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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雪语气低落地说:“我本来是想取梨花散替村民们解毒,可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他们在害了我的同时也把他们自己害了。”
“别急,梨花散没有了,肯定还有别的方法,你看我,都活了两千多岁了,我的根也有解毒敛疮的作用,你取点出来,快去救那些村民吧。”
“那怎么行?”洛雪摇头道,“那样会伤了您的元气的。”
“没关系的,我的恢复能力强,那些村民的性命要紧,快动手吧。”老柳树催促道。
洛雪只好照办,和小叮当两个人一起挖了起来,用剑割断了裸露出来的树根,取了五根,老柳树一直让他们多取一些。洛雪实在不忍心,又取了两根。
“快去救人吧。”老柳树不停地朝她们挥着手,树叶沙沙直响。
洛雪跪向老柳树,向老柳树连叩了几个头,恋恋不舍地带着小叮当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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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宫里面,从人间寻找月华的魔人一一归来向魔帝禀报,称找遍了整个人间,也没有找到魔少。魔帝勃然大怒,抽出后背的剑一阵歇斯底里的乱砍,吓得那些魔人纷纷逃散。
待他稍稍平息之后,才想到可以通过水幕,看看那株摆放在凌绝宫里面的灵草,发现那草长势倒是喜人,也就说明月华在人间过得还挺滋润。
没想到,月华还挺有一点本事,或许凌羽的做法是对的,他不再是个小孩子了,该出去锻炼锻炼了,不过,即使凌羽是正确的,自己都不会向凌羽承认错误的。
魔帝来回地踱了踱了步,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凌羽是让月华去人间历练,如果不仅仅是历练,而是掌控整个人间,那么,魔界的范围岂不是更大了?这个想法来得突然,来得强烈,令他有些难以把持住内心的激动。
如果要实施这个计划的话,那么下一步就是要尽快打开结界找到月华。
打开结界不难,但找到月华就并非那么容易了。那么多的魔人去找,都没有找到。他纵然法力高深,也一下子很难在茫茫的人海当中找到他。
不过也并非完全没有办法。
他知道一种办法,不过这种方法需要付出点代价,但此时,他被一种激情冲撞着、鼓动着、振奋着,魔血沸腾,所以,毫不犹豫地,握住检柄狠狠地朝自己的胸口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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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一直向鲁家村跑去,跑着跑着,脚步便放慢了,心想:那么拼命干什么,反正洛雪已经去找解药了,只要瘟疫能被阻止,就是大功一件,多死一两个人,又算什么呢,自己真的没有必要这样火急火燎的。
突然,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像触电一般,他一下子捂住胸口,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无缘无故的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就在月华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发现一个魔影出现在自己的跟前。
“大胆孽子,在人间玩够了没有?”
月华一听那竟是魔帝的声音,连忙跪了下来,颤抖地说:“父王,怎么是您啊,你怎么来人间呢?”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未经我的允许就私自出了魔界,真是胆大妄为!”
“我知道了,您不会是来抓我回去的吧,还有,您是怎么找到我的?这也不太好玩了吧。”
“你的叔叔给你做了防护,我是没法的找到你,不过,你是我的儿子,咱俩气息相投,只要我在自己的胸口刺上一剑,你便会有疼痛之感,你吐一口血,我自然就能嗅到你的味道。”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父王,你身上有伤?”月华没想到魔帝为了找到自己,居然采用了这种极端的方法。
“我的伤不碍事,只要能找到你便好。”魔帝开始切入正题,“你放心,我找你不是来抓你回去的。”
“那就好那就好,”月华放下心来,呵呵地笑道:“我已经升为捕快了,而且现在人间出了点乱子,我正好可以趁机干点大事。”
魔帝喜出望外,“真的是天助我也。”
月华不明白他的意思,魔帝便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月华一听,思索着,“你觉得那样真好吗?我倒没有想到那一层。不过那个妖王断流倒是野心勃勃,一心想着称霸之下,我们再搅进来合适吗?”
