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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白巾的黑衣人当中,为首几人叫道,谢金文你谋害老爷子,为何还不在列祖列宗的牌位下,引颈自尽?
谢金文哽着脖子,张口骂道,李继柯,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有脸出来?
李继柯朝天地吐了口口水,反驳道,没脸出来见人的应该是你,不是我,谋害家主这么大的事,除了你谢金文,还有谁能干,大家都说说!
所谓墙倒众人推,又有一人大义秉然的走出来道,谢金文你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你包藏祸心,老家主才死,你就拿了他的九环大刀,狼子野心啊你。
谢金文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正要再骂,谢文远起身摇头道,二哥算了,算了,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咱们管不了的。
谢金文大叫一声,声音凄惨,显是不认命。
啪啪啪,一声声清脆的手掌击打声从黑夜中响起,听了这掌声,就在这时,人群忽然寂静了下来,谁人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绑着白巾的黑衣人,迅速从中间分出一条空道,谢秀拍着手掌,步步走来,满面红光,清脆笑道,说的好,说的太好,我的四弟果然书读的多,说的话也是透彻啊,那像二哥那大老粗,可说不出这等好听的话了。
谢金文见了谢秀直气的挥身颤抖,戟指骂道,谢秀你个狗东西,你狗都不如呀你。
谢秀潇洒走来,停在众人面前道,二哥你看你,明明是你占尽先机,大哥死了,什么事都是你最大,今夜却是为何败给了我?
谢金文恨恨道,因为你是个杂种都不如的狗东西。
谢秀摇头笑道,不然不然,你说的全错了,因为你不懂一句话,欲杀人之人,终究被他人杀。
谢金文叫道,谢秀,你杀的人还少?
谢秀道,不错今夜我杀了很多人,但是他们都不顺从我,顺从你,死路一条,顺从我继续他们美好的生活。
谢金文道,无耻!
谢秀淡淡笑道,我便无耻了怎样,人都说二嫂贤惠温柔,本来她不从我,谁知道宝儿哭了几声,她便什么都答应了,说来我一番苦心得到二嫂后才知道确实如此。
谢金文闻言噗哧一口吐出一口血来,颤抖道,谢秀,你迟早要被厉鬼索命,夜夜不得安宁啊你……
谢文远已然失魂落魄,步步走上台阶,往火海当中走去,谢金文正要拦他,谢秀叹息道,别拦他,让他自己寻死落个干净,今夜他必须死。
谢金文伸出的手平白停住了,眼睁睁看着谢文远身上衣裳已然被烧了起来,步步走进火海,熊熊大火转眼已将他吞噬。
谢金文万念俱灰,跌倒在地,谢秀道,兄长,你是否要请出列祖列宗赐我死罪呐?,这争斗便是如此,你若继承了家主,一样也饶不了我,为了活命,我也只能这样了。
谢金文惨声笑道,到了现在你还在装模作样,真不愧是那贱人生的好儿子。
谢秀猛然抬起头,俊美脸庞有些狰狞道,以前我小的时候你们骂,我长大了你们还骂,到了现在你们依然在骂,我要让骂过的人,永远闭嘴!
谢金文骂道,贱人生的儿子,不管以后多高贵,还是一对贱人母子!
谢秀怒极反笑道,骂的莫名其妙,二嫂今夜万一已有了身孕也说不定,没关系以后日子还长,她跟着你,你总打她,跟了我,我决计不打不骂,婚后事事尊敬她,你生气么?
谢金文被气的跌倒在地,身边人个个早有异心,见他跌倒,纷纷一拥而上,把谢金文死死按在地上。
谢金文脸颊贴着地面,早已无力反抗,动也不动,头脑一晕,慢慢昏死过去。
谢家主,一声脆喝响起,众人回头一看,赵晴晴和唐扇行并肩走来。
谢秀连忙迎上前去,温和笑道,赵姑娘怎么来了这里?
唐扇行插口道,晴仙子来这儿看看,谢文远在不在,看来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谢秀听闻赵晴晴来寻找谢文远,也不吃惊,伸手一指火海当中道,老四已经自尽了,恕我无能为力。
唐扇行道,哦,自尽就自尽了吧,我来这里主要是来恭贺谢少爷接任家主之位的。
谢秀脸色一喜,微笑道,唐大侠此言,真是令在下真心感动。
唐扇行笑道,实话实说罢了,这个,他眉眼一转,却看到身边一袭白衣胜雪的绝美女子,赵晴晴美睦看着火海,脸色清冷,仿佛注意到了唐扇行目光,她收回目光,伸出玉手梳理胸前秀发。
谢秀走过来道,赵姑娘,你可有什么话说?
