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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爸爸说:“用蜂捕鹿。”
达冉问:“蜜蜂除了采花釀蜜,还能捕鹿吗?”
男孩爸爸说:“不是蜜蜂,是一种以麻醉的方式捕食虫子的树虫蜂,个头比蜜蜂大得多。”
蝶德瓦一听来了兴致,急忙说:“太有意思了,那树虫蜂怎么会听人的命令呢,他要来麻醉人怎么办?”
男孩爸爸说:“这方法我家是不外传的,但恩公们问,我不能不说。我家世代在山林里以养蜂为业,一位先祖发现了一种以刺牙麻醉方式捕食虫子的树虫蜂。有一次,一只黑熊崽撞倒了一棵爬满树虫蜂的腐烂的树,一树的树虫蜂扑到黑熊崽的身上用刺牙乱刺,不久黑熊崽就被麻醉得倒地不起,半个时辰才苏醒过来。那个先祖受到启发,开始驯化树虫蜂,想让它受人控制主动去麻醉大型食肉动物,这样能让狩猎捕食动物成为安全又容易的事情。”
达冉说:“我见过驯化操纵猴大象老鹰的,还听说过有驯化狼虎的,它们都有灵性,这低等的蜂也能驯化?”
男孩爸爸说:“那些动物几年就能驯化成功,这树虫蜂我家是经过几代人的驯化才成功的。开始先抓一些树虫蜂放到一个封闭的大房子里,等它们饿了,就放进一匹马,马身上粘着假虫子,一屋子的蜂蜂都飞到马身上刺假虫子,结果马身上被树虫蜂用嘴里的针牙注入太多的麻醉液,一会就倒下了。之后,在房子里放了一个装了很多树虫的木盒,让树虫蜂吃。等树虫蜂再饥饿时,再放粘着假虫子的马,马被麻醉倒后,再放上一木盒虫子。如此反复,再渐渐拿掉马身上的假虫子,到后来,马一进房子,一大群树虫蜂就上前麻醉倒马,然后等着吃木盒里的虫子。这以后,再把马换成别的动物,什么时候动物被麻醉倒了,什么时候放木盒虫子。最后,大房子里的树虫蜂饥饿时,不管看见什么动物,都会飞扑过去麻醉倒那动物。后来的先祖又配制了一种香粉,经过不断驯化,树虫蜂变成了闻到有香粉味时,才会飞扑动物,这样树虫蜂就能按主人的意思有选择地麻醉倒动物。再以后的先祖又优选健壮牙刺长的树虫蜂培育出新品种的优等树虫蜂,优化的树虫蜂速度更快麻醉液更多寿命更长,这样以少量的蜂就能麻醉倒动物了。”
达冉听完了男孩爸爸的讲解后,迟疑了一下说:“能给我们一些树虫蜂吗?我们可以用来对付凶猛的野兽。”
男孩爸爸说:“这没问题,我先给你一箱树虫蜂,还有香粉,我再教你养蜂放蜂的方法。蜂用没了,还可以来我这里拿,但千万不要向九荒岭的人泄露这个秘密。”
达冉石德瓦蝶德瓦三人离开养蜂人家后,达冉就把树虫蜂都给了蝶德瓦。
蝶德瓦说:“冉大哥!我们要用它捕猎吗?”
达冉冲蝶德瓦摇摇头说:“不!你留在身边,遇到野兽或者强盗恶人,就放出树虫蜂!”
蝶德瓦这才明白达冉是给她要的树虫蜂,心中涌起一阵暖意,感激地看着达冉说:“谢谢冉大哥!你对我真好!像鹞哥哥一样好!”
石德瓦看了达冉一眼,对蝶德瓦说:“达冉大哥义薄云天,妹妹!你此行也收获不小,我们不如返回吧,好让达冉大哥好好休息一下。”
蝶德瓦头一晃说:“不——!我还没玩够呢!”
