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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见见她们。”弦歌退了一步,眸光殷切地盯着他看。
“不行”他语气坚决,拒绝得不拖泥带水,把她说话的机会都堵住了,“沐弦歌,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见或不见,由我说了算。从你一而再再而三说谎开始,你的话,我便不会再信。”
“爱信不信”弦歌变了脸色,任她脾气再好,她都低三下四求情了,他却一再拿她说谎一事来堵她。
她承认自己满口谎言,可却非他以为的那些,他以为她抵死不认和白萧荞有染是她在说谎,以为她说不爱白萧荞也是在说谎。
而她的真话,他却从来不信。
她不想惹他生气,可这人聪明一世,偏偏糊涂一时,让她怎么是好?
修离墨被她一呛,也微微变了眸色,到底是太宠她,明明错的是她,却还有理了。
“你为了逃走,连苏卿颜都勾搭上了,沐弦歌,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第三百三十章 婚后我不敢保证自己能否不给你戴绿帽子()
什么叫勾搭苏卿颜?
这话是他该说的吗?
一个个罪名往她头上扣来,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是,我是勾搭了苏卿颜,修离墨,我在苏府呆了四天,与他日夜相对、孤男寡女的,我若说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相信么?”
“你也说了,我满嘴谎言,还是蒲柳之姿,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有什么不可能?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贱女人。睡一个是睡,睡两个也是睡,修离墨,不瞒你说,我就是跟苏卿颜睡了,你能。。。。。。偿”
“啊。。。。。。”弦歌气得乱说一通,他把她想得这般不堪,她之前死不承认他不信,那好,那她顺他的意,认下所有的脏事,他是不是好受些?
可没待她说完,他忿然将她甩到了地上撄。
看着一身怒火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睥睨自己,就如同在瞧一件脏衣服一样,那神态倨傲鄙夷。
弦歌舌尖苦涩,却冷笑道:“怎么,听不下去了?我就是这么脏,这样的我,你还要么?”
“且不论娶我之前,我已是不洁,婚后我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否不给你戴绿帽子。”
弦歌想自己是疯了,三番四次叫自己不要惹恼他,不要倔强,可却不甘心他的侮辱,终是伤了自己,也伤了他。
“沐弦歌”
一股沉重的力量压来,他的掌箍在她的脖子上,他一向自持冷静,可今日却在她跟前多次动怒,她就是有那种本事,让他恨得牙痒痒,有时候想,干脆一把拧断她的脖子算了。
他便不信,没了她,他还能活不下去不不成?
她被迫抬头,跌入他深沉又暴戾的凤眸里。
“你说过,我不要迎合你,只消做自己便行。不过才一盏茶功夫,你就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么?”弦歌拿他的话去堵他,他若就此罢手,也不失为一条好计谋。
沐弦歌,都到这地步了,你还在想着怎么逃脱,怎么算计他,你果真没有良心。
她的脸近在咫尺,瘦削冷清,如融融月色,自有一股冷傲孤寒,他心中一动,突然没了怒气。
在天牢时,她约莫伤得太重,被折腾得只余一口气,他让阴昭用最好的药材,想办法让她恢复过来,可一个月过去了,她身上却依然单薄如纸,每每看到那瘦削的手臂,他便狠不下心责罚她。
“嗯,我说出去的话,便不会收回。”他淡淡道,
弦歌蹙眉,不知他为何这么说,难道她可以任性妄为,就算红杏出墙也可以?
在弦歌怔住的时候,又听得他道:“你想激怒我,好让我取消亲事,沐弦歌,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没脑子的人么?”
“婚是皇上御赐的,你若有本事,便让他取消。”
弦歌没想到他竟然看穿了她的心思,顿时无地自容,眸光闪躲。
“不过,恐怕你没有那个机会了。”他倏地收回大手,眸光冷淡。
“什么?”弦歌缓了过来,怔怔伸手摸上温热的脖子,目光却追随那人。
他背过身子,冷肃的声音响起,“圣音”
第三百三十一章 你此生,别妄想着能走出王府()
身后传来簌簌的声音,弦歌转过头,便见一袭红衣的圣音站在不远处,“主子”
圣音淡淡瞥了她一眼,眸色不变,旋即看向修离墨。
弦歌知圣音武功高强、轻功了得,却没想到能悄无声息突然冒出来,方才屋内分明无人,而修离墨一唤,她便出现。
莫非她一直守在暗处撄?
