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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逍拱手道:“真人乃我掌门师兄之结义兄长,便与我兄长一般,有话还请直言相告。”
丹辰子见阳逍都这样说了,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说道:
“我素知逍老弟武功高绝,但贵派正逢多事之秋,我那三弟更是行踪不明,此时招惹天龙帮,绝非智者所为。”
阳逍将丹辰子的话一番回味,略略点头,并遵从其建议,向西南而行。
阳逍此举,非是怕事,而正是智者所为。
那种完全可以避开,还偏偏一头撞上去,美其名曰武道修行的行为,只会在一些给千金小姐的看的话本中出现;
凡是奉行‘我自横刀向天笑’的那种人,在江湖早就死个通绝。
混江湖是要有脑子的,想凭一己之力把天捅穿的人,是不存在的。
…………
巴州多山,群山峻岭之间自然是强人出没。
阳逍生于权贵豪富之家,对于生活品质嘛,自然也是有所要求。
一身天山白衣,头系玉冠、腰悬长剑、侧坠金镶红宝玉牌、手持一扇,跨下青葱大马。
好一付风流倜傥,好一张玉面朱唇。
一路上,但逢佳景,阳逍都要或是吟唱先人词句,或是即兴赋诗一首;
更多的却是将他师兄萧天狼的词句念上几遍,心里对师兄文才又是佩服上了几分,只觉首首名篇,字字珠玑。
阳逍的这种做派,若是常人看来,便叫真名士自风流!但若是强人看来,便是称为——肥羊。
为此,阳逍一路上没有少遇见强人劫道,以阳逍的手段自然是来一对杀一双,来一窝灭一寨;
一路下来,死在阳逍手上的巴州黑道不在少数;
便连赫赫有名的,巫山八寨,人称八大凶恶的八名一流黑道高手,也饮恨阳逍剑下。
一时间,阳逍威名大涨,人还没出巫山,这‘一剑西来,天外飞仙’的呼声就已经传到了江湖上。
这晚,阳逍行至巴、蜀、越三州交界之处。
见一突出悬崖之处,座有一凉亭,行至亭内,但见崖外山势壮丽,只叹夜色未能一观全貌;
心念一起,寻思天明将近,何不等到日出?
想罢,便在此处独酌一番,因连日赶山路,便是宗师也是有些疲累,便靠在亭柱假寐起来。
过了不知几许,一抹朝阳照入亭中,阳逍微微转醒,入目先是一惊,接着便是一叹。
原来,就在亭外几米开外,立有一青衫女子;
惊,那是因为以阳逍今时今日之功力,便是在睡梦中想要近他身边一丈,那也是不容易的。
叹,便是因为此女的绝世之姿了。
说真心话,阳逍还真未再见过在气质容貌上,能与他两位师姐比肩的。
今天算是见到了,特别是配着朝霞、山景,将此女衬托的仙姿飘飘。
看在阳逍眼中、心中便是:
貌丰盈以庄姝兮,苞温润之玉颜。
眸子炯其精朗兮,瞭多美而可视。
眉联娟以蛾扬兮,朱唇的其若丹。
素质干之醲实兮,志解泰而体闲。
既姽婳于幽静兮,又婆娑乎人间。
宜高殿以广意兮,翼放纵而绰宽。
动雾縠以徐步兮,拂墀声之珊珊。
望余帷而延视兮,若流波之将澜。
奋长袖以正衽兮,立踯躅而不安。
澹清静其愔嫕兮,性沉详而不烦。
时容与以微动兮,志未可乎得原。
意似近而既远兮,若将来而复旋。
褰余帷而请御兮,愿尽心之惓惓。
怀贞亮之洁清兮,卒与我兮相难。
“忒!那登徒子,看什么看?”一个少女的声音传来。
阳逍回过神,侧目看去;
便见一位美丽的少女在那女子身后,正叉着小蛮腰,怒视着阳逍。
就听那女子轻声道:“湘怡,不可造次。”
少女应了一声退后两步,阳逍步出亭子,拱手施礼,朗声道:
“天山派,阳逍,见过姑娘。”
那女子一听阳逍所言,一双妙目便睁大了一分,眼眸中神光连连,看着阳逍便上下打量。
“青莲宗,花瑶姬见过阳公子。”青衫女子微微一福,自报家门。
“青莲宗?”阳逍眉稍一喜,他此行正是要寻那青莲宗。
花瑶姬微微一笑,阳逍吃惊也属正常,毕竟她青莲宗可是九大派之一。
便听花瑶姬贝齿轻启相询道:“阳公子适才言道天山派,不知可是那西平州执掌的天山派?”
