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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搁在床头柜上,他伸手捞过来,打开相册翻了翻,里面好几张都是一个女人睡着时他偷偷拍的。
她不给他拍这些东西,怕以后分手他拿来威胁她,宿铮就笑了,妈的老子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吗?但是,虽说女人比比皆是,感情也可以跟任何人培养,但对一个人身体的满意并不是很容易随便获得。
和唐婉瑜分手后,宿铮空窗了好几年才慢慢从被女人背叛的阴影里走出来,现在他不禁想,他算又有女人了吗?
他的身体不至于空虚,因为有人慰藉它了,但是感情上呢?他们从不发短信说情话,一旦联系势必就是去酒店开房,哪怕根本没人查他手机,她也强势地把她的号存为了“10086”,而且每回做完她洗了澡就走,倒是宿铮对她越来越不舍。
他是个男人,面子最重要,如果女人不表现出恋恋不舍,他即便有这种感觉也不会说。
中午,宿铮换了套衣服出门,临走时他特意把车钥匙丢在茶几上:“打牌。”
宿琪拿着饭铲站在客厅看着,好想说,你都一夜没休息了,不能睡睡再出去吗,但这话还在犹豫当口宿铮就已经出门了。
下午,宿琪接到宿铮电话,让她去棋牌会所接他,听声音喝了点酒。
宿琪本能地感觉到,宿铮昨晚着急地离开,但今早带着失落回来,这一夜他是跟一个女人在一起的,情绪方面肯定跟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车钥匙在茶几上。”说完这句话宿铮就收线了。
宿琪换了衣服去棋牌会所接他,行车到肆街十字路口时宿铮又给她打了电话,问她到哪了,宿琪正跟他通着话,车屁股“砰”的一声把她震懵了!
发生碰撞的时候手机撞掉了,里面宿铮的声音开始用吼的:“宿琪?怎么了?”
宿琪弯腰拾起手机,心里有点紧张,她刚抬头看后镜,外面就有一个影子挡了光线,她扭头看着窗外,有点懵。
“下车下车!”门外的壮汉大力敲着窗,两边的袖子全都撸到了肩膀上,有大花臂,脖子上戴个小指头粗的金链子。
宿琪没下车,只是把车窗降下来。
壮汉半弯腰肘子拄在她车门上:“喂我说小姐!红灯你不走,绿灯你也不走,是不是没有喜欢的颜色?”
宿琪故作镇定地瞥了眼他大臂上的青龙纹身:“我正准备走你就撞我了。”
壮汉挑眉:“你正准备走?红灯都过去十多秒了你都没动好吧!甭废话,下车!”
宿琪下车后发现她真的闯祸了,尼玛这个看起来就跟个愣头青一样的人居然开了一辆法拉利,恐怕是地头蛇之类的人物。
壮汉捏她肩膀面料,宿琪吓的甩他:“唉有话说话,别拽我衣服啊!”
壮汉眉头一皱:“那你倒是过来看看啊!”
宿琪跟他走到两车相接处,他的法拉利头凹进去了,她的奔驰屁股凹进去了。
后面的车疯狂按喇叭。
“宿琪?”原来宿铮还在。
宿琪转身捂着手机:“你赶快来肆街,我跟法拉利撞了!”
等宿铮赶到,壮汉也已经叫来了五六个朋友,交警也在。
交警全面了解过情况后,问宿琪是走公还是走/私,宿琪一说“是他撞我的”,那几个男人就撸撸袖子表示我可能要揍你了,宿琪快哭了。
… … … 题外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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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29。宿铮心说,这群饭桶()
宿铮也把袖子撸到肩膀上,但他没大花臂震慑不了人:“喂,明明是你撞她的,想讹钱是不是啊?”
壮汉说了句“我草你妈”,抡起胳膊就要冲着宿铮的脸招呼,宿铮有点没准备好,抬头看着壮汉,眼神还有点愣,壮汉一顿,看着宿铮的眼睛,然后两个人飞快地都把头别到一边。
“咳咳!”其他几个男的干咳了一声,望望天,望望地。
宿琪以为真要打起来了,冲上去就把宿铮拽开,对壮汉礼貌地说:“您贵姓?”
壮汉推出掌心:“免贵姓老,你可以叫我老兄,也可以叫我老先生。”
宿琪:“…”
宿铮有点看不下去了,冲着老超吼:“你妈/逼你个二/逼!”
