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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来到示罗的旧日老宅:这里是他与米可公主新婚时,扫罗长子乔那丹,专为他们兴建——眼下就成了王室的临时行宫。
想到起初的翩翩少年,如今已是四十不惑——身边许多的人和事,仍历历在目:乔那丹与扫罗在书珊,浴血力战而亡……爱将阿瑟黑在示剑,盘肠大战多益……
与米可公主才恩爱缠绵了两、三年。自己就不得已踏上逃亡之路……在拿贝庄,遇到了姿容无双的亚比该……可惜就是这位绝代王妃所生的押沙龙,眼下却拥兵自立。要逼迫父王传位于他……
大卫惦念往事,脚步不停,已迈进了大厅之上。见所罗门与众兄弟、贝丝芭、米可、亚希暖等人正候他入席用饭,他连忙说道:“本王公事缠身,不必等我——孩儿们饿了就吃!”
所罗门笑道:“这饭要和父王一起吃,才有滋味!”
大卫呵呵一笑道:“我儿这般伶牙俐齿的本事,不是节度大人所授吧?”
小王子答道:“这应该是大卫家的:家传绝学!”
一家人轻声笑语,用了晚饭。正待撤席,亚比亚瑟进来报道:“启禀我王!二王子麾兵一万五千。在示罗城外三十里下寨……”
大卫缓缓说道:“他果然要来决战……”
亚比亚瑟说道:“下官以为雅望班所言不虚:二王子受奸人布四挑拨愚弄,倾其所有、孤注一掷、全力一搏!这奸贼是想以色列人内战一场。他要坐收渔利,必有更大图谋!”
大卫点头道:“嗯……传书阿希则、沙玛:令二将率兵挺进。把叛党围于示罗城下!再烦节度大人又作书一封,抄上几百份,射入敌营——就说:本王已获悉事实真相的来龙去脉!这次篡逆谋反,全系布四一人怂恿指使!本王只罪其一人,余党倘若缴械四散,王……一根既往不咎!”
亚比亚瑟赞道:“我王恩威并施,此战必胜!下官料叛军除了数千亚兰骑兵,以及那些重金笼络的亡命死忠——余下兵丁都是不明就里,随波逐流的乌合之众!看到四面受敌,又收到王的恩赦书信,必要一哄而散!”
大卫笑道:“想要这群散兵游勇一哄而散,还差一件……”
亚比亚瑟问道:“哦?……我王还有奇思妙策?”
王微笑不答。一名探马进厅报道:“启禀我王!前将军带领上百乐师,到了示罗城内。将军正屋外候命!”
大卫说道:“来得正是时候,宣他进来。前将军带来了破敌利器——这些乐师可抵五万雄兵!”
亚比亚瑟立时会意,哈哈笑道:“妙计……妙计!”
谈话间,阿比塞已进到厅内,说道:“末将奉命领来了近百:伯利恒当地乐师。呃……开战在即,不知我王要这些鼓瑟弄弦之人何用?”
亚比亚瑟笑道:“我王说这百人乐团,可抵五万雄师!前将军以为如何?”
阿比塞叫道:“那好得很啊!末将进城时,已接到叛党射入的战书——就让这些人前去击退叛军,将士们也不用流血流汗了!”
大卫问道:“他们为何立足未稳,就急于求战?拿来我看……”
阿比塞把羊皮卷交与以色列王。大卫展开览毕,说道:“叛军相约三日后,城下一战定王座……”(未完待续)
一六二()
亚比亚瑟说道:“目前形势:叛军开战必无胜算!下官认为:那奸贼布四,就是要本国族人自相斗个血流成河、尸积如山!他好混水摸鱼!”
大卫令道:“请前将军速速带上所有乐师,齐到约押军中。{'23'{wx}靠近叛军营寨――齐声吹奏犹大、伯利恒本地歌谣!一直捱到子夜,方可停歇!明日晚间,依样而为,不得有误!”
阿比塞问道:“我王可是要诱敌来攻?末将如何预设伏兵?”
亚比亚瑟说道:“将军只管安枕熟睡――养足精力,两日后厮杀!”
大卫看他迷惑不解,说道:“押沙龙在伯利恒两年,谦卑善政,在当地颇有口碑――这回聚众做乱,部下多为伯利恒的乡里。如今叛军已被三面围困。待节度大人写好本王的特赦恩令,散入其军中,瓦解敌兵临阵之心!再加上这些本乡土谣四处响起,他们必知伯利恒重入本王治下,而且礼待优厚那些匆匆募集之兵,便不愿再为押沙龙舍命。”
亚比亚瑟接着说道:“而下官料想:布四看本方军兵多有潜逃,必要提前催动攻势,以达其所愿”
阿比塞笑道:“原来如此末将这就去安排!”