阳逍也是躬身行礼,客气道:“正是鄙派。”
花瑶姬长睫微闪,一旁的湘怡却是“咦”了一声,跳着过来,问道:
“你就是那一剑败了赤精子的天山派阳逍?”
阳逍和颜悦色的对湘怡也是施了一礼,逼着别人小姑娘也福了一福,就听阳逍道:
“那是赤精子前辈手下留情。”
湘怡围着阳逍转了一圈,嘴中发出‘啧啧’之声,言道:
“江湖传言,‘一剑西来,天外飞仙’我道又是那位仙风道骨的老前辈,不想你这么年轻,还生的如此好看。”
“湘怡!”花瑶姬轻声喝止,转头又对阳逍道:
“师妹无礼,还请公子莫怪。”
阳逍连忙又再次躬身道:“姑娘言重了。”
“喂喂喂!我说,你们都是江湖儿女,怎么搞得跟千金小姐与世家公子一般,能不能真诚一些。”湘怡在一旁报怨道。
顿时,花、阳二人都是闹了一个红脸,就听花瑶姬道:
“花湘怡,再信口胡言,下回便不带你出来。”
花瑶姬一句拿住其师妹花湘怡痛脚,后者撇了撇小嘴,走到一旁。
当花瑶姬再回过头时,与阳逍四目相对,两人都是不知说些什么,气氛一下有点尴尬,又带点绚丽。
花湘怡在一旁偷看,心中暗道:‘大师姐天仙一般的人儿,原以为天下无有能配得上的男子,却不想这阳逍也是琅嬛美玉,他二人站在一起,到还真是相配。’
正在此时,一队镖车从山道过来;
再看每一辆镖车头上,都是插着一面小旗,上书‘山岳刀门’。
对!正是‘山岳刀门’,原许君命所在的山岳刀门,也是逐许君命出山门的山岳刀门。
“总镖头!亭子到了,天也大亮了,歇上一歇吧。”一个镖师大声叫道。
后面有两匹马,分骑一男一女,男的长像不错,粉粉白白的,女的也是不赖,很是带点灵秀;
但要和阳逍眼前这女子比起,却是差了太远,好比皓月与莹火一般,便是那叫湘怡的少女也是胜过其许多。
粉面男子挥了挥手,镖队停下,无须吩咐,开始分发食物饮水,就地休息。
做为领头粉面男子自顾自下马,往亭子行来,也不管马上女子。
就听马上女子向其呼唤道:
“夫君扶我……”
原来此女与那粉面男子还是夫妇,但粉面男子好似未曾听到一般,便连头也是未回。
马上女子咬着下唇,似乎有些委屈,就见镖队中出来一人,伸出手,嬉皮笑脸说道:
“冬儿师姐,我来扶你。”
马上女子却是不领情,一掌扫开,翻身下马,看身形像是练过武功。
却说那粉面男子,不管自己的老婆,却在踏入凉亭前,看向了亭旁,很是看了一眼阳逍;
顿时,那粉面男子眼中竟然冒起一丝凶光。
俗话说的好: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气死人。
第259章 黑白双绝()
第二百五十九章黑白双绝
那粉面男子与阳逍一较,那真的就是银河熣灿与陆地尘埃了。
非是说样貌差距如此之大,只是这二人的气度上却是差了何止千百万分。
便见那粉面男子眼中凶光一闪即灭,跟着看向那花湘怡,顿时双目放光;
接着眼目一转,又看到花瑶姬,双眼立时瞪的如铜铃一般,心道:‘世间竟有如此美丽之女子。’
粉面男登时一阵雀跃兴起,完全不顾娇妻在旁,稍稍一整仪容这就上前,拱手道:
“唐门唐罗见过姑娘,不知姑娘芳名,可否见告。”
唐门,九大派之一!
