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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卿颜!你闭嘴!不要再说了!”弦歌眼眶湿润,情绪波动起伏。
她死死忍住,她的眼泪怎能在别人面前掉落?
修离墨,他到底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是因为舍不得才不杀我,而我一直误会你了么撄?
若是这样,我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你?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你就不怕我不走了,将所有的真相告诉他?”
苏卿颜轻笑,“他不会信的,以你的聪明,你一定也猜到了,可你没有证据,定然也跟他辩驳过,他终究不信你,不是么?”
弦歌苦涩地闭上眼睛,苏卿颜说对了,他不信。
“那他现在,是不是没能力跟皇帝抗衡了?”
“不!你别忘了,西陵那些人马是他暗中豢养,见不得光,没了这些人,他不过没了动摇慕幽江山社稷的根基,但他明面上的势力、朝堂上拥护他的官员,依然占了很大部分,皇上暂时拿他无法。皇上若想动他,慕幽必引起内乱,彼时外敌进攻,慕幽将陷入两难境地。”
听苏卿颜一说,弦歌担忧的心稍稍放下,只要他无恙,一切都可再重新来过。
犹记得他醉酒时说过,他要为了她,率军一统天下,彼时再无人阻隔他们在一起。
是不是他早就料到了,她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才一再冷落她,故意让她伤心欲绝,别人才不会将主意打到她身上?
他费尽心思保护她,而她竟以为他不爱她。
她忘了,那样骄傲、淡漠一切的男人,怎会为了权势对她百般宠溺?
以他的奇谋睿智,他不需要依靠女人来争权夺利。
苏卿颜说对了,她沐弦歌就是仗着修离墨的宠爱,肆意给他难堪、给他摆脸色。
而他几时伤害过她?哪怕生气到不行,也舍不得动手打她。
第三百二十章 你没有利用价值了()
沐弦歌,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你到底哪里好,值得他这般对待?
不论苏禅衣是个怎样的存在,他心里已然有了一个她,若她争一争,未必不能将苏禅衣从他心里剔除掉。
可她究竟干了些什么蠢事,将他逼到两难境地?
“既然如此,你们陷害我这一招,也未能打击到他。”弦歌凉薄一笑,她看上的男人,果然非同凡响。
“所以你没有利用价值了,皇上就毫不犹豫地舍弃你,苏贵妃一事,他心里清楚,却直接判处你死刑,甚至没有经过三司会审。你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精心设下的棋局,满盘皆输。修离墨因你颓废过一段时日,可却没有垮下,现在又重振旗鼓。撄”
原来如此,她单薄的亲情,她的亲人利用她对付仇敌,还要将她赶尽杀绝。
“你们究竟如何得知他在西陵豢养兵马,还破了入谷之法?偿”
苏卿颜蹙眉,踱步回到桌边坐下。
捧起茶杯轻抿几口,湿润了干涸的喉咙,方才放下,凝眉瞧向脸色苍白的弦歌,轻笑道:“别妄想从我这里探听到什么,我混迹在朝堂上,你这点小心思,我岂会看不出?”
弦歌眉宇微冷,“这些事,你参与了多少?”
她怕自己忍不住,半夜起来杀人。
苏卿颜一怔,“一丘之貉,听说过么?我参与多少有什么关系,我终究分属皇上一派,这些事情,我一清二楚,就算不是主谋,也逃不开干系。”
弦歌死死攥紧手心,眸中盈满恨意,苏卿颜,为什么清漪喜欢的人是你?
可他有一点说对了,他们站在不同的阵营,没有谁对谁错之分,更没有善恶之分。
她凭什么觉得清漪不该喜欢他呢?
“不过我倒是好奇,你当年那么爱白萧荞,如今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这是苏卿颜疑惑的地方,从她的言行举止,她一心栽倒在了修离墨身上,偏生红尘中的情爱男女,瞧不清对方的心。
昨日白萧荞公然在金銮殿外挑衅修离墨,而他恼羞成怒,苏卿颜便知,修离墨心里有隔阂,白萧荞是横在他心上的一根刺。
也难怪,修离墨打心底以为,沐弦歌和白萧荞关系不清不楚,他会娶沐弦歌,已是出乎了众人的意料。
“当年是我眼瞎了,如果白萧荞现在站在我面前,我一定拿把刀将他的心脏挖出来,剁烂了喂狗。”弦歌冷笑,眸光微厉地凝在苏卿颜身上。
似被刀子凌迟一般,苏卿颜脸色微僵,“既然不爱,那深更半夜的,你怎会答应他的邀约?你便没存其他念想?”