“连妖都想着来称霸,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再说,那妖怎么会是我们的对手?儿子,这次咱父子俩里应外合,完成人间和魔界的统一。”
“父王,只要对咱们魔界有利的事情,我一定会尽力的。有一事想请教父王,现在人间正发生着瘟疫,我们应该怎么做?是雪上加霜,将人类毁灭,还是先救他们一把,取得他们信任,然后再一并将妖击毙。”
魔帝思忖了一下,说:“雪上加霜,固然可以加速人类灭绝的进程,但那样务必会造成环境的大肆污染,只怕到头来我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还是取后者,这次你无论如何都要将这次的瘟疫摆平。”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用法术了?”月华高兴地说。
“当然可以。”
“嘿嘿,不过,暂时我也可以不用法术,反正有一只妖正在想办法竭力地挽救这场瘟疫,我正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她和那只妖王之间积怨很深,我觉得我们可以等到他们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再出手,正好可以拣个现成的,”
第73章 四面楚歌2()
“不错,看来我没有白调教你,不愧是我魔帝的儿子,行了,我要走了,你自己小心行事。”
“等等。”月华喊了一声。
“还有什么事情?”
“魔尊怎么样了,您有没有惩罚他?”月华一直担心自己来人间一事会拖累凌羽。
“一开始我确实气愤,但我念在亲兄弟的份上,只是稍稍的惩罚了他一下,你放心,只是稍稍地惩罚一下,做个样子,走个过场,你就不用担心了。”魔帝说着又要走,月华再一次叫住了她。
“又有什么事情?”魔帝显得有些不耐烦。
“父王,我们魔界是不是有人会通过水幕看人间的动静?按理说,在魔界,会这种法术的只有您和魔尊,难道还有第三个人吗?”月华想起了那天洛雪遇害的情形。
“会有这种情况?”魔帝故意惊讶地问,”你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我身边的一只妖,也就是刚才我说的那只正在挽救人类的那只妖,她的身上有魔界才有那种味道。
魔帝心里思忖着:原来洛颜要对付的那个人居然就在月华的身边,而且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未来月华的对手。
“这只妖叫什么名字?”
“洛雪。”
“洛雪?她家里还有什么人?”
“没听说什么人,好像姐妹三个,她是最小,二姐叫洛心,已经死了,大姐洛颜现在不知去了哪里。”
魔帝听月华这么一说,立即明白了,洛颜口中想要报复的妖,居然是自己的妹妹。
“当时我发现后,给她的身上加了层防护,这样魔界里面的人就伤不到她了。”月华继续说。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和她的交情很深吗?”魔帝很警惕地问道。
“没什么交情,就是觉得这种做法有点不地道,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而且我觉得她吧,看上去也没那么讨厌。”
“呵呵,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哦,你到人间之后,竟也变得这样婆婆妈妈的,我们魔界做事的宗旨,就是只要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那按父王的意思,我应该怎么做,难道要将那个防护解除吗?”
“现在不是时候,她不能有事,等到她替我们扫除了妖这一障碍之后,再解决也不迟。”魔帝提醒道。
月华不停地点点头,还想问下自己母亲不渝的事情时,才发现魔帝的影子已经不见了。他回味了一下刚才和魔帝的话,连忙向鲁家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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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恨不得一下子就飞到家里面,他一路上都在暗暗地骂自己,既然在鲁家村意识到水的问题,为什么没想到兴旺村和鲁家村的饮用水的水源一致呢?
同时,他还在心里暗暗祈祷着,家里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否则怕是自己心里一辈子也不得到安宁。
当他回到村子时,发现村子里面安安静静的,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秦越心里正有些庆幸,发现迎面走过来一个人,一边走一边挠着胳膊,好像很痒。秦越清晰地发现那里已经出现了一些小黑斑。
“快,快去告诉村民,不要再饮用水了,那里水有毒,用水洗过的菜,还有煮过的饭,都不能吃。”秦越对那人说后,便飞快地朝家里奔去。
秦老爹正在将干草抱到牛栏里,见秦越突然回来了,惊讶地问:“臭小子,你不想在衙门里面混了,早上刚去上的班,怎么一下子又回来了呢?是不是今天一去,就让人把你那个捕头的职给撤了。”
“爹,你们没事吧?”
