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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那一夜,国破家亡,她穿上风袍,荣登金銮殿宝座。那个灭了她国家的男人朝她步步逼近,笑得风华无双。“别来无恙,我的王妃!”“修夜帝君真爱开玩笑,本宫现在是夏川的亡国皇后。”他突然俯身揽住她的腰身,呵气如兰,“再嫁朕,朕允你恩宠不衰。”风袍落地,亡国妖后金銮殿惨遭欺凌,新帝罢朝三日。没有人知道,她曾是他的下堂王妃,而他是她心头的朱砂血。*那年,她穿越成冷宫公主,一场大火后重出冷宫,褪去恶名,涅槃重生。他是别国质子,却手握生杀大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运筹帷幄间尽显风华。他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有何难?”他撒下天罗地网,将她牢牢困在羽翼之下。危难之际,他多次救她,她渐渐遗失了心。宫宴上,他身中合欢散,她成了他的解药。*后来,他们大婚,渣男送上一顶绿帽子作为贺礼,他震怒,下令将伺候她的奴才悉数杖死,鲜血染红了她的院落。她惨白着脸,跌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他却无动于衷。他肆意玩弄,她心生恨意。终有一日,她从他眼皮底下逃走,成为了别人的皇后,他誓要报夺妻之恨,毁了那个男人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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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太后驾到()
秋风起,红叶落,残魂不问世间错。
梦呓语,心俱碎,怎奈红尘难忘却。
*
竹霜殿,朱阁转雾,回廊盘旋,柔光沉寂在清幽寂静中,空中却漂浮着不安躁动的因子。
一大早,新拨到公主宫殿的婢女们忙碌了起来,既要收拾搁置多年的竹霜殿,又要提心吊胆地张望宫门口,生怕有人来找茬。
“听说了吗?昨夜冷宫的大火是公主烧的。”
“不会吧?她胆子那么大?”
“啧,咱这公主的脾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两年前都敢烧了大半个南宫,如今这冷宫算得了什么?”
众人想起了往事,不禁一顿唏嘘。
“那太后怕是不会放过她吧?”
“难说。”
“呀!那我们不是跟着一起受累了?”
“对呀,怎么那么倒霉,居然被调到这来当差了。”
你一言我一语,婢女们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七嘴八舌地吐出来,忙里偷闲地埋怨。
想想这悬月公主也是可怜人,四岁时母妃被赐死,同年先帝病逝,而后由太后抚养,太后却因其母妃而厌恶她,任其自生自灭,多年来受尽宫人欺辱。
不知为何,公主七岁时性情大变,阴狠毒辣亦不足以形容她,肆意妄为,成了京都一大祸害。
皇帝任其胡作非为,不想终是惹下了大祸。两年前,悬月公主纵火烧毁大半个南宫,震惊朝野,在百官集体声讨下,她被幽禁冷宫。
当所有人几乎都忘了昔日刁蛮跋扈的公主,她却出其不意地烧毁冷宫,重新走入了世人的视野。
说来她也是胆大妄为,连自己都险些命丧火海,如今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
“太后驾到!”
尖锐的声音从院外传来,一众婢女傻眼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太后这火是要烧到她们身上了。
怔愣间,一身紫袍镶凤的年轻貌美女子走了进来,约莫三十岁左右,身后跟着十几个粉色宫装的宫女和青衣太监。
年轻的脸上一片威严,眼中散发着摄人的寒气。
众人面面相觑,赶紧俯身见礼。
悬月公主沐弦歌的两大贴身婢女闻得动静,亦是匆匆出来接见。
“奴婢冰清(吟夏)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凤眸扫过全场,没有发现沐弦歌的身影,脸色沉了下来,“人还没醒?”
“回娘娘,太医说公主吸入太多烟雾,造成头部缺氧,至今还未醒来。”冰清回答道。
一声冷哼从太后鼻中逸出,凌厉的目光像刀子般刮在冰清身上。
“哀家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这么虚弱?”
无情的字眼落入冰清耳中,她心里徒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太后要做什么?公主至今还昏迷未醒呢?
不加理会跪了一地的人,雍容华美的袖袍一甩,太后领着众人款款地走进了公主的闺房。
“瑛姑!”
