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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金德曼兴致来了,耐心的等待下文。朴正勇想了想,笑道:“就像一个围棋高手,你打他的棋谱,觉得他可能水平也就是高出自己一点。真的坐在对面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的呼吸,都被他左右了。”
边上一直没说话的老内侍,这时候很突然的开口道:“气势咄咄逼人么?”
朴正勇摇摇头:“非也,从头到尾,他都表现的很平静。似乎这时间的一切,都不是那么的在意。所有事情似乎,都是小事。处理起来,显得很随意。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你坐在他对面,很自然就会去关注他,跟着他的节奏去走。”
金德曼眯着眼睛不说话,朴正勇低头沉思,似乎在想什么。老内侍悠悠道:“可怕!”以
我为主的人很多,但是能够影响别人不由自主的关注者却少。能够影响别人的行为和思维者,少之又少。
“你细细说吧!”金德曼端正了身子,朴正勇咳嗽一声,缓和了一下,慢慢的从头开始说。等到朴正勇把所有的事情说完了,金德曼一脸的迷惑,自言自语:“他是来做生意的?”朴
正勇稍稍沉吟道:“好像就是来做生意的,不然解释不通啊。”
金德曼看来老内侍,他却低头不语,没有答案。“如此说来,是我们想多了?”朴
正勇摇摇头:“五十人的马队,来自大唐的船队,不重视也不行啊。再有就是,这一次船队的航线选择,令人不能不慎重对待。”船
队里有新罗船只,打听航线也不是啥难事。本可以走直线,最后却兜一个大圈子。令人生疑的地方很多,新罗是小国,不谨慎就会有灭国之险。。。
“荒谬!荒谬!”老内侍开口了,脑袋在左右摇摆,似乎在努力的说服自己。但是最后却冒出一句话:“没错,他就是来做买卖的。”只有这个解释是合理的,不然怎么解释他让金荣回去炫大唐的礼物?横
刀就不说了,那玩意根本就有钱都难买到一把。铁锅,金荣的岳父一家人,已经证明了新式菜肴的美味。甚至派人去金荣家学习怎么做菜了。新茶,更是令人惊艳,金德曼已经让人去暗示朴家,送点来尝一尝。“
那么,新罗能拿什么来交换呢?”金德曼缓缓的说话,老内侍不语,朴正勇表情凝重。以货易货是新罗方面最希望看见的结果,但是从产出来看,很难找到等价交换的货物。新
罗能拿的出手的,无非是野山参、新罗婢,除此再无什么值钱的玩意。野山参还好一点,无非是派人去山里采,但是新罗婢就不一样了,培养好几年才能见效。关键是,这都没法量产。最后还是要付出贵重金属。
“新罗、百济的金银产量也不高!”朴正勇缓缓的开口,金德曼听了随口道:“难不成,他还惦记着倭国的产出么?”这话说完,其他两人的眼睛都亮了,还真的有这个可能啊。
这不是明白的么?一旦海贸通道打通了,以大唐造的大船来看,航海的风险大大降低了。海贸繁荣了,货币不足的问题就凸显出来了。大唐对金银的需求很大。反过来看,新罗的金银产出并不算太高。那么就只能惦记周边的地区了。
百济、倭国,都将变成新罗商人的目标。转了一圈后,金银最终还是去了大唐。“
还有一种可能!”老内侍缓缓的开口,金德曼眉心跳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
“希望是老朽多虑了!”老内侍没明说,在场三位都很清楚,奔着新罗来的。但是,图新罗什么呢?百思不得其解!
