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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房门敞着,人正蹲在地上,整理行李箱,需要用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就像五年前离家时,一件一件装进去一样。
“琪琪。”
乔斯楠靠在门口,垂眸,看着她整理东西。
宿琪知道是他,头没抬,她把几件卫衣拿出来,扔在床上,又往箱子里面翻牛仔裤。
乔斯楠眉眼低垂,已有些意兴阑珊:“昨晚我喝了点酒,说了什么胡话,你别往心里去。”
宿琪也很好脾气地回了他:“知道。”
“爸让你去他房间。”
“好,我这就去。”
宿琪把几条牛仔裤翻出来,站起身,在床边叠起那几件常穿的衣服。
乔斯楠见此,也没再多说什么,回他自己屋了。
“你找我?”
推开虚掩的门,宿琪看见了床上的宿寄国,正戴着一副老花镜看报。
“嗯,进来。”宿寄国摘下眼镜,搁下报纸,宿琪到他床边坐下,他问她:“你哥到底回不回恒丰。”
“我会让他回的。”
宿琪想到上午在医院,看到宿铮和那个美艳女人,后来又去酒店开/房,心里烦躁无比,但她绝对不会把这些事,告诉宿寄国。
宿寄国说:“我昨晚,梦到你们妈妈了。”
宿琪抬头看他,他垂头,他叹息,他两眼苍老又浑浊。
“梦到我妈妈什么了?”宿琪问。
“就是梦到她了。”望着宿琪,宿寄国眼圈,逐渐变红,“孩子,你哥私底下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只要我能办的,我都给他办成,只要他回来,跟我后面好好经营恒丰就行。”
“爸,你真的不明白你儿子的心思吗,唐婉瑜给他戴了那么大的绿帽子,出轨都出到乔斯楠身上了,你叫我哥怎么接受?他当年为什么离家,现在就为什么不回家,除非乔斯楠带着唐婉瑜搬出去住,但你那个老婆肯定不会答应。”
看到宿寄国年迈苍老的脸上,泛出痛惜后悔的神色,宿琪苦笑了笑。
“现在感觉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了吧,当初你不背叛妈妈,如今我们三个还会很幸福,说不定宿铮和我都已经结婚了,你也当爷爷了。”
宿寄国两眼含满痛楚,看着面前这个女儿。
送走她时,她才18岁,如今回来已经快24了,他对不起这个孩子啊,人家父母,孩子结婚生子了都在帮衬着,他这个父亲,在孩子十几岁的时候就不管了,会遭报应的,他想。
“爸爸,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叶丽君,当初到底是谁先主动的?”
宿寄国不想说出当年的事,说出来,宿琪会更恨叶丽君,更排斥他。
他虽然不是什么柳下惠,但也不至于没良心到,在结发妻子患重病的时候,跟别的女人乱搞。
但事实不争,他就是在妻子患重病的时候出轨的,他不想辩解,错了就是错了。
那天,叶丽君以乔兴华的名义,请他去家里吃饭,宿寄国去了才知道,乔兴华不在家,他当时就想走,但叶丽君强行挽留他,肢体发生短暂接触的时候,宿寄国就有点控制不住了,后来和叶丽君吃了顿饭,喝了点酒,饭后叶丽君说,
“宿总我放部好看的电影给你看吧。”
70。070。按在办公桌上【二更】()
宿寄国没想到那会是黄/碟。
那次是他和叶丽君的第一次,在乔家的客厅沙发上。
和叶丽君结婚十年,当年背叛妻子得到的那点快乐,现在渣都不剩了,宿寄国和叶丽君成了老夫老妻,他没想到,当初让自己欲罢不能的女人,现在就像个保姆一样,生活在他身边。
男女之间那点被称为爱情的激/情,或许真的是由新鲜感维系的。
房清芳走了十年,宿寄国现在很想念她偿。
那女人很贤惠,当初就因为她太贤惠了,所以宿寄国架不住,叶丽君那种女人勾/引。
“琪琪,你再去找找你哥哥。撄”
就算他不回恒丰,宿寄国也不能让他,在那种地方毁掉一生。
谁也没料到,门猛地被叶丽君推开。
她有些急,走进来对宿寄国说:“寄国,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你说恒丰给斯楠的呀,你这是变卦了,还是怎样?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宿琪起身,准备走,但被叶丽君拦住。
叶丽君当着宿寄国的面,对宿琪说:“宿琪,今天你爸在这,你自己问他,当年他是怎么搞我的,我没办法了,我一个女人,哪里架得住一个男人折腾,斯楠爸爸也不要我了,我只能跟你爸爸,不是我拆散你们家的,是你爸爸喜欢我。”
对这些,宿琪已经漠然。
这出戏,不过是两个上了年纪的家伙,不愿意承认年轻时干的丑事,互相推诿。
人人都说这种男女叫狗男女,狗男女的话,有几分可信呢?