弦歌一怔,苏禅衣的事,他不知道么?
那白萧荞呢,他到底知不知道苏禅衣和修离墨的关系?
他若知晓了,那皇帝一定也知晓了。
那。。。。。。
“苏卿颜,你今夜告知我这些做什么?你有什么企图?”弦歌回过神来,她今夜一直被苏卿颜牵着鼻子走。
“你既然选择离开,那就别留遗憾,就当作我做的最后一件好事。今后,你且好自为之。”苏卿颜言尽于此,在弦歌怀疑的目光中离开。
第三百二十一章 你看看她,一副穷酸样,琉玥王能瞧得上她么()
朱雀门,守城将士在排查进出城门的行人,前几日琉玥王丢了一名受宠的小妾,琉玥王大怒,将京城翻了底朝天,竟也找不到那小妾。
几日来,城门严防死守,将士对进出城门的行人一一比照画像,相似者皆带回琉玥王府撄。
可多日过去,那小妾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丝毫不见踪迹。
“站住!把头抬起来!”
守城将士将长矛横在一女子面前,眉梢直竖。
这女子臂弯挎着红色包袱,身着粗布麻衣,脸色蜡黄,脚穿破旧的布鞋,头发枯黄,叫一黑色布巾包裹起来。
她低垂着头,听闻将士的话,吓得瑟瑟发抖。
她身后排了长长的队伍,待出城而去。
“官官爷”
女子颤微微抬头,眸中尽是惊恐之色,她紧紧抓着臂上的包袱,双腿打颤偿。
“出城干嘛的?”
“小女子前前几日进城走走亲戚如今正要出城回回家”
“家住何方?”
“就在在平平西镇”
一侧的将士将画像放到她左脸处比照,眼中浮起疑惑,伸手招来另一个将士,“你来看看,这眼睛”
“行了,你别疑神疑鬼的,这几日不知带走了多少轮廓相似的人,结果一个都不是,没有受赏不说,反倒挨骂。”走过来的将士不耐烦地打断他。
伸手指向眸子低垂的女子,“你看看她,一副穷酸样,琉玥王能瞧得上她么?”
“就是就是”
“官爷,人家就一小姑娘,让人家走了吧。”
“我们赶着出城,天黑还要回来呢。就让人家过去吧”
女子身后的一众行人纷纷七嘴八舌地叨唠起来。
他们赶时间,可这几日排查严密,已经耽搁了他们很多时间,他们心中早已存了不满。
“可我还是觉得”拿着画像的将士蹙眉,却被招来的将士劈手夺过,“别可是了,耽误时间。”
“姑娘,快走吧!”将士推搡着女子,女子忙不迭送抓紧包袱低头道谢,“谢谢谢官爷”
就在女子刚走出一众将士的包围圈,身后兀地传来一道冷肃的声音,“站住!”
女子脊背一僵,眸中闪过慌乱,却只当作听不见,继续迈着小步往外走。
卫长翎蹙眉凝视那道熟悉的身影,大步越过众人,众人见他身披银色铠甲,纷纷让道,一众将士跪地行礼。
身后传来稀稀拉拉的声音,女子硬着头皮朝外走去,眼前蓦地多了一道人影。
卫长翎快速闪现在她跟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女子慌忙低头,“见见过大人”
“叫你站住,你为什么不停?”卫长翎厉声问道。
眸子一瞬不瞬落在她的手上,那双手洁白如玉、纤细绝巧,绝非使粗活的手。
衣领下微微露出的颈项白皙莹润,与她蜡黄的面色绝非匹配。
“小女子不知大人叫的是小女子”女子声音颤抖,挟裹着惊吓过度的哽咽。
身后一众将士疑惑,卫统领为何为难一女子。
“噢?不知道?”卫长翎拉长尾音,“抬起头来让本统领瞧瞧。”
他的声音不容置疑,带着不可抗拒的威压。
第三百二十二章 哪怕你化成灰,可你的身影气息眼睛,休想瞒过()
女子掩下眸中的气恼,转而换上惊恐之色,缓缓抬起头来。
卫长翎一凛,旋即了然一笑,“行了,走吧!”
