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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树荫下,两辆车依次停下。
车灯光打亮陆安森修长的身型,他唇角微微翘起,等待着车上的人走下来。
“小陆先生,我们回来了。”
派去法国的两个人微笑出现在陆安森面前,面上还留有风尘仆仆的疲惫之色,往返中法,一刻不曾停留,时间都耗在飞行上,可想而知是累的。
陆安森往商务车中看了一眼,999朵火红玫瑰映入眼底,花香让人陶醉,新鲜的像是才从花圃中采摘下来。
“小陆先生,这是钻戒。”
旁边那位女性,将一枚小方盒递给陆安森。
陆安森打开方盒,小小的空间内,如天幕一般纯粹的黑丝绒,承托着那枚迷人的米分色钻戒,款式简单,可是钻戒的克拉数非常喜人。
陆安森非常满意,他将戒指完好地放进西裤口袋中,然后对这两位替他办事的朋友说:“辛苦你们了。”
晚饭前,宿琪睡了一觉,此时此刻,别墅楼下,悄然驶来了一辆商务车,她躺在床上,却是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那两位朋友,将东西送到,便驾驶商务车离开了黄湖风景区。
陆安森趁着夜色走回屋中,面对廖凡的眼神询问,他笑了笑。
“琪妹,吃饭了。”廖凡敲门。
宿琪应了一声从床上爬起,穿上外套和裤子,下了楼。
餐桌摆放在客厅中央,吊顶一盏水晶宫灯,将桌上的美味佳肴衬托的宛如那仙宫里的美味,其实这些菜肴,全都是宿铮和裴凯制作出来的。
他们带着高兴的神采,看着众人对他们的菜肴评头论足。
廖凡开了一瓶红酒,众人相继入座,宿琪不能喝酒,于是以水替代,在开吃前,众人先碰了个杯。
年轻人热闹极了,开吃后,伴着热聊喝着美酒。
廖凡和宿铮好酒,喝的自然无拘无束,陆安森白的不行,红的拿手,于是也是一杯一杯入肚,最难得的是,平日里那个极有克制力的裴凯,也在这种场合下放纵了一回,举着酒杯,和好兄弟们连干了好几杯。
美酒入肚,精神放松,微醺的笑意挂在陆安森眸中,他瞅了眼旁边的宿琪,唇角逸出一抹几不可查的微笑,余光一瞥,就与对面的廖凡视线相撞。
廖凡性子大大咧咧,但在关键时刻,没少当陆安森的助攻,接收到陆安森隐秘的眼神,廖凡便了然于胸,借口上洗手间,离开餐桌,折去了一楼拐角处的一间储物室里。
储物室灰尘飘飞,廖凡捂着口鼻,打开吊灯,然后朝着对面那面墙走去。
墙上
tang是供电开关,廖凡贼兮兮一笑,将拉闸全数拉了下来。
“啊——”骤然的黑暗,让宿琪意外地抬起了头,看着黑黢黢的别墅,只有她单纯地东张西望:“停电了?”
接下来就是考验大家演技的时候了。
首先是陆安森,当整个别墅的灯全体灭掉后,他明亮的黑眸隔着黑暗,飞快地瞅了一眼宿铮。
宿铮拉开椅子,说道:“我去找找蜡烛。”
裴凯也在不知不觉间离了桌,桌上除了陆安森,便只剩下三个女人。
“我去看看怎么回事。”陆安森也趁机下了桌。
方海棠看着黑暗的别墅,突然之间,美丽的大眼睛染上了凌厉,向着坐在她旁边的陆杨青看了过去。
宿琪突然打开了手机的照明,光线照亮了餐桌时,方海棠迅速收回了放在陆杨青身上的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跳闸了。”宿琪借着手机照明,对桌子那边的两个女人说道。
陆杨青无所谓地挑挑眉,不置可否。
几个男人下桌后,全都从客厅消失了,一个人影也没有瞅到,宿琪也是着急,对陆杨青说道:“我去看看。”
陆杨青依旧耸肩微笑。
陆安森说出他今晚求婚的想法后,第一个投反对票的就是陆杨青,因为她觉得这种求婚场面,实在是弱爆了。
未免陆安森动摇,宿铮说:“男人求婚都是大同小异,只是一种形式,不用太在意。”
陆安森确实想不出更好的求婚方式,但求若干年后,宿琪不要说他庸俗就好。
