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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宋徽宗伸手指着秦桧的脑袋,但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缓缓将抬起的手臂放下。
“算了,岳飞之事也是朕默许你做的,若是真要追究起来,朕也应该为此时负责,甚至责任比你更大。”
宋徽宗一脸颓然,好像有些悔过的之意,但是从他的话里,足以听出,他对于秦桧是有多信任,已经超出了正常的君臣信任,甚至有些偏执。
“没有岳少保,这不是还有杨家么,杨老爷子在军中的威望,比起岳少保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直没有说话的蔡京,此时见宋徽宗的气消了不少,连忙谄笑的说道。
“那个老家伙?武人皆是穿一条裤子,朕让他杨家七郎去搭救贾似道,那小崽子却是出工不出力,连一个反贼都未曾给朕抓回来,想来定有杨业老头的受意。”
所有对杨家的恭敬,都是伪装。宋徽宗此时撕去平日里那张对杨业尊重的面庞,满脸不屑,若是此时有杨家之人在场,定会心寒如万年玄冰。
略微思忖,宋徽宗舒展眉头,缓缓说道:“不过蔡京你说的倒也在理,此次六国来犯,还必须是这杨业亲自出马才能凝聚军心。”
蔡京嘿嘿一笑,乌黑的眼珠咕噜噜的转动,心里像是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杨老将军求见!”
门外传来小太监尖细的声音。
“让老将军进来。”
宋徽宗说罢附身捡起方才推落在地上的奏折其中一本,转身坐回书桌之后的龙椅上,示意秦桧和蔡京起身。
“吱呀——”
御书房的门被杨业粗糙的大手推开,满脸风尘的他顾不得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急忙询问宋徽宗战况如何。
“杨老,这是前线传回的急报,您过目!”说罢伸手递出奏折。
此时的他满脸急切,看着杨业的眼神充满敬意,与刚才判若两人,简直堪称影帝级别的人物。
“六国自西北方向而来,那边是契丹人的地盘,如此说来当真是某杨家失职,五郎六郎之过,还请陛下降罪责罚!”
杨业看完奏折眉头紧锁,脸色诚恳的说道。
“这并非是杨家之责,六国分别处于东西南北不同的地方,此时竟能兵和一处,想来是谋划已久,没能及早发现这也不能怪二位将军,眼下六国来势汹汹,朕恳请老将军率军救国,拯救宋月苍生!”
宋徽宗满面悲戚,作势欲要给杨业行礼。
“陛下,这万万使不得,老夫乃是帝国之臣,保卫国土是分内之事,只是不知可以调动的军队有多少?”
杨业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秦桧和蔡京,他知道蔡京乃是军府中人,对于士卒数目应该知之甚详。
“方才在杨老将军来之前,已经从狄青、辛弃疾、令郎之处发出调兵令,两天之内可以聚齐五十万士卒。”
“此次来犯的六国有多少人?”
“总数在四十五万上下!”
“嗯,那便足矣。”杨业沉思片刻,微微点头,心中巨石稍稍落下。
宋徽宗需要的只是杨业在军中的威望,他也知道,一只有凝聚力和没有凝聚力的军队,战斗力会有非常大的不同,因此才选择杨业这位德高望重,守护两代帝王的帝国柱石。
“急报……末将雁门关守将求见陛下……”
门外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但是凭气息来看,命不久矣,只吊着最后一口气。
杨业慌忙打开御书房的房门,“噗通”一声,一道黑影倒了下来,杨业迅速出手接住。
怀中的人身着宋月帝国将领的盔甲,右手高举一面令牌。
宋徽宗认得这令牌,这是宋月帝国朝廷下发的随身腰牌,赐予宋月帝国中各个重要关口的守将。
此人带着腰牌而来,莫不是雁门关已经出事?
宋徽宗心中不由急切,雁门关可是宋月帝国最重要的门牙关,若是雁门关失守,那么六国联军便会长驱南下,用不了两日就能兵临城下!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此次事件的严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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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143章 主公,大宋皇帝被抓走了()
“末将……末将乃是雁门关守将……六国联军在……两日前攻破雁门关,末将有愧于陛下的信任……”
传令之人说话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全身的力气便彻底垮掉,摊在杨业怀中。
但是在场的人均听懂了他话中的重要情报——
雁门关在两天前被破!
