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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醉酩轩!”
修离墨冷硬的声音自帘内传来,叶落讶异,这醉酩轩是京城最有名的酒馆,敛聚了慕幽各地的好酒,除却乐溪郡的荷花酿。
叶落不敢多言,拉着马车转头,朝热闹的城心驶去。
醉酩轩,叶落小心翼翼地随侍在身侧,修离墨仰头灌酒。
他们找了二楼的包间,楼下人来人往,灯火闪耀,喧嚣的声音却掩不住屋内的落寞。
叶落蹙眉,不知这主子受了什么刺激,他又不敢劝酒,暗暗着急。
他还记得上次主子喝得酩酊大醉,连呕了几天血,阴昭急得团团转。
修离墨抬眸,这酒越喝越清醒,非但未能减轻心里的疼痛,反而如刀般渗进血脉里,割切他的五脏六腑。
街道上,路人悠闲漫步,偶有那男女同行,欢声笑语。
他轻轻阖上眼睛,心中寂寞蔓延,像藤曼紧紧缠裹住他的心,越绞越紧,他感到胸中郁结窒息。
白日白萧荞的话又在脑中盘旋不去,他死死握拳,酒水一点一点滑入喉间,那呛辣的麻痛却未及心中的疼怵。
“回去!”
修离墨猛然站起身,大手一挥,将桌上的酒坛扫落在地。
酒水从碎坛中汨汨流出,碎渣一地零散。
他垂眸,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
这碎了的坛子,不就像他被切割破碎的心?
他的心在滴血,亦如这流淌而出的酒水,散发着浓烈的味道。
叶落亦步亦趋地跟在修离墨身后,心中暗自称赞。
这主子的酒量忒好了,自晌午到夜深,竟未醉倒,走起路来沉稳有力,若非那浓烈的酒味,谁知他喝了酒?
人潮涌动的大街上,暗影浮动,两人穿梭其间,灯盏将他的身影拉得颀长孤寂,散发着幽冷的落寞。( om)
第三百一十章 她有多不堪()
。*9。*2。*文。*学。*首。*发。**9。*2。*w。*x。*bsp; 清乐院,已是亥时,灯火未灭。
弦歌蹙眉,眸光落在冷却了的膳食上。
没想到,在这个世界第一次下厨,竟落得没人赏脸的地步。
她从日落等到深夜,派了婢女去栖梧轩催促数次,皆是他还没回来的消息。
婢女被她频频派遣,早便失去了耐心,暗中厌恶地扔给她白眼,这些她都看在眼里,却没去计较撄。
弦歌浅浅叹息,持了碗筷,他既不回来,那她辛苦做来的东西也别浪费了。
就这一次,她以后不会再自作多情偿。
弦歌食之无味,咀嚼着嘴中凉却得蔬菜,心也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奴婢参见王爷!”
院外传来婢女惊喜的声音,弦歌顿住,眸中闪过波动,又低头轻轻咀嚼。
随侍的婢女以为她没听见,又低头道:“姑娘,王爷来了。”
这些婢女知晓她的身份,可唤她姑娘唤惯了,一时改不过口来,而她也喜欢这称呼,便随了她们去。
“嗯。”弦歌将口中的米饭艰难地咽了下去,冰冷的饭粒颗颗刺喉,她的声音变得沙哑低沉。
“你们先下去吧。”
婢女得令,方要鱼贯而出,修离墨便跨门而进,她们侧身避让,躬身行礼,“参见王爷。”
修离墨看也未看她们,抬脚向弦歌走去,她们相互对视一眼,便战战兢兢退了出去。
王爷身上的酒味,她们闻到了。
他身上那股刻意压制的冷怒,她们也嗅到了。
这些婢女随侍在清乐院时日不短,王爷来清乐院的次数也不少,可每回她们都被遣退出去。
虽不知两人到底如何相处,可她们也知王爷颇为宠爱这位姑娘,不说这姑娘敢落王爷冷脸,王爷便是有气也不朝她出。
每每两人起争执,她们都听到耳里,不甚清楚他们争执的内容,却见王爷摔门而出、拂袖离去,从未责罚过姑娘。
是以她们听闻坊间传言,却不敢得罪这姑娘。
“吃过饭了?”弦歌放下碗筷,抬头看向挟裹了一身寒气的男人。
冬日的夜晚,外间霜雾凝重,他的发髻上沾了些露珠,发鬓微湿。
男人一眼不发,眸光复杂地凝着她。
弦歌蹙眉,心中却无奈至极,她又怎么了?