老超快哭了,铮哥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剧本上没这一出啊,还骂我,宝宝心里苦啊!
宿琪来回瞅瞅发现不对劲啊,这…
幸好有人反应及时,撸着袖子就冲宿铮过来了:“骂人是吧?骂人是吧?骂人是吧???”
他身后一个人及时又捧着他肩膀把他拽回去了,手使劲拍了拍他的大臂,侧头在他耳边非常小地说了声:“纹身翘头了。”
宿铮心说,这群饭桶!
然后压着暴脾气冲老超眨眼睛,老超看了看,脑子想了一下,看见宿琪在看他,立刻咳了两声掩盖过去:“哎呦,嗓子有点疼。”
宿铮狠狠按了按眉心。
宿琪给这一幕整糊涂了,那个老先生缩着身子在那揉嗓子,还有个男的背着他们在那弄纹身,其他几个也都缩着脑壳不说话。
“宿琪,我们走!”宿铮的话掷地有声。
老超突然转过身,背也挺起来了,颇有气势地扬起了下巴:“要不要见见我老板?”
“什么?”
老超说:“这车不是我的,我只是司机。”
宿琪扭头朝宿铮看,宿铮撂出两个字:“见吧。”
“青龙帮”同时松口气,为了这句“见吧”合理说出口,还真是累死人了。
*
晚上,陆安森约了朋友在德云家的私房菜馆吃饭,他手机放在旁边,震了一下,陆安森拿起湿巾优雅地拭了手,然后拿起手机查看短信。
一张方木桌,古色古香,用珠帘与隔壁隔开,桌上四个人,正在动筷子尝鲜。
“你们看阿森。”项谦笑说。
陆安森抬头,不明所以:“怎么了?”
邓霖冲项谦笑:“你再这么打趣阿森,小心他在杨青那告你的状。”
项谦闻言,笑着做封口状。
代尧玩心起来,搁了筷子就将两爪子搭邓霖胳膊上:“小谦谦,人家好想你啦。”
邓霖一握代尧两爪,闭着眼睛啵了一口:“小青青,人家也好想你啦。”
30。030。陆安森发音很优雅:“宿琪你说。”()
“真是够了。”项谦不忍目睹,提筷吃菜。
陆安森笑意兴然,有意提醒项谦:“杨青过来了,在我家,晚上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项谦一愣,抬头看着陆安森。
邓霖问:“怎么不叫她一起?”
陆安森说:“叫了,不愿意出来。”
“提项谦了?”
“没有。”陆安森说完,看了一下手表。
项谦的表情沉寂下来。
这时候,德云掀了珠帘进来,喊了声:“阿森。”
陆安森抬眼瞥去,表情淡淡,但下一秒目光就由浅入深,却是因为德云身后的那个人。
德云掀开珠帘,一面照顾着身后的人,一面进了雅间:“请进。”
项谦、邓霖和代尧早都望着了,唯独陆安森还在优雅地品菜,头都没抬。
德云看着陆安森说:“阿森,他们说是来见你的。”
“嗯。”陆安森淡淡应了一声,转头拿了湿巾拭手,神色淡然,等他擦完手才抬起头,十指交叉拱成个宝塔,对德云淡淡说:“德云姐你先去忙吧。”
“好。”
眼前站成一排的,是几个“青龙帮”的,和一对兄妹。
老超转头对宿琪说:“这位就是我们老板。”
陆安森颇为深意地看过宿琪,然后落向老超,他声线不紧不慢地问:“怎么了?”
老超说:“陆先生,这位小姐撞了你的车。”
宿琪立刻辩解:“是你撞了我的车。”
“不是你不走我怎么会撞上你?”
“我又不是停了一个小时——”
“别吵。”陆安森沉沉地声调很有掌控力地打断他们,他修长的手指依旧拱了个宝塔,发音很优雅:“宿琪你说。”
宿琪愣了一下,她感觉到陆安森看着她的目光沉静又严肃,略沉吟了一下,才将下午在肆街十字路口发生的事和盘托出。
陆安森移眸看向老超,淡声问:“是这样吗?”
