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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飘、彩带、彩绳头。
从天山的脚下,一直延伸到天山的各个主峰,整个天山都变的喜气洋洋,这一切无不预示着一件事。
掌门大婚!!
……
即是掌门大婚,新郎自然是萧天狼,新娘也必定是那两位,主婚的定然是文海。
至从,解除了来至天龙帮的直接危胁,这婚期也就顺理成章的订了下来。
这可把文海忙坏了,还好有丁勉在,将门派事务全部丢给了丁勉,自己就一心扑在这婚事上。
唐典阳肯定是要请的,不过一定是礼到人不到的,这是为了避嫌。
黎元彪也是一定要请的,以及天山上下诸门诸派,鹤鸣关大小江湖都是少不了的。
萧天狼觉得有点多了,文海却是说:
“我天山派现已是鹤鸣关首屈一指的江湖势力,若是不请於我是没有关系,但这未被邀请的,怕就是要愰愰不可终日了。”
萧天狼不禁苦笑,这强大了也有强大的烦恼,弱小也有弱小的忧愁,这就是江湖呀!
婚礼的举行放在了日照峰,一个是地方要大得多,二是各种条件也要好得多。
披红挂彩,萧天狼於铜镜前看了看自己的扮相,这没了刀疤后,果然就是帅呀,给个九十九分吧,少一分是怕自己骄傲。
萧天狼正在左右自恋中,自家门人洪七一头撞进门来,开口说道:
“禀报师尊,鹤鸣镖局黎总镖头来了,还有…还有山上各门各派也都来了。”
萧天狼抬眼看了一眼,洪七正背着他的大铁葫芦,脸上有着不忿之色。
听着洪七语气有些奇怪,萧天狼心说:
“都是邀请来的呀,有什么问题?”
穿过几进院了,又过了回廊,走过偏殿,到了正堂正厅,竟然没有半个人。
“师尊,人都在演武场。”身后洪七小声的说道。
萧天狼向上翻了一下白眼,也轻声道:
“小七,下次来报,不要说话喘大气,一次性说完。”
急匆匆的到了演武场,没有想象中的刀剑相持,不过这气氛也是紧张。
场中,天山派诸人立于观武台上,人人都是白袍外面披了红绸,很是喜庆,只是这神情非常冷漠。
观武台下,天山七门弟子加上前后两批记名弟子,也有二百多人,威势上也是不差。
对面,演武场上,服饰各异,兵器也是五花八门聚了约摸有数百人之众。
然而,别看他们人多,这气势可是比天山派矮了不少。
旁边一圈的观武席上,坐满了鹤鸣关各种江湖人仕,这都是来观礼的,也是人数最多的一部份。
鹤鸣关第一大派掌门的婚礼,可是一件大事,但凡觉得自己还算是个人物的,都是挤破头的进来。
为什么?
这以后行走江湖,也可自称是天山派的坐上客不是。
虽说没有请贴,只要随上份子钱也是可以入内的,位置就在演武场坝子上,进不得厅堂。
看着这一众吃瓜群众,萧天狼很是郁闷,自己不过是想图点份子钱,没说请你们看戏呀。
转头看着以青竹门为首的那一群天山诸派之人,萧天狼有点生气,心中暗忖:
“爷们儿我今天大婚,你们给我整这一出。”
缓步踏进场中,内门弟子应真眼色灵活,一看掌门来了,立时高声吼道:
“掌门到~~~~”
随着应真一声吼,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人的名!树的影!这就是名人效应!萧天狼有一点小得意,正准备来一个龙形虎步之姿。
就见天山派众弟子齐刷刷半跪相应,一齐大呼:
“恭迎掌门法驾。”
这二百人一齐吼出,虽说不上山呼海啸,那也是群山回荡。
这个是丁勉整的,萧天狼也是知道,只不过第一次听见,还是惊的一愣,脚抬在半空,就没落下,这场面就有点尴尬了。
在场的江湖众人,就见,这一身红衣的天山掌门右脚虚空一踏,人就凭地起了一尺有余;
左脚再次随意的空中一踏,再起两尺,第三步更是潇洒的一蹬,人就在了一丈空中,缓缓落下已到了观武台上。
天山绝学梯云纵!
