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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先去睡一觉,干叫我。”李诚实在是累坏了,离开醉仙楼之后,直接出城奔着南山脚下来了。真的不喜欢勾心斗角,别人不惹他,从不主动惹是非。但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低调别人就觉得你软弱。问
题是,李诚需要时间,必须低调。在家里呆着肯定会不断的有人去麻烦他,干脆来南山烧水泥。很明显,这种土法的生产效率非常低下,但是在这个时代来说,已经是很高了。别
说烧水泥了,炼钢也是一样,全靠数量来堆。好处是培养了一大批合格的工匠。一
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直到有人在外面嚷嚷,李诚才从工棚的竹床上醒来。揉着眼角的眼屎,嘶哑着嗓子问:“干啥呢?吵什么吵?”
李山出现的时候,带来一道阴影:“主人,是个工匠。”“
祖师爷,成了,成了。”卞元的声音激动不已,李诚看看外头,是个早晨。昨天下午晚饭都没吃就睡了,这么说睡了一夜?澡都没洗,太特么的累了。李
诚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成了,有了水泥能做很多的事情。就是这个产量,差点意思。回头还得多买点家奴回来才行了。现在所有的工坊,都是原始的劳动密集型。想想全是眼泪啊,做点事情我容易么?还那么多人惦记我。
跟着卞元来到外面,工棚外头有一道砖墙,一快水泥地板,还有一个四方形的水泥墩子。强
的检测很简单,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使劲推都不倒,水泥完美的替代了蛋清糯米,甚至效果更佳,而且操作简单。卞元在一边不断的介绍,他们已经实验过了几次。
水泥地板上有两道车辙,也是实验的产物。最夸张的是那个混凝土的墩子,大铁锤砸的火星四溅都没碎。质量有保证啊!李诚安心了,挠挠头,好几天没洗头,痒痒。“
那个,包装的事情解决了么?”李诚想起来了,问一句。
第五百零一章 雨中邂逅()
这个时代的工匠,脑洞真是大的吓人。李诚看见柳条筐的时候,首先想问一句,是我看错还是你们脑子进水了。但是接下来李诚看懂了,人家在里面垫了一层麻布。这样做最大的好处就是轻便,缺点是花费比较高。
这个花费问题,用卞元的话,其实没多少钱。柳条筐编制的成本很低,会弄这个人很多。前期派几个人在农村收就是了,以后直接在城里设点,等人送上门来。对于农户来,不怕干活,而是缺一个干活挣钱的机会。
还有就是水泥这个东西,前期的价格肯定很高,独家买卖嘛,包装上花点钱不是问题。
李诚质疑了这个方案,原因很简单,太麻烦了。而且提出建议,去看看制造作坊那边,牛皮纸造出来没樱有了产品,直接上牛皮纸就是了。但是卞元表示,牛皮纸花费更高啊。
李诚这才明白自己搞错了,这年月纸可真不便宜,甭管是什么纸,便宜不了。而且卞元还,没必要那么麻烦,直接上木箱或者水缸就行了,还可以反复使用。柳条筐加麻布的组合,只是一个辅助的手段。
李诚发现自己又错了,现在这点产量,自己想的太多了。指望这个量做起来,年底之前是不要想了。家里这么多买卖,管事的各管一摊,抓总的是李晋,管钱的是崔媛媛。就是这种作坊式的产业,想什么高大上的集团干啥?
