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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无涯挑眉望着杏眼圆瞪的楚若,借着走廊内的墙壁烛火,能够清晰看到她嘟起的红唇,正向自己展示着那股骨子里的骄傲劲儿。
他恍惚想到一个叫楚若的女子也曾经很爱用这样的动作对他没好气地嗔道:“凤无涯!你不要”
“若”凤无涯心中一阵针扎似的刺痛,疼得他忍不住俯身捂住左胸口的位置,轻声闷哼出来,“嗯——”
“你怎么了?”楚若诧异地走上前,弯身歪着脑袋看过去,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会心口疼呢?要不要我帮你把把脉?”
“不,不用。”凤无涯疏离地退后两步,没有看向楚若,只是淡淡地说道,“只是老毛病了,我自己清楚。”
说完,他便转身直接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打。
楚若错愕地看着就那样渐渐消失在面前的凤无涯,眨了眨眼睛,顿时有些气恼。
好家伙!他怎么可以这样没有礼貌?她刚才是在关心他呢好不好?连声招呼都不打,当她是空气吗?
“真是的!”楚若撇了撇嘴,没好气地低咒一声,快步走上前,故意冲在凤无涯的前面,冷冷地说道,“哎呀,大晚上的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就我自己,真是空荡荡呀!”
说完,她回过头狠狠地瞪了凤无涯一眼,得意地扬起下巴,快步走进旁边的房间里,直接将门关了起来。
“叩叩叩。”
“敲什么敲?本姑娘要睡觉了,你赶紧回房间去吧!大晚上的还在走廊里走来走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梦游呢!”楚若背贴着门口,对外面没好气地说道。
凤涵惊醒过来,诧异地向门口看过去。
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在黑暗中生存,所以能够清晰地看到楚若的身影。
他错愕地揉了揉眼,她是不是走错门了?
“项姑娘,这是我的房间,你的房间在另外一间。”凤无涯轻叹一声,无奈地说道。
“”楚若风中凌乱了,这时,她也看到凤涵点起了蜡烛,正笑眯眯地看向自己。
“姑姑,您为什么要把我爹挡在外面呢?难道您是要跟我睡同一间房吗?”凤涵无害地笑道。
这句话倒提醒了楚若,她猛地想到一个理由,也找到了台阶下。
于是,她扭过头去对着门外扬声向凤无涯说道:“我当然知道这是你们的房间,但我今晚要跟若儿在一起睡觉!你赶紧去我房间睡吧,别打扰我哦!”
说完,她走上前抱起凤涵,甜腻腻地蹭着凤涵的鼻子,柔声说道:“若儿乖,姑姑今晚跟你睡一起好不好啊?”
凤涵闻言,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笑着说道:“好啊,我最喜欢姑姑了,一直都想跟您在一起睡呢!”
“那就再好不过了,走,咱们到床上说话去,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楚若浑然不知自己即将被一个小色胚给吃豆腐,就那样傻咧咧地跟他躺在了床上。
第405章 暴君,要君子10()
凤无涯无语地看着迅速又黑下来的房间,拍了拍额头,转身走向楚若的房间。
没过多久,楚若就无语了。
她看着凤涵模糊的脑袋,干笑着问道:“若儿,你真的就是这样摸着你爹睡觉的?”
“嗯!真的,姑姑,但是我爹的胸部很扁,摸起来没有什么感觉。我好喜欢姑姑,又香又软还特别暖和哦。”
凤涵用甜死人不偿命的童音成功地骗取了楚若的信任,他的小手更肆无忌惮地摸来摸去了。
此时的楚若只穿着中衣中裤,可凤涵的小手都伸到她衣服里去了
“”楚若嘴角一抽,忽然很想笑,那个愣头愣脑又脾气臭的家伙竟然任凭他儿子每天都摸他的身子,还真是奇葩
话说,楚若只觉得胸前有只小毛毛虫在到处摩挲着,好别扭的感觉。她拍了拍额头,要不是把这小子当成自己儿子来看待,还真受不了被一个小孩子摸来摸去的。
想当初,她的小盼儿也总是喜欢往女人的怀里扎,不过那样的小孩子很逗乐,飞云和红鸾她们都很喜欢他
良久,楚若轻轻拍着凤涵的后背,耷拉着眼皮半睡半醒中喃喃地说道:“若儿,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她以为凤涵这么久不说话是睡着了,没想到那小家伙居然还没睡,还很好奇地仰起头问道:“姑姑,您您说的是跟我一样可爱的小孩子吗?”