闻得此言,花瑶姬与阳逍均是侧目。
那唐罗一下浮现得意之态,但还未等及他得意多久,在他身后就传来他妻子的声音:
“夫君,我父亲上次言过,你不过是唐门外支,以后对外,还是不要自称唐门弟子的好。”那叫冬儿的,一边说,一边冷目瞟了一眼花氏姐妹。
唐罗仿佛一下被人踩了尾巴一样,脸上顿时一片胀红,直接就是双足齐跺地面;
如果先前他还有几分俊朗的气质,现下真真的是斯文扫地了。
“你一个妇道人家插什么嘴!”唐罗气急败坏。
那叫冬儿的女子也是气急,寒着脸便走了过来,当看见阳逍时,顿时呆了一呆,心说:
‘世间竟有如此俊美之男子,便是女人在他面前,怕也要自惭形秽。’
那唐罗见自家老婆看着一个男人发呆,更是怒从心起,重重的哼了两声,那叫冬儿的才从梦中清醒。
便见那冬儿双颊一红,娇羞异常的冲阳逍福了一福,柔声道:
“山岳刀门许冬儿,见过公子。”
唐罗眉头一抬,眼中怒火更盛,再次轻哼一声,扭头便要开口,却见阳逍不知何时,移到了他的对面,刚好挡在他与青衫女子之间。
“在下阳逍,见过贤夫妇!”阳逍不论是礼仪风度均不是唐罗可比。
而唐罗却还不自知,扬起头左右张探,怎奈身高不足,无论无何也看不见身后的丽影。
便听花瑶姬向许冬儿言道:
“花瑶姬见过唐夫人,不知夫人可是山岳刀门‘山岳刀’许正许门主的千金?”
一声唐夫人到是把许冬儿叫醒过来,再次看了一眼阳逍脱欲离俗的样貌,又是看了一下花瑶姬,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女人,特别是自持有几分容貌的女人,最见不得比自己还漂亮的,不过别人依礼而问,也不能太过无礼,只得淡淡道:“正是。”
场面一下变的有趣起来。
唐罗、许冬儿夫妇二人,男的想与花瑶姬撘话,却被阳逍挡着;女的想与阳逍撘话,却是被花瑶姬挡着。
旁边,一直吃瓜的少女湘怡左右看了看,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就在她笑声刚起,从山道南北两端响起喊杀之声。
强人来了。
就听,南端一持巨刃大剑的黑汉大叫道: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这是绿林常用语,阳逍一路走来,少说也听了几十回了。
在阳逍看来,这话都用了上千年了,也没有变过,实在是我辈文人之羞辱。
就在阳逍正思忖之间,北端又是一位手持巨刃大剑的白汉子,也大叫道:
“牙若迸不字,上前砍脑袋,死在荒郊外,管杀不管埋!”
霎时,阳逍便对北端那汉子另眼相看了,虽说用词粗糙了些,但也不失为创新不是。
倾时,一众山贼喽喽就将所有人围上了。
镖局走镖,一般来说,插旗喊号,而强人劫镖也是要事先打探。
镖局厉害的,强人不敢劫,稍弱一点的,便出个场面,镖局这边也‘随点浮财’,大家再来一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双方好说好散。
真正要动武的情况,还是在少数,除非是另有他情。
唐罗正说掏点‘随财’打点一下,也就过去了,这也算是一种惯例。
手才探入怀里,唐罗就停下了,看了看边上的花瑶姬,心里盘算开了。
‘自古美女爱英雄,这伙贼人也不知是那里来的,看样子也是普通,我若是将其打杀了,此天仙女子说不定会另眼看我。’唐罗如是想。
就见,唐罗气宇轩昂的走到镖队前,朗声道:
“你们是那里来的毛贼,没看见山岳刀门的旗号吗?”