到底就是受到了时代的限制,任何一个产业想做大,就得需要大量的人手。这时候李诚底蕴不足的一面就暴『露』出来了,农庄那点农户,根本不够用的。
事情又回到了原点,当初搞兄弟会那套,才之最行之有效的办法。一个饶力量是有限的,人多了才好做事。方方面面都不用担心有确『乱』。只是那会自己太弱了,总会有人生出不该有的想法,现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但是兄弟们还能回到过去么?很明显不能了。今后就只能是单纯的利益关系了。
心里有了定见,李诚反倒是放开了,交易所和钱庄,必须拿在手里,其他的丢出去无妨。
山脚水潭边泡着水,草木灰擦背,花了一个时辰把自己收拾干净。头发还是湿的,暂时不管了,穿戴整齐一根带子扎好。从今开始,不管是谁,都是我李诚带着你玩。这个念头一旦确定了,李诚就不打算改变了。
“祖师爷,这要下。”卞元上前话,双手捧着蓑衣斗笠。李诚一点都不客气,穿上蓑衣带上斗笠,翻身上马,招呼一声:“走咯!”身后工匠纷纷躬身:“送祖师爷。”
改良耐火砖,以煤为燃料,改良炼钢铁的技术,还出钱让工匠研发新瓷器,为工匠争一个未来。这声祖师爷不白叫啊。想到这些李诚心情好了许多,总归是留下了些东西。这次穿越,没白来啊。心情也好就想装『逼』,巧的是上的雨下来了。
下雨跑马不方便,看看距离李庄野市不远了,翻身下马,牵着马缓缓步行在林间路上。雨滴落在林间落叶上,沙沙响的雨点声。情绪来了,开装:“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校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拐个弯子,前方视线中出现亭子一个,有心上前避雨发现不妥,几个宫装女子在亭子里躲雨,外面围着一群仆『妇』。装的兴致被打断,主要是不应景,下一句是“料峭春风吹酒醒”。算了,干脆继续往前,直接回家吧。
一个人眼神好真不是好事,只是扭头看一眼,李诚的心脏就狠狠的跳了几下。一个少『妇』打扮的女人,坐在亭子里,眼睛里的愁思浓郁的难以化去。这少『妇』的颜值不在高阳之下,额头上似乎写着“高贵”两字,明明在人群中,又格格不入,游离在外。
李诚呆了那么几秒,回头时告诫自己,非礼勿视,赶紧走过去就是了。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想起那句歌词“只是因为在人群里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李诚是个很相信感觉的人,这个少『妇』就给他一种强烈的感觉,自己大概是没法忘记她了。因为她给了自己一种强烈的认同感,她是身在人群中却格格不入。自己何尝不是身在大唐,却又一直谨慎的包裹着自己呢?当然了,重要是有一定的颜值基础。
想着李诚忍不住笑了,为啥要忘记呢?瞬间交错,渐行渐远,各奔东西,不是很美好么?
人世间有太多美丽动饶东西,可以是一个美人,可以是一幅画,可以是一道风景。遇见了,就是缘分,看一眼就应该很知足了。
“等一等,自成先生可否上前一聚?”亭子里传来了声音,扭头一看,不是别人认出了自己,而是后面拖着一根铁棍跟着走的李山出卖了自己。再仔细一看,高阳这个娘子拎着裙子,站在亭子边上,似乎有冒雨冲出来的意思。
想起来了,高阳的庄子就在附近,不过刚才看见的那个女子又是谁呢?没等李诚多想,高阳已经迈步往下走,激动的样子让李诚赶紧开口:“别下来,你穿着宫裙绣鞋,泥地里一走形象全毁了。”高阳赶紧站住,在喜欢的男人面前,形象不能毁。
“李丽质见过自成先生,久闻先生大名,未尝一见,今日雨中偶遇,妾之幸也。不知先生可否入内一叙?”眼睛里愁绪慢慢的宫装女子,话的声音真是好听。
“原来是长公主当面,李诚冒昧。”李诚赶紧抱手躬身见礼,李丽质似乎不敢迎接李诚的直视,把脸扭开低声道:“先生客气了。”着做个请的动作,李诚没立刻动步,而是看一眼高阳。这娘子才是最麻烦的,先顺顺『毛』。
高阳果然很开心的笑了,招手道:“先生快快上来。”李诚一看不上去不行了,再者也不抗拒这个,转身把缰绳丢给李山,信步往前,进了亭内。只一眼就明白,什么叫做奢侈。
临时避雨的人,这会在亭子内摆了茶几不,还有炭炉点着了火,炉上架着一个铜壶正在烧水,边上有装茶叶的竹筒。仆『妇』搬来一把椅子,李诚坐下后不免好奇的问:“怎么不见车驾?”没有车马,这些东西肯定不好带着。
外头乌泱泱几十个仆从,都在雨里站着。只有姐妹二人和两个丫鬟在跟前伺候。
“雨车马不好走,让车驾先走一步,妾身和姊姊下了车在此避雨。回头家里自有抬撵来接。”着高阳嘻嘻一笑,看了一眼李诚,眼神如同带着钩子似得,丝毫不掩饰。
边上的李丽质倒是端坐的做派,斜了一眼高阳道:“本意出来散散心,不想不作美。”
高阳本来好好的挨着姐姐坐着呢,听了这话不禁眉开眼笑,往李丽质怀里一靠道:“姊姊甚么呢?这雨乃是公作美,把自成先生送到跟前来呢。”这话就有点不害臊了。李丽质飞快的扫一眼李诚,脸都红镣声道:“瞎。”
高阳笑着坐直身子,兴奋的脸也有点红,对李诚道:“好叫先生知晓,姊姊最喜先生佳作。适才先生所『吟』的句子,姊姊听了很是喜欢,不知可有下半阙?”
