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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慈站在房间的中央;将整个房间环视了一圈。
房间不大,大概七八个平方米,一进门就是床,再往里面是个半隔间的浴室;里面有半身镜、洗脸台、毛巾架、座便器,白色的浴帘后面有个淋浴区。至于急救箱,就放在洗脸台上。
她走到衣橱前,打开。里面分上下两层,上面叠放着几件干净的衣服,是普通的t恤和牛仔裤,还有几件棉质内衣,都是最最简单的样式,偏大的尺码,男女款均有。下面则摆放着吃的,全是即食真空包装的面包和熟食之类,外加十来瓶矿泉水。
看着矿泉水,柳慈呆楞几秒。整个人莫名其妙的发慌,感觉双脚打飘,踩着的地板全是棉花做的。她摸了下额头,有些烫,猜测可能是因为刚才的惊吓而开始发烧。她从小就这样,一紧张体温就会上升。她呼出一口气,随即取出一瓶水拧开,猛灌几口。
无味的液体通过口腔滑过喉咙,流进食道再到达胃部。微凉的感觉瞬间传达到四肢百骸让她一个激灵,顿时精神很多。
她将水瓶放到床头柜上,又走进浴室,想洗个冷水脸。
站在镜子前,头顶青白的光线让她的脸色显得很难看。往日白里透红的皮肤看起来有些发黄,双眼无神,黑眼圈也开始出现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被关在这种地方,被迫进行如此恐怖变态的游戏,而且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死掉!
柳慈越想越委屈,仿佛胸腔里淤积了一团怪物,涨得难受。她的鼻子发酸,喉咙发哽。已然是不能抑制自己的情绪开始哭泣,似乎必须通过眼泪宣泄出来才舒服。
“呜呜——”
她没有嚎啕大哭,尽管这个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却仍是不敢大声,生怕惊动了什么。她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尽可能的不让哭泣的声音从指缝间漏出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哭得累了,好在心情总算逐渐平复下来。她看着镜子里眼睛红肿的自己,打开水龙头,弯腰捧起凉水往脸上拍。
擦干脸走回到床边,坐下。她的大脑完全空白一片,整具躯壳宛若丢了灵魂的机械,僵硬无比。
对于今后会发生些什么事,要怎么活下去,她没有丁点概念。也不敢想象。
她自知自己没有聪慧的大脑,也不像名叫殷凝的女人有坚毅的精神和敏捷的身手,更不如她有面对危险和恐怖未知的勇气。
她太普通了,普通到连心机都不会耍。而且她又不是没看见这里的五具尸体,一个比一个死得惨。虽说她没有亲眼看到他们全部五个人的死亡过程,也不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死的,但是其结果是没了生命,是尸体无疑。甚至,他们的家人都不知道他们已经去了!
而且她也不是没看到上一关的黑色泪珠和殷凝厮杀的过程,其惨烈状态,真是让她过目难忘。要知道那姑娘为了活命,付出了多少惨痛的代价,真是拼命了。现在浑身的累累伤痕,看了就叫人心疼。
试问如果当时和黑色泪珠较量的不是殷凝,而是自己的话,结果毫无疑问的,她已经是死人了。
所以,在这个险象环生,不明敌我的环境下,仅凭她一个人,根本寸步难行。
是啊,她是一个人,而那个殷凝,作为女人已经算强悍的了,都还有丈夫陪在身边保护。而她呢?她的未婚夫是不是在这个恐怖游戏的外面拼命的寻找自己?还是已经放弃自己了?
也罢,倒是比和她同在游戏中一起强多了。至少,她不用担心他的生死。
胡思乱想着,柳慈的目光不自觉落到床头柜的计时器上,看着红色的数字分秒闪烁,对于她来说,这样的时间已经失去意义。混沌的思绪填满了她整个大脑,最终只有一个念头开始变得清晰——她要如何保护自己?
保护自己?
她只有一粒小小的氰化物胶囊,剧毒,一粒就可以放到一到两个体格强壮的男人,就算不马上猝死,也会出现强烈的中毒反应。
可问题是,这个胶囊也要通过口服才能杀人啊!
