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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琪唱《红豆》的时候,没有人起哄,安安静静听,她说她五音不全,有那么点,但不妨碍歌的意境之美。
唱完之后,郭美兰给她鼓掌,说好听,宿琪腼腆笑笑,没说话。
很多年前,他们一家四口,也经常去歌厅唱歌,她妈妈每一次必点这首歌,久而久之,这首歌对宿琪而言,也有了别样的意义。
*
这天晚上,宿琪在柴家,玩的很开心。
她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了,难怪人常说,多和老人与孩子接触,心情都会变得好起来。
人一长大,烦恼很多。
9:00的时候,窗外一阵狂风,之后骤雨降落。
郭美兰小跑着指挥着家政阿姨,让她赶紧关窗。
宿琪关上对着后院的窗,站在那里,看着大雨噼里啪啦地落下,袭击着院子里的大树。
男人走到她身后,伟岸身躯将她护住,双手抄袋,上身微微俯下,贴于她两肩之间,嗓音低醇磁厚,“今晚就在这边睡吧,嗯?”
宿琪转身,面向男人,在他目光如子玉一般的温柔中,听见他说:“外公的意思。”
“那就在这睡吧。”
宿琪没有什么意见。
看着她恬静安然的模样,陆安森从裤袋抽出一只手,搂住她的腰。
“宝,你今晚好乖哦。”
“我可以从外婆那里借一套睡衣吗?”表情很淡然,仰着头看着他。
陆安森笑了,温柔俯下,英俊脸颊贴了贴他的头:“我告诉你,外婆的睡衣,很少女的哦。”
宿琪噗嗤一声,笑了。
*
陆安森从郭美兰那里拿回来的睡衣,额,确实很少女。
男人负手背立走进房间,宿琪正在找她的皮筋。
看她到处翻找的样子,陆安森问她:“在找什么?”
“皮筋。”
这种小玩意儿,买多少丢多少,一直套在手腕上,刚才唱歌时还在,现在莫名其妙不见了。
“睡衣拿来了。”
男人不以为意,讲起了他的事。
宿琪“嗯”了一声,没有回头看他,单膝跪在床上,拿起枕头看了看下面,还是没有。
陆安森站在远处,低头摸了摸鼻子,略有些不确定地问她:“你要不要看看?”
“不用了,你放在床上吧,快去洗澡。”
她没有听见这人还有什么动静,所以当腰上忽然被人痒痒地挠了一下后,她本能地一回头,整个身子没控制住重心,摔在床上,脑袋瓜还磕在了床头上。
陆安森玩心顿时收起,凑上来就问她有没有撞到头。
宿琪确实是撞到头了,但是没什么事,磕碰什么的不太正常了。
“睡衣呢,我看看。”
顺势就半躺在床上,看见那一团紫粉色的衣服扔在上面,就想去扯来看看。
“外婆说,这是最低调的了。”
陆安森用一种默哀的表情看着她,看的宿琪心里发麻。
他捞来睡衣,展开在宿琪面前,以供她仔细打量一番。
紫粉色的睡衣裤,图案有蝴蝶,有花,有桃心,有叶子,胸口一朵大大的丝绸蝴蝶结,两只袖口两朵小的丝绸蝴蝶结。
宿琪对这套睡衣,也有点保持中立的态度了。
“你说,你穿上这个,会像什么?”
“花姑娘。”
说罢,这人又不正经了,俯下/身,就要跟她亲嘴。
宿琪避开,从他身边起床,捞起那套睡衣裤,去了浴室:“你不洗,我先洗了。”
陆安森含笑眼眸意味深长,送走宿琪,笑意盈盈转回目,身体略感空虚,一双星眸,真是禽意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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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132。她流泪:陆安森,我好难受…【一更】()
浴室门关上。
他没有起来,就着这个姿势歪在床上,窗外夜色渐浓,好让人,想做些有意义的事啊……
郭美兰突然打开了门,一点儿征兆都没有,然后有些儿搞不清楚状况地看着呈美人鱼形状,支着下巴,扭着身子,歪在床上的男人。
陆安森立即下床,虽头上飞过一群乌鸦,但依旧赔着笑,朝门口走去。
“外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偿”
郭美兰看见床上滚得有些乱,脸上飞快抹过一片娇羞之色。
“想问问你们,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撄”
“什么都可以。”
陆安森现在很想撵郭美兰出去,一只手握住门把,一只手揽着郭美兰的肩膀,两人从门口那个位置,很快就来到了门外那个位置。
郭美兰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问陆安森:“小丫头呢?”