“奴婢在。”身侧约莫四十岁左右的青衣女子应道。
“泼醒她。”
瑛姑一怔,有些犹豫地看向自己的主子,发觉她面上不悦之色更深,不敢多言,硬着头皮走向雕花大床。
第二章 怀疑她纵火()
随后跟进来的冰清、吟夏被吓得不轻,连忙扑上前拉住瑛姑的腿,“太后娘娘,使不得啊,公主身子虚,受不得寒凉。”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拉开这两个贱婢?”
太后怒气冲冲地指着冰清、吟夏,两个人高马大的嬷嬷立即上前拉开两人。
吟夏性子泼辣直爽,最容不得有人欺负沐弦歌,刚想运功反击,却被冰清握住了拳头。
她红着眼睛看向冰清,只见冰清轻轻摇头,示意不可冲动,她便硬生生忍了下来,眼睁睁看着一盆冷水倒在床上脸色惨白之人的头上。
早春时节,天气还是寒凉,井水更是冰冷刺骨,连正常人都难以抵御,更何况一个生病之人。
“哈秋!哈秋……”
床上之人连打几个喷嚏,直挺挺地坐起身,湿透的上衣粘得紧,她皱着眉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
王八蛋!谁敢泼她水?
“醒了?”
众人没想到会这么有效,愣愣地看着她抹脸、咒骂,直到太后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才恍惚回神。
沐弦歌满眼怒火地寻向声源处,牙齿哆哆嗦嗦打颤。
凤袍,凤冠?
居然是太后?
那个厌恶她如斯的太后?
到嘴的咒骂硬生生咽了回去,没办法,谁叫人家身份地位比她高,她惹不起!
见她不言不语,太后厌恶地转开脸,直接走到桌边,甩了甩长袖,旋身坐下。
随行的太监捧上一壶茶,宫女立马取出玉盏,屋子里静得可怕,只听到“哗哗”的茶水落到杯里的声音。
“你是不是该跟哀家解释解释,这冷宫好端端地,怎么就起火了?”
闻言,沐弦歌错愕地看向端坐的女人。
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
“怎么?装哑巴就没事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火突然……”
“不知道?”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后尖锐的声音打断,“冷宫只有你一人,你不知道,难道哀家知道吗?”
沐弦歌心里一沉,她什么意思?怀疑她吗?
还是想直接将帽子扣在她头上?
如果她说有人想纵火杀她,可是她根本没有证据,太后会相信吗?
依她如今这态度,只怕会以为她在推脱责任,岂非又多了一条欺瞒之罪?
“太后什么意思?认为火是弦歌所纵?”
“哐当”太后手一挥,桌上的茶杯被掀翻在地。
众人吓得低下头,尽量减少存在感。
沐弦歌面上虽倔强得不肯服软,实则心里已经打颤了。
握着锦被的手指泛白,紧咬着嘴唇。
这女人气势太足,动不动就拿身份压她,她险些扛不住了。
“跪下。”
闻言,沐弦歌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要罚跪?
虽不情愿,但人家身份摆在那里,她只得掀被下地,慢吞吞地双膝着地。
“沐弦歌,哀家没想到,呆在冷宫两年,你的骄纵之气非但没收敛,如今更是变本加厉了。竟然敢跟哀家顶嘴?”
沐弦歌撇了撇嘴,她什么时候顶嘴了?不过是阐述事实而已。
第三章 顶撞帝王()
“哀家再问你一遍,火是不是你纵的?”
“不是。纵火于我有什么好处?我不是险些丧身火海了吗?”
太后被气笑了,“没好处?如果不是那场火,你现在能在这里吗?把冷宫毁了,你就可以离开冷宫了。哀家说得没错吧?”
沐弦歌翻了翻白眼,这女人的想象力真丰富。
“至于丧身火海了吗?”目光绕沐弦歌转了一圈,“你如今不是毫发无伤?”
“你以为所有人都蠢得被你欺瞒?别忘了,你有前车之鉴,两年前烧了半个南宫,哀家不信你做不出烧毁冷宫的事来!”
沐弦歌眼神紧缩,她居然纵火烧过南宫?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进的冷宫?