假设她不幸遭到坏人的袭击,她又要怎样做,才能在危机关头把毒药塞到突袭自己的坏人口中,还确保别人不吐出来,等到胶囊壳完全在口腔中溶解?
动动脑子,动动脑子。她虽然不大聪明,但好歹读书的时候功课还不算太差。
这种毒药除了通过口服吸收毒素,貌似还可以通过空气和皮肤吸收。
空气?
不行,她也要呼吸,又没有防毒面具,而且也没有可以使之在空气中挥发的工具。
皮肤?
柳慈将视线移向手里的矿泉水瓶,她倒是可以把毒药和少量的水融合。要是发生危险,可以泼洒到攻击者的脸上。一旦毒素通过皮肤吸收,也可致人死亡。尤其是眼睛,眼睛吸收毒素的时间更快,效果更好。
看来小时候读书好,还是有些用途的。且不管自己能活多久,只得硬撑下去试试了。
万念俱灰中的一丝小希望,让柳慈有了振作的动力。
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那粒小小的,用小型塑料自封袋装着胶囊。跑到浴室拿来急救箱,取出些纱布包裹在手指上。她可不想在自己拆开胶囊的时候,不小心将毒药的粉末沾染到皮肤上中毒。
做完准备工作,扯开透明的塑料自封袋,她小心翼翼将胶囊拿出来。
这是个绿色和白色组合的胶囊壳,只要将胶囊慢慢拧开,就可以看到里面的白色结晶性粉末
可是,为,为什么这个胶囊里面是空的?!
一瞬间,柳慈只觉得有道闪电划过自己的头顶。她的两只手各拿着半个胶囊壳,却不见里面有粉末状的东西,全都是空空的,只在胶囊的内壁上剩下丁点白色残渣的痕迹。
这说明什么?说明有人已经先下手为强了!
会是谁,是谁率先偷偷拿走了毒药?
是活人还是死人?
还有,她该怎么办?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大家?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轻却急,仿佛在催促着屋里的人赶快开门。
卫钦恩皱了下眉起身走到门边,将门打开条缝,一看来人,真是万万没有想到,眉头锁的更深了。
“田先生?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田鼑华不好意思地笑笑,想先挤进去再说话,可卫钦恩紧把着门纹丝不动,跟门神一样的杵着,倒是让他更加尴尬。
“额,那个啥”田鼑华迟疑地挠挠头,又支吾了半天,“卫大哥”
“卫大哥?”卫钦恩奇怪地打量门外的人,心想自己看上去还比你的年龄小些。
“要么卫小哥?”
卫钦恩不说话,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古怪。大半夜你不好好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跑到他这里来干嘛?就算有话也不快说,不清楚他在搞些什么名堂。
“伟哥。”
最要命的是,这个人说话还带着点外乡口音发音不大准。
“啊?”卫钦恩无语了,“别套近乎了,你就直接说有什么事吧。”
“哦哦,是这样的。其实不瞒你说啊,我这个人呐,胆子比较小,有那么点,嘿嘿嘿,说白了和不好听点吧,就是有点,有点窝囊。但是我刚才一直在思考哦,怎么样才能最大限度的,避免遭受到死人的攻击,保障安全呢?所以吧,我觉得,要是大家都聚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会不会好些?所以,就想先找你商量商量。”
听完田鼑华的话,这下轮到卫钦恩犹豫了。
照理来说,依照游戏规则的规定,一天死一个人,而且还是在今天的死者已经产生的情况下,那么剩余的时间肯定是相对安全的,所以聚不聚众在一起倒真的是无所谓。何况之前秦铮也说过,在第二天晚上九点前一个小时,届时大家再聚到一起商量选定新的死者,用完一天死一个的死亡名额就又是安全的一天,大家可以相对轻松的呆在各自的房间里休息。
可如果、假设、万一有人使坏呢?万一有人做了什么手脚呢?那就说不清了。所以活人们呆在一起不仅可以相互照应,更可以相互监督,避免自己乱了阵脚。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有了去敲隔壁门的理由。若是大多数人都同意这个办法,他就可以一直见到殷凝。她和她的丈夫就不用单独呆在一起,做那些事。