“洗澡。”
郭美兰更是娇羞地不好意思开口,扭捏半天,才羞答答地说:“你才写的检讨,没忘记吧,外公就住在隔壁,晚上动静小一点哦。”
“知道,知道。”
大手,把郭美兰往外面一推,淡淡一笑:“外婆晚安。”
碰。
门关上。
外面有人笑着抱怨:“这个死孩纸。”
陆安森两手兜袋走回去,弯腰拿起遥控器,电视还没有打开,浴室里的宿琪喊了他。
他放下遥控器,就大步过去。
“怎么了?”
门拉开,高大站在那里,看见宿琪坐在坐便器上。
宿琪说:“我例假来了,帮我去买一包卫生巾。”
刚才还对这个夜晚,抱有浓浓的期待,现在不费吹灰之力,破灭了。
“我找外婆拿吧。”
宿琪顿时白他一眼:“你连自己的外婆也消遣?”
陆安森呵呵一笑,表情温暖,沾染一丝痞气。
“等着,我去给你买。”
单手抄袋,从楼上好整以暇地下来,又遇上了哪哪都有她的郭美兰。
郭女士大步走过来,扯住陆安森的手:“干嘛呀?”
陆安森想了想,觉得好奇。
“外婆,你刚才不是回房了吗,为什么又在楼下出现了?”
“因为我想起来我没有做面膜呀。”
郭美兰撇撇嘴,一副很遗憾的表情。
“你赢了。”陆安森点点头,伸手指了指门口:“我去给宿琪买卫生巾,你先别上楼,给我开门。”
“哎呀,小丫头来例假了呀?”
“嗯。”
陆安森玄关处换好鞋,拧开门,撑着一把雨伞,转头就身形矫健地冲进了黑夜。
门,大敞。
郭美兰先把门拉上,再去了家政阿姨那个房间,要她煮红糖水。
厨房里,两道忙碌的身影。
灶头的火,旺盛得很,郭美兰看着红糖在里面熬煮,渐渐的,眼神深上了几分。
“小丫头十三岁就没有了妈妈,来例假都没有人给她熬红糖水,那双小手,冰凉冰凉的。”
郭美兰搅了搅锅,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家政阿姨说。
陆安森五分钟后,提着一个塑料袋,跑进了院子。
那道影子,修长如灯杆。
郭美兰开了门,说:“熬了红糖水,等下下来拿。”
陆安森撒娇地抱住了娇小的郭女士:“还是郭美女最好了。”
宿琪让他买一包的,他买了好几包。
上楼,推门进了房,抬眼就看见宿琪。
那家伙乖觉得很,坐在床边,本还是一副想心事的模样,听到声音立刻朝他看来,然后起身,走过来。
陆安森把袋子递给她。
“不用买这么多的,明天就回家了。”
“下次再用呗。”陆安森随口说。
宿琪倒是回头看了看他,眼神中一抹淡淡的笑意:“好。”
她进浴室垫上卫生巾,出来时房里不见了陆安森。
没有去找他,梳了下头发,便上了床。
窗外大雨没有停歇,大树在风中簌簌摇摆,听着让人害怕。
宿琪看了下时间,已经10点了,明天还要上班,她准备睡了。
不料刚躺下,陆安森端着一碗热乎乎的红糖水进了屋。
“琪琪,起来把红糖水喝了,外婆给你熬的。”
侧卧的宿琪,愣了愣,才爬坐起来。
她睡前,长发全部散开,垂到了腰,乌黑浓密,衬着一张小脸确实有些失了血色,乌黑的大眼瞳直勾勾地盯着陆安森送到她面前的那碗红糖水。
红糖是活血化瘀的,她经期的时候经常喝。
“傻愣什么。”
他笑着,坐在她身边,把红糖水塞进她手里。
宿琪接到手里的,是一碗刚熬好,滚烫滚烫的红糖姜水,暗红色的水上飘着姜片,味道闻起来有些辣,却非常香。