候他去了,亚比亚瑟也即写好劝降赦令,命人抄了几百份,连夜投入敌军营中。王与转运节度所料不差:两晚下来,押沙龙阵中兵丁,大半散去。只剩了五、六千人。
第三日,天空少云、阳光普照。示罗城下。战鼓隆隆。亚兰第一勇将:以贝诺提刀跃马在前挑战。押沙龙胯下猛狮。不紧不慢在后押阵。
大卫在城上遥遥望见次子:驾狮而来。洋洋自得、目空一切――暗忖:几年前,曾与此子一同畋猎,看他骑狮招摇过市、耀武扬威,就知道:是我疏于管教了
以色列王扬声说道:“传我将令!差一上将先斩其先锋,再令约押率战车冲杀――今日一仗,务要生擒本王逆子!看他是否还存悔改之心?”
传令官高声应命,拍马直下城楼,晓谕前军。大卫帐下都是久历疆场的老将:排兵布阵、斩将夺旗就如常人劈柴挑水一般!
元帅约押领镔铁战车阵居中。阿比塞、贾比盖各提铁甲精骑,分为左、右侧翼。元帅接到王令,奔到贾比盖阵中,说道:“敌军前锋以贝诺:力大刀沉!当年在拿弗他利与我国鏖兵,如果不是有逃城城主在,本帅也难胜他!将军可有胆量与他较量一番?”
贾比盖笑道:“元帅不必言语相激!末将自有办法对付此人!”话音未落,两腿一夹,已策马窜到战场中央。
以贝诺受布四之命,要在正面搦战以军,好让他暗中行事以贝诺自忖单打独斗。只怵乌利亚一人!眼下逃城城主早被自己设伏,乱箭射死――自认为现在与以国上将一对一的较量。绝不输于对方。
他厉声叫道:“来者何人?本将刀下,今天要留几个有名有姓的无头鬼!”
贾比盖应道:“贼将休要猖狂!我乃书珊守将贾比盖是也!奉我元帅将令,特来取你狗命!你外公眼下心情大好,就赏你个全尸了!”
以贝诺大笑道:“天底下的狂徒还真是不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两!”这话还未说完,“呼”一刀,便拦腰砍来。
贾比盖长枪反挑,拨开刀锋,顺势转过枪尖,疾如闪电般扎他小腹。以贝诺刀柄一竖,震开枪头,反手一刀,斜劈他后脑。以国大将一记“举火烧天”――双手左高右低,用枪杆卸了对手的刀锋两人各挺刀枪,你来我往,眨眼间就拆了四十余招。
以贝诺思量:难怪大卫从亚杜兰山的一个匪首,到以色列一国之君,只用了几年时间!他手下果然不乏高手能人!我还以为乌利亚一死,在希伯来人中,我便可肆意横行不料这书珊守将的枪法也是不凡!倒也不可过于托大
贾比盖却在想:前两日,我在王前,夸赞雅雷金哥哥的神射――中书大人颇有神往之意!待我也尽展所学,让他们知道书珊双雄的箭法,互有所长、各有千秋
念及此节,虚晃一枪,拨马往东而去。
以贝诺正杀得兴起,喊道:“敌将休走!”挥刀紧紧追来。
贾比盖忽地张弓反身便射――以贝诺听得弓弦拉动之声响亮,忙举刀挡格。不料,对方只是徒具声势!拉放铜弓,并无羽箭袭来。
以贝诺怒道:“你敢戏弄本将军?!”拍马追得更急,直欲一刀把这人斫成两半,方解心头之愤!
贾比盖也不理他,照旧连发了三次空弦――“嘭、嘭、嘭”三声响过,依然没有箭矢飞来。以贝诺暗想:莫非此人并不精于弓箭,只是在万人前戏耍于我?待我也射他两箭,便知究竟!
亚兰将军挂好大刀,抽弓搭箭――“嗖、嗖”连发两箭,一取敌将背心,一取敌人胯下马匹。
贾比盖就是要诱他弃刀用箭,见他上钩。也不顾战马受伤,腾身而起,空中右足一弹,踢开敌箭,落下地来。猛地三箭齐发――射马、断弓、袭人,一气呵成。
以贝诺被他虚放了几箭,还道对方不善此技――麻痹大意,霎时间,手中弯弓被劈成两截;坐骑中箭翻滚在地,眼前寒光夺目,一枝箭就已近在眉心!