赵晴晴偏过脸颊,淡淡道,我是阴阳谷的人,和长生宗没什么关系,多你们和长生宗的事情也真不了解,除了说恭喜你的话,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谢秀柔和笑道,赵姑娘人人都说你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可我想说,你应该是这世间最善良的女人,不管你多美,武功再高,你只是个女人。
赵晴晴不置可否,也不回答,反而是认真梳理胸前秀发,倒是唐扇行道,赵姑娘身份不一般,还是不要谈论她的好,吵了一夜,唐某人觉都没睡好,现下也该继续回去睡觉了。
谢秀道,唐大侠恕我不能远送了。
唐扇行道,那里那里,以后还有许多能有联系的地方,不必客气,晴仙子我们走吧。
赵晴晴点点头道,那好,咱们就走吧。
说着两人就转身离开,很快就消失在黑暗当中。
赵晴晴一路上话也不多,唐扇行知道她心情不好,一路上也不怎么说话,走进小院住处时,唐扇行忽然问道,晴仙子,你是否觉得谢文远死的冤?
赵晴晴瞪了他一眼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唐扇行看着小楼笑道,只是随口一问,你也可以不回答。
赵晴晴道,不知道,不过只见过两面,今生都不会在见。
唐扇行顿时来了兴趣,兴致勃勃道,看的出来,仙子是有些讨厌那个人的。
赵晴晴不禁莞尔笑道,你这人说这话,可不符合你的聪明才智,那人毛手毛脚的,我要不讨厌他,就是和自己过不去了,只不过他也罪不至死,这一次确实因为谢家而死,挺不值的。
唐扇行微笑道,话不可以这么说,这都是人的宿命,比如说,你我为了自己师门而死,难怪也不值的?
赵晴晴道,你这比喻不恰当,谢家勾心斗角,那么激烈,阴阳谷可没有这种情况。
唐扇行笑道,这个说的也是,只不过,仙子你家现在灵灵还霸占着唐某人的媳妇,你快上楼把她叫出来吧。
赵晴晴走上楼梯,幽静说道,这就怪了,出来的时候,你还一门心思要把灵灵往如烟身边送,要灵灵保护她,现下没事就翻脸不认人了,呵。
唐扇行跟在后边道,仙子,你是不知道,你们家那位大小姐刁蛮的很,我是不得不怕啊。
两人正在楼梯上走,忽然听到一声脆叫,好你个姓唐的,竟敢背后说人!
听声音倒是筱灵灵的,只听枝牙一声,蓝如烟屋子房间门打开,筱灵灵眨着眼儿走出来,正好看到唐扇行,就气不打一处来,娇躯挡在门口,只等唐扇行过来。
唐扇行实在没想到,大半夜的,筱灵灵还没睡下,耳朵还很灵,只得躲在赵晴晴背后叫道,烟儿,烟儿,救我!
蓝如烟在房间中听到唐扇行叫声,也顾不得羞涩了连忙喊道,筱家妹子,看我面子,你就饶了他吧,他以后再也不敢了。
筱灵灵冲着唐扇行冷哼一声,嘀咕道,若不是烟儿姐给你求情,非叫你好看。
唐扇行呵呵一笑,道,看看,还是灵灵小姐大人大量,不和我一般见识,。
赵晴晴道,灵儿,你快回来,陪姐姐回去再睡两个时辰,天就该亮了。
筱灵灵娇声一笑,掂着裙子小跑过来,唐扇行道,两位仙子,这便晚安了,再见了啊,说着大步往自己房间走去,房门关上,一切又恢复了几分寂静。
筱灵灵抱着赵晴晴细腰,走回自己房间,两少女躺进被窝,筱灵灵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事,便柔声说道,姐姐,外边都发生了什么?
赵晴晴闭着眼睛,轻轻抚摸着筱灵灵秀发道,谢刀,谢文远,谢金文都死了,如今是谢秀当家。
筱灵灵惊讶道,怎么会这样?
