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咬牙道:“这就是你说的好玩的地方?”
“是呀,怎样,有没有现代夜店的感觉?”
欠扁的声音响在耳侧,弦歌死死忍住朝他挥拳的冲动,骂道:“你有病吧,我是女人,不好这一口。”
还夜店呢,她活了二十几岁,压根没去过酒吧、夜店之类的,来到古代倒是破例了?
“啧,庸俗。”夏雨淡淡瞥了她一眼,鄙夷道:“谁说来这就是找女人的,你别思想不单纯,然后怪到我头上。这青楼的琴师技艺最好,我们是来享受高雅音乐的,哪有你想得那般不堪。”
得,享受音乐享受到青楼来了。
这般谬论她还是第一次听见。
她思想不单纯?
换谁看到青楼都会想歪好么?
“我不去。”弦歌转身便走。
那种娇笑淫逸的地方,她真的忍受不了,一想到隔壁有人干那事,而她在享受所谓的高雅音乐,她就忍不住胃里泛酸。
“别介呀。”夏雨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大,想着她不喜欢,那就依她吧。
“那我们去酒楼?”他讨好地跟上来,却见她脸色顿变,眸光流露出震撼。
第一百九十章 别喝了,再喝会死人的()
“怎么了?”夏雨把手伸到她眼前晃了晃,弦歌一把推开他,跑进了万花楼。
那些女人见一俊俏公子急切跑进门,纷纷捂嘴偷笑,围了上前。
夏雨揉了揉眼睛,确定那个被女人围住的人就是刚刚厌恶青楼的女人。
不是说不去么?
这会儿子做什么这么急撄?
弦歌阴沉着脸推开那些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女人,夏雨走了过来,笑着拿出怀里的银子。
那些女人被他打发走了,转身见弦歌已经抬脚走上楼梯,脚步甚是急切偿。
这是怎么了?
夏雨追了上去,弦歌弯弯绕绕走过长廊,长廊两旁的房间里传出各种淫秽的声音。
她脸色越发阴翳,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住衣袖,脚步声嗒嗒作响,一路撞了很多人。
被撞的人指着她骂骂咧咧,她径直走过,夏雨连忙陪着笑脸道歉。
弦歌最后停在长廊尽头的房间门口,眸光冷厉地睨着门扇,舒缓的琴声流泻而出,伴随着女子妩媚娇柔的歌声,如同黄莺低唱,深深浅浅,惹人沉醉。
她的手顿在门上,却没了推开的力气。
“你干嘛呀?”夏雨站在她身侧。
她抬头苦涩一笑,干嘛?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在不经意一瞥,瞥见万花楼上拥着一个美颜女子的熟悉身影时,她就失去了理智。
怒火袭涌心头,燃烧她的心,死死煎熬,脚步不听使唤地进了万花楼。
这种令她深恶痛绝、倍感恶心的地方,那个男人竟然在寻欢作乐,他将她至于何地?
因为她失忆了,所以就欺负她吗?
她更恨自己,失忆了都不能忘记他。
为什么要这么痛。
微微咬牙,弦歌猛地推开门,屋内的一切便入了眼中。
圆形桌旁围坐了六个男人,他们身边皆有女人作伴,举杯媚笑,有的男人甚至将手伸进女人的衣服里,脸上荡漾令人作呕的淫秽。
女人衣不蔽体,薄薄的纱衣随意披在身上,若隐若现地勾勒出美妙的身姿。
修离墨正对着大门而坐,身侧的美人娇羞地举杯递止那嫣红的薄唇边,他便微微张口含住了玉盏。
女人的柔胰勾住他的手臂,笑吟吟地睨着男子。
歌女坐在一侧,抱着琵琶轻唱,婉转动听。
一屋子难闻的气息,熏得她欲作呕,她死死忍住胃里的翻腾,就这么轻蔑地扫视全场。
里面的人没想到突然有人闯进来,一时愣住,纷纷看向门口。
修离墨眼神随意一扫,淡雅疏离,却在看到门口那抹熟悉的身影时,瞳孔猛地遽缩。
握杯的手一抖,酒水洒在了白色袍子上,他遽然惊醒,眸光又淡然如初。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在那个男人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慌乱。
一霎又恢复平静,深深看着她,就像陌生人一般。
真是好笑,她到底来干嘛?
