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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森在陆竞平语重心长的言辞中,难过地坐在了沙发上,摊开双手,就像松开了宿琪一样让他难过。
“我爱她,您是知道的,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让她不满意我,我把能给的都给她了,我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挽回她……”
“先别急,不一定是你想的那个结果,走,我们先去接你妈妈,晚上和宿琪爸爸好好聊一聊。”
*
宿寄国约陆竞平在西顿酒店见面,包厢依然是柴龙龙御用的那一间。
宿寄国是一个人来的,当宿寄国一个人坐在这里等着可能是亲家也可能不再是亲家的陆家人时,心头哽咽,鼻子酸胀。
“宿总,您先到了啊。”
服务生推开包厢门,陆竞平一家三口进来,陆竞平率先就笑着做了开场白。
宿寄国连忙起身,掩饰着自己刚才突然而来的情绪,“陆董事长,陆太太,陆公子。”
陆安森精神不佳,但是在宿寄国面前,陆安森又提起了三分的精力:“宿叔叔。”
“陆公子,我替宿琪向你说一声对不起,我没脸见你们,我家的情况,你们应该已经清楚了,宿琪以前确实和乔斯楠谈过,如果你们要退婚,那就退婚吧。”
陆竞平看了看自己妻子,柴玟伶倒是颇为感慨地看着宿寄国。
“宿总,我们不会退婚的,我们只想要琪琪回来,有什么问题,大家商量着解决,陆安森就喜欢过琪琪一个女孩,这您知道的,虽然曾经真的有些偏激,但是您请放心,陆安森不会再干那种事,能不能让琪琪先回来?”
宿寄国叹息着把宿琪留给他的信递给了柴玟伶。
柴玟伶接到信件,陆竞平也凑过来和柴玟伶一起看。
“宿琪的心思我摸不透啊,虽然是我女儿,但是跟我一点都不亲,她心里还恨着我,我知道她希望我和叶丽君离婚,但是我不能只顾及一方面,我得在我女儿和太太两人之间权衡着,顾了哪一方另外一方就会生气,宿琪一直想要她哥哥进恒丰上班,我却把她哥哥送去了营海,她恨我,但她不说,我知道她恨我,她曾经亲口对我说过,希望我去死。”
宿寄国的话,让陆竞平和柴玟伶唏嘘不已。
女儿让父亲去死,这简直是大逆不道啊……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让你们笑话,宿琪十三岁看见过我和叶丽君上/床,这孩子那天哭天抢地,那双眼睛恨不得杀了我,她那么小就懂了她爸爸是在跟别的女人做不要脸的事,这么些年,我把乔斯楠留在自己身边当儿子养,自己的一双亲生儿女却送到了外面,我儿子在湛市做那种工作啊……”
宿寄国颤抖的声音伴着泪水,轰然溢出了哭声。
陆竞平和柴玟伶无法说出一个字……
“我这样的家庭,难得陆董事长还能看得上,陆公子对我女儿一心一意,那是我女儿的福气。”
宿寄国哽咽着给自己点了一根香烟。
“宿叔,您知不知道宿琪在圣彼得堡哪里?我想去找她。”陆安森一双眸子暗淡,却也重新激发出了能量。
“我只知道她在圣彼得堡一家信托公司上班,不过回国这么长时间,她有没有辞职我不清楚。”
“爸,我想请假。”
陆竞平自然是答应的:“去吧,照顾好宿琪,希望你能带着宿琪一起回来。”
“我会的。”陆安森神色认真地点点头。
*
这天晚上,陆竞平一家三口在西顿酒店与宿寄国告辞后,驱车去了柴龙龙家。
柴家豪奢的客厅里,柴龙龙端坐在沙发里,一双牛眼瞪着陆安森,几乎要把眼珠子从眼眶瞪出来。
“她既然想分手,那就分手,原本我就不喜欢她的家庭,这样正好,过一阵子我给天佑介绍个好人家的姑娘。”
柴玟伶了解柴龙龙,柴龙龙性格耿直,一般决定下来的事情不会更改。
柴玟伶带着某种隐晦的眼神,看了看站在沙发后面的郭美兰。
向来喜欢多管闲事的郭美兰,此刻却缩了缩脖子,对柴玟伶摇摇头。
“柴天佑,你不准跑去俄罗斯听见没有?一个大男人,为一个女人连工作都不要了,像什么样子!”