宿琪转头,看见宿寄国已经涨红了脸,手指着叶丽君,叫她闭嘴。
叶丽君倒有些奇怪,她没搭理宿寄国,却很在意宿琪怎么看。
宿琪要走,叶丽君扯住她胳膊,急吼吼地说:“宿琪,你不相信我吗?你爸的同事都知道这事,我给你电话,你自己问他,你爸当年在办公室就把我按在办公桌上——”
“够了!”宿琪大声打断她,“叶丽君你不用挑拨,我不会要一样不属于我的,但是属于我的,我一样都不会让,宿铮也是,你等着。”
宿琪绕开她就走。
叶丽君火了,转头朝宿寄国大叫:“宿寄国,你说过恒丰给斯楠的!你说过的!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斯楠为恒丰……”
*
宿琪到了外面,才觉得得以喘息。
她后知后觉发现,宿铮不回来是有他自己原因的。
撇开叶丽君和自己父亲那乌烟瘴气的过往,唐婉瑜和乔斯楠也像刺一样扎着他,可以不爱了,但是被背叛的感觉很糟心,忘不掉。
宿琪回自己房间,还没进屋却碰到了乔斯楠。
他从自己屋里出来,准备下楼,看到宿琪,笑了一下,说:“饭好了,下来吧。”
唐婉瑜站在楼下。
她仰头,看着乔斯楠跟宿琪一前一后下了楼。
乔斯楠说,宿琪是妹妹,唐婉瑜默默笑了笑。
当年宿琪才18,还是个高三学生,乔斯楠就想睡她,现如今呢?
“斯楠,琪琪,下来吃饭吧。”说着,唐婉瑜跑到乔斯楠身边,挽了他手臂,又回头,对后面的宿琪笑了笑:“琪琪,我做了你喜欢的糖醋排骨,你不要生我气了,我真的没听见你敲门。”
*
餐厅里,乔斯楠和宿琪坐在桌的两边,唐婉瑜忙着端菜。
要没有她,乔斯楠和宿琪之间的气氛很冰冷。
谁能想象,五年前他们好过。
宿琪上高中,乔斯楠已经上了大学,每天接送,周末领她出去玩,回到家,又拉开距离,不让宿寄国发现。
桌上许多菜,慢慢不再冒热气。
唐婉瑜看了看客厅,又扭头对乔斯楠说:“斯楠,你上去叫叫妈,不应该的,她自己知道下来呀。”
乔斯楠上楼喊叶丽君去了,餐厅里只剩下唐婉瑜和宿琪,两人面对面坐着,唐婉瑜打量着宿琪的长相,她是那种精致又小有肉的女生,和她这种柴女不一样。
“宿铮最近怎么样?”
唐婉瑜微笑以对。
宿琪冷眼打量着她:“你只要怀你的孩子就行了,其他的别打听。”
“他谈恋爱了吗?”
“谈了。”
唐婉瑜顿了顿,又问:“对方多大,漂亮吗?”
宿琪摇摇头:“远远看到过,不过打扮很时髦。”
“噢,这样。”
唐婉瑜低头,勾了勾头发,抿唇一笑。
乔斯楠和叶丽君进了餐厅,唐婉瑜立刻收拾了心情,起身给叶丽君扯开椅子,宿琪没抬头,捧起自己的碗筷,吃起饭来。
*
1:12分,宿琪回到楼上。
上楼的时候,她想起了陆安森。
晚上和他有约,两人约好在他公寓过夜。
她准备下午4点多过去,然后等明天上午,她就去他公司,跟他谈宿铮的事。
这事宜早不宜迟。
现在叶丽君肯定也在想对策,她和她儿子都不是简单角色,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在她爸还能掌控恒丰的时候,把恒丰交到宿铮手上。
3:35分,宿琪接到廖凡电话。
那个时间,她已经在为晚上见陆安森挑选衣服。
“临时有变,阿森晚上在丽都请政府重要官员吃饭,7点我去接你,晚上你和阿森在丽都客房过夜,他应酬结束后会去客房。”
宿琪懵懂,手执手机,抬头望向梳妆镜,“他让你跟我说的?”