宿琪走后,桌上留下了两个女人。
陆杨青无聊地坐在桌边,玩着餐具,也是无聊,就等着陆安森求完婚。
方海棠不知不觉间离开了餐桌,她脚步轻飘飘的,竟然不动声色地走去了厨房,料理台反射着非常刺目的白光,方海棠从刀架上抽出了一把水果刀。
藏着那把水果刀,方海棠回到了餐厅。
陆杨青依旧趴在桌上,很是无聊,方海棠站在远处看着她,藏于身后的那把刀,逐渐的被手握紧,再握紧。
陆安森悄悄溜出了别墅,别墅前那辆大巴车是开着车门的,他走上去,小心翼翼将玫瑰捧出来。
等下宿铮会点燃两个三角烛台,一旦蜡烛亮起,廖凡就会放出一首英文情歌,那个时候,裴凯就将别墅大门拉开,那么,现在捧着大束玫瑰的他,到那个时候,就可以绅士而深情地走进去,走向他的未婚妻了。
陆安森把等下的场面在脑海里幻想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才抱着玫瑰,等在了门前。
几个男人分散在一楼的各个角落,开场白要等宿铮的蜡烛亮起,于是,准备就绪的廖凡、裴凯,乃至男主角陆安森,都已经在自己的地方做好了准备。
宿铮摸黑点燃了两个三角烛台,淡淡的橘红色火光摇摇曳曳,很是富有美感。
他轻笑着收起打火机,拿起烛台,转身准备回去,但是腹部,骤然间却传来了一抹痛……
水果刀的凉意侵入了温暖的血液中,宿铮脸色白了白,手腕一抖,两只烛台应声落地。
“啊!”
漆黑的别墅中,爆发出方海棠刺耳的尖叫声。
所有人皆是一怔。
当听到自己女朋友惨叫的声音时,最先给出反应的,就是廖凡。
他浑身一颤,从唱片机旁冲向了方海棠声音的出处。
陆安森抱着大捧的玫瑰冲了进来,最先就是找宿琪。
整个别墅的电不知是谁重新供上的,只见瞬间明亮的客厅内,一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围在宿铮身边。
“宿铮!宿铮!”陆杨青脸色已是一片煞白,她用许多餐巾纸捂住了宿铮的腹部,偏转脑袋,近乎嘶吼地命令廖凡:“把车掉头!去把大巴车掉头!”
廖凡难辞其咎,但是现在不是揽下责任的时候,他点点头,转身就冲出了别墅。
方海棠坐在地上哭泣,整个人如筛糠一般颤抖:“对不起,我只是想拿水果刀削个苹果,对不起……”
“水果在茶几上,你去置物室干什么?”
陆杨青无法接受宿铮出一点点事,她眼泪悬在眼眶,凶恶地瞪向了哭哭啼啼为自己辩白的方海棠。
陆杨青说的不错,烛台放在置物室内,宿铮去置物室拿东西,为何拿水果刀削苹果的方海棠要去置物室呢?
“宿铮有任何闪失,我饶不了你!”
陆杨青转身就抱住了衣服已经被血染红的宿铮:“你不要有事!听见没有?!”
宿铮满头大汗,却仍是努力挤出了一个微笑。
宿琪从别墅外急急忙忙冲进来,大声喊道:“车子掉头了,快点!”
她急得很是没有方向,奔向宿铮,陆杨青又叫她去找一件衣服,暂时先裹住宿铮出血的地方,宿琪无头苍蝇地跑上楼。
陆安森和裴凯两人合力架起了宿铮,宿铮勉强还能走,似乎伤的不算太重,这让陆杨青勉强松了点气。
几人狼狈地走出别墅,扶宿铮上了大巴。
方海棠瘫坐在地上。
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即便那一刀捅的非常非常浅,可是也不能让她停止颤抖,她非常害怕,害怕地想要立刻逃走。
宿琪拿着一件衣服从楼上冲下来,她看见宿铮刚才坐的那块地毯上,已经满是鲜红的血,心,没来由地更加慌乱了。
她急急忙忙往外跑,没有留意方海棠,却是看见了扔在别墅门前的那一大捧玫瑰花。
宿琪愣怔住了。
她看着已经被脚踩得七零八落的玫瑰花,顿时明白了一切,仿佛那就是陆安森对她的情意,现在扔在了地上,被人踩坏。
“宿琪!快上来!”陆安森冲下大巴,牵起对着玫瑰愣神的宿琪。
带她火速回车上时,说道:“花以后再送你,不要难过。”
宿琪连番点头,上了车,冲到床边,宿铮的伤口又已经把床染红了,这是流了多少血?
