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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司长给她加了狐裘、厚重的被子,可她畏寒尤甚,在阴森森冷寒的天牢,这点东西怎能遮寒?
还在竹霜殿时,她可是穿了狐裘,还裹着厚厚的被子,殿内点了几个炉火,却还觉得冷。
长此下去,天越来越冷,她没被打死,估计也要冻死了。
苏贵妃眸中闪过讽刺的光芒,轻嗤一笑,“你莫不是以为,他堂堂一个王爷,连个侍妾都没有吧?你也去过琉玥王府的,那些女人就在后院,多得连我都数不过来。”
弦歌重重一震,她怎么忘了,这是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是,她以为他是不一样的。
侍妾?
那他为什么还要去找她?
弦歌悲戚,苏禅衣绽唇一笑,那明媚艳丽的笑容,比壁灯散发的光亮更耀眼。
第二百六十四章 你既然爱他;那你怎么敢伤害他()
“且不论他自己想不想要,皇帝时不时也会御赐一些美人给他,他可从没拒绝过。那些朝堂上想巴结他的臣子,也会挑选美人送给他。那些娇滴滴的女人,连我看了都妒忌。”
弦歌闭上眼睛,头一偏,靠在墙壁上,默然不语。
苏禅衣嘴角僵住,气恼地看着她,连她这般隐忍的人,起初听到他收下皇帝送出去的女人时,她都忍不住发了一通脾气撄。
而沐弦歌,竟然能沉得住气!
“啊墨到底没把那些女人逐出府,他这人性子淡漠,几乎没什么东西能入了他的眼。可却在听了我的话后,突然起了兴致。他说,皇帝既然想玩,而他也无聊,那便随他玩一玩,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他凡事都要掌控全局,所以,皇帝想放一颗棋子在他身边,那他便自己来定那颗棋子。皇帝自以为自己布局精密,却不料,他选中的棋子,是啊墨故意放到他身边的。从一开始,皇帝就已经落错一子,他在冷眼旁观啊墨对你越来越在乎时,啊墨却悄悄在引诱你的心。”
“皇帝断定,修离墨不会怀疑你,因为谁都知道,皇帝对你恨之入骨,而啊墨正是利用了皇帝这一心理。”
“沐弦歌,你懂我的意思么?”
“懂。”弦歌道:“我就是一颗棋子,两人争斗下的牺牲品。苏贵妃,这下你满意了吧?偿”
弦歌话锋一转,“可惜,我老早便知道了。”
苏禅衣脸色大变,颤抖地指着弦歌,而后,又冷冷一笑。
她眸光凌厉,厉声道:“怪不得,怪不得你会背叛他。沐弦歌,你既然爱他,那你怎么敢伤害他?”
“西陵十五万兵马,那是他这些年赖以生存的兵力,可是你却把他毁了。我还道,你那么爱他,怎会突然转向皇帝的阵营,原来你在报复。报复他的利用,报复他的薄情。沐弦歌,你心肠怎么这么歹毒?得不到就要毁掉么?”
“这你都知道?”弦歌看她厉声谴责自己,心里颇为不适,他竟连西陵的事都告诉她了?
修离墨,你恨我,到底是因为我背叛了你,还是因为我让你失去了十五万兵马?
“这么大的事,他能瞒着我吗?”苏禅衣咬牙切齿地看着弦歌,如果不是牢门没开,她定要冲进来厮打弦歌一顿。
“对,你说对了,都是我做的。”弦歌绽唇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眸光里的痛楚一闪而逝。
所有人都冤枉她,她也是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好辩驳的。
就算现在修离墨相信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她做的,他们也回不去了。
苏禅衣这个女人的出现,她已然死心。
“贱人!”苏禅衣扑到牢房前,双手渐渐抓住木梁,愤然骂道:“他怎么不杀了你?如果他在知道真相的时候就杀了你,我们的孩子也不会流掉。”
苏禅衣抽泣,冷艳的面庞上泪迹斑斑。
弦歌一震,如遭雷劈,颤抖着手扶墙而起。
脚下却是一软,重重跌倒在地。
手肘一疼,她咬牙爬起来,踉跄朝苏禅衣走去。
第二百六十五章 我腹中的胎儿是他的()
“你再说一遍!”弦歌面容清冷,这一次,她怒了,被这个女人刺激这么久,她都隐忍不发。
可是,却在听到她这句话后,她感觉天地失色,以为不会再痛的伤口,突然剧烈撕裂,痛楚将她团团围住,她死命挣扎,却挣不脱。
苏禅衣白玉的手摸向小腹,怨恨地看着弦歌,“我腹中的胎儿是他的,就在西陵,回来之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可是,你却夺走了我和他的孩子。撄”
“你知不知道,我多想和他拥有一个孩子?”苏禅衣双手从缝隙里伸进去,狠狠抓住弦歌的手臂摇晃,“你却杀了它,我怎能不恨?你该死!碎尸万段都不为过!”