老超沉默地点点头。
陆安森拆了手型的宝塔靠向椅背,举止优雅,他今天穿的是衬衫西裤,衬衫外面套了一件修身款的竖条纹马甲,初露成熟就这般卓尔不凡。
老超看出陆安森的沉思,于是犹豫着开了口:“陆先生,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我有责任,这位小姐也有责任。”
宿琪没有说话。
陆安森神色沉静地靠着椅子,双臂交抱,他徐徐抬头,不是对宿琪一个人说的,而是对所有人:“我在吃饭,你们先回吧,宿琪和老超明天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老超立刻说:“好的老板。”
“青龙帮”的那几个对这几个富家子弟躬了躬身又颌了颌首,老超转身欲走,见前面兄弟还在那阿谀奉承,就使劲一推,顿时这间极有格调的小雅间变得有些嘈杂市井,陆安森没说什么,拿湿巾再次拭了手,然后拿起筷子往桌上看了看,仿佛是在决定吃哪一道菜。
一直没说话的宿铮碰了下宿琪的胳膊:“走啊。”
宿琪后知后觉点点头。
那边代尧说了声:“项谦。”
项谦抬头,看代尧指的烟灰缸,就把烟灰缸递给他。
就是这一声“项谦”,让已经掀开珠帘的宿铮猛地回了头,宿琪扭头问他:“怎么了?”
… … … 题外话 … … …
二更。
31。031。连这种事都做的出来,你这个,畜生,畜生()
宿铮收回目,淡淡说了声“没事”,低头就从珠帘前钻出去了。
***
事情远远出于自己的意料,就比如说,刚和宿琪回到小区门口的宿铮,怎么也想不到会被突然从车上冲下来的宿寄国狠狠扇了一巴掌!
目睹事发的宿琪整个人愣在当场,简直不敢相信!
宿寄国这一辈子都没这么生气过,当初唐婉瑜告诉他乔斯楠想和他女儿上床他都没这么愤怒过,他全身的血液冲到大脑,一张老脸涨成个猪肝,揪住宿铮的衣领,破口大骂:“你这个畜生!这个混蛋!这个不肖子!”
这是在公寓门口,多丢脸宿铮知道,他勃然大怒地甩开宿寄国:“有病吧你!操!”
宿寄国到底是老了,他被宿铮甩地连连退了两步直喘气,好险扶住他的司机老郑苦口婆心地劝:“宿总啊,你消消气!身体重要啊!”
宿寄国捂住老脸就哭了,他一个劲说:“这个畜生!这个混账东西!”
先不说宿寄国到底什么时候到这里来候着就为了给他一巴掌的,单凭宿寄国骂他,宿铮就有冲上去把这些年恩怨一次性解决掉的冲动:“宿寄国,你他妈别倚老卖老,别仗着是我老子我就不敢动你!”
“你这个畜生,畜生……”宿寄国声音都发抖:“连这种事都做的出来,你这个,畜生,畜生!”
不知情的宿铮非常恼火:“我做什么了?”
事情要从两小时前说起,当时宿寄国还在恒丰处理公务,老郑行色匆匆进了他办公室,宿寄国一抬头就知道事情不妙了,但他没想到会不妙到这种程度。
五年前宿琪和乔斯楠的地下关系暴露后,宿寄国做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让宿琪离开了家,乔斯楠进入了恒丰,唐婉瑜跟宿铮分了手并且搬进了宿家跟乔斯楠同居,宿铮去了湛市,但他万万料不到当初他只想着要怎么拆开宿琪和乔斯楠,并未绸缪太多,然而就这样导致了今天这么个严重的结果。
老郑的脸色很难看,宿寄国撂下钢笔,说:“说吧。”
老郑点点头:“宿总,宿铮现在,在湛市一家叫‘私人订制’的男宠店里上班。”
老郑的脸色那么难看,但宿寄国生生给愣住了,他不是很明白“男宠”这个词什么意思,于是又问:“男宠店?这是什么店?”
“唉。”老郑竟然都觉得难以启齿:“就是牛郎店。”
“牛郎店?!”五十六岁的宿寄国懵了,他嗖地从老板椅站起来双手狠狠砸向桌面:“就是那种专门接待阔太的店?”