“臭小子,你是在咒我呢,我还没到死的时候呢。我问你话呢,你倒是回答我啊。”秦老爹眼睛一翻,气哼哼地说。
“哎呀,爹,您就别老冲我吹胡子瞪眼了,鲁家村闹瘟疫了,估计我们村也会有。主要是水里有毒,现在怀疑是妖怪在作崇。”
“你说什么,瘟……瘟疫?”秦老爹一听,手里的稻草撒了一地。
“爹,我现在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有没有觉得痒痒的?”秦越上前问道。
“痒痒的?”秦老爹若有所思,声音颤抖地说道,“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这全身上下都痒起来了。”
“我娘呢?”
“你娘在屋子里面织布呢,你快去看看。”秦老爹趔趔趄趄地朝家里跑,一边跑一边喊道:“越儿他娘,这天要塌了,瘟疫来了,我的老天爷啊”
里面顿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秦大娘跑到门槛处,不相信地问:“你们说啥,瘟疫?”
秦越脸色凝重地看着娘,又问:“七姑娘呢?”
秦大娘看了看四周,说:“刚才还在我跟前的,七姑娘七姑娘”
没有人应她,大家开始分头找,秦大娘一拍大腿,“瞧我这记忆,这七姑娘,去河边玩去了。”
秦越心里一沉,连忙向河边跑去,远远地就看见七姑娘在河边手舞足蹈,见家里人跑了过来,嘿嘿地笑个不停,嘴里还不停地嚷道:“挠痒痒了,挠痒痒了。”
秦越走近一看,七姑娘的胳膊上布遍了黑斑,她的手指甲将那些黑斑划烂了,血珠冒了出来,血珠黏黏的,向下滑动的时候,似乎有丝在牵连着。她的脸上也有黑斑,额头部位最明显,无数颗小黑点,像雀斑一样。
后赶到的秦大娘和秦老爹看到七姑娘这副模样,都吓了一跳。“这……这该如何是好啊……”
七姑娘见众人忧虑地看着自己,左右晃着脑袋,脸色也沉了下来,一寸一寸地向秦越挪去,秦越下意识地与她拉开了距离。“爹、娘,你们看着她,但千万不要碰到她,家里的水和用水洗过的东西,包括洗过的衣服,你们都不能穿,我现在去拿一些解药,一定要记得我的话。”
秦越说着,便向无关风月的家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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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风月一个人焦急地在家里来回地踱着步,不时地向梨花坞的方向的看去,发现洛雪还没有回来。
但愿一切顺利吧。无关风暗暗在心里想着。这时,只听得门外有一丝响动,以为是洛雪回来了,连忙跑出去一看,才发现是一只黑鸽子飞过来,停在自家树前的矮枝上。
无关风月心里咯噔一下,伸出一只手,那只黑鸽子便自动飞到他的手心上。无关风月试图从鸽子的翅膀下面拿出类似于密信之类的东西时,一丝细微的动静从他的耳旁掠过。
“是谁?”他警醒地问。
第74章 四面楚歌3()
很快,一个人从隐蔽处走了出来,一出来,便嘻嘻地笑道:“想不到是我吧。()”
他身形矫健,脸色黎黑,头发束起,却有一束头发故意留在脸颊处,见四处没人,便走到无关风月的面前,微微欠了一身,作揖道,“三哥,好久不见了。”
无关风月冷冷地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那个人朝那只鸽子努努嘴:“这还不简单,跟着它就能找到你了。”他盯着无关风月的脸,笑道,“三哥,你看看我,到底还是自家兄弟亲,你戴着个面具,我也能一下子就把你认出来。别戴了,快摘下来吧。”他说着,就要动手去摘无关风月的面具。
无关风月连忙退后一步,“你离我远一点。”
“怎么,跟个娘儿似的,我又不会吃你,你戴着个面具,我看着真不习惯。”见无关风月脸色越来越难看,“好了好了,随你吧。”
“找到我又怎么样,我们兄弟的情分早就尽了。”
“哪能尽了呢?”那人又笑道,“不过,三哥,有一点你要清楚,虽然你离开我们巫国皇室,但是,您怎么也是皇族的一员呢,这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你说,是吧。”