要说山岳刀门,当年许君命与一群师弟舍生望死的拼杀,打下了不错的底子;
特别是门主许正进阶大成后,也算是能参加上一州江湖大会的角色;
虽一直未有什么太好的坐次,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巴州能叫上字号的。
便听那白汉叫道:“既然是山岳刀门,那便好说,我等兄弟出来一趟,也不过求个温饱,想来贵门也不是小气之人。”
白汉这样说,便是卖了山岳刀门人情,其实一开始,他们就打听好了,现在不过是拿话点醒。
但听在唐罗耳里却又是另一番想法:‘看来对方是被山岳刀门的名头吓住了,得将我的名号报出才是。’
“尔等既然知是我山岳刀门,那便退去吧,我唐罗一向行侠仗义,也不屑与你等动手。”唐罗故意将自己的名字叫的很响。
白汉一听这话,顿时一愣,有点不明白唐罗的意思,不过能不动手最好还是不动手,心说:
‘我便再点醒你一下。’
就见,白汉向着唐罗一抱拳,大声道:
“原来是唐大侠,唐大侠的威名,我等兄弟也是早有耳闻,素知唐大侠急公好义,我等兄弟,便来求唐大侠打赏几个。”
此番话毕,白汉子也算是好脾气了,心里想着:
‘我这面子里子都给你了,你怎么着也该加些随财才好。’
唐罗顿时面有得色,斜眼便向花瑶姬,却见对方全无办点恸容,一双美目完全不看自己,全是看向那姓阳的去了。
‘看来,必须要动点手,才能让她看到谁是真英雄。’唐罗想到此处,衣袍一摆,正待说话,却是被许冬儿给拉了一下。
“你怎么搞的,给些随财也就过去了,你还真动手不成。”许冬儿不无埋怨的说道。
“你一妇道人家,管这些做啥,我自有主意。”唐罗很是不满的挣脱许冬儿。
他现在心里后悔的要死,早知今番出来能碰上如此天仙般的人儿,也就不带许冬儿出来了。
“哼!你别忘了,这山岳刀门可是姓许的,是我爹的。”许冬儿一咬牙发狠,大声说道。
唐罗一听这话,心中大怒!
当初,他受唐门指派,来收编风头正盛的山岳刀门,仗着后台是九大派,再凭着样貌;
先是得了许正的好感,又俘获了许冬儿的芳心,更是借着比武,突施暗器,将山岳刀门大师兄赶出了师门,自己坐稳了大师兄的位置。
却不想,那许君命是被赶走了,这山岳刀门也一下子失去了锐气一般。
最让唐罗受不了的是,那许正每每有事,均是要自己打头阵,还让唐罗逢事便报唐门旗号。
唐罗到此时方知,山岳刀门之所以风头正盛,便是因为有许君命在,那小子是一个狠角色,遇强则强;
可以说,山岳刀门能有今天,一多半,是依靠那许君命的能力。
要说唐罗的功夫,也是不差,就修为来说,与那许君命是在伯仲之间,但他唐罗可不想事事拼命。
但事以至此,也是无可奈何,唐罗只有打着唐门的旗号,为山岳刀门争取利益。
几次三番下来,唐门不乐意了,便派了人来质问。
当得知情况之后,唐门来人大怒,当场便把唐罗逐出了唐门,反正他这种外支弟子,唐门有的是。
如此一来,许正与唐门都是傻眼了,翁婿之间就有了隙怨,还好有许冬儿在中间,两人才没有闹僵。
如此一来,山岳刀门再有事,唐罗也是不愿当那炮灰,许正没有办法,只有亲自上阵了。
还别说,长此下来,还让许正突破了,进阶了大成。
唐罗见许正步入了一流高手行列,立即又是大表忠心,而许正却是早已看透了他,只是碍着女儿,不便下狠手;
但对唐罗的态度更是每况日下,呼来喝去,便如当年许君命一般。
但唐罗不是许君命,能为则为,不能为则躲,每每还要以许冬儿当挡箭牌。
这翁婿之间也就更差了,甚至发展到后来,许正开始打骂唐罗。
而唐罗更是怨恨,他一直认为是许正毁了他的大好前程;
想他原是唐门弟子,虽说是外支,但也是唐门呀,现在出去说是山岳刀门,此间上下差距不要太大。
为此,长久下来,唐罗便连许冬儿也恨上了。
现在听许冬儿如此一说,唐罗心火爆起,再一瞧花瑶姬,现在是在看他了,却是面带不屑之色;
唐罗更是怒火攻心,伸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一掌扇实,许冬儿也是一时没有防备,顿时倒在地上。
许冬儿一下大哭起来,扑在地上扬声道:
“好你个唐罗,你竟然打我,只怪我瞎了眼,当年许君命待我如珍如宝,我却偏偏选了你。”
山匪、镖队、阳逍、花氏姐妹一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