老郑摇摇头:“也不完全是,也有大老板去消遣。”
宿寄国张开嘴巴“哈”了一声,像笑又像哭:“都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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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32。越是颓废放纵堕落越是合他的心意()
老郑低下头,感觉他难以启齿羞愤难当:“陪酒、陪聊,或者陪税。”
宿寄国身子一晃,一屁股栽回老板椅里,他两手撑着扶手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重新活过来,他捂着他那张老脸呜呜地哭了。
五年前宿铮一分臭钱不要他的离开家去了湛市,用房清芳在世时给他买的那辆车向银行贷到一点钱,然后跟一个朋友在大学城开了一家ktv,原以为学生钱好赚,后来没经营多久倒闭了,不仅没赚到还折本无回。身无分文,又跟朋友借了几千块钱强撑了大半年,那大半年里面他到处打工,但总是心高气傲做不了太久,后来一次机缘巧合,宿铮认识了“私人订制”的王经理,王经理看出宿铮的窘迫,一次性给了他五万,他第一次踏进那家开在地下灯红酒绿的场所,就被那里面的慵懒萎靡深深地引诱了,越是颓废放纵堕落越是合他的心意。
宿寄国哭着说:“宿铮啊,那和男ji有什么区别?啊?你在卖吗?”
骤然听见这句话,宿铮狠狠地愣住,他眼底像黑色风暴一样,他既觉得非常愤怒暴躁,又觉得羞愤难以示人:“你们给老子滚!滚!!”
在场的只有宿琪懵懂,她不知道她在圣彼得堡的五年里面她哥究竟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她诧异又一无所知地望着他们所有人:“到底怎么了?宿铮,到底怎么了?爸,到底怎么了?”
宿寄国流泪到不能自已:“是我的责任,我毁了我的孩子,五年里面,但凡我打听一下他的消息也不至于搞成今天这个局面。”
他此刻万箭穿心万蚁蚀骨,他百年之后拿什么脸面去见房清芳,去和她道歉,说我对不起你,我更对不起我们的儿子。
*
宿铮对于这个事选择了逃避,他冲上马路在宿琪的大叫声中拦了一辆计程车,头都不回地离开了。
坐在计程车上,宿铮空眼望着窗外倒退的街景,他在想,他心里面那么多眼泪都流到哪里去了,然后他想起来一个女人。
这一天,宿铮没忍住,他肘撑着车窗手指捏着下巴,眼泪热滚滚地流下。
曾经误以为的好兄弟毛丁,只因为跟他一同进了那个花花世界,开始变得斤斤计较。
陆竞松局长的女儿第一次哭花了妆容光临他们的店便要了店里所有干净的帅哥,毛丁在里面,宿铮不在,但那天晚上陪陆竞松女儿出去开/房的是宿铮。
毛丁后来在一辆公交车旁边讽刺过宿铮:“看见没有,只要往那条缝里塞了钱,都能上去坐。”
这话让他笑了,用“那条缝”来指代像女人一样的他,其实也挺生动形象的,他说:“是啊。”
从此以后,有毛丁的地方不能提宿铮。
车子在路上疾驰,司机一直在回头问:“去哪啊?”
宿铮掐着嘴巴拼命忍着哭,风吹迷了他的眼,只隐约听到他喃喃地说:“陆杨青,你他妈别玩我。”
*
宿铮在火车站给陆安森打了一通电话,电话中他说:“我回湛市了,我妹你好好爱护。”停顿下来,嗓音变得低哑:“别欺负她。”
33。033。宿琪抱着包坐在公寓楼前的台阶上()
还在德云家吃菜的陆安森听着听筒里嘈杂的背景音,微顿,然后点了点头,波澜不兴地说:“好。”
搁下电话,他神思飘远,目光低垂,静静看着已经熄灭的手机屏幕。
项谦问他:“怎么了?谁的电话?”
陆安森抬头略笑了一下,笑容俊朗:“你们吃吧,我有事要走。”
他低头扯掉铺在大腿上的餐巾,双角对折,然后轻轻搁回桌上。
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的三人均面露不解,邓霖说:“德云还在后堂下厨呢。”
闻言,项谦也说:“是啊,你这么走了,德云什么心情?”
陆安森站在桌边微一沉吟:“我跟她说一声。”
看他铁了心要走,项谦不是很能理解,“这已经是吃饭的点了,什么事这么紧要非得这时候过去?”
陆安森去衣架边拿他的外套,但没有穿上,他拎在手里转了身,项谦他们看着他面色沉静打量他们的样子,以为他有话要说,没想到他说的是:“我先走了。”
“阿森,你爱吃的西湖醋鱼来了!”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