这么说吧,金德曼一直在算计大唐,就是借大唐的手,打击竞争者,保存自己,缓缓的积累实力。她可想不到,李诚也在算计新罗。目的就一个,不让新罗统一朝鲜半岛南部。李
诚的计划的,百济必须保留,如果不能保留,就造一个新国出来。朝鲜半岛,绝对不能只有一个国家。历史已经证明,朝鲜半岛的地里位置决定了,这个地区有两个国家的存在,对中原王朝的安全最有利。金
德曼揉了揉眉心:“不想了,告诉金庾信,谨慎一点,不求必胜,但求不败。”
事情突然变得复杂了起来,这时候金德曼有点后悔。不该统一金庾信去挑衅的,应该当做不知道李诚到了新罗才对。可惜,当初被自尊心冲晕了头脑,同时也有不得不搞清楚李诚来意的必要。
最终发现事情的本质有点荒谬,但是却是唯一合理的解释时,后悔自然就来了。比
斗之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进窗户时,盘坐在地的金庾信起身,确信自己现在是最佳状态,哪怕对手在强大,也有一战的信心。
第三百五十七章 面子问题()
李诚也在准备,很认真的准备,不是出于对对手的尊重,而是他怕丢脸。
赢是必须的,还要赢的好看,不然怎么装逼!新
罗之行的本意是友好合作,现在搞成这样,世间不如意事,十常八九啊!一
身劲装出门,很朴实,看不出太多的花哨。唯一不同的是,一身棉布服,在当下的新罗可谓绝无仅有。李山牵来马,俯下身子。这毛病怎么劝都不改。李
山的身材跪下来给李诚当脚踏,这一幕在过往的行人和暗中监视的人眼里,实在是有点突兀,突兀至于就是震惊。李诚是怎么收复这么一个猛士的?传言是真的?
朴正勇出现了,看见这一幕,突然很向往长安城。那是怎样一座雄伟的城市,才能孕育出这等风华绝代的一代俊杰。朝
朴正勇拱手:“朴统领,来的早啊。”朴正勇上前笑道:“事情有变,国主要亲临观战。”呵
呵,仁平女王金德曼么?谥号是善德!统一的奠基人。后来的韩国和朝鲜,对这位女王的评价很高啊。想想也确实挺不容易的,做一个小国的王,保住基业就很难了。还能给后来者留下一个壮大国土的基础,这就很难得了。李
诚并不因为别人是小国,就有轻视的念头。这女人就是在新罗了,丢到长安去,谁能保准不是另外一个武则天?当然她的经历跟武则天没法比,武媚娘只有一个,无法复制。
好像现在不会有武媚娘了,算了,回头就叫武约媚娘,毕竟长的确实妩媚。“
辛苦了!”李诚抱手,朴正勇抬手做个手势:“请!”说完,并肩落后半步,一同前行,亲自给李诚指路。其实也没这个必要,金城并不大,一条主街道贯穿南北,策马缓缓而行,也不过就是十分钟的样子,就到了北校场。先
到一步的金庾信,此刻同样在马背上,就在场内对着校场的门,目睹李诚出现时,心头没来由的一紧。李诚看上去太轻松了,打扮也很随意,衣服肯定不是丝绸的,头发用布带很随意的扎着,腰间是一条很普通的皮带,横刀也没特殊的妆扮。反
观金庾信,头戴金冠,腰间玉带,一身华服。腰间的宝剑,剑柄上镶嵌着宝石。“
自成先生倒是朴素!金某惭愧!”金庾信不知道为啥,觉得就是不受控制的主动开口。
“金将军生来锦衣玉食,李某出身不高,没有可比性。”李诚客气一句。朴
正勇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来了一句:“也许,自成先生已经到了不需要外物太高身份的地步!”这是在讽刺金庾信么?难道说两人有间隙?李
诚不动声色,觉得就算两人有矛盾,其实也很正常。金、朴、昔三家互相通婚,互为同盟,把持朝政这一点都不假。但不等于相互之间就亲密无间,没矛盾才是不正常的。
金庾信似乎没在意,策马到了一侧,朴正勇请李诚去了对面一侧。这阵势,两面相对,中间是过道,想到朴正勇说的女王要来的事情,李诚忍不住笑了。格局,还是小了啊。怎
么说呢,无非就是要让李诚做出夹道欢迎的姿态,所以才有朴正勇早早登门的事情。尽
管无伤大雅,但还是有点膈应。李诚面无表情,心里却在冷笑:既然你死要面子,那就别怪我不给面子。本打算留点面子的,现在这个结果是你自找的。