他就算是**又与她何干,她何至于像一个泼妇一般?
“抱歉,走错了。”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她徐徐转身,没有带上门,她浑身的力气似乎被抽光了。
夏雨站在她身后,目光冷凝在那个翩然的男人身上。
他道她为何这般失控,却原来是为了这个男人。
对上那漆黑冷厉的瞳孔,夏雨一怔,那双眸子里霸气凌然,似是要将他千刀万剐一般。
在这样的眼神下,他竟然微微感到心惊胆战,头皮发麻。
屋内众人回过神来,骂了几句,又让夏雨滚蛋。
夏雨想起弦歌状态不好,唯恐她出事,转身就朝她离去的方向追去。
夏雨沉默地跟着弦歌走出万花楼,想想应该说些安慰她的话,于是语无伦次道:“你也别想不开,男人嘛,这很正常。”
不对,他这不是往她伤口上撒盐吗?
又呸了一声,改口道:“说不定在应酬呢,现代男人也这样嘛,避免不了这种场面的,而且他也没跟那些女人怎样不是?”
是么?
弦歌勾唇一笑,应酬?
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须屈尊应酬?
难道要她亲眼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媾和,她才愿意相信吗?
“去酒楼!”
弦歌猛地停下脚步,看向夏雨。
夏雨愣了一下,讷讷点头,她似乎好了。
情绪无波无澜,难道刚刚是他的错觉。
闻香楼,西陵久负盛名的酒楼,菜色、美酒都是一流,夜里的客人最多,生意也最红火。
楼上隔间里,弦歌点了一桌子菜,两坛酒,没有动筷子,她直接倒了一大碗酒,猛地仰头灌进喉咙里。
夏雨想要阻止她,又被她冷冷的目光止住。
她的心很痛,需要借酒消愁,果然古人诚不欺我也,越喝胃里越难受,死死抵住了心里的痛。
连灌了四大碗,一点醉意都没有,胃里火辣辣的,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酒量那么好,在前世,她似乎没碰过酒。
“行了,别喝了,再喝会死人的。”夏雨看不下去了,一把夺下她的碗,数落道:“至于吗,不久失个恋?天涯无处无芳草,为了这么个渣男,不值得。”
“大不了我收了你就是。”
“闭嘴。”弦歌冷呵,伸手又去拿酒坛。
“哎,我刚才还以为你好了呢,原来都是装的,现在本性暴露了。”夏雨扣住她的手腕,戏谑道。
他想逗笑她,反倒将她弄哭了。
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落下,清丽的脸庞楚楚可怜。
她眸光柔柔,趴在桌上,哽咽道:“啊雨,疼,真的好疼,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不记得他了,为什么心还会疼?”
“就像有人拿了刀子刮在心上,狠狠撕开,血肉淋漓。”
这么脆弱的她,夏雨没见过,两次见面,她都冰冷强悍,原来再厉害的女人,终究也有软肋。
“没事,咱不想他了,你想喝便喝,我不阻止你,都说酒能消愁,喝完之后,明天就把他从心里剔除掉。”
夏雨轻轻拍着她的背,从怀里掏出帕子擦去她脸上的泪,“有我在呢。”
夏雨这么说,也就这么做了,任由弦歌一杯一杯地喝,直至喝得烂醉如泥。
都说酒鬼最难缠,弦歌喝醉以后,只是安静地趴着,没有撒酒疯,这点夏雨很庆幸。
可她泪腺似乎很发达,眼泪一直汨汨流出,滚落在脸庞上,脸被帕子擦红,微微肿胀。
她哭得无声,死死咬住嘴唇,哽咽声被咽回喉咙里。
迷蒙着一双泪眼,睫毛轻轻颤栗,她不安地蹭了蹭桌面,夏雨有心将她揽入怀里,却被她推搡开,嘴里喃喃道:“不要。。。。。。别碰我。。。。。。”
夏雨看得很心疼,从来没见过这般倔强的女子,心里窜起怒火。
那个男人怎忍心伤害她?