他大半夜过来,估摸着又来寻她麻烦。
“听栖梧轩的守卫说,你一直没回来,想来你也没用过晚膳。”弦歌目光掠过桌上的饭菜,也没说这一桌都是为他而做。
“这菜都凉了,我叫人重新做些温热的,你且等一等。”弦歌说罢,也不去看他,起身就要出去吩咐。
他蓦地伸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
她这次伤势太重,心思又沉重,能捡回一条命已是大幸。
阴昭私底下说,她若不好好医治,恐怕这寿命会减损,而这一点,修离墨并不知道。
她轻轻一扭,却被他拽到了怀里。
一身浓烈的酒气熏鼻而来,弦歌蹙眉抬眸,在灯火的映衬下,那双昔日清明的眸子,却染了血丝,浑浊幽暗。
“你喝酒了?”
他依旧一言不发,眸中死死压抑着跳跃的怒火,弦歌暗暗心惊,她不怕他发火,却怕他凉薄鄙夷的眸色。
好似她有多不堪。
早在他要一剑杀了她的时候,她已经无惧死亡,若能死在他手里,她也死而无憾了。( om)
第三百一十一章 醉鬼不会承认自己醉了()
。*9。*2。*文。*学。*首。*发。**9。*2。*w。*x。*bsp; “呵!醉得不轻。”弦歌忍住酸涩,绽唇轻笑。
他没有喝醉,她很清楚这一点。
若喝醉了,眸中怎会潜藏对她的恨意?
双眸该迷离才对。
“本王没有醉!”他咬牙切齿,扼在她腕上的手又重了几分。
她总是这般没心没肺么偿?
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嗯,醉鬼都不会承认自己醉了。”弦歌打趣,纤长的手抚上他的手背,他抓得太紧,她怕手腕断了,从此落得残废。
她的指冰凉,悄悄将寒凉渗入他的肌肤,手轻轻一抖,他竟松缓了些许。
这女人太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了,而他一再败在她手上。
可弦歌着实没想那么多,她永远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沐弦歌,有时候本王真想一把掐死你算了!”
他猛地松开她的手,眸光微微冷凝,扬落在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晚膳上。
弦歌猝不及防,连连后退,方站稳脚尖,却听得他道:“在你眼里,本王究竟比白萧荞差在哪里?”
弦歌一怔,终是明白了他一身怒火出自何方。
白萧荞?
他不信她,却宁肯去信白萧荞的话。
他岂会知晓,横在他们之间的,却远非一个白萧荞,而是他的心,连他都弄不清自己的心。
“你什么都比他好。”弦歌低眉,颇为无奈道。
她的话落入他耳中,却似敷衍,他冷冷一笑,猛地转身,眸光攫住她,“既然本王什么都好,那你为何自甘堕落,去取悦一个伪君子?你难道就瞧不出,他在利用你么?
弦歌脸色突变,“白萧荞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他就是一个疯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白萧荞到底想干什么,他将她害得还不够惨么?
“疯子?”他轻轻咀嚼,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在你眼里,本王也是疯子?”
弦歌重重闭上眼睛,她该点头说是,断了他的念头,他们已绝无可能。
可就连闭上眼睛,他痛楚的眸色却还在眼前浮现,她蠕动嘴唇,残忍的话却在舌尖轻轻打转,消融在唇舌上。
“你不是。”她轻轻摇头,他若是疯子,她必定也爱他。
腰间一重,他强壮有力的臂环了上来,“你嫌弃本王没有绝色姿容,不似他白萧荞俊美?”
“嗯?”他灼热的指挑起她的下颌,熏香的气息随之渗入肺腑,她轻笑,缓缓睁开眼睛。
伸手摘去他面上的金具,五指轻轻描绘他的轮廓。
金具落地,他垂眸看去,她的手轻柔缠上,“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你宁愿去相信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却不肯相信我。”
“修离墨,我再跟你说一遍,我跟白萧荞清清白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那夜在落月湖,他在陷害我,我不知你在岸边,可他必定料到了。”
她温软的语调蛊惑他的心,就在她柔波氤氲下,他险些弃盔丢钾、缴械投诚。
白萧荞的话却像魔咒一样,再次回响在脑中,温润潺潺的眸子,瞬间升起讽刺。
“沐弦歌!本王从来不知道,你竟会如此玩弄人心。”
弦歌的手被他打落,她怔怔看着泛红的手,他将她推离怀中。( om)
第三百一十二章 有一天你会后悔如此待我的()
。*9。*2。*文。*学。*首。*发。**9。*2。*w。*x。*bsp; “哐啷。。。。。。嘭。。。。。。”
他将满腔怒火发泄在一桌膳食上,挥袖掀翻碗碟。
她一个下午的心血,就这么被他无情践踏。
她苍凉一笑,哽咽道:“你到底怎样才会相信我?”