弦歌失魂落魄地看着她,似乎在透过她探寻,眸中一片空白。
她也没挣脱苏禅衣,任由她摇晃。
她全身没什么力气,连走路都费劲,哪经得起苏禅衣这般大力。
“噗通”一声,她脚下无力,摔倒在地,苏禅衣的手脱落。
“不。。。。。。不可能。。。。。。他怎会跟你有孩子。。。。。。”弦歌无措地呢喃偿。
“有什么不可能?”苏禅衣蹲下身子,目光冷辣地瞪着她,“你经历了这么多鞭刑折磨,却没寻死觅活,你是不是还在等他来救你?”
弦歌猛烈摇头,双手抱住头。
她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听。
可苏禅衣的话就像魔音一样,无缝不入,她越拒绝,那嘲讽的声音越清晰。
“我不知道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究竟是怎么诱哄你的?可男人就是如此,你们朝夕相处,他难免会对你有些怜惜,可他心底的人,只有我。我怀了他的孩子,他是知道的,他说让我生下来,我从没见过他那么激动的样子。”
“你知道么?”苏禅衣伸手去掰弦歌的手,弦歌力气不敌,被她硬生生拉下。
那披散乱糟糟的头发下,那张惨白的脸沾满泪水,混合着血迹。
弦歌慌乱地避开眼睛,那眸子里溢满痛苦。
“你害死了他的孩子,让他的期待落空,他怎会来救你?沐弦歌!你醒醒吧!那十五万亡魂,就便宜你了,拿你一条贱命来还。”
“滚!”弦歌崩溃大吼,狼狈地扯出自己的手,她的手被苏禅衣紧紧捏着,尖利的指尖深深陷入肉里,很快就一片青紫。
苏禅衣被她突然迅猛的动作推开,身子向后倒去。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弦歌也没看她一眼,踉跄起身,一晃一晃地朝角落走去。
她在草堆上躺下,背过身子。
昏暗的光线拉长她的影子,映在墙壁上,卷缩成一团,如同婴儿还在母胎时的姿势。
她死死咬住右手,眼泪止不住下流,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呜咽出声,身子却忍不住轻轻战栗。
“咳咳咳。。。。。。”
她抑住了哭声,可咳嗽声却破唇而出,一声声,带着肝肠寸断的喘息。
“沐弦歌,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罪有应得,死了活该!”苏禅衣冷笑起身。
外衣沾染了灰尘,她随随瞥了一眼,却不加理会。
“你拿什么跟我争?你永远都争不过我!”苏禅衣大笑扬长而去,独留一室孤寂冷清。
夜,漫长无极际,咳嗽声延续了一夜。
第二百六十六章 我想你了;来看看你()
琉玥王府,栖梧轩。
皓月当空,清冷模糊的雾气萦绕在莹润的月亮上,天青苍苍,冷月笼罩在大地上,寒气越发逼人。
苏禅衣走进栖梧轩,远远望见颀长俊逸的身影落座在石凳上,一身冷漠凌人的男人低垂着头。
如玉纤长的手自苏绣花纹袖袍中伸出来,光洁莹润的五指捏着琉璃杯盏,手腕轻转,绿色杯盏内的酒水涟漪朵朵,在月光的倾泻下,如碧波轻荡,闪闪莹亮。
石桌上,一坛酒散发着清洌的熏香。
苏禅衣脸上浮起柔和的笑容,忍着剧烈跳动的心脏,脚步轻快地朝男人走去偿。
他的一个背影,足以魅惑她的心。
“啊墨。”苏禅衣顿在几步之外,痴迷地望着他的背影。
她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心里的思念如决堤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
男人倏地一僵,酒盏中的水淡然无波。
“你来做什么?”微冷的声音轻飘飘传来,一如他此刻给人的感觉,遥不可及,近看便要羽化仙去。
苏禅衣满腔情爱瞬间遭冷水泼散,她嘴角的笑意僵住。
“我来看看你,啊墨,我想你了。”苏禅衣走到男人面前。
男人眼皮都没抬,眸光缱绻在琉璃杯盏上,淡淡道:“看好了就走吧。”
苏禅衣受了冷落,委屈地撅起嘴巴,“啊墨,我不走,西陵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一下子失去十五万兵马,心里肯定难受极了。这个时候,我怎么能离开你呢?”