“哥……”宿琪跪在床边,难过地哽咽住了。
“我没事。”宿铮吐字还很清晰,看来伤口确实不算太深。
“陆安森,你把宿琪拉起来,她怀着孩子。”
陆安森把宿琪拉了起来,两人走到沙发坐下。
廖凡满头大汗地操作着这个大家伙,关上车门时,他突然回头搜寻了一遍,然后大喊道:“海棠呢?海棠呢?!”
裴凯站起身,廖凡却已经跳下了车。
“别再耽误时间了!”陆杨青非常生气,“裴凯,你开车!”
裴凯坐上驾驶座,大巴车门关上,然后缓缓启动起来。
“阿森,你给廖凡打个电话。”
陆安森明了,摸出手机,联系了廖凡:“我们先去医院了。”
廖凡说“好”,两边就结束了通话。
从黄湖风景区到最近的一家医院,耗用的时间也超过了半个小时,好在宿铮这伤确实不怎么严重,不然挺不到那个时候。
医生给检查过后,替宿铮进行了消毒包扎,好在没有伤到内脏,这让大家都松了口气。
方海棠说,她是拿水果刀准备削苹果的,所以言下之意,是误伤了宿铮,但是这个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就不说她为什么在陆安森快要求婚的时候想吃水果,单单陆杨青的责问,她就找不到理由替自己辩解。
裴凯与陆安森坐在清创室外的排椅上,两人脸色都不好看。
裴凯心中的疑问很大,对方海棠这个女人越来越怀疑。
“阿森,要不要查一查这个女人?”裴凯淡言道。
陆安森点了头,但是又偏头对裴凯小声道:“小心点,不要让廖凡知道。”
裴凯默不作声地点了头。
陆杨青拿着医生开的单子,去前面缴费拿药,刚拐过走廊拐角,人就被无形中突然出现的一股力量凶猛地扯住,她还来不及回头,便被男人的大手捂住了口鼻,拖向了安全通道。
在无人而漆黑的安全通道里,她身后的男人紧紧掐着她的脖子,同样的凶狠,同样的气味。
他身上的阳麝味道让陆杨青没有再挣扎。
“哥很快就出来了,不要再跟别人乱来了,哥会不高兴的。”男人说罢,手伸到下方,想要捋起陆杨青的一步裙。
陆杨青趁势转身,接连往后连退三步,直到腰椎抵在了楼梯扶手上。
那张酷似曾让她魂牵梦萦的脸,真真切切出现在她面前,还是一样的酷帅,痞子一样。
“他叫宿铮,对吧?他有一个妹妹,对吧?”
声音陡然飘远,人已从她面前消失,安全通道的门扇动了几下,归于宁静。
陆杨青坐在了台阶上,她手捂着脸,颤抖地闭上了眼睛。
宿琪从走廊上走过,与一个穿病号服的瘦高男人擦肩而过,这个男人很黑,全身肌肉紧绷,瘦削的脸颊上,一双眼睛却如黑豹一般敏锐。
第204章 204。阿森,把门开开()
宿琪从他身边路过,没有太注意此人。
安全通道虚虚的漏着一道缝隙,宿琪路过时,偏头看见陆杨青坐在里面台阶上,不免感觉十分意外。
“你在这干什么?”推门进去,疑惑地开口,陆杨青不是去缴费拿药了吗?
陆杨青从台阶上起来,身形晃了一下,宿琪意外地扶住了她:“你不要紧吧?”
“没事。醢”
陆杨青脸色苍白地推开了宿琪,踏下台阶,径直走出了安全通道。
陆安森的求婚没有求成,还出了一件血光之事,大家都很扫兴,回去的路上没人说话。
大巴车扔在了医院停车场,明天去还,几个人打车走的缇。
两辆计程车一同驶往陆安森的公寓,进家后,陆杨青扶着宿铮,进了卧室。
将宿铮送到,陆安森就准备带宿琪回家了,但是陆杨青却喊住了他:“陆安森,你跟我来一下。”
陆杨青脸色苍白,转身往阳台走去。
陆安森对宿琪说:“等我一下。”
宿琪点点头,于是和裴凯换了鞋,进了家。
姐弟二人站在起风的阳台上,阳台的门已经关严实,陆安森等了一会儿,见陆杨青不说话,才问道:“要跟我说什么?”