他的袖子沾了油腥,在烛火下闪过微须莹润,风从大开的门灌进来,吹鼓他单薄的衣衫偿。
这人总是这样,仗着年轻矫健,丝毫不懂得照顾自己。
这么冷的天,岂能穿单薄的衣裳度过撄?
黑影浮动,他转身朝她一步步走来,“要本王相信你?”
他停在她跟前,她抬眸,便见他阴骛的眸子闪过异样的光彩。
她犹豫一瞬,揣测不出他的心思,在他微微冷凝的目光下,她轻轻点了点头。
“听说,你用嘴取悦白萧荞?”他轻笑,那笑却似淬了毒药的尖刀,狠狠插进她的心窝。
她大怒,白萧荞那个贱人!
“你别理会白萧荞那个神经病!他天生就是来恶心我的。”
修离墨抬手打断她,眸光寸寸沉冷,捉了她的手就往身下摁去。
“要本王信你可以,你也用嘴来一次,本王也想体验体验那***的滋味。”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涌动的暧昧。
隔着薄薄的布料,灼热挺硬的触感袭来,弦歌脑中一懵,指尖烫得似火焰在炙烤,手心很快渗出汗珠。
“你。。。。。。”弦歌感到极大的侮辱,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舌头。
她想将手拿开,却被他死死握住不放,她气得瞪眼,“修离墨!你松开!”
“怎么,不肯?”他的指不断收紧,弦歌听到了骨骼断裂的声音。
她疼得脸色发白,他也绝不好受,面孔微微扭曲,箍在她腰间的手轻轻颤抖。
“修离墨!有一天你会后悔如此待我的。”她苦笑着闭上眼睛,心中泪水泛滥成灾,眼睛虽酸涩,却滴不出泪水。
为他流了太多的泪,再多的泪水,也有枯竭的一日。
泪水流尽之日,离他们情绝缘断也不远了。
“罢,本王不逼你。”他的手从她腰际滑上她殷红的唇,轻轻揉捏,低叹道:“可惜了这张小嘴。”
她冷笑着睁开眼睛,眸中渐染冷漠,“我做。”
她感觉到唇上的手僵住,那双闪动讽刺的眸渐渐冷却,握着她的大掌一寸一寸脱落。
他沉默凝眉,她掀唇轻笑,娇媚柔懦,“不是你让我这么做的么?何必摆出这副瞧不起人的样子?”
“修离墨,在你眼里,我沐弦歌就如同那烟花女子,一条玉臂千人枕,一抹红唇万人尝。今日,我就让你瞧瞧,我骨子里隐藏的因子。”
湿润的手游上男人精瘦的腰间,她偏头侧开男人放在唇上的手,轻轻一扯,他环在腰间的束带便扬落在地。
衣襟散开,带着一股狂狷凌乱的妖冶美。
他背对着大门,她单膝跪下,双手握上他的裤头。
她的手轻轻抖动,抬眸,对上男人冷漠的眸子、冷硬的轮廓,那张紧抿的薄唇却没松弛的印迹。
她苦涩低头,咽下舌尖的悲切,以为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褪下他的褒裤,可手指却像有了生命一般,轻轻一挑,眼前白色闪过,男人纤长精硕的腿映入眼睑。
她微微一怔,难道她骨子里果真犯贱?( om)
第三百一十三章 你就这么低贱()
她低垂眼睑,眸子缓缓搁上,阻隔了昏暗的光线,一下跌入了黑暗的深渊。
循着感觉,源源热气扑面而来,唇方触上灼热,一瞬酥麻席遍全身,脑中电光火石迸溅而出。
下颌猛然一紧,身子朝后跌去,她猝不及防,狼狈地匍匐在地。
“沐弦歌!你就这么低贱?撄”
挟裹着嘲讽的声音像春日的雨滴,冰凉刺骨地自天际滚落,狠狠砸在身上。
她紧了紧手心,眸子缓缓张开。
男人已拾掇干净,一袭白袍静润如初,亭亭玉立,颀长的身姿完美若天仙。
那张冷硬的面庞在烛火的隐隐跳跃下,散发着蛊惑妖冶的气息,一道道伤疤,添了窒息的魅力偿。
凤眸含怒,冷冷睥睨地上的女子。
反观自己,狐裘凌乱散开,发丝斜斜披散,一双如玉的手冻得微微红肿。
“对,我就是这么低贱,你又何必管我的死活?”她低低一笑,带着无尽的苍凉。
“白萧荞说什么你便信什么,修离墨,你连一点自信都没有么?”