柴龙龙气呼呼地抱着靠枕,陆安森一双眸子暗沉,柴龙龙瞪着眼珠问道:“听见没有?!”
陆安森沉沉说道:“外公,我要去找她,这个事,你别管了,总之,我会跟她结婚的。”
“你想死啊!”
一个抱枕“嗖”的从柴龙龙手里飞过来,陆安森接住,并且脸颊被打到一下。
“爸爸,宿琪还不错的,家庭出生也不是她能选择的,让安森去找她,和她好好谈一谈好不好,如果还是不行,咱们再谈接下来的,嗯?”
“还谈什么接下来的!不准去!”
柴龙龙为他从小宝贝大的孙子感到气愤,柴龙龙给两个孙子取名“天赐”“天佑”,也不难看出柴龙龙对两个孙子的重视,陆安森追着一个不要他的女人,甚至都跑到别的国家去,这是柴龙龙很难容忍的。
“这事明天我找宿寄国谈,你们都不要乱弹琴了,听见没有?!”
“爸爸——”
“够了!”柴龙龙呵斥不听话的女儿,“就算要在一起,也得女孩子自己回来,向我们家道个歉,柴天佑不准去俄罗斯!”
柴龙龙的话铿锵有力,柴玟伶不敢再去忤逆长辈的心意,柴玟伶转身朝身边丈夫看去一眼,陆竞平眉眼淡然,回给柴玟伶的那一个深刻眼神里,自然是叫柴玟伶现在别去跟柴龙龙作对。
柴玟伶也是心疼儿子,但是柴龙龙貌似比柴玟伶更加心疼陆安森……
眼看着事情只能这样,陆竞平也朝陆安森看去一眼,淡淡开口:“陆安森,听外公的话,我们先回家吧。”
但是陆安森神色平静,只有心中已有想法的人,才不会被任何人的任何安排左右,陆安森早已经决定固执己见。
“我明天去圣彼得堡。”
168。168。我要,我要…()
陆安森说完,转身离开。
“你——”柴龙龙气怒交加,瞬间血气上涌,脸色变得通红无比。
“爸爸,别动气!”柴玟伶蹲在柴龙龙身边,焦急劝慰后,转头对已经走向玄关的那人皱眉叱道:“陆安森,外公的话,你听见没有?”
低头站在玄关的那人,将右脚从拖鞋里抽了出来,穿着黑色棉袜的脚很长,直接蹬进了皮鞋里面,陆安森几乎是头都没抬地淡声回道:“就这件事,我不能听你们的。”
“你——”柴龙龙被陆安森气得不轻:“柴天佑,你要造反啊!”
陆安森穿好皮鞋,淡然转身看向客厅沙发那边,他爸妈和他外公外婆都看着他偿。
“这是我一辈子的事,有关我一辈子的幸福,你们谁也没有权利替我做主,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和她在一起幸不幸福开不开心,我并不想找一个家世相当的,我只想找一个我喜欢的而且在一起开心的就行。”
陆安森转身将手握在了门把上,向右拧动,门打开了一条缝隙。
“柴天佑,你这个王八羔子!”
柴龙龙站起来就向地毯躺了下去。
柴玟伶见状,满脸无奈地再次看向自己丈夫,陆竞平比她还头大,虽然老头子喜欢来这么一招,但是做晚辈的也不能拆穿,不然就是不孝顺。
陆竞平只得硬着头皮叫陆安森回来:“陆安森,过来!”
柴龙龙躺在地毯上四肢四仰八叉,望着天花板,口中叹着气:“珊珊啊,我的墓地买好了没有?”
