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紫袍翻飞,金靴踩地,夏雨立在修离墨不远处。
突来的声响引起了众人的注意,惊骇地看向夏雨,倏尔目光又落在弦歌身上。
她的头埋在他肩胛处,看不清容颜,依稀可见身材娇小玲珑。
众人脸色各异,冰清、吟夏认出那是弦歌,一下瘫软在地。
叶落嘴角微抽,凝着两人一眼,又转头偷偷睨向身侧的男人。
男人薄唇紧抿,一双凤眸渗着寒冰,如冰洞里垂立千年不化的冰雕,紧紧缱绻在夏雨环在弦歌腰际的手上。
夏雨心惊胆颤,这种眼神,让他问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手指轻滑,解开了弦歌的穴道。
锁玉轩静默无声,月光流泻在地上,一道道颀长的身影如鬼魅般阴森。
一众侍卫纷纷低头,大气不敢出,实在是院内的气氛太过凝结。
夏雨清清了清嗓子,恨不得将弦歌推开,可是那个男人明显没有要接人的意思。
“咳咳。。。。。。那个。。。。。。人我给你带回来了,是她自己要喝酒的,不关我的事。”
那啥,沉默算几个意思,好歹给个反应呀,又不是死人?
夏雨彻底无语了,恨恨地低头瞪着罪魁祸首。
她脸蛋微红,眼皮轻轻阖上,有了泪珠的沁润,她脸上越发妩媚。
瞧见他这般肆无忌弹地凝视弦歌,积压在修离墨心上一整夜的怒火顿时爆发,冷呵道:“还不快将你们主子扶回来?”
冰清、吟夏一抖,连滚带爬地走向夏雨,夏雨狠狠松了一口气,将弦歌放到她们手上。
叶落暗暗挑眉,诧异地凝向修离墨。
这位主子对公主强烈的占有欲,他是知道的。
可是他竟然死死忍住将公主抢回来的冲动,倒让了那两个婢女上前。
叶落不懂这个男人的心思。
这种毁天灭地的怒火,他感受到了,叶落知道这个拐跑公主的家伙,今夜要倒霉了。
只怕主子会狠下杀手。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为了我的清誉,你琉玥王就要将他杀了()
叶落这般想着,修离墨那边已经动手。
弦歌被扶走后,夏雨转身便想离开,可是背后袭来凌厉的掌风,他猛地转身挡住。
衣袖翻飞,他被霸道的功力逼退,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抬眼便见男人如鬼魅般出现在身侧,他没料到对方出手会这般快,避之不及,生生受了一掌。
修离墨下了死手,这一掌用了十足的劲道,今夜所有的怒火在这一刻找到突破口,他心里只有一个想发:杀了他!
夏雨功力亦不差,虽然没避开他这一掌,可及时运起丹田里的内力,化解了修离墨的力道偿。
人却被一掌劈倒在地,嫣红性感的唇流出鲜血,消融在紫袍里。
夏雨龇牙咧嘴,俊美的面容扭曲成一团,他凝向受伤的胸口。
疼痛蔓延在四肢百骸,心脏像被狠狠震裂。
这个男人疯了么?
夏雨怒火中烧,他功力虽不如他,可修离墨也休想在他手上讨好。
一股热流在体内乱窜,他一掌撑在地上,身子凌空而起,修离墨凤眸凉薄,一紫一白纠缠一处。
众人惊愕地瞪大眼睛,凌厉的掌风所到之处,院落里狼藉一片。
冰清、吟夏携着弦歌躲到安全之处,叶落眉眼轻眯,这男人竟能跟主子对上这么多招。
刚才那一掌,换作他,他未必还能站起来,别说再跟主子揪打成一团了。
弦歌睁着迷蒙的睡眼,耳边传来凌厉的声音,眼皮很重,却模模糊糊间瞥见月色之下闪身对打的两人。
一紫一白,如风般迅疾。
头昏昏沉沉的,她不悦地皱起眉头,没事打什么打,都吵醒她了。
“公主,您醒了?”冰清惊喜道,叶落闻声回眸。
却见女人脸色酡红,迷离着双眸,眉头稍稍凝结,慵懒地倚在冰清怀里。
听见冰清的声音,弦歌视线慢慢聚焦,然后发现自己站着睡着了,而且一身酒味。
身子顿时一凛,她在闻香楼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
“住手。”弦歌冲着夜空喊道,声音棉柔无力,可修离墨和夏雨都是功力极高之人,耳力较常人灵敏。
听见弦歌喊住手,修离墨身子一顿,远远睨了她一眼,眉眼间黑森的郁气更深。
他没有依言停手,反倒加快速度,夏雨有心停下,奈何这人像吃了炸药一样,死死缠住他不放。
眼见夏雨落了下风,嘴角还沁出鲜血,弦歌急了,厉声呵道:“修离墨,我叫你住手。”
叶落无语地看着她,又望向修离墨,他倒要看看主子听不听她的话。
修离墨嘴角轻勾,悲痛灌入心尖,她那般急切,竟是为了别的男人?