“替我谢谢外婆。”
“吹吹。”
陆安森抚摸了一下她的头,提醒她烫。
“你帮我拿杯白开水好吗?等下我想漱个口。”
“好。”
他站起身,又下楼去给她拿水。
宿琪趁着这个时间,把红糖水倒进了马桶里面,待陆安森回来,她仍旧坐在床上,却拿着一只空碗,对他说:“喝完了。”
“乖。”陆安森走过去,把白开水递给她:“漱漱口。”
宿琪漱了口后,掀了被子便下了地:“你去送碗吧,我上个厕所。”
陆安森转身,被她轻轻往前推了一下,唇角淡淡地翘起,拿着碗去楼下。
宿琪进了浴室,把门关上,站在盥洗台边,往牙刷上挤了一条牙膏,看着那道牙膏雪白中带着绿色颗粒的样子,心一痛,忍不住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搁下牙刷,走到坐便器上坐着,慢慢的,身子躬了下去,两只手捂住了脸。
等陆安森重新站在她面前,她正在盥洗台边刷牙,余光感觉到他对她淡淡的微笑,便抬起头,从镜中看着他。
“你不洗澡吗?”含着一口牙膏沫,她问他。
陆安森似是才想起来,点点头,应了个“洗”,就去衣柜拿衣服了。
晚上,陆安森抱着她睡觉。
男人的身体比女人热,她来例假了,手脚冰凉,他想把身上的热量传递给她。
想要她快快入睡,他便不动。
过了好长时间,宿琪动了一下,让陆安森低下头来。
“陆安森,我好难受……”
“肚子疼吗?”
“不疼。”
“那怎么睡不着呢?”
陆安森的手在被子里面,揉了揉她平坦坦的小腹。
“可能下雨吧。”
她随便胡诌了个理由。
陆安森沉默了一会儿。
宿琪慢慢又闭上了眼睛。
他的温热大手,掀开了她的睡衣,围着她的肚脐眼,稍稍带了力度给她揉。
宿琪突然握住了他的手,对他说:“不要揉了。”
陆安森问她:“不舒服吗?”
宿琪没有回答,翻了个身,侧卧。
枕头上,有一片湿润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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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大雨。
隔天,天气晴朗。
宿琪早上起来,被窗外的风,吹的一瑟缩。
已经十月了,冬天也在悄悄地靠近了脚步。
她不喜欢冬天,因为房清芳是11月去世的。
今早起来,陆安森依旧不在身边了,她麻溜地去浴室刷牙洗脸,看到牙刷上已经挤上了牙膏。
做好个人卫生,换好衣服,提着包下楼。
郭美兰在院子里扫地,昨晚狂风大作,树上落下来许多叶子。
家里,保姆阿姨正在烧早饭,灶头上炖着一锅汤,蒸笼里蒸着馒头,旁边一个单独的小锅里却炖着一份燕窝。
“哎呦,你起来了呀。”
看到宿琪在厨房门口探了个头,保姆阿姨笑眯眯地走过来。
“天佑去拿车了,这边车库远。”
宿琪有点儿意外:“他还没有走吗?”
陆氏是八点上班,恒丰是九点上班,现在已经7:50了。
保姆阿姨抿唇笑:“公司是他家的嘛,不要紧的,他说先送你上班再去公司。”
宿琪点点头,笑了笑:“好香啊,马上可以吃了吧?”
