞也被瞒过,还道是二王子决志痛改前非。却不知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历时两年,押沙龙已尽得伯利恒民心——城中所有土豪权贵,都与二王子称兄道弟。为避嫌隙,与这等人来往,他总带上阿比塞。免得过于张扬,给人落下口实……
大卫自从安嫩、押沙龙之乱后——对后宫众子看管更严!创业艰难,千辛万苦打下的大好局面,决不能只传二世,就亡国灭族!因此。大卫除严管儿女,对所罗门更是刻意栽培。每逢决策议政。总让其在旁倾听观摩——王一心倾注在未来接班人身上,而且屡屡接到阿比塞的消息:次子在伯利恒恪尽职守。在当地口碑极佳,便任由押沙龙在故里寄居。整整两年,都未召见!
暖春某日,王与群臣议事:谈到今年约旦河汛期过长,使得河水漫过两岸——周边支派民众受灾不轻!
亚比亚瑟掌管国中钱粮调度已逾十年,处理这些天灾早就游刃有余,立即奏道:“尽管目前约旦河水泛滥,但请我王宽心!微臣已令拿弗他利守将阿希则,书珊大将雅雷金:各提库藏米粟三万担,前往赈济受灾百姓!”
大卫笑道:“节度大人在本国十二支派重新统一之初,就献上这‘以有余补不足’的经国妙道!十多年来,以国各处虽旱涝不断,却未有过一户,因落荒逃难而流离失所!大人可算居功至伟!”
所罗门插嘴说道:“老师早就预先料到:今年会有水患呢!提前了一个月,让两位将军筹集粮草!”他做了亚比亚瑟的学生,已有两载。对这位老师的满腹经纶,早就钦佩得五体投地!
亚比亚瑟笑道:“微臣经常观测天象——发现今年月亮运行规律,与往年有涝灾时相似。由此推断,或有水情,不幸……真有灾祸……”
大卫赞道:“节度大人真乃本王的治国柱石!呃……”谈到各地水文,他忽然想起一人,问道:“这些年,没探到一点施每拿的行踪?”
比拿亚连忙答道:“微臣两年前,令人在十二支派各城,遍贴施每拿的画像!并且调遣刑部所有得力干将,去往各地明察暗访,结果都无功而返……”
大卫奇道:“哦?那年事发不到一个时辰,中书大人便赶到了锡安现场。第二天就已画影缉拿——这般的快捷,居然还音讯全无!莫非这人还会上天入地不成?”
比拿亚说道:“我王所虑正与微臣一般无二——我想就算他藏入了附近深山,但这两年,下官已带禁军踏遍了四围山岭,也没有半点头绪。或许本案应该从头开始……”
大卫问道:“中书大人可算是锲而不舍啊!眼下可有进展?”(未完待续)
一五二()
比拿亚答道:“几天前,微臣带上施每拿的那匹坐骑,重走发现它的那条老路。结果此马停在路旁一棵树下,徘徊不肯离去!下官觉得蹊跷,就在周围仔细察查!”
亚比亚瑟说道:“莫非施每拿在两年前,就被人杀死在归途中?”
比拿亚沉吟道:“如今看来……这极有可能……”
所罗门问道:“伯伯在那找到了什么?”
比拿亚说道:“嗯……我想老马识途:看战马总在那附近嘶叫翻蹄——这里一定是有蛛丝马迹!于是就在那一块地方,往下深挖。”
大卫问道:“可找到了尸骨?”
比拿亚摇头道:“没有……不过……微臣找到了一枚缝衣针!针上喂有剧毒!”他说完,便把针交给了亚比亚瑟。
所罗门奇道:“这么细小的一枚针掉在土中,伯伯都能找到——眼神犀利啊!”
比拿亚笑道:“我只挖了一会儿,就看见了——想是埋在地下不深!而且这针在阳光下一照,泛出淡紫微光,倒是不难发现。”
亚比亚瑟用衣袖包住手掌,拿起针来仔细端详,说道:“嗯……时隔了两年,这针上残留的毒质依然猛烈!使用之时,必是剧毒无比、见血致命!”
大卫说道:“照此推断……施每拿早就遇袭身亡了!只是没找到他的半块尸骨,这倒是件奇事!又会是谁下的辣手?”
“凶手此刻还不好断定……”比拿亚答道,接着又转问亚比亚瑟:“节度大人可知有什么药物,能把皮肉骨髓尽都融化的么?”
亚比亚瑟答道:“如果有心研制这等药物,应该不难……只是谁人与漕运使,有这般的深仇大恨?连他的一根骨质都不能留在世上?”
比拿亚面色凝重,说道:“这人就是要毁尸灭迹。不留一点线索!让我们无从找寻……此人心狠手辣,又藏在暗处,说不定更有重大图谋!”
大卫接道:“中书大人有此疑虑。令本王好生不安!请中书令引路,带我等君臣再到命案现场。细细勘察……”
比拿亚慨然领命——宫中侍卫备车套马,以色列王携爱子重臣,齐到城外二里处。刑部中书令引领众人,来到新坑前。数十名禁军,散入林中,搜寻了半日,也再未发现其他可疑之物。
大卫却不沮丧,问道:“中书大人可知……这世上有谁会对施每拿:恨之入骨!直欲除之而后快?”
比拿亚其实也已心里有数。答道:“下官以为:施每拿当年引我军,从水路袭取了耶路撒冷——原住居民首领‘耶布斯五鹰’兄弟除四鹰外,均力战阵亡……而且四鹰自断右臂,也是因为被施每拿放出的‘血凝赤虺’噬中!如果他还活着,必然日思夜想:要取漕运使性命,报此深仇!”
大卫笑道:“中书令此番推测已了结这桩悬案——行凶之人必是四鹰!本王夺他故都,他下一个要杀的……就是我了!”
所罗门急道:“那孩儿就要寸步不离父王,保护父王!”
大卫轻抚他头顶,意示嘉许,说道:“我儿有此心意足矣!父王帐下武将高手不乏其人。自有他们防护周全!”
比拿亚也说道:“四鹰虽少了只右手,但他练了这门阴险歹毒的暗器——对敌之际,委实难防!我已让铁匠雅望班。把我的两根铜棍熔了,掺进玄铁、磁石。重铸了两根磁铜棍,可吸他毒针!微臣还把新铸的磁铜棍,放进约柜里已有半年:吸取本族圣物的神力!以防四鹰又学了奇门邪术……”
大卫赞道:“中书大人已经知己知彼——本王复有何忧?”
群雄既知对手乃是十多年前的手下败将,纵然其练成了一门极具威力的暗器功夫,但谅他孤身一人,也兴不起多大风流!况且比拿亚显然已有应对之法,所以众人都不太放在心上,便要启行回城。
大卫却说道:“本王不太出城走动——今日既已到了此处。趁便四处看看,不急回宫!听闻元帅约押在这附近。有块麦田。这地里的出产颇为丰盛!本王意欲前往瞻仰瞻仰……”
所罗门孩童心性,一听有地方可去玩耍。带头叫好。余人自是不便拂逆王旨,一同护驾前去。约押的那片田产,比拿亚是去过的——上马当先引路。
一行人向东奔出里许,便看见十余亩绿油油的农田——田间作物长势喜人!大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