她怎么敢?
弦歌突然推开冰清,踉跄着步子朝他们跑去,冰清始料未及,险些跌倒在地。
叶落眉眼一拧,刚想阻止她,一柄长剑架到了脖子上。
来人却是夙玉庭,他邪魅一笑,朝叶落挑挑眉。
他身后跟着郡主夙玉棠,一袭火红色长袍,妖媚眸子殷切凝向空中打斗的那袭白袍。
锁玉轩今夜闹的动静那般大,这两人又招招凌厉,早有人去禀报了西陵王。
西陵王是怕事的主,不敢过来招惹麻烦,又恐琉玥王出事,将气撒到他头上,他便让夙玉庭过来瞧瞧。
偏巧夙玉棠半路遇见夙玉庭,见他急匆匆往锁玉轩赶,于是跟在他身后。
夏雨险险避过修离墨一掌,眼睛扫过四周,伺机找逃跑的机会。
这种奇耻大辱,他来日再报。
从未被人打得这般狼狈,他今夜丢脸算是丢到西陵来了,若是传了出去,他堂堂夏川太子的脸还要不要?
这时,底下传来弦歌急切担忧的呼喊:“啊雨,快下来。”
夏雨勾唇一笑,这女人够聪明,知道自己是这个男人的软肋,有她护着,这个男人就算有再大的本事,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不管发生什么,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对弦歌并非无心,反而到了誓死不罢休的地步。
弦歌哪知夏雨心里这般想,她只知道,夏雨是因为她才落得如此地步,何况他这人甚得她心,她又岂会坐视不理。
不管修离墨怎么想,她总归是公主吗,他就算不念往日情分,也该顾忌她的身份,给她几分薄面。
夏雨落在弦歌身后,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挑衅地睨向落地的修离墨。
“沐弦歌,你让开。”修离墨大怒,腕袖一抬,扬手笔直指向她。
眸子里燃起熊熊怒火,恨不得将她燃成灰烬。
众人惊愕地瞧着这一幕,夙玉棠死死绞住手里的丝帕,不甘心地怒瞪着弦歌。
夙玉庭嘴角微弯,目光玩味地落在三人身上。
长剑撤走,叶落脸色阴沉地远离夙玉庭。
“修离墨,你大半夜发什么疯?”沐弦歌现在倒不怕他,他目光再阴狠,她心里有的只是对他的不屑。
吟夏吓得腿下一软,这公主竟敢这般辱骂琉玥王。
完了完了!
“发疯?”修离墨怒极反笑,衣袍迎风飘飞,他冷冷睨着她,凉薄道:“他是你什么人?你就这么护着他?”
“今夜的事若传了出去,你的清誉就毁了,你难道不懂?”
弦歌只觉得好笑,这男人似乎以为他是为了自己好?
将自己的私欲说得这般冠冕堂皇,她倒是没有好好了解过他无耻的一面。
弦歌冷冷睨向他,笑道:“你的意思是,为了我的清誉,你琉玥王就要杀了他?”
“他非死不可!”
非死不可,他总是这般毫无道理可讲么?
为何他可以找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她却不能跟别的男人出去喝酒?
他这般沉怒,弦歌总算想明白了,因为她曾经爱过他,所以她现在变心了,这男人觉得屈辱,所以百般要杀了啊雨?
弦歌摇摇头,“他毁的是我的名声,死不死也是由我说了算,你琉玥王又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干涉我的事?”
修离墨冷冷一笑,睨着她的眼神瞬息万变,似要将她狠狠撕碎。
很好,为了一个男人,她这般顶撞他!
该死!