“朕知道了,将此人尸首带下去,厚葬!”
宋徽宗脸色煞白,雁门关在两天前便已经失守,这就意味着,六国联军指不定会在什么时候就兵临宋月首府临安,也许是明天,也许是一个时辰之后,也许就是下一刻。
“陛下,临安城禁军有几何?”
杨业也是一脸着急,把怀中传信之人轻轻交给门外的小太监,转头问道。
他已经不问军事多年,因此不知道守卫临安的具体兵力。
“只有不足五万……”宋徽宗有些失神,嘴里喃喃的说道。
“临安城附近有五座郡城,每个郡城最多可调集两万士卒,加上五万禁军,应该可以抵挡至援兵到来的时候。”
杨业默默在心中计算着可以调动起来的士卒,当下做出判断。
“陛下,请您下旨吧,老夫这便带着口谕去周边郡城调集军队!”
宋徽宗呆滞的转过头,看着杨业,片刻后,才缓缓恢复过来:“对,我们还有能力守住临安城,还望老将军速去,朕的江山便全靠你了!”
“守护大宋江山乃是老夫之责,定不负圣望!”
说罢,杨业龙行虎步间带起阵阵罡风,转身阔步离开皇宫。
“朕的皇位难道不保了?”
杨业走后,宋徽宗失魂落魄的坐回龙椅,两眼无神。
脑海里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件事,那时,坐在皇帝位置上的还不是他,而是他的哥哥,却不料在登基称帝的第五个年头,便遇上了辽人来犯,直接将他的哥哥带走作为俘虏,这才有了后来他的上位。
宋徽宗继位之后,奉行纳贡的政策,每年都向周边小国上贡一定数量的粮食以及铁制兵器,用以让宋月帝国苟延残喘,保持九大帝国的地位。
长久以来倒也相安无事,只是被异族侵占的土地有些多罢了,不过这也能接受,只要他宋徽宗还在皇位上,那些宋月十三州地大物博,那些土地在他的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别看宋徽宗是个书法家、艺术家,偏执于艺术的创作,但是对于皇权,他也有着至深的迷恋。
熟料十多年前,大宋帝国的军中崛起了一批又一批的武将,本来宋月只有杨家一家独大,宋徽宗控制起来倒也方便,可是后来新近崛起的那批武将,誓要夺回宋月被侵占的土地,而且连翻胜利,打着要救回宋徽宗那位哥哥的口号。
这也正是宋徽宗默许秦桧害死岳飞的原因,作为大宋军神,顶着宋月帝国武将领袖的名号,只要岳飞一死,呼声便会弱很多,也可以免去周边国家的报复之心。
毕竟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让出皇位,他的那位哥哥回来便是正统,循祖制就是皇帝,那样一来,宋徽宗如今的权势就全都是过眼云烟了。
只是谁也没料到,原来六国联军是在挂羊头卖狗肉,他们侵略宋月帝国之心早就有了,与岳飞无关,可叹他却亲手将这样的忠臣良将推向远方。
眼下六国联军步步逼近,亲哥哥被掳走的那一幕情不自禁浮现在眼前,宋徽宗哪能不怕,他害怕自己被带走当做人质,他习惯了这种万人朝贺的生活,他不能被抓走!
“诶,奇怪,南天让我来这似乎没什么用呀,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御书房中的三个人不知道,房顶上有一个人见证了自从杨业进来后发生的每一幕。
这个人就是胡斐,他听薛溢的命令尾随至杨业身后,等到有特殊情况发生时回去禀报。
起初他还是小心翼翼的避开皇宫中的那些禁军,但是后来他发现是他多心了,这些禁军娇生惯养,从不接受风吹日晒,哪里能想到有人会潜入皇宫,就连站在门外那个宋徽宗实力强劲的禁军队长都没有注意到胡斐。
“杨业都走了,我是不是应该回去了,长时间待在这难免会被人发现!”
胡斐心中这样想着,伸手轻轻将拨开的那片瓦片放回原处,作势正欲离开。
“嗵——”
突然御书房里发出嗵的一声,怪异的动静吸引了胡斐的注意,他又蹑手蹑脚的回到方才的地方,掀开屋顶的瓦片。
只见宋徽宗已经昏过去了,此时正倒在蔡京的身上。
“蔡京,你这是做什么?”