达冉说:“德瓦兄弟!我也难得出来散心,就让蝶德瓦玩够吧。”
北岭最大的一个寨子位于北岭的西北角,这里是九荒岭与外界的交汇处,流动人口多,人员成分复杂。
这一天的上午,寨子的大聚会场上,一伙流动艺人正在表演兽艺,周围里三层外三层都是看表演的人,达冉、石德瓦、蝶德瓦紧挨着站在了最里边的一排人当中。
用木栅栏绳子围起的场地里,有几只猴子,一个蟒笼子,一个狼笼子,一个虎笼子,一个毒蛇笼子。
除了一个男孩和一个中年女人以外,有十个负责表演人分别站在五种动物旁边。
两个艺人抬着一条四米多长周身碧绿背上一道白纹的大蟒,走到场地边上让人观看,胆小的吓得纷纷后退。
前边的艺人把头紧紧贴在蟒头上,一不小心额头撞在了蟒的圆眼睛上,蟒头一动,有人吓得惊叫出声了。
前边的艺人又把蟒嘴掰开,一只手伸进了蟒嘴里,蟒嘴慢慢合拢上了,围观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举着蟒的另一个艺人说:“大家不要叫喊,惊吓了蟒,我的伙伴的手就拿不出来了。”
停止叫喊的人们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艺人一点点掰开蟒嘴,把蟒嘴里的手慢慢拿出来,手掌心到了蟒嘴唇边时,张开的蟒嘴一下合拢了。
人们不由自主地惊叫起来,胆小的都不敢看了。
那个艺人另一只手在蟒的头上轻轻抚摸了几下,然后又掰开了蟒嘴,更加小心地一点点拿出了手掌。
围观的人的掌声响起来了,这时,那个小孩和中年女人拿着个小盒子来到前边,围观的人把一枚枚钱币放入盒子里。
中年女人穿着打了好几块补丁的粗布衣,低着头不敢看人。她收完钱,正看见几只猴子拉了几堆粪,就麻利地把猴粪扫起来,用手拿着粪包放入一个封闭的盒子里。
小孩收完钱就来到了毒蛇笼子旁玩耍,毒蛇笼子和虎笼子挨着,下面要进场上表演的是两个驯虎艺人,两个驯蛇艺人帮着抬虎笼子到场中间去了,小孩好奇地揭开了毒蛇笼子,笼口一开,一条色彩斑斓的毒蛇窜出来盘在家小孩的脖子上,小孩吓得大哭起来,一动也不敢动了。
中年女人见小孩一个人在毒蛇笼子旁,就事先走过来照顾他,正好赶上毒蛇盘在小孩脖子上,她上前一步一把拽下了小孩身上的毒蛇,一抖手摔到地上,然后看着蛇吓得浑身哆嗦惊叫不止,小孩见脖子上的蛇落地了就顺势扑到那女人的怀里,被摔到地上的蛇落地后又迅速跃起,再次盘在小孩的后颈上,女人大叫一声又抓起蛇甩到地上,然后用身体护住了小孩,浑身颤抖着
这一切就是发生在两三秒的事,艺人们都没来得及救助,距离女人不远的达冉在第一时间纵身跳到了女人与毒蛇之间,一伸手住持了毒蛇,回头对中年女人说:“你安全了!这孩子是你儿子吗?”
女人说:“他是个可怜的孤儿!”
中年女人的所作所为,达冉都看在眼里,他和所有在场的话一样,都被这平凡的女人的精神深深感动了。
达冉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中年女人,这时,中年女人抬起头看着达冉说:“多谢这位大哥相救!”
一股香气飘进达冉的鼻孔,一张年轻的白皙略带红润的脸呈现在达冉面前,绝美的少女与原来平凡的中年女人的巨大反差,令达冉一下愣住了。
女人乌黑的眉毛下乌黑的大眼睛泛起了一丝羞涩的微笑,低声细语地说:“这位大哥——!谢谢你了——!”
说完,女人低下了头,瘦弱的身体微微前倾,给达冉轻施一礼。
达冉瞬间觉得眼前的女人,比他见过的相识已久的最美的女人蝶德瓦美得多,简直就是人间仙女,此刻,这女人若让他去杀人放火,甚至让他自残,他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这时,几个艺人早围了上来,达冉手上蛇已被他捏死了。
达冉恢复了常态,他再去看那女人:微低着头,平凡无奇的中年女人。
达冉大惑不解起来:刚才看见的仙女般的少女,是幻觉?不!我练了二十多年的武艺,我相信我的定力,我绝没看错!