凤涵的嗓音里有些哽塞,但是声音小得很,楚若陷在回忆里没有察觉到。
“额你还没睡?”楚若回过神来,低下头看向怀里的小人儿,虽然看不清,但是可以感觉得到,他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定在望着自己。
“唔有姑姑在,不敢睡。”
“为什么不敢睡?”楚若失笑地问道,如果不是他忽然应答了自己的话,她可能也会睡着了。
凤涵小心地靠近楚若一些,这样跟楚若在一起的感觉,实在是久违了。
他觉得自己本身就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穿越到古代来的男子汉,根本不需要什么父母宠爱,从来就没有感受过。
但是从出生到楚若前身被害死,凤涵已经迷恋上这种被母亲捧在手心里的感觉,片刻也不曾忘怀
“因为,我会想起我的母亲,她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每次做梦梦到她时,都抱着她很害怕醒来。”凤涵轻声说道,不敢暴露出自己太过真实的感情,但还是说出了他心中想说而不敢说的话。
楚若心中一痛,感同身受地搂紧了凤涵一些,柔声说道:“傻瓜,你现在又不是在做梦,姑姑是真实存在你身边的人。以后你若是睡不着,可以来找姑姑。”
“嗯。”凤涵蹭了蹭楚若的肩膀,含糊不清地答了一句,闭上眼睛,踏实的睡了过去。
他不需要去再度问楚若刚才没回答的问题,因为他心里很明白,楚若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不管是凤涵还是盼儿,从来都只是他,没有别人
楚若失眠了,她回想着刚才凤涵说的话,竟然也有些害怕这种久违的感觉。
朦胧地泪眼中闪现的是刚刚学会爬行的小盼儿,半夜总是从床里莫名其妙的爬到外侧,她半夜醒来时经常会吓一跳,生怕他掉下去。所以,总会搂着他细嫩的小胳膊要身板,轻声呢喃着一些不太成文的小故事
翌日一早。
白月端着热腾腾的水敲了敲门,温声说道:“小姐,七小姐,您醒来了吗?”
莫无影从拐角处走入这个廊道内,见白月还在敲着门,他走上前,讶异地问道:“七小姐还没醒?”
由于欧阳月的身份已经暴露,外面守卫着许多禁军与侍卫,所以楚若让莫无影好好地睡个觉,还说她会保护她自己,莫无影就回房睡了一个安生觉。
白月闻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下,蹙眉说道:“你是睡好了,小姐让你去睡,你还真的去睡了个大懒觉!小姐平时很早就起来的,我敲门半天都没回应,有些不放心。”
莫无影愣了愣,他睡个好觉都碍着她了?那么多天她都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她怎么也不说说关心他呢?
“叩叩叩。”莫无影不跟白月一般见识,走上前两步敲了敲门,温声说道,“七小姐在吗?”
“废话,这是我家小姐的房间,她不在这里能在哪儿?”白月白了莫无影一眼,揶揄地说道。
“你”莫无影古怪地看向白月,这丫头今天早上是诚心要跟他作对是不是?
总有一天他会彻底制服她的,看她还怎么张狂
“吱嘎”一声,门开了。
凤无涯早就听到敲门声,他也不好直接应声,只是安静地整理着衣衫,再前去开门。
话说那个女人就这样把他打发到她房间里来,也不考虑一下后果。大姑娘家的房间里忽然睡着一个陌生男人,岂不是要笑掉人的大牙了?
“啊!天哪!风先生!”白月惊愕地把手里端着的盆都扔掉了,发出“咣当”的响声,热水洒了一地,三个人都连忙退后两步。
莫无影蹙眉看向凤无涯,狐疑地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七小姐呢?”