李诚从来都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或者说得分人。如果是熟人和朋友,这种玩笑也就是一笑而过。但是现在身边这些人,哪个也不是朋友,也不熟悉。就算是朴正勇,现在是不是合作伙伴,还没有确定呢。说
的严重一点,李诚有官在身,大唐的面子丢不得。说的再严重一点,跟我开这种玩笑,你也配?度量这个东西,也是要看人的。
“国主驾到!”门口一声尖锐的喊话,朴正勇、金庾信以及他们各自的随从,纷纷下马肃立。但却有人端坐在马背上不动,众人怒视过来。朴
正勇就在李诚身边,看见李诚稳稳的坐在马背上,身后十个随从,也都巍然不动。心里暗暗叫了一声:苦也!八
人抬的撵驾进了校场的门,坐在上面的金德曼一身华服,前面有四骑开道,全是白马骑士。后有四人压阵,全是黑骑。左右是女侍,一个打伞,余下八人各自捧着用具。这
是金德曼进行准备的出场仪式,目的嘛,大概只有她自己清楚了。今天这一幕由朴正勇提出并导演,老内侍反对了一下没有坚持。于
是,就出现了这么一幕,校场门口,两边各有人马下肃立,还有十几个人在马背上不动如山。为首的李诚,嘴角挂着讥诮,似笑非笑的看着撵驾上的女王。看
见马背上的李诚,金德曼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狠狠的抽疼。眼神不悦的看着朴正勇,这为侍卫统领惭愧的低下头。他没有想到,李诚如此难应付。
本以为,他下马相迎,李诚碍于面子,也会下马相迎。可惜,他忘记了一个事情,李诚来自大唐,是大唐水师总管。别说是金德曼了,就算是面对大唐朝的宰相,也没哪个觉得自己有资格让李诚下马肃立相迎。现
场气氛凝滞了一下,对面的金庾信,眼睛里全是火焰,恨不得扑上来,一刀砍死李诚。撵
驾上的金德曼,倒是很快就淡然了,朝李诚微微点头道:“这就是名满天下的自成先生么?”李诚在马背上缓缓抱手:“不敢当,不请自来,本不打算惊动王驾,抱歉。”金
德曼身子微微往前倾,盯着李诚道:“敢为自成先生,真觉得新罗国可以来去自如么?”
李诚的脸上露出微笑,淡淡道:“国主这是在威胁我么?”现
场气氛瞬间降入了冰点,李诚没有任何动作,身后随从也就跟没事一样,一边的朴正勇已经手按着刀把,一干随从也是。对面的金庾信,同样手握剑柄。
这时候,就等金德曼一句话,甚至一个手势,就会刀兵相见!
第三百五十八章 讲道理()
借金德曼十个胆子,她也不敢伤李诚一根毛。说严重一点,就算李诚在新罗杀人放火,金德曼也就是把他抓起来,遣返回大唐,交给大唐处置。顶了天就是上一份书信给李世民,哭诉一番,然后也就是这样了。这
就是小国的悲哀!讲道理,李诚算是偷渡入境!这念头也没个移民局,没发现也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现了也不好意思强行送回去。指
望大唐跟新罗讲道理?美不死你!大唐跟高昌讲道理了么?突厥跟唐朝讲道理了么?美帝跟叙利亚讲道理了么?“
噗嗤!”金德曼笑出声来了,看起来很意外,实则是一种必然。“都道自成先生风华绝代,文名著于天下,德曼仰慕久矣。”气
氛瞬间缓和了,对于金德曼的恭维,李诚可不敢当真。没准这个女人惦记着,找人砍死他的。说到底,李诚还是嫌弃这些人做事的方式,太小气了。现
在金德曼放低了姿态,李诚这人吃软不吃硬,明知道对方是无奈之下的选择,还是一伸手按住马鞍,身子腾空,双脚稳稳落地。这一动作说不出的潇洒,同时带来连锁反应,身后十余随从,整齐的下马,如同一人。金
德曼看到 清楚,心头暗暗叫一声:好!不是为了李诚装逼的下马动作,而是为了身后十余骑如一人的下马,这是千锤百炼的结果。所
谓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虽然只有十余人如此,但是可以想见大唐军队的训练有素。军队是最讲组织性和纪律性地方,十个人如一人不难,百人如一人呢?千人呢?万人呢?没
有组织性和纪律性做保证,那是不可能做到如此严禁如一人的。“
李诚见过国主!”李诚总算是以正常的礼节出现了!这一回合,李诚赢了一招,顺势下台阶。也给了金德曼足够的面子,并且代表的是个人,而不是大唐水师总管。