赵晴晴道,一切都要从谢秀说起,只是说起来也麻烦,简单来说就是,这场争斗,谢秀是赢家,不过刚才看了,谢家遍地躺满死人,今夜光清理尸体,好多人便一夜都能无眠了。
筱灵灵嘀咕道,死了这里多人啊,即使谢秀赢了,谢家这次也是元气大伤,不足为患了。
赵晴晴道,恐怕没那么简单,谢家即使不元气大伤,也不足为患,谢家说白了,就是长生宗在魂楼地下的一颗棋子而矣,这次火拼,得利最大的要数长生宗了,谢家自己削弱自己,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唐扇行师门开心的了。
筱灵灵道,这么可怜啊?
赵晴晴柔声道,丫头,这不叫可怜,这叫生存,还能得享荣华富贵,谢家的人何乐而不为。
筱灵灵道,姐姐,我宁愿不要了这富贵,也不要做别人的棋子。
赵晴晴柔声道,嗯,姐姐懂你,你没错的。
筱灵灵开心道,姐姐,你待我真好。
赵晴晴笑道,傻丫头,你是我妹妹呐,乖,快别乱想了,早些睡觉。
第157 繁华落尽()
君子本好人,长笑惹羞心。
按剑行万里,白马环一人。
我曾见君子,玉庭奏清琴。
纱漫挡不住,更得一人心。
门前笑分别,君子也叹人。
从此未可见,天涯寻此人!
《君子》信狂
昨夜的喧嚣终于宁静,所有的罪恶都被洗刷干净,又是新的一天,天还未彻底醒亮,赵晴晴,唐扇行一众人,便早早起来辞行。
空气当中虽还迷蒙的弥漫着昨夜未曾退去的血腥味,但现在天还未大亮,正是清新之时,辞行的时候,六人特意来到昨夜那场大火烧去的楼阁,火早已熄灭,甚至有些冰冷,赵晴晴走上台阶步步往那废墟走去,她来这里,无非是看一个人,一个昨夜已然逝去的人,谢文远,那个喋喋不休甚至有些迂腐的书呆子,虽然他不讨人喜欢,可是今日就是要辞行的日子了,过来看看还是需要的。
筱灵灵在台阶下看着姐姐修长身姿站在那废墟中,双睦怔怔看着那废墟,谢文远早被烧成了灰,便是想找也无法找到了,赵晴晴默默站在那里,容颜依然那么清冷,只是她此时想起自己写过的一首诗,故人一去总相思,它年落花更思人啊。
唐扇行从后边走过来,俊脸显的有些湿气,怀抱蓝如烟道,“他走了,仔细说来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解脱?她嘴里轻轻念道。
唐扇行继续道,生活在这样一个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谢家,这个书呆子总是要吃亏的命,受人欺负,与其这样总比好过漫漫折磨强。
赵晴晴闭起眼睛,淡淡道,可是我和他并没有任何关系,他喜欢我,我并不喜欢他,他死了,只是感叹这世界为什么这么没有人情,骨肉相残。
姐姐,筱灵灵慢慢走来,牵起她手,眨眨眼睛看着她脸道,姐姐,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这个谁也无法改变,既然都这样了,你也别为他伤感了。
赵晴晴苦涩一笑,挽起筱灵灵玉手,回头走去,看着众人道,好了,我也算是最后看他一眼,这世界上还有个为他感伤的人,也不算空来一场了,我们这就走吧。
六人脚步走过,但见昨夜一场家族厮杀,无数尸体早已在这个繁华的谢家,被清洗干静,地板上留着一摊摊水,明显是昨夜洗刷血迹留下的,远处天色朦胧,还未大亮,一切都朦胧的昏沉之间。
楚雨嫣一向活泼,但见了众人愁眉不展的样子,也鲜少说话,只是搂着小兰的腰慢慢走路。
处处亭台楼阁,依然未变,这也注定是新的一天,昨夜所经历过的一切,终究会被人忘去,唯一要继承下去的,就是日夜不停的杀戮,这是人的本性,谁也改变不了。
待快要走出大门前的时候,六人背后追来一个小女孩,长的颇为喜人,步步喊道,等一等,等一下。
众人停下脚步,那小孩追上前来道,请问那位是赵姐姐?
赵晴晴蹲下身子,仰脸看着那小女孩微笑道,我就是,怎么了?
那小女孩歪着脖颈道,家主说了,请赵姐姐此行归去,还望能带走一个人,家主还说了那个人是唯一一个没有被谢家所玷污的人。
赵晴晴笑道,好,我答应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小女孩吃吃笑说道,家主还说了,他身子不便,从此一生不再出谢府,恕他不能前来远送,但他衷心祝福,赵姐姐一行人,好人一生平安,逢凶化吉。
赵晴晴点点头问道,他还说了什么吗?