哗!人群中顿时炸起一片议论之声。
“嘶~~~~这是什么轻功,第一次见!”
“窥一斑而观全豹,这天山派果然厉害!”
“这位就是天山葫芦侠,萧掌门呀,他葫芦呢?”
台上,洪七立即将自己身上的铁葫芦取下来,恭敬的递给师父。
萧天狼白眼直翻,刚刚施展的确实是梯云纵,中间还用上了一些飞雁功的法门。
但是,如此慢慢悠悠施展,这内力消耗相当的大,到现在还没回过气来。
伸手正想拿过铁葫芦来一口参酒回回气,就听到台下叫出‘天山葫芦侠’的称号,将手瞬间缩回,言道:
“小七,斟酒。”
洪七应了一声,乖乖了斟了一盏,恭敬的捧给萧天狼,后者接过,仰头一饮而尽。
参酒入腹,感觉稍稍好些。
这时,演武场人群中走出一人,对着萧天狼这方一抱拳,朗声言道:
“萧掌门,在下青竹门陈冬,我等今日前来,一贺新婚之喜,二来也是有几句话,想向萧掌门请教一下。”
萧天狼心中之火,‘腾’的一下升了起来,有什么话你不能事前问,又或是事后问,非要在老子结婚的时候问?!!
正想发作,左右各有一只穿金带玉的柔荑盖在他的手背上。
左右看了一下,师姐与师妹今天真的很漂亮。
左手莫愁,一袭凤凰锦上绣芙蓉的红色嫁衣,大气尊贵的凤凰随着光线流动,在精致的牡丹中若隐若现;
乌黑的秀发完成一个优雅的髻,宝石点缀的流苏步摇在在阳光下轻轻摇曳着,平添了一份高贵与妩媚。
右手清音,一身流光溢彩的嫁衣,桃红缎彩、绣成双花鸳鸯纹,腰封垂下、云鹤销金、描银,十二留仙裙;
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
就见两颗凤珠金搔的脑袋一个娥眉轻蹙、头微摇,这是清音;一个脸色清冷,手中收紧,这是莫愁。
见二女都在暗示忍让,萧天狼深吸一口气,压了压火,沉声道:
“有何请教,说吧!”
语气之中火硝石崩,言之怒火、闻者尽知。
陈冬自然也听出了萧天狼的火气,却是脸色淡然,仿佛早有所料一般。
他这次来,第一就是仗着你是办婚礼,见不得血光;二来观礼的人多,你天山派总不好当着这众人的面以武逞强吧。
就见陈冬脸上一变,顿时凄凄惨惨、悲悲切切,双腿一跪,语有硬咽的大声道:
“萧掌门,请给我天山诸派留一条活路吧!!!”
紧接着,在陈冬身后黑压压的跪了一片。
萧天狼的手瞬时紧握成拳,心中暗骂:
“卑鄙小人!”
观众席上,也是一片哗然,就听众人纷纷议论:
“这…这是怎么回事?”
“哼!还能怎么回事,天山派太霸道呗。”
“诶!弱肉强食,古今有之,小门派生存何其艰难。”
陈冬见观武台上一直没有回应,边上的舆论又都是向着自己,再次大声出言,其状甚诚、其言甚恳:
“我等也不求其它,只求贵派将山门上移。”
陈冬这要求一出,周边又是一阵议论。
这上山的人都是看见了的,天山派现在的山门,是承继日照峰当初的,就在离山脚上山五十米处,旁有精舍接待。
而天山四峰,日照峰、青竹峰、石洞峰、百花峰,却是从中间山腰大坝延伸的山道出入,至山腰再进入主道上下山。
山门立在山脚主道上,如此一来,这些个门派基本上就成为了门中门、派中派了,别说是生活上不便,就是收徒也是不行。
对于陈冬的要求,来观礼的鹤鸣关江湖群豪,当中就有明白人,霎时感觉这中间好象有点没对。
然而,江湖就是一处是非之地,总是少不了惹事生非之人。
这就有些人不嫌事大,更有一些,既想抱大腿,又仇富之人议论开来:
“天山派这是断人宗庙进出呀,太不当人子了!”
“确实!天山派这样做,真真有点过份!”
“我说!那天山派的,你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坏了规矩呀!”