“可以可以!”保姆阿姨开心得不得了:“你帮我把碗筷摆好吧。”
“好。”
*
8:30,跟陆安森离开柴家。
柴龙龙和郭美兰将他们送到门口,郭美兰又是那句话:“常回来。”
陆安森的回答估计也是万年不变,“一定”,只见郭美兰白了他一眼。
上班高峰,马路上许多车辆,陆安森一边开车,一边拖着她的手,吻了一下。
133。133。一颗小蝌蚪,游啊游【二更】()
“这两天,可能要出趟差,只是可能。”
宿琪转头望他,然后点点头:“那你确定了,给我个信。”
“呦,现在没老公不行了嘛。”
陆安森显得很高兴。
“自恋。撄”
宿琪笑了笑。
8:50,陆安森把宿琪送到恒丰楼下,掉头去陆氏偿。
宿琪到了办公室,先去打卡,然后去厕所打了一盆水,把办公桌和附近地方好好的打扫了一下。
小杜都吃惊:“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勤快啊?”笑着说的。
宿琪忙着把门后面那盆招虫的花拖出来,然后拿拖把,把里面拖得干干净净。
没回头,只是笑侃:“这花招脏,扔了吧。”
小杜笑着上着网,无聊回了一句:“你真是没事干。”
宿琪笑笑,没吭声,闷头在那打扫卫生。
*
10:30;才接到陆安森电话。
那端人嗓音很好听,因为心情很好。
“老婆,下午我去上海,明天晚上回来。”
“好。”
宿琪在这一头,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点着鼠标,正忙着。
那端男人淡淡笑道:“都没有话叮嘱你老公啊?”
宿琪两眼瞅着电脑屏幕,暂时无暇他顾:“我在忙,等下再跟你说吧。”
陆安森一听,就道:“好,那先这样。”
放下手机,宿琪开始打键盘,楼下人力资源部的经理传给她一份全公司员工资料,她得整理,归档。
忙碌的同时,宿琪会每隔十分钟浏览一次网页,各大门户网站都没有报道昨天汤山工地人命案的事。
她昨晚也没有回家,不知道情况如何。
想了想,在中午12点下班以后,宿琪提了包,回了趟家。
12点半到家的,家里门敞着,宿琪拉开院子门时,唐婉瑜把一些不要的东西搬了出来,看样子是准备扔掉。
两人撞了个正着。
宿琪表情平静地看着她,尽管她心知肚明唐婉瑜昨天去了趟湛市,但是面上完全看不出来她知道。
“我爸有没有打电话回来?”
唐婉瑜把垃圾放在地上,扬着手,示意宿琪先进家。
“爸和斯楠正在和受害方家属商量,不过好像不太乐观。”
“怎么不乐观?”
宿琪跟后面进了家,看着她。
唐婉瑜转过来:“要160万。”叹了口气。
宿琪换鞋,一边问她:“家里没有这么多吗?”
唐婉瑜说:“哪能给这么多,不就是个小农民工嘛。”
“那跌下来的是市长,你们给的起吗?”宿琪的话,带着挖苦,在唐婉瑜不知道怎么接话的表情里,她淡淡问道:“还有饭没有,我还没吃。”
唐婉瑜领着宿琪进餐厅吃饭,饭菜虽然收起来了,但还是热的,端上来就可以用。
宿琪低头扒饭,不再说话。
坐在对面的唐婉瑜,仔细打量了她一下,眼神微微深上了几分,状似不经意说道:“你以前好像没这么能吃啊。”
“上班了,体力消耗大。”
宿琪头没抬地回了她,继续夹菜吃。
宿琪今天,破天荒的吃了第二碗饭。
她去盛饭的时候,叶丽君走了进来,看了看桌上摆着的菜和汤,然后一抬头,宿琪从厨房那边过来了。
“琪琪。”叶丽君喊了她一声。
宿琪看了她一眼,坐回座位上,夹了一大块的清蒸鲈鱼,吃了一口,才开口:“家里有多少可以立刻拿出来的钱?”
叶丽君一听,愣愣的,“干什么?”
“赔人啊。”宿琪诧异地看着她。
“不赔!”叶丽君恼火起来:“要个三四十万通天了,还要一百六十万?门都没!”
“等事情闹大,查出来好多地方质量不合格,我看你们哭吧。”
宿琪默默吃着鱼,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鲈鱼,都给她吃完了。
1:30,吃的饱饱的,宿琪又坐公交车回恒丰上班。
下午三点多,趁着空闲,宿琪跟小杜说:“晚上我提前一个小时走,行不?”
小杜在对面桌子上上着网,闻言,头都没抬,鼠标直点直点的:“你有事啊?”
“嗯。”
“那行呗,反正领导不在家。”小杜抬头,冲宿琪坏坏一笑,然,又说:“不过你可别回家跟宿总说啊。”
“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