“安森,我晚上……见到陆涛他弟了。”陆杨青淡淡地转过脸。
陆安森沉默了下来,他是意外的,然后又是无语的,过了好长时间,他才吐纳了一口呼吸。
“方海棠是他的人,他今晚让方海棠捅伤宿铮,一来想在医院见我一面;二来想给我一个警告。他快要出狱了。”
“然后呢?你怎么打算?”
陆杨青两眼放空地看向了远方,她没有回答陆安森这个问题,兴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那个方海棠,是那个女人?”陆安森淡淡询问道。
陆杨青露出了一个极为讽刺的笑容,想骂脏话的,但是却化为了眼底凄楚的一抹苦笑。
如果她见过那个女人,如果方海棠是那个女人,以她的个性,会容忍下去?
“不知道,但肯定是陆涛的人。”
陆安森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就难办了,你知道廖凡的,他现在陷进去了。”
“那女人叫阮虹,以前在湛市东都夜总会坐台,你去查,查到的全拿给廖凡,我看他还会不会迷她。”
陆杨青的眼底,暴露出一抹恨意,她对这种女人,曾经是非常痛恨的,不关乎瞧不瞧得起,只关乎这种女人睡了她的男人。
陆安森真心很无力。
看他的表情是如此无奈,陆杨青比他还无奈,露出了一抹苦笑:“很烦吧,摊上我这么个姐姐。”
“你照顾好宿铮。”陆安森拍了拍陆杨青肩膀,转身拉开了阳台门。
裴凯坐在沙发上,宿琪不在,陆安森眼眸中带着询问,裴凯指了指宿铮房间。
宿琪在宿铮房间,她将今晚方海棠捅伤宿铮的事情,向宿铮问了个一清二楚。
宿铮想要息事宁人,说道:“我没事,不要纠结这个了。”
陆安森站在门边,轻轻开口:“琪琪,我们回家了。”
“哥,你好好休息。”
宿琪站起来,跟陆安森出去了。
陆杨青把他们送到门口,看他们进电梯后,才把房门关上,可是关上房门后,她无法向前迈出一步,背紧紧贴着门板,一阵心酸难受袭来,人就顺着门板滑了下来。
宿铮听不到动静,在房中开口道:“杨青?”
陆杨青抱着膝盖,两眼空茫地看着家中,两只手,紧紧地揪住了自己的衣服。
*
那三个人拦了计程车回家。
天色已经晚了,陆安森不打算带宿琪回爸妈那边,毕竟今天跟他们说好不回家的,如果这时候回去,肯定会让他们多问几句,而现在的陆安森,最怕长辈唠叨。
三个人一路无言地回到了环湖别墅。
陆安森把宿琪送回自己那边,又折回了裴凯那边,廖凡并不在。
两个男人点着一支烟坐在沙发上,整个客厅,弥漫的都是烟雾。
“陆涛的弟在医院,今晚杨青见到他了。”
陆安森三言两语交代完,靠向沙发背,仰头往上方吞云吐雾。
他的话,换来裴凯的沉默,裴凯两眼清寒,脸色渐渐青灰下去。
“找点小混混,把他处理掉吧。”陆安森说道。
裴凯脸色凝重,转头问陆安森:“怎么处理?除了做了他,这事完不了。”
陆安森心烦意乱,他就要结婚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这么个事。
裴凯心思沉稳,想了想,淡声对陆安森说道:“你结你的婚,这事,我找史晖帮忙。”
“杨青的性子我了解,她要是又钻牛角尖里了,怎么办?宿铮受了伤,她不会再冒险,要是再落到陆涛手里,我真怕杨青她爸把陆涛结果了。”
裴凯弯腰把烟灰磕了。
“宿琪这阵子你也看好了,陆涛那人没有人性的,我怕因为宿铮,牵连到宿琪。”裴凯淡淡说。
陆安森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仰起头,把烟吹掉,似自言自语般呢喃:“这段时间,我让宿琪住在我爸妈那边,再找些保镖,反正不管怎样,不能让他伤害女人。”
“嗯。”裴凯赞同地点头。
*
第二天,陆安森便找了方海棠。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