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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成妃,王爷越轨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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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也一直游荡在院落之外?

    叶落和左战算是顶尖高手,在这慕幽鲜少碰到对手,若是方才李君澜一直都侯在外间,而他和左战竟然杳无察觉。

    叶落心下一惊,恐怕这李君澜功力在他和左战之上。

    李君澜思虑弦歌安危,对叶落惊疑的眼神熟视无睹,抬步就往里间走。

    冰清突然拦住他,于此同时,吟夏接到冰清的暗示,不动声色地移到屏风前。

    她们是最先进屋的,看到屏风上的影子也是一惊,那屏风后,分明是公主和一男子相拥。

    能让公主吃瘪的,就是隔壁的琉玥王,而事发到现在,他都未曾出现,不难猜,屏风后面定是他和公主。

    不敢打扰两人,冰清、吟夏本想悄悄退出去,叶落一干人等已经闯了进来。

    公主夜会男子,即使那是权倾朝野的琉玥王,那也难堵悠悠众口,若是传了出去,公主要被戳着脊梁骨骂的。

    所以,不能让人瞧了去。

    “……李统领……你……”李君澜眸子微厉,拨开冰清的手,身后的叶落见势,眸子轻落在左岸身上,左岸会意,拔剑架在冰清脖子上。

    冰清气得脸色发红,眼睁睁看着众人往里间走,左岸唰地收回剑,无视冰清嗔怒的美眸,旋即跟上。

    外间的吵闹,修离墨早已知晓,他嘴角牵起冷寒的笑意,凤眸微垂,倏地紧缩。

    怀中的女子依旧紧揽他的腰身,脸埋在他怀里,看不清她的神色,可他察觉到,她分明不知有人闯了进来。

    依她的性子,绝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和他的熟捻,更遑论深夜相会。

    低叹一声,他伸手从屏风上取下她的外衣替她披上。

    他倒是乐意披自己的外衣,可惜他那时已歇息,外衣褪去,身上就一袭白色单衣。

    弦歌方才就在换衣,褪去了外衣,现在只着一方红色肚兜,底下是一身白色亵裤。

    她自己没有发觉,沉思中的修离墨也没有注意到,直到脚步声响起,修离墨才发觉手上传来滑腻的柔软,垂眸可见她白皙的肌肤,墨发掩住光滑的脊背。

    他眸子一暗,寻思这姑娘真傻,幸亏是自己,若是别人,那岂不是叫他人窥探了去。

    “……修离墨……”众人被眼前一幕震得失去言语,还是李君澜最先反应过来,怒不可遏地拔出腰间佩剑。

    帘子断裂,邪魅的男人一袭白色单衣,他脚下甚至未穿鞋袜,铁臂紧紧揽住女子的腰身。

    最让众人惊咋纷乱的是,女子下身一白色亵裤,上身虽披了外衣,可那暴露在空气中的玉臂莹润丰满,依稀可见隐在衣下的红色肚兜。

    一室狼狈,两人衣衫不整,加之方才弦歌的尖叫,众人瞬间恍然大悟。

    ……莫不是修离墨强迫公主……公主不愿,故而大叫出声?

    弦歌闻声抬起头来,脸上酡红未散,眉眼竟透着妩媚。

    那一道道不明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叶落眼带戏谑,李君澜隐忍满腔怒火,陈明一脸惊愕,冰清、吟夏羞愧得低下头,还有弦歌未曾见过的青衣男子,眸中似猝了冰,冷冷盯着她。

    “……公主……是不是他逼的你?”剑尖指向修离墨,李君澜沉声道。

    弦歌皱眉,听他这话的意思,似是有所误会。

    不待她回应,叶落挑开李君澜的剑尖,“李统领这是何意?男女之事本是你情我愿,何来逼迫之说。更何况我家主子乃人中龙凤,想要怎样的女子不成?”

    “依我看,明明是公主引诱了我家主子。”想起公主和皇帝的约定,叶落气不打一处来,侮辱的话脱口而出。

    “闭嘴。”修离墨喝斥,一双寒霜眸子却是直指李君澜。

    怀中突然一空,柔软的小手抵着他的胸膛推开,修离墨一愣,却见女子冷笑着退出他的怀里,墨绿的外衣勾勒出她妙曼的身躯。

    “都给本宫滚出去……”弦歌裹紧衣服,冷冷下令。

    事到如今,她再听不出这些人的言外之意,她就真是蠢货了。

    一声尖叫引来众人,撞见她和修离墨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也难怪他们想歪。

    弦歌深知修离墨不会替她辩白,这个男人就是见不得她好,所以她不会央求他解释。

    就算她解释了也没人会信,更何况刚刚那惊悚的一幕,她是如何都不会对外人道出的。

    既然如此,误会就误会,她的清誉早已栽在修离墨身上,多了就麻木了,不是么?