“我要陪着你,分担你的痛苦。”说着,苏禅衣伸手去握住男人搁在石桌上的手。
男人快速将手移开,苏禅衣扑了个空,手尴尬地蜷曲在冰冷的石头上。
还未等她埋怨,男人冷厉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一次,男人抬头,眸中阴冷的光芒落在她身上。
“西陵的事,你怎么知道?我记得我根本没跟你说过。”这么隐秘的事,也就他的几个亲信知晓。
苏禅衣打了个寒战,在他冷厉的目光下,焦急摆手,“是。。。。。。我偷听到皇帝苏卿颜的谈话,他们。。。。。。”
凤眸微眯,“他们还说了什么?”
苏禅衣小心翼翼地看向男人,嘴唇蠕动,缓缓道:“他们。。。。。。他们还说了,是悬月公主。。。。。。。出卖了你。。。。。。”
男人凤眸闪过嗜血的疯狂,又默然低下头。
捏在杯盏上的指节凸出,白玉肌肤上的筋骨纹路隐隐暴跳。
苏禅衣见他如此,眸中闪过恨意,方想坐下,男人却道:“回去吧,别让他发现了。”
“我不在乎。”苏禅衣咬牙坐在他身侧。
“别任性,你是他的女人,若叫他知道,有你好果子吃。”男人这话看似在关心她,可苏禅衣却知道,他只是想将她赶走。
“用不着你来提醒。”苏禅衣生气道:“你明知道,我做他的女人是身不由己,若不是为了你,我怎会嫁给自己的仇人?”
“苏禅衣!”修离墨重重放下杯盏,眸中怒火跳动,“别来这事来威胁我,当年是你一厢情愿进宫。我早便跟你说过,皇帝根本不会对我怎样,我能护住你。”
“你也别把我当成傻子,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救我,可你扪心自问,果真如此么?我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谁心里在想什么,我都能揣测一二,你心里的如意算盘,我也一清二楚。”
第二百六十七章 我错了;我不要复仇了()
“你以为成为他的女人,便可以接近他,然后伺机杀他替你家人。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得手了么?他堂堂一国之君,若是那种被美色迷惑的人,又怎能与我抗衡十余年?”
苏禅衣脸色煞白,慌忙伸手去抓修离墨,“不。。。。。。我承认,我有那么一丁点心思,可是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我真是为了你才跟他进宫的。你不能这么否决我的付出。撄”
修离墨拂开她的手,冷笑道:“收起你这副柔弱的样子,我跟你相处七年,看着你长大,你的心思,我还不了解?”
“啊墨,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我父亲当年为了救你,将我一家上下七十余口人的性命搭了进去。你这么对我,父亲若泉下有知,定然后悔昔日所为。”苏禅衣颤抖着身子,目光哀求地看着修离墨。
“你父亲?”修离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苏禅衣,这么多年了,你每次都拿你父亲来压我。你父亲于我有恩,我修离墨会记住一辈子,可是你父亲是你父亲,跟你苏禅衣没有半点关系。”
“十年前,我冒着欺君之罪偷梁换柱,将你救了出来,就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过去七年,你想要什么,我哪一样没有捧到你面前?苏禅衣,我原打算照顾你一辈子,待你到了适嫁的年龄,替你挑选一门好亲事,以妹妹之礼将你嫁出去,嫁妆一样不少。”
“不!”苏禅衣面容扭曲,眸子慢慢变红,“我不要做你的妹妹,啊墨,我爱你!我后悔了,我不该进宫的。”
泪水沿着苏禅衣美艳绝伦的脸蛋下滑,月光清冷,沉得她楚楚可怜。
修离墨眸中沉静无波,没有丝毫怜悯,道:“路是你自己选的,而我也一早断绝了你的念头。我这人性情凉薄,根本不懂得爱人。在你对我表露感情的时候,我就清清楚楚告诉你,我不可能会爱你,更不可能娶你。你又何必作践自己?”