大骇之下,慌忙低头闪避――“砰”一声,震得他耳鼓“嗡嗡”作响,这一箭把他头盔射落!以贝诺晕头转向,急急抽出腰刀,准备步战。贾比盖脚下迅捷,发完三箭,便已无声无息欺到他身后,腰刀横扫――亚兰第一勇士登时身首异处!
示罗城上,城下的以军,齐声欢呼喝彩!约押一看贾比盖得手,立即麾军掩杀押沙龙临时组建的军队,怎敌得过那些身经百战的边关守军?加之军心已被瓦解了六、成,再被战车、铁骑轮番冲杀,片刻间又趁乱逃去了大半
大卫在城头,见叛军阵形已被冲散,败局已定。正准备下去,敦促留押沙龙一命,突然城楼一众兵将纷纷叫道:“史丁拿,你也要造反么?”
一六三(完结)()
王回头观看:先前那传令官乘马,飞奔上城,左手提起长刀,一路砍杀过来。以色列王的侍卫,都是禁军中精选的剽悍武士!见有刺客来袭,便有两人拉开绊马长索,闪在两旁。史丁拿飞马疾驰,只求抢到大卫身畔坐骑被绊倒,他趁势翻跃纵前,一记“天旋地转”,逼退围拢上来的侍卫,右手一扬,袖底射出许多细小暗器多名禁军便即毙命倒下,显是中了剧毒!
雅望班蓦地喊道:“他是布四!大家小心毒针!”
布四咯咯怪笑,右边衣袖连扬大卫身旁的侍卫尽都中针殒命,王已无人守护!布四更不停留,长刀挥舞,只想一刀下去,就报了自家兄弟的血海深仇!
这刀将要递到大卫胸口,斜刺里一根铁棍搭来这棍上带着极大引力,把他长刀吸往一边!布四暗叹:糟糕糟糕!这一次偷袭不成,复仇无望啊
原来布四明知唆使押沙龙起兵谋反,绝无成算!只不过要搅得以国内乱,他好趁机行刺大卫。他混于大军中,乘人不备,杀了史丁拿。戴上人皮面具,把帽沿压得极低,遮住脸面。于两军交战之时,冒充以军传令官,贴近大卫,暴起突袭与以色列王近在咫尺,可恨依然功败垂成。
布四一看是比拿亚出棍救驾,吃过他的苦头{长}{风}文学 {cf''x}十二年前,被他一脚踢得鲜血狂喷。不敢大意,凝神拆招。
王的侍卫们,得了空隙。急忙重新布防,举起盾牌。前后拥护,把大卫与刺客远远隔开。比拿亚早就判定:四鹰仍在人世。而且暗地里潜伏,伺机报仇!刑部中书令未雨绸缪,先就让雅望班熔了两根玄磁棍,要吸他毒针。
布四只觉手上兵刃,受对方双棍牵引,根本无法施展。知他铜棍内融入了磁石、玄铁为避敌所长,他长刀贴上磁棍,引向一侧,右手空袖带风袭向比拿亚面门。毒针随之射出!这招阴狠毒辣,如果换了旁人,必要命丧于他的袖底藏针。
比拿亚不慌不忙,一根磁棍在手上盘旋飞转“叮叮”声不绝,毒针尽被吸附!中书令叫道:“你的毒针还有多少?我可是来者不拒!”
布四知道非其敌手,又刺不到大卫。只好先求自保他疾攻三刀,两把毒针连发,将比拿亚迫退。抢到坐骑旁,飞身上马逃遁。
那马才奔出四、五步。却被比拿亚一棍飞出,打折一条后腿。布四双脚刚一沾地,另一棍又已袭到。他一声长叹,只得回刀招架“呛啷”一声响。刀棍相碰,撞得他半身发麻,抬眼却不见敌人踪影
比拿亚飞棍击马阻敌。身随棍走,比棍更快!几个箭步。飘到布四身后,双拳猛推。一记“惊涛骇浪”重重打在对方背心!他恨透了布四阴险:挑动押沙龙以武力争储、聚众叛乱,因此双手用足了十成力!
布四直被掼出一丈开外,脊骨、肋骨尽断,犹如一瘫烂泥趴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比拿亚缓缓走近尸身旁,揭下他的面具:一张满是刀疤的丑脸,扭曲变形,着实可怖!与当年英姿勃发的耶布斯四将军,前后判若两人!
比拿亚不由得感叹:这仇恨之心当真令人生畏!四鹰为了复仇,竟然可以在自己脸上划下数十刀!也不知用了什么苦法,彻底改变了嗓音人心一念、或善或恶。恶念一生,便有惨祸!惟愿这世上,向善者多一些才好
大卫看这幕后黑手已经伏诛,令道:“斩下布四头颅,悬其首级传谕战场颁布本王御令:元凶伏法,凡缴械归降的,一律免罪!”