想到这些,卫钦恩冲着田鼑华点点头,“这件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得征求大家的意见才行。要不先这样,你去问问看和你一起进入游戏的柳小姐,我去问问看另外两位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照理本周日应该更新的,但是因为该死的工作问题,这周周末我要拼命加班,一直到下周一。然后周二待定,可能会有工作上的修稿什么的。所以估计要停更几天。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下周二或三恢复更新。
然后,不要脸的要花花
第79章 奇怪动静()
对于大家聚在一起的注意;发起人田鼑华自然是希望自己能达成目的的。
柳慈的氰化物胶囊只剩下空壳;失去了唯一可以仰赖的安全感,在听到这个意见后,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立刻整理了东西跟着田鼑华来到圆厅里。
卫钦恩想时时刻刻见到殷凝,这可是一个非常好的由头,没有理由拒绝。他走出房间,直径敲响隔壁房间的门。
开门的是秦铮;殷凝则坐在房间里的床上。两个人的衣衫都有些凌乱;她的脸上更是有可疑的红晕。
卫钦恩忍不住往房间里面瞟了眼,又快速收回视线。强压下心头的别扭,调整语气,把来意告诉两人。
听完卫钦恩的话;两个人纷纷表示没有所谓,如果大家的意愿是聚集在一起的话,那就尊重大家的意思。
“嗯,好的。”卫钦恩礼貌地笑笑,回头见柳慈已经跟着田鼑华出来,便又对秦铮说道,“他们似乎已经达成一致意见了,那么我也会去收拾一下,待会儿我们圆厅见。”
“好。”
“真的要去圆厅吗?”见秦铮关上门,殷凝有些不情愿地嘟起嘴。
“是啊,既然大家都希望这么办,就这么办吧。”秦铮坐回到殷凝的身边,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发。
他觉得大家聚在一起也好,如果他去给其他尸体做检查时,殷凝的身边有人看护,他会放心很多;另一方面大家在一起相互监视,会省去很多猜忌和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殷凝听秦铮的,可是内心还是希望能和他多些独处的时间。她参加过过去的那场游戏。内心明白安全问题不是有多少人聚在一起就可以算的。钱君霆要杀人,或者说这里的鬼要杀人,就算大家抱成团,他们也有办法让其中一个按时死掉。但是在这个谁也信不过谁的环境中聚在一起,即便活人是一路的,多留个心眼,多一双眼睛盯着对方才最保险。
五个人陆续回到圆厅,带着各自的武器,一些食物和所需物品。
秦铮和殷凝到的最晚,因为殷凝需要些时间将自己简单清理一下。她在秦铮的帮助下重新处理了上的伤口,然后换了套干净的衣服。
由于圆厅只有矮桌和几个蒲团,考虑到殷凝的身体状态需要好好休息,秦铮又跑了一次,抱来了几个枕头和两条薄毯,找了个角落铺设好,让她尽可能的舒服些。
所有人都将自己安顿舒服,众人坐在圆厅里各自沉默着。不是安静地吃着食物,就是闭目养神。殷凝很累,自然是窝在秦铮的身边小睡一会儿,养足精神。
这一关的游戏还是相对轻松的,只要不出意外,慢慢熬过时间就好。
柳慈抱着膝盖,坐在离殷凝不远处的墙边。她有些羡慕她,有人照顾的感觉真好。同时心里也惴惴不安,犹豫着要不要将氰化物毒药遗失的事情告诉大家。
不,不是遗失,而是疑失。
药粉肯定是被谁拿走了。
要不要说?可为何她这么紧张,仿佛要宣布什么大事,做什么演讲。她最不擅长在众人面前讲话了。每回都会紧张到脸红,有时甚至会嘴唇皮打颤,说话都变得结巴不利索。而且她害怕,害怕他们说她贼喊捉贼,弄虚作假。
柳慈的心里顾虑多多,各种被害妄想层出不穷,但也难怪她胡思乱想,因为猜想别人不相信她的同时,其自身也是不相信任何人的。然而理智却告诉她,她必须将这个重大的消息告诉别人。
她环视一圈,见其他四个人都各忙各的,有的还在睡觉。整个空间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犹豫万分,挣扎几秒,纠结再三。她努力做了个深呼吸,鼓起勇气想开口说话,可是声音堆到喉咙口就是发不出来。最后只有一丝话音漏跑出来,改成了一声变调的轻咳。
仅仅一声轻咳,却在空寂的圆厅里回荡开,显得特别突兀大声,毫不费力的惊扰了其他人,让大家的视线全部集中到了柳慈的身上。
柳慈心里咯噔一下,若不是这桩心事,她大可以继续若无其事,可现在所有人都看向自己,想说又不敢说,真是急煞了她。
“那个”
好不容易挤出两个字,却骇然听到房间的方向,传来一声金属物落地的声响。
众人均是一愣,然后面面相觑。
现在所有的活人都聚在了一起,刚才那声音却分明是从黑色鬼门的后面传来的。这说明什么?说明有死人开始活动了!