“对呀!对呀!今天当众人的面,让天山派给个说法!”
“江湖中人,砍头不过碗大的疤,这断人山门路径,是个什么理,必须让天山派给个说法!”
声音越来越大,说这种话的人也越说越是难听!
萧天狼抬手摸着下巴,眼睑低垂,用只有观武台上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将那些乱嚼舌根的人,给我记下来。”
众人低声应了声是,就见天山派阳逍、荒月、文海、丁勉,并众亲传弟子,鱼贯下了观武台。
这时,萧天狼才站起声来,也不管周围如何嘈杂,气荡胸腔,以内力低沉问道:
“陈冬,我且问你几句,你可愿答。”
萧天狼此言一出,如闷雷轰响,场中刹时安静下来。
第82章 掌门大婚(二)()
第八十二章掌门大婚(二)
陈冬站起,身后数百人跟随尽皆而起,就见陈冬佯装恭敬的回道:“还请萧掌门示下。”
萧天狼睨视全场,朗声道:
“陈冬我问你,从我萧天狼至天山之日起,可曾无故侵犯过何门何派?”
陈冬一怔,众目之下,也不敢胡扯,这就回道:
“不曾有。”
“陈冬我再问你,我天山派弟子可曾欺压过众派弟子?”萧天狼的声音高了一分。
陈冬又是一愣,转头看了看身后众掌门,没有一人说话,只得抱拳再道:“不曾有。”
“陈冬我三问你,天山上下诸派这几年之中,接我天山派发布的活计,可曾有拖欠银钱?”萧天狼声音再次扬高。
这话一出,台下天山诸派均是低头,各派掌门均是耳赤面红。
天山派这几年建设,可以说是大把的撒钱,这些个门派都是赚过天山派银钱的。
这就是吃着东家、骂东家了。
陈冬闻言,脸上也是一红,勉强开口,声音已是小了许多:“不曾有。”
“陈冬我四问你,此山门最初可是我天山派所立?”问这话时,声音已是震耳发聩。
陈冬额上冒汗,全无最先的各种气质,吱唔半天,才答道:
“非是贵派所立。”
“陈冬我五问你,当初此山门建立时,你们可曾向那建立者提出过异议?”萧天狼声音响荡群山。
陈冬只觉脸上再次燥热,当初日照峰是何等强势,陈冬等人只盼其不要上门打杀,那还敢上门质询。
说白了,陈冬等小派是见天山派处事正派,为人也比较和善。
又欺萧天狼年纪青,这就想借着江湖群豪在场的机会,先以软弱示人,再求借势发挥。
如是能达到目的便罢,天山派若是不答应,便可顺势提出银钱要求,是为‘占道钱’。
理由也是充分,这天山是大家的,不能因为你天山派武功高,就强占了。
如果天山派要用强,自然就名声败坏,也不用跟其硬拼,马上退走,随后就可以去‘武侯府’告上一状。
罪名:持武凌弱、滥杀无辜、横行霸道。
武侯府不一定会为这罪名就大动干戈,但至少又可以将天山派挤兑一下,这样一来天山派更不敢动武。
时间长了,自然只有回到谈判上来,这叫策略,说穿了就是我弱我有理,耍无赖。
萧天狼见陈冬不答,稍稍平复了一下内息,缓和的再次问道:
“陈冬我六问你,从我天山派接手日照峰后,可曾限制尔等门派出入,又或是故意刁难?”
陈冬此时只觉背脊发冷,艰难的回了一句:“不曾有。”
“哼!”萧天狼猛的一哼,其声甚大,其意甚冷,只哼得场中众人心肝一颤。
就见萧天狼纵身一跃,从观武台凌空前出一丈有二,最后落地,右脚轻点石板,不带半点风声。
萧天狼是谁?百花峰一战,一流高手、内功大成,早就传遍了整个鹤鸣关。
他这一跳下来,近距离面对,天山诸派之人,霎时就将这些人吓的退了几步。
场中顿时出现好笑的一幕。
萧天狼一人面对数百之众,每前出一步,这数百人就后退一尺,每踏前一尺,这数百人就后跨一距。
这演武台虽大,但也经不起这数百人这样退却,这就有后排弟子被挤下演武台。
“前面别退了,下台了!”