别落到他手里,不然他定替弦歌讨回公道。
这么个傻妹子,他认了。
“乖,哥哥带你回去。”夏雨起身握住她的肩膀,她推搡了下,嘟着嘴道:“我没哥哥。”
醉了还懂得这般保护自己,她也是够厉害的。
夜深了,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摆摊小贩也渐渐收拾货物回家。
夏雨皱了皱眉头,没由她任性,伸手点了她的穴道,一把将她抱起。
锁玉轩里,灯火亮如白昼,空气中透着压抑的气息,森寒冷里。
院子里侍卫跪了一地,冰清、吟夏也跪在台阶之下,修离墨正站在弦歌房门口,目光森寒凛冽地怒视着地上的人。
亥时已过,她竟然还没回来!
那个男人是谁?
她难道没有男女之防吗?
心里的怒火熊熊燃起,万花楼里,她悲切、失望的眼神不断在眼前浮现,心竟狠狠抽搐起来,窒息的感觉死死缠绕心尖。
他不敢想象,如果她出事了。。。。。。
心里的恐慌一下涌上心头,无处发泄,他狠狠握拳,五指微曲,一道强劲的力道打了出去。
跪在地上的一众侍卫被那力道打趴在地,口中吐出鲜血,可见他那一掌用了十足的功力。
冰清、吟夏身子剧烈抖动,这个鬼魅般的男人今夜匆匆来到锁玉轩,她们那时被迷晕了,醒来才知道公主不见了。
而这些守卫的侍卫竟然毫无所觉,让公主在眼皮底下消失。
想到刚才她们醒来,男人浑身散发冰冷摄人的气息,站在她们床头,凌厉问道公主在何处,那模样就像从修罗地狱里出来的魔鬼,骇得她们话都说不清楚。
“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修离墨怒道,一旁的叶落身子颤了颤。
今夜他也在万花楼,自然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又想到这两日男人匪夷所思的行为,先是郡主,又是青楼,突然心里隐隐幸灾乐祸起来。
第一百九十一章 那个男人留不得()
修离墨独身来到西陵,面上只带了叶落和左战两人,叶落负责他日常生活起居,左战暗中替他打探消息、处理事务,圣音被派到弦歌身边。
暗地里还有一批暗卫,那是他自己培养了十几年的人,西陵之行危险重重,他这般善于谋划的人,又怎会孤身而来,让自己处于危险境地中。
今夜西陵一派官员在万花楼宴请他,名义上为他接风洗尘,他却知道他们这些人在探他的态度撄。
他一个高高在上、手握生杀大权,连皇帝都忌惮三分的人,突然来到西陵,此事绝不简单,他们这些官员人人自危,生怕手上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
何况皇陵突然坍塌,他们身为西陵一方父母官,竟然在眼皮底下发生有辱皇家声誉的事,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
修离墨又岂会不知他们所思所想,换做以往,他不屑于与这些人打交道,可是这里是西陵,不是他的地盘。
很多事情,他需要从这些官员嘴中探出,更何况这西陵似乎越发有趣了。
皇帝以为西陵是块没有威胁的废地,修离墨如果不是看中西陵的地势,想在西陵培养兵马,他也不会瞧上这西陵半分。
这一个多月的探访,他发现西陵没有面上这般简单,暗中隐隐有人在掌控西陵偿。
如果他没有猜错,那股势力与皇陵坍塌之事绝脱不了干系。
到底是谁,他还没有查出来,不过很快了,事情稍有眉目。
这些官员对他阿谀奉承,今夜他倒是收获颇丰,心里已经隐隐有了揣测的对象。
可他怎么也没料到沐弦歌会出现在万花楼,那一刻他心里慌乱无措,怕她突然上来毁了他的计划。
她徐徐转身之后,带着对他心寒的眼神,他死死扣住桌角,才忍住冲上去抱住她的冲动。
可是不能,他的计划不能因为她改变。
他知她闯祸本事强,不会甘心安安分分呆在王府里,所以他将她囚禁在锁玉轩,甚至暗中派人盯紧她。
可是她本事倒是大得很,一次两次逃出锁玉轩,原来他自以为万无一失的事,在她眼中竟如此简单。
今夜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他知她自己绝不可能逃出锁玉轩,而能带她离开的,也就只有今夜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
修离墨心里隐隐不安,她到底有什么事隐瞒着他?