王令一出,军中掌刑兵丁随即遵行有人便将布四枭首,脑袋挂于长杆上,数名骑兵簇拥,奔出示罗城,于阵前高喊,传达王命。
押沙龙叛军本就人数不多,被大卫连日的离心计弄得兵无斗志!加上以贝诺、布四先后丧命蛇无头不走,一时间投械归顺的,十有七、八。仅剩的一、两千亡命悍勇与亚兰精锐,虽负隅顽抗,却怎敌得过以军的猛将、战车?
日落之前,大战结束!夕阳斜照的一抹血红,更让已经平静的沙场,平添几分萧索元帅约押登上城楼,回复以色列王:“启禀我王!叛军大半归降执迷不悟的余孽,悉数被歼!”
大卫问道:“逆子押沙龙,现在何处?”
约押支吾答道:“呃二王子力战不降!陷于重围,势穷力竭呃撞石自戕了”
大卫心头一颤,暗忖:逆子曾烧了元帅的良田,有这一过节约押会不会公报私仇?不顾我令,下手害他?急忙说道:“速带本王前去看看看我儿”
众将不敢违拗,与大卫一同去到战场一角。这里断臂残骸、刀剑随处散落一地,一股血腥味,十分刺鼻!大卫遥遥望见一女子,静静坐在一具尸首旁。待到靠近,才看清原来是亚比该但见她目光呆滞,一头金发化作了满头银丝身体轻轻摇晃,口中念念有词:“我儿睡了睡了”
大卫下马,轻轻走近,只见一块大石上血迹斑斑,押沙龙躺在石下,头骨碎裂,满脸血肉模糊,前胸一处枪伤尚未凝血毕竟十多年的亲情还在,想到次子幼时的可爱稚嫩。如今却阴阳相隔,不由得心中难过无暇多虑其他,王叹了口气,说道:“我儿今日殒命,王妃与本王都有失教养之责”
亚比该突然站起,叫道:“我儿没死!我儿没死他只是睡了!你们要干什么?不许动他!”
雅望班看她神智不清,近乎疯癫,大声问道:“王妃!你清醒些!可认得我们?”
亚比该慢慢把眼光移到他面上,忽然抢近,握住他手,叫道:“我儿!你醒了?饿了么?娘亲给你预备了美酒佳肴”
雅望班在众人之中,虽较为年轻,也比押沙龙大了足有二十岁亚比该连贴身侍从,都认不出,只当他是独子,显然已经失心疯了
雅望班垂泪道:“王妃!你这是怎么了?连我都不认得了?”
亚比该似乎稍稍平静,看到不是爱子,松开他手,狂笑不止,喊道:“你不是我儿!你们是谁?你们把我儿藏哪了?”
她扑到大卫身前,问道:“你是他们的首领?你说!你把我儿藏哪了?”
一众武将均欲上前,把她拉开。大卫向他们摇摇头,示意不可转向亚比该说道:“你儿子我看见:他往那边去了!”
亚比该顺他手指方向望去:一轮血色红日沉于天边。她痴痴笑道:“不错不错!我儿就是在那里!多谢你了!”
她不管不顾,径向西方奔去
群臣尽皆暗暗嗟叹:昔日一笑倾城、风华绝代的美艳王妃,竟变成了一个疯婆娘个个轻声摇头叹息。
呆了半晌,大卫才说道:“把押沙龙装裹收殓,运回伯利恒下葬在这石上立根石柱,在上镌刻‘押沙龙柱’向世人表明本王:教子无方之过”
亚比亚瑟赞道:“我王敢于自陈其过,这份胸襟,世上君王能有几人?”
众将也都同声颂赞。大卫怏怏不乐,命人打点后事,自行默默回入示罗。一路上在想:当年因与贝丝芭姐姐做出事来,我设谋害死了乌利亚将军拿单长老面折庭诤,讽谏我之过错!我还故做姿态声明:行那等恶事的,必要在日光之下,偿还四倍!如今我家中:或亡或疯,已有四口!当真一毫不少
晚间,唤来幼子所罗门,说道:“这几日来,疲于奔波!我儿的功课被耽误了不少,明日起,要和节度大人好好温习了。”
童子问道:“父王时时督促孩儿,是决定了要把王位传与孩儿了?”
大卫笑问:“你不愿意?”
所罗门答道:“孩儿听说:大哥、二哥或多或少,都是因为争这王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