秦桧满脸惊诧,双眼大瞪,看着蔡京不解道。
“嘿嘿,六国联军都兵临城下了,你想不想活命?”
蔡京阴险的一笑,挑眉问秦桧。
“原来你投靠了那些异族?”秦桧眼睛睁的更大,眉宇间露出丝丝怒气。
“秦大人也别装什么忠贞爱国的好人了,眼下机会大好,要不要随某同去?”
看着秦桧这幅模样,蔡京不屑的说。
“秦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设计坑杀岳少保这等国家忠良,但这叛国之事决计做不出来。”此时的秦桧一身肃然之气,就连房顶上正在看戏的胡斐都不由侧目。
“你自己不去是吗?那蔡某便只好得罪了!童贯!”
蔡京说完朝门外大吼一声,御书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童贯带着数百壮汉,蜂拥进空间并不大的御书房里。
“你……你竟然也投敌?”秦桧看着眼前一幕,当即便明白过来,原来童贯也和蔡京一样,做了背叛国家的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秦大人,你如此睿智,不会不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吧!”
“秦某自然明白,但不屑与做这些背上千古骂名之事。”
秦桧浑然不觉他坑害岳飞便已经与忠义这些形容词无关,但是仍然义正言辞的说出这番让人啼笑皆非的话。
“那就只好得罪了!”
童贯说着,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壮汉会意,上前一记手刀将秦桧敲晕,和宋徽宗一同装进麻袋里,偷偷带出皇宫。
知道那伙人走远,胡斐才从御书房屋顶上栗开,惊讶之色溢于言表,对薛溢也越发的佩服。
胡斐健步如飞般走进杨府,直奔薛溢所在的院落。
薛溢见胡斐回来,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怪异的事情发生?”
“主公果然料事如神,军府蔡京和太傅童贯背信弃义,见利忘义,将大宋皇帝和秦桧绑走了。”
胡斐行至薛溢的身边,俯身在他的耳边悄声说道。
(本章完)
第144章 忠烈秦桧!()
蔡京和童贯身后两名壮汉肩上各扛着一个麻袋,另外还有其他的一些手下,行色匆匆,一路向临安城北门而去。
街上的行人也听闻了六国联军来犯的消息,搞得百姓人心惶惶,不少店铺都关起了店门,生怕那么兽兵祸害自己,即便身在宋月首府临安城中,也没能让他们感到一丝丝心安,由此可见宋月帝国在民间的威望,直至谷底啊。
蔡京身为军府上官,守城士兵当然不敢拦他,更遑论检查他携带的两个麻包,就这样,大宋皇帝在守城禁军眼皮底下,被送去了敌营。
北门外,一驾马车和数十匹骏马被拴在树林中,蔡京童贯两人当先进入马车内,随后壮汉将装有宋徽宗和秦桧的麻袋放在车上,一行三十余人,纵马奔向临安城西北方。
行至四十余里,方才停下,进入到一间路边酒馆中。
一个彪形大汉从二楼一间客房中走出,细细看去,他的脸型和肤色,不似中原之人,蔡京一脸谄笑,迎了上去。
昏迷中的秦桧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他回到了当年血气方刚,踏上仕途的第一个年头。
那时的皇帝还不是宋徽宗,而是他的哥哥,秦桧也很是年轻,久负儒雅之名,在国子监担任掌学规与训导之责的学正。
恰逢辽兵南下欲求割地,宋徽宗的哥哥一口应允,却遭到秦桧的慷慨上书,告诫皇帝辽人贪得无厌,不要指望通过割地来满足他们的欲望,千万不能松懈武装,要广开言路择其善者而从之。
宋帝不听,年轻的秦桧便连上三章奏折,这才让当时的宋帝剔去了心中那割地以求议和的想法。
也许是壮汉下手有些重了,如此做梦,麻袋中的秦桧还未曾转醒,于是秦桧的梦便继续做了下去。