田鼑华惊疑地看着众人,压低了声音,生怕惊动了门外的人,“刚才那是什么”
秦铮坐直了身体,对大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和殷凝的位置离门边较近,刚才那声响听得分外真切。确确实实是有什么金属物掉在了地上,仿佛金豆子落地,还有几次较轻的回弹余音。
屏息静听,除此以外便再无其他。
秦铮剑眉皱起,和身边的殷凝对看一眼,交换了个眼色。殷凝点点头,她知道秦铮是想去看看,示意他小心。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卫钦恩也起身跟了过去,在这个时候,多个人总是好的。何况他有私心,总想在殷凝的心里留下个好的印象。至于田鼑华嘛,根本就不指望他和他们一起了,已然缩到了一边,神经兮兮地看着黑色大门的方向。
秦铮和卫钦恩也不多说什么,相互点点头。
转动门把,传来轻微地锁轴摩擦声,黑色的大门被缓慢打开一条缝隙。由于大门门板的上方有闭门器,所以这扇双开的大门总是呈现关闭的状态,在推门的时候也比较费力。
房间区域的光线要比圆厅昏暗很多,在门被打开的一瞬,客厅里的一线光照耀到环形走廊的地板上。宛若这扇门连接着两个迥然不同的世界,让人莫名有种置身于生死交界之感。
秦铮探出半个身子,左右张望了下。目所能及的范围内并没有人,甚至连半个鬼影都没有。开门出去,他和卫钦恩分头行动,一左一右向着长廊的两边背道而去。
圆厅里,现在只剩下殷凝、柳慈、田鼑华三个人。
殷凝身上有伤,就算想跟着也不大可能。柳慈是姑娘家,胆子小是正常的,至于田鼑华嘛,男人家胆子小成这样倒是少有的。
感觉到殷凝和柳慈怪异的目光,田鼑华无奈地耸耸肩。心里抱怨男人就必须胆大吗?他天生胆小懦弱不行么?
想他在上一关游戏的前四分钟,他确实有拿着枪威胁柳慈的举动,但那也是拼命喝出去了,而且面对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他根本不能相信对方。其实他心里有多害怕只有自己知道,而且,他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开枪,是费了多大劲儿才没让拿着枪的手发抖啊。当时吓柳慈不过是虚张声势装装样子,所幸她也不是坏人,否则他肯定早挂了。
接着,在他经历了一关的游戏,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以后,田鼑华决定,还是不要再玩虚张声势假装硬汉的好。懦弱就懦弱了,没种就没种了。枪打出头鸟,他还是低调点吧。
珍惜生命,远离危险。
望着门的方向,殷凝倒是不担心秦铮他们会有什么危险。毕竟游戏规则规定一天只能死一个人,所以就算有人想多杀人,可碍于游戏的规则也定是不敢造次的。她只是觉得刚才的动静有些古怪,为什么死人要在这个时候,在大家还比较清醒的时候活动呢?还一不小心,弄出了点什么声音,让人听到?
“嗯,那个”
耳边突如其来的说话声让殷凝吓了一跳,尽管声音很轻很缓,可还是叫她打了个激灵。
“对不起,吓到你了。”
“没关系。”一回头,见柳慈已经跪坐到了自己的身边,迟疑地望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柳慈点点头,毕竟女人和女人之间,有些话说起来还是比较方便的。而且她觉得殷凝很不错,是个可以说话和暂时信任的人。
“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或者有什么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