她抬头,撞进太后眼中,太后眼中一片冰冷。
“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好,死性不改,你以为不承认,哀家就拿你没办法?”
“哦?太后想如何?再关冷宫?还是废了弦歌?”
最好废了她,这鬼公主,谁爱当谁当。
“放肆。”
低沉威严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众人抬首。
一身明黄龙袍加身的年轻男子踱步进来,俊美的脸上满是寒冰,浑身散发着摄人的冷酷气息。
“奴才,奴婢参见皇上、琉玥王。”
除了端坐的太后,一屋子人都跪了下来。
皇帝冰冷的眼神绞在沐弦歌身上,她只觉得窒息至极,赶紧低下头。
这皇帝也太年轻了吧?
皇帝转身对着太后抱拳躬身,“母后。”
“皇儿国事繁忙,这种小事交予哀家便是,不必事事亲为。”太后皱着眉头叹息。
“儿臣如若不来,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岂不骑到母后头上?”
说完,嫌恶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沐弦歌。
听出皇帝话里的讽刺意味,沐弦歌无语至极,这对母子够狠,感情今日就是问罪来了。
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身上还穿着亵衣,他们毫不避讳,领着一大帮人就进来,这不是要将她的清白毁了吗?
皇帝幽幽地开口:“以前朕是懒得管你,才允许你胡作非为,你当真以为,朕不会拿你如何?”
“身为皇室中人,刁蛮任性,教养全无,不知礼数,还敢顶撞太后,两年的冷宫白呆了。”
声音不大,却夹杂着怒火,悉数落在沐弦歌身上。
她静静跪着,低垂的眸子由原先的惧怕转而染上怒火。
她真不明白,这皇帝应该是她哥哥吧?
为何就对她步步紧逼呢?
她是上辈子掘了他家祖坟吧。
不见沐弦歌有反应,皇帝脸上的阴冷之气更深甚,“沐弦歌,说话。”
她猛地抬头,“皇上让我说什么?道歉么?那我道歉,你们就会放过我么?更何况,我没有错,凭什么让我道歉?”
“还是说我没有教养?那皇上您告诉我,什么是教养?被冤枉却不辩解,这就是教养?被骂得狗血淋头还不吭声,是教养?还是,就算知道前面是一条死路,我还要一头扎进去,这就是皇上所谓的教养?”
第四章 如何处置她()
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竹霜殿内,众人惊得大气不敢出。
没人想到,居然有人敢如此质问帝王。
一旁的冰清、吟夏早已吓得脸色泛白,一个劲地拉扯着沐弦歌的衣摆。
沐弦歌住了嘴,看着周围的人,脸上五颜六色,皇帝眼中似乎能喷出火来,太后黑着脸。
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惊惧地咽了咽口水。
这不能怪她,经历了一场大火,她还没缓过神来,如今还心有余悸。
加上她的亲人第一反应不是关心她,而是责骂她,一个个往她身上泼脏水,她自然爆发了。
而且她有个毛病,最受不了别人骂她,一旦被骂狠了,下意识就反击回去。
现在她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咬断该死的舌头。
一个帝王,怎能容忍她这般出口不逊?
“琉玥王,你说说看,朕该如何处置她?”
皇帝抑制住掐死她的心,侧首看向身旁看热闹的某人。
听到皇帝将自己的小命交给别人处置,沐弦歌赶紧抬头,视线扫了一圈,发现皇帝身侧站着一人,而皇帝此刻正斜视着他。
估摸着就是此人了,沐弦歌赶紧换上讨好的眼神,眼中露出殷切的祈求。
望满室繁华,唯一人衣袂飘飘。
四目相对,沐弦歌怔住了,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漆黑如墨、深邃如潭,看似无澜无波,却又似蕴藏着漩涡,让人无端沉溺不可自拔。
风姿卓约,素色流年,那一眼源自灵魂的呐喊,在岁月深处眷恋,无法将你褪却。
沐弦歌艰难地移开眼球,下一瞬,却被他左眼上的疤痕慑了心智。
心间一颤,目光不可置信地逡巡在他脸上。却发现,一张金色面具遮住了他的容貌。
沐弦歌继而摇了摇头,可惜了,如此一双迷人的眼睛、如此长身玉立的风姿,却是毁了容的。
果然,上天是公平的,给了一个人滔天的权贵,却不给他完美的容颜。
男人一双眸子如海如潭,眼波微动,目光浅浅落在她身上。
沐弦歌毫不掩饰的惋惜,悉数呈现在脸上,被男人尽收眼底。
他玄黑的深瞳倏地一敛,眸色转深,一直波澜不惊的眸子随之沉了下去。
沐弦歌神色丕变,一颗心几乎跳到嗓子眼了。
好熟悉的眼神,简直跟消失在冷宫里的男人的眼神一模一样。
淡漠如水,却暗藏漩涡,透露着深不可测。
会是他吗?