金德曼微微点头,在撵驾上缓缓点头,表示接受李诚的礼节,事情就到这了。尽管金庾信为代表的一群人,正在怒视李诚的无礼,金德曼也不打算继续了。
校场有高台,金德曼下了撵驾,老内侍上前带路,一个侍女托着宽大的衣袖和裙摆,缓缓而上。在李诚看来,这种宽大的衣服有点浪费不料。但在这个时候,浪费何尝不是一种身份?或者说,任何时代,浪费都被一些人当做是身份。
怎么说呢,奢侈品大概就是最典型的例子。lv包包,爱马仕包包,真的值那么多钱?无非是满足了人类的心里需求罢了。但是这东西,存在就是有其道理的。多数人就是会认为,这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奉国主之命,今日之较量,意在切磋技艺。在下忝为裁判,不当之处,还请二位俊杰多多包涵。”朴正勇上前了,先对两便说话。李
诚缓缓抱手,表示明白,金庾信也抱手点头。朴正勇转身,仰望高台上的金德曼:“还请国主示下规则。”李诚听着眼睛眯了起来,却没有仰视高台的意思,就当金德曼不在。“
金将军,自成先生,二位约斗一事,寡人已经知道了。这样吧,先比弓箭,再比拳脚,最后比剑术。比赛分三场,只为切磋,不论胜负。”这是金德曼思来想去,讲矛盾最小化的方案。不管是输赢,现在已经都不重要了。
李诚从始至终,都没有提他的官员身份,可以确定他的来意,真的是来做买卖的。李诚不提官职,那就不必要论胜负了。反观金庾信之前的挑衅,反倒显得无礼了。现
在这一切,都讲以一场竞技的形式来做结束。这时候不谈胜负,风险最小。
李诚倒是很意外,这个模式再次证明了,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这个办法都想的出来。偏偏她还亲自到场,这就逼着金庾信不得不全力以赴。反倒是李诚,很难把握尺度了。李
诚还没法质疑金德曼的决定,从这个角度看,金德曼借地利抢了先手。当。。
然了,李诚并不在意规则。有实力的人制定规则,才会有人遵守。没实力却要去制定规则,那就是个笑话。这一场比斗,什么规则对李诚来说,都不重要。实力碾压就是了!
“诚无异议!”李诚笑着回答,始终是昂首挺胸,目光平时,根本就不仰视金德曼。即便这女人坐在撵驾上,身子往前倾斜,也没有勾赖李诚的视线。金
庾信仰面朝金德曼抱手:“臣无异议!”
金德曼心有不甘,还是点点头:“朴统领,开始吧。”说完身子往后坐,眼神盯着李诚。不想此人生的好皮囊,却是个难弄的角色。更可气的是,明明一身常服,却穿出高人一等的气势。金德曼理解不了,更不会知道有一句诗:腹有诗书气自华。
李诚说他学富五车,倒是不夸张。唐朝时期的书籍来路很少,哪像现代人。不说从小学到大学的教科书了,其他书籍的阅读量,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能比拟的。这并不重要,关键的还是李诚那个时代的人的精神。
尽管世界是不平等的,但是人人平等的精神,却是深入人心的。作为一个现代人,李诚面对古人的时候,很自然的产生一种优越感。体现在精神上,就是一种上位者的自持。第
一场比弓箭,有士兵忙碌着摆好靶位,距离一百步。摆好之后,前方红旗一闪。朴
正勇朝李诚和金庾信笑道:“二位,规则是每人射十箭,抽签决定先后吧。”
金庾信摆手道:“不必了,金某先来吧。”说着伸手,从身边的随从哪里接过弓。
理论上来说,先后其实一样的。十几场呢,先射者就得先承受压力。如果能顶住压力,射出好成绩来,压力就交给后来者。
对此,李诚笑了笑:“我随意!”似乎,丝毫没有在意的意思。李诚说的是真话,但是落在别人的眼里,则是另外一种含义。装!太装了!
第三百五十九章 很好笑么?()
高台上的金德曼面无表情,心里却在暗暗腹诽:故作姿态!金德曼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也理解不了李诚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只能理解为,他在装逼!等下输了看你怎么装?
金庾信射术冠绝新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