连他都不知道她身边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一个人。
能无声无息避开他的暗卫,悄无声息带走她。
如果她真要离开他,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突然想到那个女人在万花楼绝望的眼神,他心里越发惊恐,是的,惊恐,这个从来没在他身上出现过的情绪,今夜一股脑侵袭他的理智。
一想到这个女人会因此离开他,跟着那个不知身份的男人逃离他的掌控之下,他就妒忌得快要发疯。
今夜他也的确疯了,想到这个可能性,他疯狂地调动暗中的势力,不管不顾地派他们出去寻人。
暴露实力又有何关系,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如果有一天他君临天下,独独缺失了她,那他所做的一切还有何意义。
从京城带来的暗卫,还有无影楼的人,他都调用了。
无影楼是他最后一张王牌,四国都知道无影楼神秘莫测,散布在四国中,也知道无影楼的楼主千幽玥,独独没人知道,千幽玥是他的下属,无影楼是他母亲一手创办。
除了同样出身无影楼的阴昭,他身边的所有下属都不知道他这个身份。
就连无影楼的人,也只知道楼主最大,却不知道楼主之上还有他的存在。
无影楼渗透在四国中,朝中、军中、江湖,都有无影楼的势力,四国君王忌惮无影楼,却无法除去。
今夜,他竟然为了一己之私,为了一个女人,动用无影楼的势力。
这么大的动静,只怕无影楼从此再无宁日,他也得加紧步伐了。
皎洁的月光下,修离墨居高临下,一袭白袍未及褪去,墨发飞扬。
他也想自己出去寻人,可是不能,那人就在暗中,他不能乱了计划。
暗卫可以出动,无影楼也可以出动,独独他不行。
他恨透了这种无力的感觉,是不是站在天下至尊之位,就再无人阻拦他的行为?
月色下,一团黑影急速飞来,叶落眉眼一凝,剑还未出鞘,眼前晃过白影,却是修离墨伸手擒住了那黑影。
赫然是一只浑身漆黑的鸟,叶落叫不出名字,这种鸟他从未见过,孤疑地看向身侧的男人。
男人眉眼微垂,一身凌然的气息稍稍收敛,从黑鸟的脚踝处取出竹筒。
叶落甚至看到男人的手微微抖动,急切地展开纸条,黑鸟呜咽一声隐没在苍穹之下。
距离虽近,叶落却不敢去探那纸条里究竟写了什么,只觉得男人隐忍紧绷的下颌稍稍松缓,眸子里的凌厉褪去。
然后手一捻,纸条化为粉末滑落指间,那纤白的手上滴尘未染。
修离墨轻轻搁上眸子,心里恐慌的感觉慢慢褪去,可怒火徐徐燃起,他暗暗运功压住。
无影楼来信,她人已寻到,在闻香楼喝得酩酊大醉,此刻那个男人已经将她带回来。
那个男人留不得,修离墨心中顿生杀意。
凡是让她产生依赖的人,他都不能留,她只能依赖他,绝不能存了逃离他的心思。
而那个男人是最大的威胁,他心里有一种直觉,这个男人会把她带离她身边。
夏雨脚尖踩踏在楼阁屋檐上,怀中挟裹着女人,身子轻轻跃起,一路急掠。
西陵王府很快便到,他却隐隐察觉空气中荡漾冷厉的杀气,眉眼一拧,他停在府墙上。
远处锁玉轩跪了一地的人,隔着玉湖,他却清晰看到男人暗含杀机的眸子。
沉冷斐然,嗜血的气息环绕在他周身,森冷的眸子紧紧凝住夏雨怀里的女人。
夏雨脸色一垮,恨不得将手上的烫手山芋扔出去,然后潇洒走人。
可是不行,这个男人的功夫到了人神共怒的地步,他万万不是他的对手。
在闻香楼里,他看到弦歌哭得伤心,心里确实想过替她教训那个男人一番,可是实力摆在眼前,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还是练练武功再来。
沐弦歌,你到底惹上了什么罗煞般的人,这种人你也敢爱,怪不得被伤得体无完肤。
这么骄傲无情的人,你要得起吗?
夏雨在心里低咒一番,然后硬着头皮飞身落在锁玉轩。
那个男人也不上前,就死死凝着他,夏雨好奇,他明明怒到极致,却让他抱着弦歌,难道他不怕他拐走弦歌?
紫袍翻飞,金靴踩地,夏雨立在修离墨不远处。
突来的声响引起了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