若如此,那她和修离墨种种,岂非都叫她看在眼里了?
想到此处,弦歌脸色有些不好看,任谁都不喜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
“今日起,你寸步不离守着她。”修离墨转身,倨傲地睥睨着伏在地上的女子,袖袍轻扬,堪堪指向她。
弦歌抬头,却见他移开视线,冷然道:“她若不见,你就自刎谢罪吧偿”
圣音震住,眸中闪过酸涩,旋即低头,“是属下定不辱使命”
没人知道她心中的苦涩,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背叛主子,主子非但没杀了她,还让她守着她。
而他们这些忠心耿耿、随侍多年的下属,却无端因这个女人遭受惩罚。
左战因她被主子派遣到修夜国,这么多年,他们三人可从来没有离开过主子。
“修离墨你什么意思?”
弦歌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你想囚禁我?”
修离墨淡淡看向她,“你不必迎合我,随心所欲便好。但你此生,别妄想着能走出王府。”
“你要囚禁我一辈子?”弦歌脸色大变,她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我。。。。。。我不走了,修离墨。。。。。。我真的不离开了,你别困住我。。。。。。”弦歌无措地摇头,她不想被囚禁在一个地方一辈子。
方拉上他的手,却被他冷笑着推开,“来不及了,你的话不能信,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外面那十个婢女,皆是武功上乘之辈,你逃不掉的,所以别再耍心眼。”
“你若表现得好,或许还能见到嫣语那丫头,不然,你此生休想再见到她。”
弦歌脸色苍白,身子轻轻颤栗,他却冷然收回目光,转身走出了清乐院。
从那日之后,圣音便一直跟随着她,如影随形,她起初不习惯,渐渐也就顺其自然了。
可她却再也不能踏出清乐院一步,闷在一方院子里,她心情狂躁,派人去找修离墨,他却从不来见她。
圣音是嫣语的师傅,听她说,嫣语被修离墨扔到他训练暗卫的地方去训练了,她素来知晓那种地方有多危险,她一个小女孩,能熬过么?
圣音却叫她不要担心,嫣语天资聪颖,在那种地方受训是必然,将来于她也是大为有用。
弦歌默然,圣音说得没错,像嫣语那样容貌倾城的女孩,如今还未长开,将来那容貌必会给她带来灾难,她若有了自保的能力,方可安然。
天气越来越冷,一个月一晃而过,弦歌也不再垂死挣扎,完全听天由命,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隔绝了外界的消息。
三日后便是大婚,琉玥王府开始披红挂彩,仆人脸上都挂了兴奋的笑容,干活也利索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宫里来人()
特别是徐管家,他从琉玥王封府开始便跟随在他身边,整整十五年了,看着琉玥王长大成人,而今琉玥王要成婚,最高兴的莫过于他了。
虽然这王妃名声不太好,可好歹也是位金枝玉叶的公主,只要王爷喜欢,他老头子也无话可说撄。
这么多年来,琉玥王府从无喜事,一直冷冷清清,王爷成亲之后,这王府也像个家了,有了王妃,之后又有小王爷,管家越想越开心。
琉玥王不近女色,他还一直担心有生之年,还能不能见到王爷娶妻生子,再过三天,待王爷成了亲,他即便是死也无憾了。
王爷没有亲人,成亲一切事宜就都由他来操办,阴昭怎么说都是一个大男人,还是没有成过亲的,他自然不懂这些,也就从旁协助。
再说阴昭不喜弦歌,管家不清楚其中原委,阴昭却知弦歌这人是祸害,虽不情愿,也冷着脸操办起来,管家暗自摇头。
但这王妃情况特殊,人家闺阁女子出嫁,皆由男方下聘礼,女方携带嫁妆进夫家。
可王妃直接住进了王府,皇宫那边也没将王妃接回去再送嫁的意思,按自家王爷的意思是大肆操办,迎娶事宜免了,王爷从栖梧轩出来,将王妃从清乐院接走。
栖梧轩和清乐院不过一墙之隔,这么个成亲之法,管家连听都没听过,可王爷的意思,他便只能照办。
“徐总管,宫里来人了偿”
徐总管正在吩咐下人往大堂之上挂上红色的布稠,一名奴仆匆匆跑了进来。
“宫里来人了?”徐总管怔住,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快,快去迎接。”
走来了两步,突然一拍脑袋,拉住了从身侧跑过的一名侍仆,“快到栖梧轩去,跟王爷说宫里来人了。”
那名侍仆忙不迭送点头,刚要走,又被徐总管扯了回来。
徐总管越急越乱,忘了问宫里来的到底是什么人,以王爷的身份,要不要出来迎接。
“宫里来的什么人?”徐总管转头看向先前来禀报的奴仆。
“说是太后身边的大太监方明总管。”奴仆第一次见宫里来人,显得有些紧张。
一个太监?