“你说谎!”苏禅衣猛地摇头,“你是爱我的,不然也不会对我那么好。偿”
“啊墨,我错了,我不要报仇了。”苏禅衣捂脸大声哭泣,多年的隐忍委屈倾泻而出。
修离墨冷然地撇开目光,手上一凉,那双莹白细嫩的手握上了他纤长宽广的手。
他眉宇轻皱,终是被女人悲戚的哀嚎触动心弦。
右手垂在身侧握成拳,他忍着反感,没有推开女人覆在左手上的柔胰。
“啊墨,我真的好爱你,我离不开你,你带我走好不好?我再也不要回到皇宫里去了。皇宫里好可怕,到处阴森森,夜晚冤魂萦绕,再呆下去,我就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啊禅,你若想走,我会让人带你离开,替你寻一处安居之所,但是,我不会走。可你若存了其他歪心思,那别怪我不客气?”修离墨冷声道。
“啊墨,你变了。”苏禅衣错愕地松开他的手,美艳的脸上凝结凉寒的月色,美得惊心动魄。
男人却未动一点心思。
“我自始至终都没变,是你从来就没认识过我。”
第二百六十八章 我从来没把你当成妹妹()
“不。”苏禅衣摇头,眼中陷入神往,“你当年说会照顾我一辈子的,还说我想要什么,你都替我拿来。
“可是,现在你变了。”她茫然地看着那双冷漠的眸子,一如昔日,可为什么感觉却不一样了。
“你以前从来不会凶我,现在却残忍地要将我推开。你的承诺呢,你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现在却说让人带我离开,你不要我了。撄”
“呜呜。。。。。。”说着说着,苏禅衣止不住掩面哭泣。
修离墨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啊禅,你若在胡闹,你连离开皇宫的机会都没有了。”
苏禅衣怔住,呜咽声哽在喉咙里,她抬起头,颤声道:“那我。。。。。。不求你能。。。。。。爱我,你让我留在你身边,为妃为妾也罢,我想做你的女人。”
“不可能!”修离墨冷声打断,完全没有思考,话就脱口而出。
“为什么?”苏禅衣双手攥紧他的袖口,眸珠欲泣还休,“难道你嫌弃我脏?”
她忍不住抖了抖,她确实脏了,他若是嫌弃的话,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偿。
“不是。”修离墨轻轻摇头。
“那又是为什么?你后院那么多女人,多我一个不多。而且你难道打算这辈子都不成亲么?我退一步,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成为你的正妃,那便让我服侍你,我就做一名侍妾好了。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不在乎什么身份。”
“苏禅衣!”修离墨微冷声色,“执迷不悟!我说了,我们一辈子都不可能。你懂我的意思么?”
苏禅衣脸色灰白,“那我。。。。。。还做你的妹妹,你把我留在你身边,我们还像过去一样,好么?”
苏禅衣也是骄傲的女人,她美艳绝伦,又有才情,在女人中是为佼佼者。
这些年又被修离墨宠得性子娇惯,在皇宫三年,荣宠不衰,谁都不敢给她甩脸色。
独独这个男人不买账,她还心甘情愿放低姿态,放下自己的骄傲,祈求他的一丝怜悯。
修离墨却残忍地拒绝了她,“啊禅,回不去了。”
“我从没把你当成妹妹,我只说以妹妹之礼送你出嫁,免得人家以为你没人仰仗,在暗地里欺负你。机会只有一次,是你放弃了,现在已经来不及。这一次亦然,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两条路,一是你还留在皇宫,我会照应你,二是离开,我会派人保护你。”
“便当还了当年你父亲的救命之恩。我这人薄情,不可能将你当成妹妹,从来都将你当成恩人之女。你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么说,你懂了吗?”
修离墨想把话说清楚,可苏禅衣却是一根筋。
三年前,他清清楚楚说了一次,她却还是死性不改。
今日说这些,希望她能认清他非两人,莫要再错下去。
“不!”苏禅衣痛苦尖叫,“是因为沐弦歌么?因为你爱上了她,所以你就容不下我了?”
“我求得不多,就一个妹妹的身份,你连这小小的祈求都不能依我?”
“跟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