    “滚……”修离墨抿唇厉喝,狠厉的眸子扫过众人。

    “……公主……”李君澜心有不甘,撞入弦歌一双冰冷的眸子,他微微一怔,旋即明白公主不想将事情闹大,咬牙收剑离开。

    陈明早被吓傻了,一心想着自己即将大难临头。

    琉玥王是什么人,他心狠手辣、权势滔天,如今撞见他轻薄公主,这可如何是好?

    心里叫苦不迭,悔不当初,他就是犯贱,方才听见尖叫声,他不来便是,哪想摊上此等大事。

    “今夜之事,若有谁走漏一滴风声,本王定将其挫骨扬灰。”

    冷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众人一愣。

    修离墨五指隔空微曲,一道疾风擦过众人的脸庞,带着刺骨的疼,地上的珠子碎末纷扬。

    弦歌心下一沉,不悦地皱起眉头,冷声道:“你也出去……”

    “用完了就丢?”修离墨转而轻笑出声,眼中却没有笑意。

    “谁用你了?”弦歌差点咬到舌头,看着朝她走来的男人,烛火照亮内室,她此刻才看清他的模样。

    白色单衣松松垮垮包住他精壮的身躯,发丝披散在胸前,锁骨泛着光泽,浑身一股邪魅之气。

    她脸色一红,慌忙低下头,却见他赤脚踩在朱红的地板上。

    她一怔……

    他这是……

    因为担心她,所以衣服没披,鞋子没穿,就这么冲过来了?

    心里莫名一痛,修离墨见她发愣,两指挑起她的下颌,俯下身子,温热醉人的气息喷薄在弦歌颈上。

    “嗯,没用,就是抱了。”他点点头,弦歌眉睫轻颤,轻轻瞥开脸,他望着空落落的手,指尖残留她细滑的韵味,眸中闪过冷意,“枉我一听到你出事,就披头散发出来寻你,你却如此冷漠,你说你是不是白眼狼?”

    她怎敢存了背叛他的心思?

    不是白眼狼,怎就与皇帝交易?

    “你出去……”弦歌未听出他弦外之意,强逼自己冷静,后退几步,逃离他惑人的气息,她怕自己又不争气,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被他哄几句悉数消散。

    又是这一招,又想逃离他?

    修离墨眯了眯眼睛,心里烦躁异常,他每进一步,这个女人就退后一步。

    他没有耐心陪她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他想要她,这一点是再清楚不过。

    弦歌被他逼至床沿,他暗黑的眸子跳跃着怒火,她心下一惊,顾不得其它,侧身就跑。

    手腕一紧,天旋地转间,她被甩到床上,手臂撞上床头,火辣辣的疼痛令她脸色唰地变白。

    修离墨眸子一闪,身子随之倾覆在她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令她眼前一黑,呼吸仿佛从胸中抽干殆尽。

    弦歌气急,伸腿去踢他,男人料到她有此一举,长腿一动,轻而易举钳制住她的双腿。

    又是这样,弦歌脸一黑,恨恨道:“修离墨……你混蛋……”

    “除了欺负女人,你还会什么?”永远用这招对付她,他不厌烦,她还厌烦了呢。

    虽然这招对她的效果比威胁还有用,他永远知道她的命脉,在体力上,她不及他。论不要脸的程度,她也甘拜下风。

    她这话似乎愉悦了他目光到处,他的喉结微微震动,浅浅的笑声从他桃色的薄唇逸出,“你可以试试看,我还会干什么?”

    说罢,眼神不怀好意地从她脸上流连而下,弦歌僵住,心里暗骂变态。

    她的心思,他尚未看透,又见她忽而惨淡一笑,放弃了挣扎,“你快些出去吧,他们都在外面瞧着笑话呢。”

    她轻轻别开脸,心中沉痛凌然,出口的话却淡然无绪,“你把我害得还不够吗?难道真要逼死我?”

    害她?他几时有过这种想法?