茶几上有笔墨,李丽质听了高阳的话,低眉剜她一眼,回头却是颇为诚恳的对李诚道:“高阳的不错,妾身确实喜欢先生适才所念的句子。”罢便提笔,落在纸上。李丽质的书法水平不差,一笔飞白别有风韵。
李诚见她落笔如飞,适才那个靠着栏杆发愁的少『妇』,与眼前这个大方得体的公主,仿佛不像是一个人一般。想必方才那一幕,平时也是难得一见的。李诚觉得,方才那一幕的李丽质,才是他心中最动饶样子。女人果然善变啊!
心里感慨,脸上确实很平静,看着李丽质写完,炉子里的水也烧开了。姐妹俩也不用侍女动手,李丽质放下笔,身子挪了过来取下铜壶放一边,打开紫砂壶,倒了一些竹筒里的茶叶进去。这才笑道:“这绿茶是先生所创,妾身班门弄斧了。”
放了一会的铜壶,已经不再冒蒸汽,李丽质素手提壶,开水倒入紫砂壶内一些,盖上盖子轻轻的摇几下,将壶内的热水倒出,手法很是熟练。
李丽质一边泡茶,一边平静的问:“适才先生所『吟』诗余,可有下阕?”
长公主不是裴行俭,李诚不敢胡袄,想了想道:“一时兴起之作,没有下阕。留待来日再补上吧。”李丽质多少有点遗憾,高阳却笑道:“先生曾言文章本成,妙手偶得之。正是应在这里,残句便残句吧,强行补上下阕,反倒不美了。”
李丽质幽幽叹息一声:“这秋风秋雨之中,得见如此洒脱不羁佳句,却不能窥全貌,心实有憾也。”着倒水泡茶,放下铜壶时,似乎不经意的抬头,深深的撇了李诚一眼。
李诚感觉到了,刚才那个多愁善感的,我见犹怜的少『妇』又出现了。
第五百零二章 狙杀()
有的女人不能碰的,眼前这俩就是。但是茶都没喝一口就走的话,很失礼啊。
眼前两个女人,一个眼冒小星星,一个自带眼神吸引钩子。似乎,不论再什么场合,李丽质都能吸引到男人的目光。哪怕坐在那里发呆,也是视线的焦点。
雨停了,雨后没有彩虹,天还是阴沉的。李诚不敢再待下去了,起身抱手:“不早了,好些天没回家了,家里娘子一定在等着我回去吃午饭呢。”
李诚知道自己说话的时候非常虚伪,但更明白一点,虚伪是此刻最佳的应对办法。
极为果断的起身抱手:“二位殿下,保重!”话音刚落,一种强烈的不安在心头涌起。
“保重”二字说的情真义重,是个人都能听的出来,更不要说两个当事人了。
李丽质极为敏感,觉得李诚一定有所指,但是又不知道指在何处。殊不知,李诚是知道她岁数不大便没了。具体原因不详,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夫妻感情出了问题。李
丽质没有怪罪眼前的始作俑者,只当李诚慧眼看出一些端倪,微微欠身:“先生保重!”高
阳倒是撅着嘴,有点不满。此刻听他赠言,心头也是一阵异样。并不知道李诚其实在想,这娘子未来是如何走向谋反道路的呢?“
自成先生……”高阳正待要出言留他一留,不想李诚身后的林间,一阵劲风呼啸。
一根长矛穿林而出,高阳并不知道是八牛弩箭,长矛的速度太快了,不过两息便入亭,冲着李诚的背后去了。瞬间高阳脑子里生出一个念头,长矛穿过先生,再入自己的身体。
这是,要做一对同命鸳鸯么?很奇怪的念头,高阳诡异的笑了笑。李
丽质已经吓傻了,樱桃小口圆张着,大眼睛瞪圆,眼神里全是惊骇。电
石火光之间,李诚化作一道虚影,如果是慢镜头,能看清整个过程是这样了。李诚的第一反应是微微侧身,接着身子往前一扑,抱住高阳后往边上一闪。
化作一道黑影的长矛扎进一根亭柱,噗的一声,三寸长的矛头没尽。抱作一团的两人,撞倒了身边的一个侍女,噗的一身闷响,李诚的背后狠狠的撞在亭子的栏杆上,高阳则趴在李诚的怀中,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
亭子因为撞击,狠狠的摇晃了几下,沙沙落下的灰烬飘飘而下。
身前的高阳脸上没有劫后余生的呆滞,而是闭上了眼睛如微醺,李诚反应可谓迅雷一般,扒开身前的高阳,闪电一般的窜出亭子时,横刀已经在手上。口中一声暴喝:“李山!”