将士正要上前询问可是有何不妥,卫长翎却挥手放走了女子。
女子低头绕过卫长翎,卫长翎微弱戏谑的声音却幽幽传入她耳中,“公主,好自为之。”
这女子赫然就是沐弦歌撄。
弦歌怔住,一颗心险些跳出心口。
苏卿颜明明替她易容了,这卫长翎为何能认出她来偿?
她跟卫长翎素来无交际,难道是苏卿颜说的?
可这卫长翎认出了自己,为何还要放她离开?
弦歌带着满腹疑惑,回头看了卫长翎一眼,恰好卫长翎也在看她。
那双眸子带着淡淡的戏谑,冷硬的脸庞缓缓绽开一株似笑非笑的花颜。
弦歌头皮发麻,立马低头快速朝外走去。
三日前苏卿颜说今日修离墨被派去东琅郡剿匪,而她趁机离开京城。
起初苏卿颜替她找了一辆马车,可她担心马车过于张扬,反而暴露了身份,就弃了马车改步行。
谁想最后关头遇上卫长翎,她聪明反被聪明误。
那日苏卿颜一番话,她已相信修离墨对她的心思,可诚如苏卿颜所言,她的存在,就是他的最大威胁。
一个成大事的王者,怎能有软肋?
她既然没有站在他身边的能力,那就放手,让他无后顾之忧,倾尽一切去夺取他想要的一切。
待到她有了立足的本事,再也不用拖累他,她会义无反顾回到他身边,替他保驾护航。
分离只是暂时的,修离墨,希望你能等我回来。
一辆马车迎面驶来,尘霜飞扬,弦歌捂嘴咳嗽,便避让到一侧,马车却停在了她身侧。
随之,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车帘内传了出来,“歌儿!”
熟悉到骨子里的嗓音让弦歌浑身的血液凝结,她吓得脸色苍白,双腿竟不听使唤地顿住,怎么也迈不出去。
窗幔被掀起,露出了男人完美的下颌,那双唇瓣毫无血色。
她心中大恸,隐隐像被人拿针一点一点辗转而过,她慌忙移开眸子,双手无措地垂在身侧,包袱因她突然松手,滑落在地。
红色的布料沾染了黄色的泥尘,他随随收回目光,扔下两个字,“过来。”
弦歌死死咬着下唇不动,良久,他径直掀帘而出。
“呵!一点都不乖。”他缓缓勾起唇瓣,伸手抬起她的下颌。
眼帘微动,便对上他微冷的眸子。
“公子,你认错人了。”她故意变了声线,明知没用,却依然想博一把。
他凤眸微眯,唇瓣缓缓凝固,连呼出的气也稍稍变冷,“认错?”
“歌儿,哪怕你化成灰,可你的身影、气息、眼睛,休想瞒过我。”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她能说什么?
他冷笑着揽上她的腰间,“我们回家。”
家?
弦歌怔住,由他半推半揽带着走向马车。
这时,卫长翎走了过来。
弦歌离城门不远,这边的境况,他已看在眼中。
“下官见过琉玥王。”
卫长翎拦在马车前,目光随意落在修离墨环在弦歌腰间的手上。
第三百二十三章 下次记得看紧您的小妾了,莫再让她走丢()
“卫长翎,你可知罪?”修离墨眸中闪过冷意,搂着弦歌站在卫长翎跟前。
“王爷说笑了,下官何罪之有?”卫长翎笑道。
修离墨低眸凝向怀里出神的女子,“本王丢了爱妾,让你们找人,可你却玩忽职守,险些让本王的爱妾溜出城,这罪你可担当得起?”
卫长翎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王爷,您可瞧仔细了,这女子和您画像上的差得太远了。”
说着,卫长翎将从将士手中取来的画像展在修离墨眼前,伸手指向画像上娇滴滴的清丽人儿,“您瞧瞧,这画像上的女子多美啊,你再瞧瞧您怀里那位,长相粗鄙、五官都挤到一处了。您可不能因为思念爱妾过度,就将每个女人都看成您的爱妾了。撄”
这个卫长翎!
她五官是平凡了点,可哪里长相粗鄙、五官挤到一处了偿?