宋帝没有因为秦桧的奏折而改变丝毫的议和之心,而且群臣中有着大量议和的声音,同时也有着许多的主战之声,意见不统一,难以决策。
秦桧便告诉宋帝,如果陛下想要议和,就请私下专门和我讨论,不要让其他大臣瞎搀和了,当时的秦桧,已经官至丞相,是宋帝的心腹,宋帝不假思索,便同意了他的要求,将他邀至御书房两人私下商议。
依然是朝堂上的言语,宋帝可是坚定不移的主和派,秦桧觉得这样不是办法,让宋帝考虑三天再做定夺。
过了三天,秦桧有被宋帝邀至御书房,宋帝进一步表明要议和的决心,秦桧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于是请求宋帝再考虑三天。
三天又三天,知道二十七天过去,宋帝实在是不耐烦了,对秦桧说自己必须要议和,秦桧这才同意。
梦到了这里,昏迷中的秦桧脸上不由的露出会心一笑,没想到年轻时的自己还是个强硬的主战派呢。
梦并未断,后来议和成功了,但是辽人依然攻到汴梁,宋帝被抓,那一刻,秦桧很想随同主子一同前去,但是新登基的宋徽宗将他的决心动摇,秦桧决定侍奉这位新主子。
而偏偏,这位新任的皇帝比之前的宋帝求和之心更重,乃至北方一大片领土被占,宋徽宗便生出偏居一隅的心思。
朝中主战派不少,他号准了新皇宋徽宗的脉搏,自此开始大肆斥黜忠良、陷害主战派的将领,将朝廷搞得乌烟瘴气,奸妄横行,造成国家武备废弛、备受外族欺凌。
甚至还帮助宋徽宗实现了偏居南方一隅的心愿,替宋徽宗背了巨大的黑锅。
这些曾经的场景一一浮现,秦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但是他在梦中泪流满面,可是他不后悔,他的心中坚定不移的认为自己是忠臣,忠于皇上有错吗?
他提出的这个问题没人回答他,梦中的画面还在不断走过,如同走马灯一般。
一日,金人使者到来,秦桧商议之后入宫面圣。
“若陛下主战,岳少保杀进金人女真领地,顺势自西从辽人处迎回宋帝。若陛下主和,臣立马关押岳飞,解除岳飞兵权,收拢岳家军残部。”
这是他进宫见到宋徽宗的第一句话,语气中没有对岳飞的哪怕一丝仇视,说不好听一些,现在的他已经沦为宋徽宗的一条狗,主子让咬谁便咬谁。
宋徽宗不语,眼观鼻口观心。
“臣明白!”秦桧说完便徐徐退下,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
突然一阵刺眼的白光照射在秦桧的脸上,冰冷的水浇灌在他身上,走马灯般的梦境纷纷化作碎片,秦桧艰难的睁开想要眼睛,露出一丝缝隙。
“哟,我们的大宋丞相怎么哭了,莫不是快要见到宋帝了,激动的不行了?”
童贯一脸讽刺,右手提着水桶,佝偻着身子看向秦桧。
转眼看向周围环境,这是一处平坦广阔的房顶,在他的身边还躺着仍然昏迷的宋徽宗,浑身湿透,想来是方才被童贯用水浇的。
勉强用了些力气,秦桧站起身,挺立脊梁,放眼望去。
酒馆的房顶并不是在很高的地方,但是却由于建在平原上的缘故,能够将方圆百里的景色尽收眼底。
奇怪的梦境将秦桧的平生诉说完整,他的心境似乎变化了不少,此时的他脸上虽然不复往日丞相风采,但更多的事潇洒、解脱,是一种释怀的神色。
双手虽然被捆绑住了,但是秦桧的双脚依然行动自如,渐渐踱步至房顶边缘,让蔡京和童贯奇怪不已。
“陛下,某先行一步!”
转头看了昏迷中的宋徽宗最后一眼,秦桧昂起往日里高傲的头颅,纵身从房顶跳下,这里确实不高,但是三层房屋近四十米的高度,摔死一个体质羸弱的文官绰绰有余。
没在场的有人能理会秦桧的心情,而且他的这一跳太过突然,即便是那名身怀高超武艺的异族人也来不及施展功夫将他救回。
何为忠臣?
忠臣往往分两大类,一是忠于国家,忠于普天之下的老百姓,诸如岳飞,便是这样的忠臣,而另一种,只忠于皇上,对皇上忠心耿耿,宛若行尸走肉般听话,秦桧恰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