白月这一声惊叫和摔盆的声音,把整个二楼的人都惊扰到了。
在这里住着的人都没有晚起的习惯,只是各自在房间中忙着各自的事情。
听到白月的喊叫声以后,以为楚若出了什么事情,便都急忙赶了过来。
楚若听到外面的声音,慌张地坐起身来,看了看松散的衣服,恶寒地拍了拍额头。
糟了糟了,怎么还给睡过头了呢?这下可倒好,白月那大嗓门一喊叫,别人都知道那个风愿出现在她房间里了!她匆忙穿着衣服,看着睡眼惺忪的凤涵,快速说道:“你不用出去了,我自己出去就好。”
凤涵隐忍着笑意,转过身去咕哝道:“唔。好”
项青和宋双也是刚刚才在又一次欢爱中起来,衣服都没穿好便听到白月的惊呼声,项青愣了一下,随即看了看宋双,蹙眉说道:“我出去看看,你先梳理好了再出去吧。”
宋双梳着头发,柔顺地点了点头,目送项青走了出去。直到门关上以后,她才拿着梳子走上床上,那一抹干涸的鲜红昭示着她已经是项青真真正正的女人了。
还有宋双敛起左胳膊衣袖,那象征着神圣的守宫砂已经褪去,她不再是一个女孩,而是一个女人了。
从昨晚初经人事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不会妥协与退让,会按照项纯说的话顽强地陪项青一起走下去
众人七手八脚地聚集到白月面前,再一看到凤无涯站在楚若的房间内时,都震惊了。
欧阳月最为气恼,他紧皱着眉头,面色铁青地质问道:“岂有此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纯儿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郭迈和方振北心里都不大舒服,可他们在欧阳月面前终究还是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是恨恨地瞪了凤无涯一眼。
这个男人表面上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竟然是衣冠禽兽,跟表妹来这么一招生米煮成熟饭,即便项家不愿意也得同意下婚事了!
真是的,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要不是陛下在前面挡着的话,他们也能冲上去跟项纯欢爱一场好不好?
无疑,所有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在打量着凤无涯,项蓝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他直觉里以为是楚若愿意的情况下,凤无涯才会得以进入她的房间,与她与她
心口处有些疼痛,项蓝不着痕迹地抬起头,轻轻按着左胸口的位置。
呵,他早就不该对七妹有这样的想法不是吗?
早就告诫过自己无数次,怎么在面对时,还是无法做到心如止水呢?
吴巧薇轻咬着下唇,她的目光一直都不动声色地望向项蓝。
其实她早就有些看出来了,项蓝每次在面对跟他七妹有关的事情时,双眸里闪动的情愫,都好像在面对项蓝所有事情时的自己。
这样乱伦的爱是注定会扼杀在种子里,不可能会萌芽,更别说开花结果了。
吴巧薇心里有些嫉妒项纯,但她还是很理智的一个人,也知道项纯一直都向撮合自己和项蓝。所以,她只能装作不知道,只等着有一天彻底成为项蓝心中唯一的女人。
至少,现在她不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多余的,在楚若的帮助下,她似乎看到了一些希望,也找到了继续前进的动力
凤无涯本来面无表情,见欧阳月对自己斥责又咆哮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冷冷地说道:“我没有把项姑娘怎么样,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一直躲在门口的楚若没敢开门出去,她怕风氏父子会有危险,刻意跟他们比邻而居住了下来。只要她一走出去,众人一定会看到她,那就更乱了
听到凤无涯的话以后,楚若懊恼地拍了拍额头:嘿!你这家伙倒挺会诱导欧阳月呢,虽然她听起来是完全正确的,确实是她自愿跟他换的房间。但是别人听起来绝对会以为是她愿意把身子交给他的
去去去!什么交给他!楚若气得抬脚在空中一阵乱踢。
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风愿,原来也是一个爱耍嘴皮的人,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凤涵“噗嗤”一声轻笑出声,他跟楚若一样,嗅觉和听觉都非常灵敏,父亲的话让他觉得大快人心,保准能够气死欧阳月和方振北他们。
他起身快速穿着衣服,穿鞋下床,跟在了楚若的身后。
楚若不经意间一回头,看到凤涵衣带整齐的站在那里,蹙眉低声嗔道:“你怎么起来了?赶紧回去!他们的对话少儿不宜,你赶紧回床上躺着去!”