“自从你们谋杀了大哥,让司马鸿登上王位后,我便不是你们的兄弟,我来到梁国,就是想和你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你们的事情我不想干预,巫国怎么发展,跟我也没有关系。”
“是吗,那这只信鸽是怎么回事,三哥,你心里还是惦记着巫国的,怎么能说得那么绝情呢?”那人又嘿嘿地笑了起来。
“司马央,你听好了,那只信鸽,是我原本和琉琳通信之用,我本想着在这里安定下来,便将她接过来,没想到,琉琳遭你们暗伤,信鸽也被你们霸占。”
“三哥,以前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说着还有什么意思,对不对?不过我还真看得出来,你从内心里是真的舍不得我们巫国,要不然,一个信鸽嘛,你想切断和我们的联系,直接杀了它就行了,对吧。”
“那是我琉琳共同饲养的鸽子,我怎么会舍得。行了,我不管你来找我所为何事,现在就请速速离开这里。”
司马央见状,并没有离去,反而向屋子里面走进去,“三哥,我大远方,不辞辛苦地赶过来,你怎么也得好好地接招待我一下,别一见我,就跟见了仇人似的。你跟你说,你别把以前那些仇恨都算在我头上,我是什么也没有做。”他说着,就往板凳上一坐,一条腿弯曲在板凳上,接着说,“我不但什么也没有做,我还替人背黑锅。你的那个什么琉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还有,王位是二哥夺的,他势力那么大,我哪里敢跟他斗啊,我什么都不懂,但我要生存下去啊,万一他一疑心,把我也杀了怎么办,我的目的,就是想拼了命的活下来,我有什么错,你要是心里恨谁怨谁,你就找他吧。”
无关风月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略略有些松动,确实在夺权篡位这个问题上,面前的司马央只是别人的小棋子,很多事情也由不得他。
“以前的事情就当过去了,你赶紧回去吧,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你在这里。”
“怎么,还金屋藏娇了?”司马央笑得下更开了,“我得留下来,好好看我三嫂长得啥样,对了,你先告诉我,这琉琳是妖,这回不会那么背,也是个妖吧?”
无关风月怒气地瞪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也甭用跟我急,老是想轰我,现在我们来说正事吧。”司马央将腿放下,“上一次,不是给你捎了个信,说让你行个方便吗?你不同意,我说,你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你们这个蓬莱县虽然说就是个巴掌大的地方,却紧挨着我们巫国,你又是个捕头,这城门一开,那我们巫国的将士直接就可以长驱直入了。再说了,你们梁国现在的那个昏君在病房上躺了快两年了,半死不活的,又没有子嗣,干脆和我们巫国并在一起算了,省得他劳心费神地打理国事了,何乐而不为呢?”
“我现在已经不是捕头了,我也没有权力为你们做这做那,你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司马央一下子跳起来,“为什么,你傻啊你,好好的捕头怎么不当了呢,你脑子里面想什么呢?非得把事做得那么绝吗?你到底还是不是巫国人?”
无关风月正想辩驳,听到洛雪和小叮当的说话声,连忙催道:“你快走。”
司马央却不急不躁,“走什么走,我这回可向二哥立下生死状了,事办不好,回去就是死罪。你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先躲起来,躲起来还不行吗?”
无关风月正恼火,看见洛雪已经出现在家门口了,而司马央则敏捷地躲在里屋的门后面。
“风月大哥,梨花散没有了,不过这千年老树根,对阻止瘟疫也是有奇效的。”洛雪一进门便对无关风月说。
“好,我们现在就抓紧磨制,然后给这两个村子送去,小叮当,快去拿磨杵。”无关风月说。
小叮当一边拿来磨杵,一边不满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