“对。”廖凡的语气中,透露一股神秘色彩,“宿琪,阿森为今晚准备了许多,你好好把握。”
“…我想我会的。”
想到宿铮和这个家,宿琪坚定了信念。
结束和廖凡的通话,宿琪看了下时间,现在是3:38分,距离晚7点还有三个多小时,她要准备的也有许多,比如洗澡,比如用心的打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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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角渐染一抹绯色,晚霞漫天。
6:55分,廖凡开车抵达宿家外,并在车上拨打了宿琪的号。
“我就下来。”
宿琪拿起放在床上的手袋,朝门走去。
下午,乔斯楠开车,陪唐婉瑜和叶丽君去了趟医院,快5点才回来,看几人脸色,应该无大碍,叶丽君并且叮嘱唐婉瑜,要多吃多长,宿琪猜得到,医生一定说她太瘦。
现在唐婉瑜在厨房准备晚饭,心情不错。
楼下就她一人。
宿琪的高跟鞋声音,清脆响亮,吸引唐婉瑜注意。
她从厨房走出来,看着宿琪这一身,青春靓丽的打扮。
“今晚不用给我留门。”说完,宿琪转身就走。
唐婉瑜透过落地窗,看见院落外停着一辆轿车,收回目光,她问宿琪:“是陆安森吗?”
“还能有谁呢。”
宿琪笑了笑。
陆竞平的儿子,陆氏将来的继承人,这个认知,让唐婉瑜脸色发白。
对宿琪点头,回以一笑:“好,你去吧,玩得开心。”
宿琪留下一抹纤丽苗条的背影,和她的红色高跟鞋一起消失在唐婉瑜眼前。
唐婉瑜迅速穿过客厅,走到落地窗边,她猫低身子,用一双精细无比的眼睛,打量着院落外的两个人。
*
廖凡下车,边走边对宿琪说:“你吃过没有?”
“吃过。”
下午上妆前,吃过面包。
“那太少了,我陪你吃点晚餐吧。”
廖凡给宿琪,拉开后车门。
宿琪指了指自己口红,摇头,并弯腰钻进车中。
“阿森最早也要应酬到九十点钟,”启动车后,廖凡看着后视镜说,“你还是吃点吧,妆可以补。”
*
丽都大酒店门前,停靠着数辆名车,车牌都是叫得出身份的,酒店紧锣密鼓安排泊车员上阵。
廖凡的车,停在长龙最后,他看了眼前面,转头对宿琪说,“都是阿森晚上请的人。”
宿琪不懂生意,无心去听,廖凡这句话里,恐怕只有那个人的名字,让她微微感兴趣。
等到他们的车由酒店员工开去停车场,廖凡领宿琪进入酒店,他手里有一张总统套房的卡,闪着金,无比尊贵奢华。
1507房间。
那扇棕色厚重实木门,被廖凡手中那张金卡打开。
宿琪脱了牛仔外套,踩着高跟鞋,径直走去窗边,将窗帘拉上。
“给你叫餐了?”
廖凡反手阖上门,朝大客厅沙发扶手边的话机走去。
宿琪打量着总统套房,如坠云端,“这么大手笔。”
71。071。宿琪并拢得很紧【三更】()
“阿森讲究。”
廖凡点餐后,笑着搁下话筒,稍事打量宿琪,心说男人果真逃不出女人手掌心。
“不过从生理结构上来讲,男人的确有求于女人。”
这话是今天下午裴凯说的,指得当然是,他们阿森开一个总统套房,来以此招待他和宿琪的第一次同房。
廖凡摸摸鼻子,偷笑,正准备坐在沙发上,裴凯来了电偿。
“到酒店没有?”
“到啦。”廖凡接着手机,对宿琪一笑,尔后在沙发坐下,“你们到包厢了吧?撄”
裴凯那端,背影嘈杂,混合女人高跟鞋拍打大理石地面的声音,该是在走廊。
廖凡靠着沙发背,面容徐徐微笑。
“到了你怎么不过来?”