徐总管蹙眉,他也为难了,到底要不要跟王爷说一声。
“可是说了何事?”徐总管又问。
“说是奉太后懿旨,来宣旨的。”
太后懿旨,那需要王爷亲自出来接旨了。
“快去跟王爷说,太后叫人来宣旨,让王爷且出来一趟。”徐总管推搡着侍仆,便跟着奴仆急匆匆往大门走去。
徐总管跟方明客套一番,便领了方明进大堂,许久,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可王爷却迟迟不见踪影,徐总管冷汗涔涔,他素知王爷秉性,也不敢再派人去催促,便干笑着劝方明喝茶。
方明这人精明,知晓琉玥王不待见自己,也耐着性子等候,反正太后也说了,不急,宣完旨再回去。
可这茶水喝多了,便忍不住想如厕,方明的脸憋得通红,方想让徐总管带去解手,这时门口传来一声,“琉玥王到”
方明震住,脸色微微扭曲,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这琉玥王故意整他的吧。
第三百三十三章 谁也别想打她的主意()
“奴才见过琉玥王。”这般想着,方明却不得不起身迎上去。
徐管家走到修离墨身后,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也就他家王爷敢冷落太后身边的红人。
修离墨睨了方明一眼,便拂袖越过他,径直走到高位坐下。
方明嘴角抽了抽,忍着体内的茶水,转身朝他走去。
却见他眉眼未抬,悠闲地捧茶品茗,修长美丽的手指捏着茶盖轻轻拨弄,发丝微垂,姿态慵懒,俨然一股尊贵摄人的气魄。
“王爷,太后有旨。”方明忍不住率先开口,这男人有耐心,他可不行偿。
方明如此说,是希望他起身接旨,可他却随随抬眼,薄唇轻扯,“说。”
方明愣住,徐管家却憋着笑,暗自低下头,他家王爷也太随意了。
“方总管,本王时间宝贵,你若不说,那便请回。”修离墨眉梢轻蹙,淡淡开口。
这话说的,明明是他让方明等那么长时间,若说耽搁时间,也是他自个儿耽搁,这会儿子却赖到方明身上,方明有苦说不出。
方明颤微微将太后的懿旨掏了出来,顺带看了修离墨一眼,他又低头抿茶,全然没有起身接旨的意思。
接旨可是要跪下,可琉玥王这人得先帝特许,不必跪拜任何人,他连太后都不跪,遑论这一方懿旨。
可就算不用跪拜,好歹也要起身以示恭敬,他这番作为,若让太后瞧见,定又是一通好气。
修离墨无需跪拜,可不代表徐管家一众家仆也免了跪礼,早在方明取出懿旨时,徐管家带着众人率先跪下。
方明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也不再计较琉玥王的无礼,清了清嗓子,“太后有旨,念悬月公主膝下承欢十余载,虽非哀家所生,却为哀家抚养成人,已将其当成亲生女儿。如今悬月公主即将出嫁,哀家颇感不舍,特令其入宫待嫁,再陪哀家三日,三日后,哀家亲自为其送嫁。钦此!”
闻言,修离墨薄唇抿成一条线,眸色不断转深,死死凝在方明身上。
方明惊惧,遂低下头,却闻得一声闷响,余光瞥见男人将手中的杯盏重重搁在桌上。
“谁出的馊主意?”修离墨拂袖起身,一步一步朝方明走近。
他不信太后会不舍,这些年,太后何时养过她?