地上的冰凉寒气侵入体内,伤口又隐隐作痛,她忍不住微微蹙眉。
在弦歌冷嘲的目光中,他抿唇离去,留下一道冷漠的背影。
“呵!”
弦歌轻笑,缓缓收回目光。
地上静躺一方金具,闪烁着微利的光芒,似在嘲讽她的低贱。
他竟忘了面具?
是心中烦乱所致,还是不屑她碰过的东西?
她伸手捡起面具,面具上似乎还带着他的温度,灼灼染上她的指尖。
她怔怔看着,眼前却慢慢模糊,似隔了一层雨雾,氤氲袅袅。
泪顿时如雨下,滴落在面具上,从面具滑落到掌心,挟裹着身体的余温。
她抬手抚上面庞,又将沾了泪珠的手放到眼前,莹白润玉。
怎还会有泪?
她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尽,却在一次次心痛如绞后,泪水依然滚落脸庞。
栖梧轩,阴昭凝眉走出来,却迎面撞上了修离墨。
“哎,你今天怎么回事,我来找你好几次了,你都不在。”
阴昭絮絮叨叨,俊美的脸上挂着微恼的神色。
修离墨却似没听到,径直越过他,阴昭赶紧跟上,他扇了扇风,朝男人凑近,嗅了嗅,不悦道:“你喝酒了?”
这男人难道不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他不适合喝酒么?
门“嘭”地一声,阴昭被关在外面。
“啊墨!老子在关心你,你竟然给老子甩脸色!”阴昭气得直跺脚。
*
翌日夜里,寒风呼啸。
街上行人步履匆匆,裹紧衣襟赶路。
这时,大批官兵涌了出来,他们手上持着画像,似在搜捕什么人。
街上的百姓骇极,躲避不及,被官兵截住,询问两句,他们纷纷摇头,便被放开。
今夜,皇城陷入了惶恐之中。
大街小巷里,到处都有官兵在查探,各家各户紧闭门扇,却被一家一家敲开,官兵一涌而进搜寻。
“见过画上这人没有?”
老头战战兢兢打开门,凶神恶煞的官爷将画像伸到老头跟前。
老头颤微微地瞧了一眼,脑中一片空白,猛地摇头,“没。。。。。。没。。。。。。没见过。。。。。。”
“看仔细了,若是窝藏此人,你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掉。”官爷冷哼一声。
“官爷,小老头就一普通老百姓,哪敢窝藏朝廷钦犯?”
第三百一十四章 王爷丢了小妾()
一侧的官爷睁大眼睛,眸光凶骇,怒道:“谁跟你说这是朝廷钦犯?不要命了,小心琉玥王听见,砍了你脑袋。”
“不。。。。。。不是钦犯?那。。。。。。那是。。。。。。”老头疑惑,这大半夜大动干戈,竟不是搜捕犯人?
“她是。。。。。。”官爷话没说完,旁边的一名官爷扯住了他的手臂,“行了,别跟他废话,耽搁了时间,你我都担待不起。快去找人吧。撄”
“若是瞧见此人,就上报官府,听懂了么?”
“爷放心。。。。。。”
老头颤微微送走张扬跋扈的不善之客,拍着胸脯灭灯,一室黑寂。
一群官兵走了出来,狭小的巷道里,他们垂头丧气地往前走。
时不时能听到不远处别个官兵呵斥的声音,说来也倒霉,这寒风萧瑟的大半夜,大人竟然让他们出来寻人。
听说琉玥王的小妾丢失了,琉玥王大怒,找上了京城府尹,他们归属京城府尹管辖,便顶着凌冽的寒风,挨家挨户搜寻那小妾来着偿。
“张哥,你说说这琉玥王,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大半夜将京城闹得底朝天,就为了找一个失踪的小妾,值不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