裴凯换了一个稍安静的地方。
廖凡说,“不过去了,过去又得喝,我在这边陪宿琪吃个饭。”
不说还好,一说,裴凯呛上了,“别自作多情了,阿森说了,你把宿琪送到房间就行,别在她那边逗留。”
廖凡瞬间恍悟,眼动头不动地偷偷瞅了眼宿琪,然后捂着话筒,对裴凯抱怨,“阿森心眼真小。”
裴凯打趣他,“你这么帅,不排除宿琪喜欢上你的可能啊。”
“得了吧你。”廖凡挂断通话,起身,一本正经地对宿琪说,“阿森那边太多人,我过去招待招待,你要是急,就看看电视或者上上网,快结束的时候,我会给你电话的。”
“他不会搞太迟吧,”宿琪说出了自己的困扰,“我十点多就撑不住了。”
“放心,他不比谁更想结束?”廖凡用了一个隐晦的反问,道出心中那点贼笑,“宿琪你放心吧,他今晚不会迟,也不会喝多,走啦!”
廖凡离开,宿琪脸已经微微蒸熟。
她往脸边,扇了扇风,在只有她一个人的总统套房里,有点不知所措,东望望西看看,全是昂贵家私,因为安静,又激起她心中小小的紧张与不安。
床在里间。
她脚上穿着红色高跟鞋,踩在米白色地毯上,生出妖艳的美感,站在门边打量了床。
然后她踩着羊毛地毯,走去床边,弯腰拉开床头柜,里面果然有备好的避孕套。
宿琪“碰”地一声,关上抽屉,转身离开了卧房。
*
8:20,她躺在沙发上看电视,高跟鞋脱了,两只小脚跷在沙发背上,频道一个一个换,心思却很难集中。
8:35,乔斯楠给她打电话,她看到来电显示,就把来电掐了,后面乔斯楠没再打来。
8:50,她爬起来,给廖凡发了条短信,询问陆安森进展到何处了,廖凡很快回信安抚:9点半之前肯定能结束,别急。
她哪里是急,分明是心绪不宁。
事情不落下来,她始终静不下来,总想着陆安森。
宿琪把遥控器搁下,套上酒店拖鞋,又去卫生间,上了个小便。
一紧张就会这样。
9:33,扔在黑茶几上的手机,嗡嗡直叫唤。
宿琪一个打挺,从沙发里爬起来,头发已经揉得些许乱,她把眼前那缕随便撩开,眯缝着瞌睡眼接听。
“我都快睡着啦,他到底来不来,不来我睡了。”
那端稍沉寂,沉寂后传来一道很好听的男性磁厚嗓音,“这么早就困了吗?”
宿琪顿了顿,很快清醒过来,抓抓额龇龇嘴,身体已经端正笔直挺在沙发上。
想了想,才说,“你…什么时候结束?”
讲完,她才感觉失言,这话怎么听怎么耐人寻味,又有点挑/逗意味啊。
陆安森透出绅士尔雅的笑意,淡淡言语,“我爸去了香港,否则这种重要应酬是不会交给我的。”
“哦。”宿琪好小声地回答,“那我继续等你吧,你有房卡没有?我可能会睡着。”
宿琪听到房门外,沉稳低缓的皮鞋声,她眼神刚转,听筒里那人已然笑了,“不让你睡着了,来,给我开门。”
真当陆安森来了,宿琪又是另一种百感交集的心情。
她关上电话,搁下手机,套上拖鞋,小步伐却做着快速运动,等她跑到了门边,听见房门外,陆安森正和裴凯廖凡说话。
谈及的都是生意上的事,和晚上酒局应该有关。
宿琪又适当松懈了一口气,缓了缓,伸出手,慢慢拉开门。
门外,低头听陆安森说话的两个男人,同时抬头看她。
廖凡嘴里还叼着一支烟,裴凯脸色红润,应该喝多了。
他俩掀眼看她。
裴凯晚上没看见过她,醉眼不免就对她身上的裙子,多打量了几眼,宿琪尴尬。
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她今晚跟陆安森干什么,只要想到这个,宿琪就觉得各种别扭。
站在门口一侧的陆安森,这才转身看向宿琪。
他刚下酒局,干爽的身上,带着些烟酒味道很正常,一双微醺的眼,和别的男人一样,看女人打扮和身材。
宿琪身材他见过的,也搂过抱过,感觉不可思议的好,很柔软,也很饱满,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