柴玟伶有苦说不出,她爸是越来越像孩子,柴玟伶明知道这样对待陆安森不公平,但眼下这个状况,也只能牺牲陆安森了。
“陆安森,还不过来?!”柴玟伶侧头,冷眼瞪着陆安森。
玄关门口的门打开着,陆安森只需要无视家人跨出去一步就可以了,但是在家人面前,陆安森妥协了。
陆安森转身比柴玟伶更加无奈地站在玄关地垫上脱鞋,再度换上拖鞋后,踩着拖鞋走回客厅。
柴龙龙拿眼角余光瞥了眼陆安森高大的身影,然后闭上眼睛,摆着大字在地毯上开始絮絮叨叨地说:“天赐天佑这两个孩子自小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一个两个不听我的话,我让天赐找那个教师,他非得找那个平面模特,我让天佑找德云,他非得找这个离异家庭的女孩,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老天爷,我一辈子赚这么多钱有什么用啊,家庭不幸福啊,孩子们都不听我的啊。”
郭美兰站在沙发后面,对着嘴型和柴龙龙说的一模一样,柴玟伶抬头看着郭美兰,差一点笑场。
“珊珊啊,赶快给我买墓吧,我这一辈子没那个好命,我娶不到自己中意的孙媳妇,我也抱不上我的重孙子了……”
郭美兰对完嘴型,抬起手,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柴玟伶看着她爸妈,感觉这两老小孩就跟唱双簧一样。
陆竞平趁着柴龙龙闭着眼睛,赶紧拍了拍柴玟伶肩膀。
柴玟伶立马对柴龙龙说:“爸爸,您说什么呢,您身体好着呢,您一定会娶到您喜欢的孙媳妇,也会抱上重孙子的。”
柴龙龙摇头否认:“我不会的了,我那个孙子压根不听我的话,我让他向东,他向西。”
柴玟伶心知她爸爸的意思,于是转头对站在身后的高大男人说道:“陆安森,给外公保证,你会听话。”
陆安森面色沉静地看着柴玟伶对他使眼色,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地抬起头,对柴龙龙淡然说道:“外公,您不用再用这一招了,我说了,就这件事我不能听你们的,我喜欢谁,我就跟谁在一起,你喜欢德云,你去娶她吧,别逼着我娶她。”
“陆安森!”柴玟伶皱眉喝斥起来。
柴龙龙这一下,是真的血压升高了。
“哦,我的头,我的头——”
柴龙龙捂着自己的脑袋,几次想从地毯上起来,却只能翘起个头,陆竞平感觉情况不太对,立刻掏出手机,打了120。
这一夜折腾的要命,半个小时后,一家人又辗转来到了医院。
120鸣笛声一直响彻在医院门前的上空,车门打开,柴龙龙被医护人员抬了下来,随车的四个人也相继跟了下来。
刚包扎好被油烫伤的左手的唐婉瑜,一抬头就看见陆安森一家人急急忙忙冲进了门诊大楼,行动床上躺着个老头。
唐婉瑜站在门诊大厅,毫无意外地跟陆安森擦肩而过。
陆安森看了眼唐婉瑜,唐婉瑜把头低了下去。
行动床辘辘的轮子声碾着地面远去。
柴龙龙被推进了急诊室,家人们在急诊室外等着,郭美兰对陆安森说:“天佑,你别担心,这个老头子最喜欢演了,他要没从商,我估计也进军娱乐圈了,不过他这个长相磕碜了点。”
郭美兰太了解柴龙龙了,毕竟两人在一起一辈子,是彼此最熟悉的人,急诊室大门打开,护士出来,果然说柴龙龙没事。
家人全都凑到病床边,柴龙龙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哼哼着。
“医生,我爸怎么样?”
医生笑说:“柴老没——”
话还没讲完,腰上被柴龙龙从被筒里偷偷拿出来的手狠狠一掐,医生差点嚎叫,立马改口换词:“柴老心脏病犯了,送的迟的话,差点连命都没了。”
柴玟伶晦涩地看了眼被掐疼的红了脸的医生:“谢谢您,医生。”
医生打着太极闪人了。
柴玟伶意味深长望了眼自己丈夫和自己母亲,那两人都是一个表情:默哀。
柴玟伶凑到床边,俯低身,问柴龙龙:“爸爸,您要住院吗?”
“我要,我要……”
柴玟伶:“……”
“让天佑留下来伺候我,你们都回去吧。”
柴玟伶转头看向陆安森,陆安森神色黯然,柴玟伶懂她的儿子,陆安森心情低落,去圣彼得堡,好像要被搁浅了。
“陆安森,今晚你留下来陪外公。”
柴玟伶同陆安森说话的时候,郭美兰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一串陌生号码打来的,郭美兰不认得,郭美兰边接起电话,边朝急诊室门口走去。
陆安森默然点点头:“你们回去吧,晚上我陪外公。”
“喂?”
走到急诊室门外的郭美兰对着电话那一端的人率先开口,却是不见对方回应。
“哪位呀?说话。”
还是没有听见声音,郭美兰惑然不解拿下手机看了看,却在这时候,听见里头传来嗓音很低的说话声,郭美兰立刻再度把手机贴到耳朵上。
“喂,喂喂?”