    若他真能狠得下心,她以为自己还能活到如今?他又何至于落得今日地步?

    又想起她与皇帝的约定,一时之间,怒火扬戾,猛地伸手捏住她的下颌。

    瞧着她脸色泛白,秀眉纠结成一簇,死死咬住红唇,倔强地凝视他。

    不服输是么?很好!

    修离墨嘴角勾起残冷的笑,眸中快速掠过一抹嗜血,“沐弦歌,你胆敢再说一遍!”

    院落里,众人的眼睛一直盯着房门,修离墨久久不出来,李君澜担心弦歌被欺负,好几次想提剑冲进去,却又生生止住脚步。

    他知道修离墨和她关系不一般,譬如那日在他的别院,修离墨抱着她离去,她不曾露出不愿的情绪,前几日,修离墨大放厥词,声称她是他的女人。

    今夜呢?她真是被逼的吗?

    方才看到他们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他心乱了,所以没注意到她的神色,一厢情愿以为她是被逼迫的,现在静下心来想想,她哪里推拒过修离墨。

    心下悲苦,寂静的夜突然传来男人沉怒的厉喝,任谁听了,心脏都剧烈紧缩。

    李君澜再也抑制不住胸中的担心,寒冽的剑尖在地上划出一道痕迹,他抬脚往里走。

    叶落见状,与左岸一左一右挡住他的去路。

    开玩笑,若是让这小子进去扰了主子的雅兴,他少不了一顿责罚。

    虽然他现在也是极为不喜沐弦歌,可该帮谁,这一点他的立场始终不变。

    “让开……”他不想和他们耽搁时间。

    叶落轻笑,深知这一架非打不开,也好,他好久没有活络筋骨了,动动手脚也好。

    “左岸,上……”叶落拔出长剑,朝李君澜飞身而去,左岸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他也许久没动手了。

    深夜里,月华洒在院落中,高檐处悬挂灯笼,随风晃动,三道黑影交缠在一起,颀长的影子被月光拉长,映在石板路上。

    “这可如何是好啊?”郡守陈明急得团团转,里边不知是何情况,外边能主事的三人又打起来了。

    眼角余光瞥见杵在台阶之下的冰清、吟夏,陈明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姑娘,您看这……您倒是拿拿主意呀。”

    吟夏比他更急,她担心公主呀,琉玥王心狠手辣,公主性子又倔强,她生怕公主吃亏,可是冰清就是不让她进去。

    “冰清……”吟夏瞪着美目,她才不管那三个人的死活呢,她只关心公主。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冰清心下也没底,可公主不叫她们,她们也不敢擅闯进去,若是撞见不该见的,公主的脸面何存。

    她这话既是说给吟夏听,也是说给陈明听,无形之中也在自我安慰。

    吟夏走来走去,眼睛直勾勾看着房门,最后气呼呼地坐在台阶上。

    房内,一室静谧。

    弦歌沉默地望进男人眸中,黑眸四周蔓延的火焰让她心惊胆颤,可她没有退路,不然这几日故作的冷落就全白费了。

    今晚这个男人的举动超乎她的想象,他也是有一点在乎她的吧,她想,若是不在乎,何必冲她发火。

    这个认知让她心慌。

    不,绝不能这样,这个男人不能对她动感情。

    之前她奢望他的感情,现在她不想要了,皇帝已经盯上了她,她要不起修离墨的感情。

    终究是她怯场了。

    “何必浪费唇舌,修离墨,你这么逼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她轻轻抚上他的心口,那里心跳乱了,“你失控了,在我面前,你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了。”

    她唇角一展,笑得纷扬娇媚,转瞬眉眼含霜,“修离墨,你输了,你爱上我了。”

    “当初是你说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你还记得吗?我做到了,可是你没有做到。你一而再再而三纠缠于我,难道不是对我动了心?”弦歌低笑控诉,“我不愿意,你便逼迫我,你永远随心所欲,却没想过我愿不愿意。”

    “修离墨,我是对你动过心,可那仅限于起初,早在你打我一巴掌那日,我的心就死了。什么是死,你明白吗?就是碎了、散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闭嘴……”修离墨红着眼睛低吼,恨不得掐死她,大掌急促扯开她的外衣。

    红色肚兜入眼,他急切地俯下身子去噬吮她的肌肤,粗糙的掌摩挲她软腻的后背,“心死么?本王不信你会没有感觉。”

    身上传来酥麻的异样,他温热的气息环顾周围,她觉得心很疼很疼。

    “修离墨,你这样会让我觉得很恶心。你每碰我一次,我都嫌脏。我不喜欢你,所以我讨厌你的触碰。可是你总是逼我,其实你心里很清楚,我越是反抗,你就越得寸进尺,所以我每次都默默承受。”

    她的话像利刃一样,狠狠削去修离墨心尖上的肉,她感觉到他的颤抖,却是狠心咬咬牙,“你一厢情愿把我的隐忍当成迎合,修离墨,这不可悲吗?什么时候,你堂堂琉玥王竟卑微至此,去碰一个厌恶你的女人?”