“本王的确不是你什么人。”他敛下怒气,淡淡道,声音里似乎还含了一丝悲怆。
弦歌以为他要松口了,狠狠舒了一口气,这时他话锋徒然凌厉,“可是,本王看他不顺眼,所以他就得死!”
弦歌身子一僵,夏雨暗骂变态,眼看修离墨一步一步朝他们走近,两人的心悬了起来。
这时突然听到一声娇柔的声音,却是夙玉棠,她不知何时走到了修离墨身侧。
“王爷,您别生气,公主是大人了,你别再这般干涉她的生活了。皇上让您照顾她,可没让您事事管着她呀。”
“依妾身看,这位公子仪表堂堂,非池中之物,待公主也是极好,若是好事成双,岂不妙哉?”
好一个八面玲珑的郡主,这番说辞既给了修离墨台阶下,又将修离墨和她的关系撇干净,他这般狂怒也只是受皇上之托照料她而已。
言语之间,还将自己和修离墨凑成一对。
什么叫好事成双?
她以为修离墨会娶她么?
那句妾身刺耳得很。
弦歌只觉得好笑,心却微微冷凝。
这般玩弄心计的女子,在场哪个瞧不出端倪,偏生修离墨似乎就喜欢这款。
听了她的话,他顿住了脚步,眸光落到了她身上,淡然温雅,不似对弦歌的狂暴嗜血。
夙玉棠惊喜地望着修离墨,眸光娇柔妩媚,尽透露成熟女人的韵味。
两人的目光纠结一处,叶落暗暗窥向弦歌,心里不由地替主子紧张起来。
痛得越深越久,心就没有了知觉,仿佛痛就像天生在骨子里,早融为一体,又怎还会察觉异样。
弦歌面上笑得越发灿烂,眸子里是两人深情凝望的场景。
却原来,她的哀求还不及那个女人随随一句,明知她心机深沉,你也要甘之如饴是么?
输得这般残,一败涂地,又牵连了夏雨,她就是人生的失败者。
夏雨站到她身侧,目光从两人收回,落到弦歌身上。
他知她笑得越灿烂,心里的伤口裂开得越大。
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栗,手指紧紧绞住袖口,她倔强得惹人心疼,却又傻得令人恼怒。
不动声色的握住她的臂膀,想给她哪怕一点依靠,弦歌却拂开他的手。
她不需要同情和怜悯。
夏雨微微一怔,却听见她细微的声音传来,“啊雨,快走,趁现在他的注意力在那个女人身上。”
“那你怎么办?”夏雨皱眉道,也压低了声音。
“我不会有事。你记住,今夜就离开西陵,最好连夜赶回夏川,他不会放过你的。他的权势远远超出你我的想象,你能走多远走多远。”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肯定,就好像是曾经对他的了解。
他心狠手辣、权势滔天,这一点,她深信不疑。
第一百九十三章 快带你的女人滚,多看你一眼,我都嫌脏()
“弦歌,跟我一起走,我们一起离开西陵?”夏雨握住她的手臂。
弦歌一震,离开?
她也想,可是夏雨都自身难保了,又怎带她离开?
弦歌摇了摇头,“浪费时间了,我走不了。”
“可是。。。。。。”夏雨很不甘心,手上的力道徒然加重撄。
弦歌咬牙挣脱他的手,这时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凭着感觉望去,撞上了夙玉庭戏谑的眼神,他分明知晓了她的意图偿。
身子一震,弦歌顾不得许多,狠狠瞪向夏雨,“你快走,我找个时机联系你,倒时我自会跟你离开。”
弦歌心里确实这般想,如今西陵根本没有她放不下的东西,她又何须做这笼中鸟?
紫衣飞旋,夏雨凌空而起,踏着月色离去,身影迅疾如风,很快消失在眼前。
弦歌松了一口气,再凝向夙玉庭,他嘴角含着笑意,目光悠远地睨向夏雨离去的方向。
耳边传来轻微的声响,修离墨抬眸,紫色的身影凌空而起。
眸中寒光闪现,他这次却没有阻止,森冷凉薄的视线落在弦歌身上。
很好!
敢算计他!