“您是陆先生的外婆吧?”是个女人的嗓音,听着怪诡异。
郭美兰很是好奇:“你是谁?”
神秘女人说道:“您到安全通道这里来,我在这里等您,我有些有关宿琪的事要告诉您。”
郭美兰:“喂——”
“嘟嘟嘟——”
郭美兰拿下手机,好奇地看了眼那串号码,然后把手机揣进衣兜里,转身就往安全通道走去。
郭美兰推开安全通道的门,里面黑黑的,一个人也没有,郭美兰往里面踏进去一步,刚说出个“你”字来,黑暗处突然伸出来一只手,往郭美兰背上狠狠一推,郭美兰“啊”的尖叫一声,顺着楼梯道滚了下去。
陆安森正准备去给柴龙龙办住院手续,却与走廊上许多医护擦肩,又有一名小护士从陆安森身边挤过,对她同事惊诧地说道:“听说是个有钱人家的老太太,从那么高的楼上摔下去,不知道会不会出事哦,出了事,我们医院恐怕推卸不了责任啊!”
陆续有人从陆安森身边跑过去,陆安森皱着眉转身,陆安森看见安全通道那边挤满了人。
挤满人的安全通道那边,突然跑出来一位护士,那名护士急匆匆地跑去了刚才柴龙龙做检查的急诊室。
“不好了不好了,老太太摔下楼梯去了!”
小护士站在急诊室外面大声一吼,陆安森这边整个人一怔,脸色煞白,耳朵嗡嗡直响,拔腿就往安全通道那边跑去。
听到自家老太太出事的柴龙龙,吓傻了眼,掀开被子就跟着女儿女婿往外跑,陆安森从走廊那一头跑过来,与他们三个相向而来。
“妈!”柴玟伶脸色跟张纸一样。
陆安森推开人群,冲进了安全通道,站在楼梯最高一级,居高临下看见了躺在楼道拐弯处平台上的郭美兰。
169。169。一个月后,宿琪归来()
郭美兰已经昏了过去,身体摔成个扭曲的姿势,脑袋旁边汪出了一滩血。
陆安森心脏骤然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抓住,脸色煞白,大步就冲了下去……
*
郭美兰送进手术室后,陆安森去了医院的监控室。
监控室调出了郭美兰出事的那个楼道的监控录像,录像里面看见郭美兰推开了安全通道的门,往里面跨进来一步时,门后面突然闪出来一个人影,正是那个人把郭美兰推下了楼梯撄。
监控画面里面,这个人身材纤瘦,可以判断为女性,身高在165左右,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连帽外套,一条黑色裤子,头上戴着一顶黑色棒球帽,左手缠着一截很明显的白纱布。
陆安森眼神深邃,面色僵硬,转头对医院领导低沉地说:“报警,我知道这个人是谁。偿”
*
天色已黑,唐婉瑜拖着两条疲惫不堪的腿回到家。
傍晚做饭的时候,唐婉瑜左手被叶丽君不小心泼上的油烫伤,当时油温有好几十度,唐婉瑜左手上的皮直接掉了,即便现在已经处理过了,还是疼得厉害。
家里灯火通明,唐婉瑜拿钥匙开门。
乔斯楠也不知道回来没有,乔斯楠似乎下定决心要跟她分手。
唐婉瑜刚拔出钥匙,门从里面被人拉开,唐婉瑜看着穿制服的男人,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
“妈,怎么了?”
放眼望去,一家全是警察,这是怎么回事?
叶丽君站在客厅,似是愁苦地看着唐婉瑜,却不说一个字。
唐婉瑜转头对拉开门的警察说:“你们怎么在我家?出什么事了?”
那位警察说:“你晚上去了第一人民医院没有?”
警察的话让唐婉瑜的心掉进了深渊,这样的口气这样的眼神已然告诉唐婉瑜,她似乎是惹上什么事了。
唐婉瑜说:“我的手被油烫伤了,去医院包扎了一下。”
话音刚落,警察转头对身后同事说:“铐上,带走!”
唐婉瑜大惊:“什么事!到底怎么了!?”
警察说:“晚上你在医院安全通道把一位老人家推下了楼,跟我们走吧。”
“没有!我没有!”唐婉瑜脸红脖子粗地挣扎:“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没有推哪个人!没有!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