“唔姑姑,一会儿我给您做证人,难道他们还能以为我一个小孩子把您怎么样了不成?”凤涵状似向着楚若的说道。
他一会儿确实是要去做证人,但是那种气死欧阳月不偿命的证人。
楚若本来是觉得凤涵所说的也有道理,刚要点头答应,忽然狐疑地看向凤涵。
刚才她敏锐地发现他眼中的狡黠,肯定不是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她蹲下身去疑惑地问道:“你跟我说实话,一会儿你怎么给我作证?”
“姑姑别管我怎么作证,您一直都是一个清者自清的人,从不会相信别人的流言蜚语。既然您也讨厌欧阳月,咱们一会儿气气他行不行?”
凤涵讨好地凑上前,在楚若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嗲嗲的说道,“您又不愿意嫁给那些凡夫俗子,可他们却都一个个赖着您,多讨厌啊。好姑姑嘛,我又不会害您,难道您还不放心我吗?”
第406章 暴君,要君子11()
闻言,楚若微微沉吟,轻拍凤涵的脑门一下,没好气地嗔道:“你还说不会害我呢,是想让我名节被毁吧?”
“即便有人想要毁您的名节,您也一定有法子证明自己清白的,是不是?”凤涵掩唇轻笑道,指了指楚若的左胳膊,笑着打趣道。
“我可是看见过姑姑左胳膊上的东西哦,姑姑自己也知道。”
楚若望了望自己的左胳膊,这才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这次我就暂且吃亏一下下,回头再跟你算账。敢利用姑姑我,你这小屁孩简直该挨打了。”
“姑姑不会舍得打我的哦。”凤涵挤眉弄眼地卖萌,把楚若给逗笑了。
她打定主意,过一会儿再出去,先在这里看看热闹再说。难得听到欧阳月火气那么大的咆哮声,她可得意了。
果然,众人一听凤无涯的意思,更加确定心中所想,认为凤无涯和楚若一定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
欧阳月更是恼怒不已,他冲上前就要闯进去,冷声说道:“孤要亲自去问她!”
“等等!”凤无涯伸手当初欧阳月的去路,他们两个武功不相上下,尤其是凤无涯真的带兵在战场上打仗,有许多实战经验,所以经常拿重兵器的手臂很有力道。
挡住欧阳月的去路后,凤无涯冷冷地扫向他,云淡风轻地问道:“陛下这样莽撞的冲进去,若是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那不是毁了项姑娘的清白吗?”
“胡闹!你敢拦着孤?信不信孤命人砍掉你的脑袋?”欧阳月恼羞成怒。
他现在已经没有理智,只想着若是他们一对狗男女真的做了那种事情,他一定不会轻饶!
“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你们明昭国的子民,性命也由不得你管。”凤无涯冷声一声,轻蔑地说道,“再说了,你所认为的,就真的是你所认为的那样吗?”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绕嘴话?孤不听你说这些!”说完,他大力挥掉凤无涯的胳膊,直接闯了进去。
凤无涯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口,等着欧阳月出来。
“人呢?项纯人呢?”欧阳月气急败坏地找了一圈,毫无理智地又冲了出来。
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头发疯的狮子,一直在咆哮着。
他一直认定项纯是自己的女人,根本无法接受别人会占有她。
原本就对凤无涯父子十分厌恶,现在更是深恶痛绝了。
“我知道她的去向,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凤无涯也看出来了,这个欧阳月恨不得将他一刀杀死算了。
但是凤无涯也不是一味吃素之人,他只是不愿意跟人计较而已。
这些年来,先是跟楚若的伶牙俐齿耳濡目染,后来又有无敌儿子凤涵那腹黑嘴巴的熏陶,再加上凤无涯本身就很有腹黑的潜质,他也早就成了一说话能气死人不偿命的主儿
楚若赞叹地拍了拍巴掌,双眼绽放着灿烂的光芒,朝凤涵挤了挤眼睛,小声说道:“喂!看不出来你爹还挺能说的呢,以前他总是吵不过我,原来都是不屑跟我计较啊。有机会我可得跟他较量较量,说不定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我们俩不相上下呢。”
“”凤涵嘴角一抽,他们还要怎样较量?还嫌往日不够折腾的?
欧阳月看出来凤无涯在故意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