前几日,她莫名其妙出现在这个时空,还成为了冷宫公主沐弦歌,一念之善,救下了一个身受重伤的男人。
男人醒来发现怀中多了个女人,不分青红皂白将她踢下床。
有没有搞错,她是怕他体温不断下降以致冷死,所以牺牲自己的清白拥他睡了一夜,没想到她竟救了个白眼狼,无端被踢下床。
后来她出来寻草药,回去时发现冷宫燃起了大火,吓得怕腿就跑,却兀地想起那个男人还在屋里。
冲进了火海里,却发现男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不及细想这场莫名其妙的大火,刚想往外冲,却被凭空出现的黑衣人打晕。
她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又活了过来。
第五章 天降火灾()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回得了过去,回不了当初。
冷宫里的男人容貌俱佳,哪里毁容?
除非,他易容了!
可是,他为什么会受了重伤?为什么会出现在冷宫?
是有什么隐情吗?
似乎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秘密,沐弦歌心里升起了一股慌乱的感觉,赶紧低垂下头。
视线凝在那抹慌忙低头的身影上,薄薄的唇轻轻一开一合,“皇上的家事,臣无权过问。”
沐弦歌傻眼了,他不是该替她求求情的吗?
“无桑,拟旨,悬月公主纵火烧毁冷宫,即日起……”
“哐啷”
门口突然传来碗打碎的声音,打断了皇帝的话。
众人都抬头看向门口的罪魁祸首。
“奴婢该死,皇上饶命。”
门口的宫女意识到自己惊扰了圣驾,“扑通”跪下,“砰砰”地磕头,口中不停求饶。
众人以为皇帝会震怒,都屏息等待帝王的怒火。
皇帝却展了眉头,“你怎会在这?”
“奴,奴婢奉贵妃娘娘之命,送些补药给公主压压惊。”
太后眼中鄙夷加深,“哼,贵妃真是有心了。”
“母后!”皇帝无奈地看向太后。
“好啊!就连她的一个婢女,你都护成这样,哀家连说声都不得?”太后愤怒地拿手指着帝王,“你早晚把她宠得无法无天!”
“母后扯远了,这是两码事。”
母子间的战火染得一室硝烟,殿里突然沉寂了下来,谁也不敢开口。
半响,皇帝眸光微动,看向婢女,“你先下去吧,跟贵妃说,她有心了。”
见婢女不动,皇帝声音冷了下来,“还有事?”
婢女身子一颤,咬着嘴唇,犹豫良久,才啜啜道:“回皇上,奴婢方才在门外,听见是公主纵的火,有些惊了,以致手中的碗拿不稳,才打碎了。”
说完,抬头看看帝王,见他脸色波澜不惊,继续道:“其实奴婢知道,火不是公主纵的。”
“你说什么?火不是她纵的?”太后修长的指甲指向跪在地上的沐弦歌,“那你该不是要告诉哀家,这火是贵妃纵的?”
“不……不是贵妃。”
婢女猛烈地摇头。
“母后,让她说完吧。”
“好,哀家倒要看看,你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昨儿个夜里,贵妃在观星楼赏星,奴婢正要扶娘娘回去歇着,突然几声闷雷在天空中炸开,惊了娘娘一跳。”
众人似乎被婢女绘声绘色的说法吸引住了,都屏息倾听。
“娘娘刚想转身,却发现一道火光伴随着雷声,自天际滑落在了无蘅殿方向,红彤彤的火苗蹿了起来,无蘅殿陷入了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