弦歌气闷,却顺着卫长翎道:“这位大人说得对,小女子有自知之明,万万不敢与王爷的爱妾相提并论。”
腰间突然一重,男人不悦地瞪了她一眼,弦歌噎住,默默低头,放弃了挣扎。
他都认出来了,她做得再多也是枉然。
“卫长翎,听说江太傅家的千金貌美如花、温良贤淑,而你又尚未娶妻,依本王看,倒是一桩好亲事。不若本王替你做主,明日与江太傅说道说道?”修离墨冷冷瞥向卫长翎。
卫长翎俊脸微曲,僵在当场。
这江太傅家的千金,他略有耳闻,此女子颇有姿色,可哪里温良贤淑,那简直就是一母老虎,达官贵人里,谁不知道这事。
修离墨想将他往虎口里送,以报他讥讽公主之仇。
“王爷说笑了,下官尚年轻,还不想成家。”卫长翎不敢得罪他,怕他真会替他去说亲,娶个母老虎回家,他这辈子还有何幸福可言。
卫长翎像是被人拉扯嘴角扯出笑意一样,“下官还有要事,便不多做打扰了。下官先行告退。”
卫长翎朝弦歌看了一眼,满含无可奈何。
他正要转身离去,修离墨却道:“慢着!”
卫长翎暗暗叫苦,“王爷还有何事吩咐?”
修离墨睨了他一眼,“你若是瞧上哪家千金了,记得跟本王说一声,本王替你做主。”
卫长翎嘴角抽搐,低眉道:“下官在此谢过王爷美意。”
“不过王爷,下官也提醒王爷一句,下次记得看紧您的小妾了,莫再让她走丢。”卫长翎看向弦歌。
弦歌蹙眉,未待卫长翎走远,她便被甩上马车,修离墨随后跟了进去。
帘幔落下前,她看到叶落发黑冷凝的脸,还有那双溢满厌恶的眸子。
车子缓缓前行,修离墨将她推倒在软榻上后,便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弦歌揉了揉发疼的手臂,偷偷抬眸看向他。
车内弥漫着压抑的气息,他微抿双唇,凌厉的眸子被掩住,可她却知他如今很生气。
嘴唇动了动,却不知如何开口,干脆缩在角落里,尽量降低存在感。
“把面皮撕下!”修离墨突然沉声道。
第三百二十四章 做什么磨磨蹭蹭,快出来()
弦歌一惊,见他眼皮未抬,却冷意十足,依言撕下了脸上的假面皮。
这东西很恶心,贴在脸上难受至极,若非为了躲过他的耳目,她如何也不愿戴,可惜还是被他识破了。
她手上拿着面皮,犹豫着该怎么处理,他又道:“怎么,还想留着下次用?”
他分明没有睁开眼睛,却知道她在干嘛,这人功夫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撄?
“对不起。”她低头道歉,声音细如蚊鸣。
“闭嘴!本王不想听见你的声音。”他怒声打断。
许久之后,车子停了下来,叶落的声音在帘幔外响起,“主子,王府到了。”
一道白影晃过,修离墨率先掀帘而出,冷风从掀起的细缝里灌了进来,她抬手搓了搓掌心偿。
这套粗布麻衣单薄透风,抵不过寒风凛冽侵袭,她已冻得身子冷硬,双手更是僵硬了,可在马车内,到底温暖些。
他一离开,属于他的热气也散去,她便觉得越发冷寒了。
车外静谧无声,似乎所有人都散去了,她低低叹息,他便不怕她再逃么?
“做什么磨磨蹭蹭,快出来!”
男人微微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进来,帘幔被一只纤白的手挽起,他冷凝的眸子随之出现。
弦歌怔住,傻傻地盯着他的手看。
他不是走了么?
她分明听见一阵离去的脚步声。
“沐弦歌!莫不是冻傻了?”他怒气更盛。
方才是谁轻柔在她耳边轻唤她“歌儿”,不过一会儿功夫,说变脸就变脸。
她心里有些恐慌,俯身钻了出去。
他靠得极近,没有让开的意思,她微微蹙眉,想从他与马车的空隙处跃下。
念头刚起,他却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伸手将她捞了过去,还未待她反应过来,脚已经踩到了地上。
心里空落落的,沐弦歌,你在期待什么,还想让他抱你进去么?
琉玥王府里,一众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