    “找死。”他眸中光芒凶狠锐利,杀意愈浓。

    爱么?

    修离墨不知道什么是爱,他只知道,这个女人让他失去所有的理智,哪怕知道她会背叛他,他依然舍不得杀了她。

    往后无数个寂寞的日日夜夜,他想让她陪着,可是这个女人,竟然说他恶心!

    恨极、怒极,心里叫嚣着:杀了她!杀了她,你就不会再心痛如斯。

    入了魔一般,他的双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她反而轻松一笑。

    修离墨,你果然不爱我!如果爱我,怎会因为我一番说辞就痛下杀手,你不信我,我说什么都没用。

    说什么你输了,其实是我输了,就算今日死在你手里,我还是不恨。

    她存了求死的心,一双眸子却贪婪地看着男人,她想,一定要好好记住他,记住这种撕心裂肺的痛,下辈子,她再也不要遇见他。

    不相遇,就不会爱上,不爱,就不会痛。

    她眼前黑沉沉,看不清他的眉眼,喉间的窒息湮灭她的理智,出于求生的本能,她开始死命挣扎。

    那只掌控她生死的大手突然撤离,新鲜的空气涌入肺腑,她拼命吸入,夜间清冷的气息在她胸中乱窜,刺得肌肤生疼。

    迷蒙间,她感觉身上徒然一轻,眼睛睁开,却见男人挺拔的身躯隐没在灯火里。

    他离开了,那么狼狈地离去。

    终究是在看到她呼吸微弱,脸色涨紫的时候,他心软了。

    弦歌心中大恸,拉过锦被盖住头顶,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憋忍许久的眼泪簌簌落下。

    静默无声,她紧紧咬住拳头,生怕自己哭出声音。

    他的骄傲不容侵犯,她赌赢了,明知那些字眼会让他生气,甚至会伤害到他,可她还是说了。

    残忍的话说出口,她喉间哽疼,如同利刃,一刀刀刺穿血肉,他疼,她更疼。

    原来怕死真的是人的本能,呼吸消逝的那瞬间,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真的很懦弱,妄想求死逃脱宿命,那之前拼命活着的一幕幕都成了笑话。

    她埋头啜泣,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脚步声,然后头上的被子被掀开,没了庇护,她身子抖得更厉害。

    脖子上的掐痕落入冰清眼中,她心中一痛,紧紧将弦歌抱进怀里。

    一手扯过被子盖住她的身子,吟夏哭着扑上来,“公主……琉玥王怎能这么欺负你?你疼不疼?”

    吟夏想触碰她的颈,又怕弄疼她,嘴上骂骂咧咧,全是数落修离墨的不是。

    “别哭了,去取药膏来。”冰清比她冷静,她恨极修离墨的冷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对公主下恨手。

    吟夏取来药膏,弦歌已经收拾好心情,静静地靠在冰清身上,烛火映出她红肿的眼睛,脖子上的掐痕更是触目惊心。

    “我没事……”弦歌忍痛扯出一抹笑意,看着俩丫头为她忙前忙后,为她伤心落泪,小心翼翼替她上药,就怕她痛着,她心里越发后悔招惹修离墨。

    如果她刚刚不幸死在他手里,这俩丫头会为了替她报仇去找他拼命吧,他武功甚高,她们又怎是他的对手,最终只会白白丧命。

    冰清、吟夏替她上完药,她叫两人陪她一起歇息,窗外的月亮渐渐失去风华,弦歌知道,子时已过,再过三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坐了一天的车,夜里这般折腾,心神俱惫,可两人主仆观念根深蒂固,饶是平日里没大没小的吟夏,她也不敢与弦歌同床共眠。

    最终还是弦歌说自己害怕,才说服了她们。

    躺在床上,外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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