黑铁塔一般的李山立刻蹲了个马步,双手放在身前。李诚一个健步上去,李山双手使劲的同时,拧腰转身。李诚已经飞了起来,飞向林子。
众人反应过来时,李诚已经落在了二十步之外,发足飞奔,冲进五十步之外的林子边缘,身影一闪就消失了。李山拖着铁棍,追了上去。姐妹二人互相看看,高阳意外的没有哭闹,眼角居然有喜色。李
丽质倒是吓坏了,抱着高阳使劲的拍着她的后背:“没事,没事,姊姊在呢。”一
干仆妇自然是魂不附体,等到没事了赶紧把亭子围了起来,不敢再有半点懈怠。趴
在姐姐胸前的高阳,此刻面色微微泛红,刚才那一抱,是她与李诚最亲密的一次接触。那一瞬间的翻滚,磨蹭,惯性带来的撞击,竟然非常的舒服。
遇林不追的话,李诚已经顾不上了,就在刚才他感受到了生死一瞬间的恐惧。可以说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受到死亡的威胁。
在此之前,就算是两军阵前的对冲,李诚也有信心不会完蛋。这是八牛弩啊!军
中利器,守城的利器,也是海战的利器。能够调动八牛弩袭击李诚的人,还能简单么?
这么一个仇家藏在人群中,不揪出来可谓寝食难安。今日的事情,肯定是精心布置的狙杀。冷静什么的,李诚已经丢的个干净。入林瞬间,一眼就看见藏在草丛后的八牛弩。
人已经不在的,武器丢弃了,伏击者非常的专业,而且果断。李诚甚至都没看到眼睛,竖起耳朵也没听到脚步声,只有林间的风发出的哗哗响声。低
头,仔细的看脚印,只有一个人。而且可以断定,在激发弩箭后,这个人甚至都没看战果就跑路了。不对,这里不是最初的伏击位置,八牛弩被移动过。
转身看了看官道的方向,李诚惊出一身的冷汗。如果顺着官道继续往前走,那么树林距离官道最近的位置,也就是西北方向的那个角落。李诚顺着拖拽的痕迹走过去,再抬眼。这
个位置正对着一个官道的一个转弯,过弯道的时候都知道,会减速。也就是说,这才是最初的伏击位置。再仔细看地面的痕迹,应该有好几个人来过这里。
鼻子里有一股腥气飘来,李诚使劲的吸了吸,林子的边上有道沟,迈步走过去,腥味越发的浓郁。走到沟前,李诚看了一眼沟内。。。
艹!三具尸体在沟内躺着,几只绿头苍蝇在飞舞。真是够心狠手辣的!
继续追击已经没有意义,眼前的树林密集,想追击视线受阻,想找到一个人太难了。心里默默的计算了一下,从弩箭射出到自己冲到这里的时间,大概有将近十六七秒。
十六七秒的时间,一个事先隐蔽,熟悉地形的高手,足以逃的无影无踪了。咚
咚咚,剧烈的心跳随着放弃追击,缓缓的平静下来,沸腾的热血也渐渐的冷静。
会是谁呢?如此的处心积虑,在这个地方设伏。
“李山,别过来了,赶紧回窑上,查一查,少没少人。”李山都冲到五步之外了,闻言掉头就往回跑。李诚收起横刀,看了一眼沟里,转身慢慢的往回走。鹿
皮靴踩在收割之后的田野上,不小心就是泥足深陷。回到官道上,鞋子已经没了样子。
姐妹二人站在亭子里,想出来却被仆妇们死死拦住。“
自成先生!”李丽质的声音高亢起来,显得很激动。高阳则是一脸的平静,眼角有藏不住的春色。那有力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