见到她就心烦,任由她自生自灭,这样的人,会舍不得她么?
“王爷,奴才不懂你的意思。”方明稍稍抬头。
“回去告诉太后,她在这里很好,不需要回宫待嫁。”修离墨沉声道,眸子里的阴骛越发骇人。
徐管家一震,这王爷是要抗旨?
可公主从宫里出来,回去待嫁不是更好么,也绝了外人难听之言。
“王爷,这。。。。。。”方明为难,他也不知太后为何就起了兴致,明明厌恶公主,却让她回去,还将这苦差事交付于他。
“谁也别想打她的主意!”修离墨冷厉眯眼,沉声打断方明。
他说过,不会让她踏出王府半步。
谁知道进宫之后会发生什么意外,而他在宫外,鞭长莫及,他决然不可能在紧要关头,让她离开视线范围之内。
第三百三十四章 这婚前三日,新郎新娘见面不吉利()
清乐院,弦歌正在试穿凤冠霞帔,模糊不清的铜镜里,倒映出她清丽脱俗的容颜,白皙莹润的脸蛋,一身大红衣裳将她衬得越发娇媚可人。
纤腰轻束,绣有金丝的长袍华美流萤,隐隐散发着耀眼的光芒,长袍长长的拖尾铺在身后洁白的大理石之上,柔美的弧度如泼出的彩墨画撄。
眉宇间染了娇羞,一双水眸顾盼生辉,如秋日潋滟晴空。
“姑娘真美!”身后的喜婆惊叹,她见过形形色色的大家闺秀出嫁,可论嫁衣,这一件独一无二。
这姑娘虽无倾城之貌,可贵在她通身一股脱尘的气质,这衣服简直就像天生为她而做,将她的婉约柔美衬托得一展无遗。
铜镜里的女子,美得不像她,弦歌怔怔抚上自己脸,眸中殷切的期盼让她心中震惊。
她嘴上说不愿嫁他,可心底呢,从她穿上嫁衣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想嫁给他,跟他携手共度此生。
喜婆的话将她的神思拉了回来,她笑而不语,心尖的苦涩却蔓延开来。
“主子!”门外,圣音的声音响起。
弦歌一怔,喜婆却急忙转身,堵在了门口偿。
修离墨伸手推门,门却丝毫没有动静,声音微冷,“开门!”
他以为弦歌不让他进去,情绪变得微妙了起来。
圣音方想说话,喜婆却将门拉开,肥胖臃肿的身子从细缝里挤了出来。
修离墨蹙眉,又要伸手去推门,奈何喜婆死死堵在门口。
“王爷,这婚前三日,新郎新娘见面不吉利,您就多忍耐三日,三日后便可抱得美人归。”喜婆虽惧怕他,可还是笑眯眯说道,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是大喜事,王爷定不会与她计较。
“圣音,把她扔出去!”修离墨忍无可忍,他今日心情不好,这婆子胆敢来招惹他。
什么不吉利,他不信这些。
圣音轻掀眼睑,喜婆惊愕,才恍然想起这人可是连皇上都礼让三分的琉玥王,岂容她一个婆子说教?
婆子想求饶,圣音却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拖了出去。
消失在拐角前,她看到琉玥王将门合上。
“你跟一个婆子较真作甚?”弦歌听到他渐近的脚步声,眉眼轻抬,铜镜里,他颀长玉立的身姿渐渐靠近,顿在了她身后。
她也没回头,就这么望着铜镜里的影像。
从她被抓回来,他就将她关在清乐院,也不来看她,想想一个月过去了,她倒真想他了。
今日突然来找她,也不知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她最近乖得很,可是什么都没做。
“她聒噪得很!”他淡淡道,弦歌却从铜镜里看到他紧蹙成一团的眉梢。
弦歌轻笑,“你来作甚?”
“太后方才来旨,说让你回宫待嫁。”他的声音淡然无波,她听不出喜怒。
“你让我走吗?”弦歌敛了嘴角的笑意,她不想回去,可这是太后的懿旨,他会如何?
他默然不语,弦歌心里咯噔一响,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来准是找她的麻烦。
第三百三十五章 成亲之后,你多来我这走走()
“你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