“唉哟喂,谁踩老子脚了,你,就是你,别挤!”
陈冬见己方被萧天狼一人气势压住,心说这不是办法,必须在话语上抢回先机才行。
顿时,自我将胆子一壮,不退反进,高高将脚抬起,却是只跨前了半步,尖声道:
“萧天狼,你要以武持强吗?你敢当着众豪杰之面逞凶杀人?”
陈冬此言一出,又是获得观众席上一片支持。
萧天狼眯着眼盯着陈冬,眼中杀气已盛。
陈冬想是感觉到了萧天狼眼中杀气,身上一哚嗦,又后退了一步,正想再次大喊,就听萧天狼先声夺人,吼道:
“清扬,拿我剑来!”
观众席上,封清扬将背上的巨大包布一解,奋力一掷,包布如离弦之箭向萧天狼冲去。
就在包布快要冲近面前之时,就见萧天狼右手一抬,一掌拍出,掌中气劲突冒,夹有龙吟之声。
“撕啦”一阵布匹撕裂之声,包布一散露出里面的庞然大物。
那是一柄硕大无比的奇型巨兵,青白红三色相间,形状怪异、似剑似刀,刃弧起荡、刃锯犬牙交错,剑脊有暗红血槽,狰狞残暴。
这是萧天狼的配剑,它有一个诗情画意的名字——‘小楼一夜听春雨’,简称‘春雨’;是洪家父子最后留给萧天狼的东西。
‘春雨’乃绝世凶兵,方一亮相,全场寂静,凡观之样貌者无不心悸。
这那是兵器!分明就是一头噬人之兽!
陈冬此时心中大是后悔,这萧天狼那里是什么不谙世事年青人。
六问之下,道理就全让天山派占去了,自己人等就成了全然的小人,这一次可是踢到铁板了。
“萧…萧天…萧掌门,你不…不要乱来!”面对如此凶兵,陈冬枉称高手,竟然吓得舌头打结。
萧天狼撇嘴冷笑一声,手指翻转将‘春雨’向下一戳,厚厚的青石板如豆腐一般就被切开,刃身入地一尺。
‘春雨’长四尺八寸,宽八寸两分,入地一尺,还有三尺有余。
阳光照下,‘春雨’身上也不见半分暖意,齿牙交错闪着寒芒,更是怕人,除此之外,也只是在地上投出一缕影子。
萧天狼看了看影子,大声宣布道:
“现在是已时,明天这个时候,天山上只能有一家门派存在,如若不然,接我挑战令旗!”
语毕、转身、离开,将‘春雨’孤单单的留在原处。
“萧天狼,你这是持强凌弱,强占强夺,我…我…我要去武侯府告你!”陈冬黔驴技穷,只能行那无赖之事。
萧天狼停了脚步,也不转身,只是将头往后一侧,轻蔑的说道:
“你也算是江湖中人?”
陈冬仿佛一下子被踩了尾巴一样,倏地的蹦了起来,立时面向江湖群豪大声哭诉:
“想我青竹派在天山立派也有五十余年,传有三代,这天山派不过才来几年,就要夺我门派,占我基业,各位江湖义士,你们说有这样的道理吗?”
看席上立即又暴出应和之声。
陈冬霎时觉得胆气一壮,手指萧天狼又道:
“此人,妄故道义,持武凌弱,若是我不依他,想来明日我青竹门就要血腥一片,明天是我青竹门,后天,往后数年,这鹤鸣关就成了他天山派一派的天下了!!!”
不得不说,这陈冬还有挺有扇动力的,他这一说,又让不少人开始附合於他。
陈冬见火候还差一点,眼珠子一转,猛的一转身,面对萧天狼大义凛然的叫道:
“萧天狼,你凭什么赶我青竹门走,今天你不当着众豪杰的面,说个子午丑卯来,我陈冬与你誓不干休!!”
萧天狼已经对此人的表演厌烦透了,一撇嘴,对观武台上,大声叫道:
“师妹,把东西拿出来让他们看看。”
此时,观武台上萧落英捧一大叠‘铜板册页’出来。
清音螓首微点,萧落英一个飞身跃下观武台,来到萧天狼面前。
只见,萧天狼双手连挥,每挥出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