脚才踏出几步,手徒然一暖,修离墨皱眉垂眸,白皙的小手拉住他的大掌。
微微颤抖,似是颇为不安,却又死死抓住不放。
修离墨忍住心头的恶心,眸中冰冷嗜血,很快又转为淡漠。
也没推开夙玉棠的手,他就静静等她开口。
余光瞥见弦歌怔愣地盯着他,他勾唇一笑,反手握住夙玉棠。
“作甚?”他的声音很轻,虽然淡漠如水,可这对于夙玉棠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自从前夜成为他的女人,他就再也没搭理过她,连她巴巴去落瑜轩也被他的侍卫挡了回来。
眸中泪光闪闪,夙玉棠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死死咬住下唇,喉中的哽咽才没逸出来。
“可是不舒服?”
他越问,她越忍不住心里的委屈,眼泪顿时决堤,簌簌落下。
月光下豆大的泪珠,娇媚的脸上浸染凄楚可怜。
弦歌冷冷一笑,眼睛酸涩难耐,她仰天逼回泪水。
抬步走向两人,就在两人身侧停下,两人似乎没察觉到有人走近。
依旧是一副郎情妾意的唯美画面,男的垂眸凝视女子,女子默然垂泪。
这般碍眼,弦歌心里冒出一股冲动,她想狠狠推开两人。
等她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两人已经被她一把分开。
修离墨冷淡地凝着她,那夙玉棠眼中迅速滑过阴毒,继而又委屈地瞧向修离墨。
院落里死一般地寂静,弦歌略微紧张,心跳咚咚直响。
索性冷笑道:“你们要亲热就到别处去,别玷污了我锁玉轩的风水。”
“公主,您误会了,我们。。。。。。”夙玉棠抹了一把眼泪,楚楚可怜道。
弦歌沉声打断她,“你们怎样我不管,我这锁玉轩容不下你们,请回吧。”
该死的女人,夙玉棠心中低咒,暗暗瞥向修离墨,见他眸子始终凝结在弦歌身上,一股怨恨涌上心尖。
为何他就看不见她?
这女人泼辣无礼,他为什么就对她忍气吞声?
他那般高贵的人,凭什么被这女人指着鼻子骂?
夙玉棠心里恨极,低声抽泣道:“公主莫不是听了那些下人的风言风语?”
“什么风言风语?”弦歌问这话,眼睛却看向修离墨。
淡漠的眸子极快闪过杀气,弦歌一怔,耳边又传来夙玉棠讨人厌的声音。
“就是。。。。。。妾身与王爷。。。。。。共度良宵之事。”
弦歌猛地震住,声音倏地拔高:“你说什么?”
原来他们已经。。。。。。
呵呵呵。。。。。。
真是好笑,她这般自取其辱,真是狠狠地被人扇了一耳刮子。
她承认自己妒忌了,所以在看到他们深情款款的时候,她再也忍受不了。
可是,她现在就像破坏人家感情的第三者。
沐弦歌,你的骄傲呢?
为什么一遇上这个男人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以为青楼那一幕给她当头一棒是最痛的,却原来,他早就跟别的女人暗度陈仓,背叛了他们的感情。
她竟然还不知道?难怪反应这么大。
夙玉棠暗自得意,这一招走得妙极了。
装作不知道弦歌的失态,夙玉棠顿时羞红了脸,“妾身与王爷也是情不自禁,望公主莫瞧不起妾身。”
好一个情不自禁!
弦歌缓缓绽开笑容,笑得凄惨凉薄。
转眸落在修离墨身上,他却还拿那般波澜不惊的眼神瞧她。
“她说的是真的?”弦歌听到了自己颤抖的声音。
他竟没有一丝犹豫,淡淡道:“是。”
夙玉棠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怕这个男人会矢口否认,现下承认得这般爽快,她情不自禁抬头看向那抹挺拔的身姿。
“好,很好!”弦歌点点头,脚步后退,眼神里盈满对他的厌恶。
她突然勾唇一笑,“修离墨,你真脏,青楼的女人,还有这个女人,瞧上就往床上拽,你就这般饥不择食?”
他眸色顿变,勃然大怒:“沐弦歌,谁教你这般讲话?”
怕吗?
她似乎从来不怕他。
“你做得,我就讲不得?”弦歌冷然一笑,蓦地转身,“快带你的女人滚,多看你一眼,我都嫌脏。”
每走一步,就像踩刀刃上,钻心刺骨的疼。
情爱原是这般滋味。
他冷落囚禁她,她虽怨怒,却不曾恨过。
她为他找了无数借口,可最终却落败在他手上。
她无法忍受这样的背叛,她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