小女孩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哦,他别的就没有说的了,只是他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回头看,她笑落寞啊。
小女孩说完,蹦蹦跳跳的就走了,背影十分可爱,慢慢消失在昏沉当中。
众人看着她背影消失,筱灵灵眨着美睦嘀咕道,谢秀说的人是谁啊?
谁人也不知道,谢秀口中说的那个人是谁,只是赵晴晴唇中,轻声念道,回头看,她笑落寞……
众人出了大门,大队人马中,为首看见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女,看见众人,俏脸嫣然一笑道,赵姑娘你好,我叫梦纤纤,以后请您多关照。
骑上马将要离开时,众人都不禁抬头看看头顶那两个大字,谢府,就在这时,一声马嘶响起,七人率先骑着马奔去,那最后一眼,已成永别。
五百人马紧随其后,熙熙攘攘奔腾往远处,潮水一般很快消失在人的视线当中,恍惚中,似有人在门前吟吟念道,回头看,她笑落寞啊……
天色终于放晴,远处一切尽数被照亮,万物耀眼。
繁华的谢家层层亭台楼阁,笼罩在阳光当中,看去着实繁华,只是繁华落尽了么?谁人也不知道。
而曾有一环,环环相扣,扣着的是不能解开的命运,今日便有这么一无形无体的环扣住了他的命运。
他坐在窗边,那初升的阳光带着些许亮眼的红,暖暖的又有些清凉,照在人脸,不觉得竟是有些刺眼,他抬头看去,屋内纱漫幽幽浮动,带来阵阵熏香,飘入鼻端。
那熏香有麻痹人的作用,淡而雅,便仿佛一杯上好的茶,一个绝好的美人,需用心去感觉,去欣赏,从此以后,他便要享受这夺来的富贵,不得不享受的富贵,谢秀温润俊美脸庞冷冷一笑,手中玉箫递到嘴边,泯唇吹出丝丝悲声旋律,旋律在大清早便显得有些稀少的谢府,显得有些孤寂,这孤寂没办法,只有他一个人来品尝,玉箫淡黄剔透,映着他那玉一般的脸,他忽然起身打开窗户,把那阳光彻底引了进来,满室繁华,似曾繁华落尽。
窗外没有人,昨夜的喧嚣,仿佛只是一个远去的记忆,一场无人谈起的梦,伪君子谢刀死了,出手狠的谢金文死了,就连那个向来开心的书呆子谢文远死了,整个谢家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人,一个人来享受那看不见,摸不着的荣华富贵,他对着窗外悲声唱道,声震青天,……
城中富人金门居,夜夜笙歌且剩余。
穷人漏室只贪早,九丈城前卖儿女。
自来穷客多难家,小女今年十六余。
马车送往烟花地,老汉泪滴膝下女。
又是苍生天下晚,昔日小女不可见。
老汉日日九丈前,哭我亲生膝下女!
年年月月未可见,悔恨卖入烟花地。
白马金棚富贵车,拉来公子歌舞处。
绣帐微分出美女,彩扇迎归人来晚。
绛唇羞语说不尽,何人门外谈别离!
那舞扫尽人前愁,客人痴痴与**。
泪痕流尽总不干,惆怅今日夜来晚。
穷火蜡烛燃烧尽,此夜漫漫是否新。
《城下歌》
第158 煮茶()
白日魅色何等好,
何不与君再碰杯?
江山此刻正秀丽,
来日更多潇洒人。
我观兄台多俊朗,
飒飒风姿常有闻。
知己难逢酒林过
一身清风照昆仑。《将进酒》
火炉之上茶壶沸腾,香气蒸腾,炉水呼呼冒着热气,咕嘟咕嘟的响。
林芷萱跪在茶壶旁,手拿小扇,一张俏脸明艳的看着茶壶,眼睛水灵灵的眨啊眨,不时挥动小手扇上一两下。
商霏坐在一旁书案看书,看样子正看得出神,林芷萱扇了一会儿,笑道,相公,茶快烧好了呐,声音中有掩不住的兴奋。
商霏抬头看她一眼,微笑道,萱,你别急,慢慢烧才好。
林芷萱兴奋的挥舞着小扇子,嘟嘴道,你会烧,又不来帮人家。
商霏笑意不减,柔声道,你自己喜欢喝,当然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