这以后的演,达冉已经没有心思看了,困惑占据了他的心头。
“媚术!”表演快结束时,达冉不自觉地小声说。他终于想起酋主曾经跟他说过的一种奇门异术。
旁边的蝶德瓦听达冉说起媚术,饶有兴趣地问:“冉大哥!你会媚术吗?”
达冉看着蝶德瓦清纯绝美的脸,小声而坚定地说:“场中那个中年女人会媚术。”
蝶德瓦说:“冉大哥!我想学媚术。”
达冉犹豫着说:“蝶德瓦!那媚术有些邪性,还是不要学了。”
蝶德瓦撒娇地冲达冉一笑说:“冉——大哥——!我想学。你看我邪性吗?我听人说媚术是最高级的骗术,我向冉大哥保证:我学会了媚术,专门用它来对付邪恶的人。”
达冉看着诚意要学媚术的蝶德瓦说:“就算我同意你学,那个女人也不一定会教你啊!”
“我们一直跟着她,总是有机会的。”蝶德瓦说。
此后的十几天,达冉石德瓦蝶德瓦一直跟着这伙驯兽艺人向来时的南边走,他们发现有几个人也是一路跟着这伙艺人。
路过的山寨都免费为这伙艺人提供食宿,达冉三人和另几个跟着的人晚上住在旅店里。
小的山寨没有或只有一家小旅店,这一日,达冉三人和另几个跟着的人住在了一个小店相邻的房间里,房间是用木版隔开的,两个房间的人说话,彼此都能听见。
隔壁的几个人先是边喝酒边大声说笑,过了好一会,他们突然放低了声音说话,达冉和石德瓦耳朵贴上木版,凝神静听,二人都日日修炼内功,耳力远胜常人。
隔壁的几人竟然在密谋夜里抢劫艺人的事,达冉听完,立即找到了那伙艺人,那伙艺人早与为他们慷慨解囊的达冉成了朋友,那个女人更是只有见了达冉才会笑笑。
半夜时,早有准备的艺人,在达冉石德瓦的帮助下,毫发无损地擒获了那几个了那几个贼人。
之后,出来了几月的艺人们决定结束表演返乡了。
那个女人是中途加入艺人中间的,她是与母亲负气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她母亲是媚术高手,为了安全,不满二十的她扮成了中年女人的模样,那天见了英武的达冉,一时兴起,使出了媚术。
媚术女子听达冉说蝶德瓦要学习媚术后说:“这得去问我妈妈,我从小就跟妈妈学习媚术,她不让我告诉任何人,我的家人都不知道妈妈和我会媚术。”
达冉他们随媚术女子回家,见了她母亲。兵主达冉崇高的威望,使得媚术女子的母亲破例收了蝶德瓦这个徒弟。
蝶德瓦留下来学习媚术,这一学就是二年。
石德瓦和达冉回到达冉的家,交流了内功心法,融合后,开始了新的修炼。
第26章 风信子拜师()
施仆地与石德瓦在中南高原分开后,带着中毒的风德瓦就近找到了一个郎中,待风德瓦恢复健康后,他们一路向东北走,最后在恶梅山停留了。
施仆地带风德瓦在一念院住下来,住持僧不舍禅师的一念院已成为中南第一寺,而已成为整个南方僧人领袖的施仆地每年的春秋两季都来一念院与不舍禅师交流佛道,两位不同国家的僧人竟然成为了志同道合的贴心人。
施仆地有心安排风德瓦在一念院生活,这里远离中原,加上旭瑞王朝几乎没有人见过风德瓦,在这里,风德瓦绝对是安全的。
风德瓦在一念院住了几天就烦了,施仆地只好又把风德瓦带到了恶梅山南山脚的粟火门。
苦苣见了施仆地,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亲热至极。
施仆地深知粟火门弟子都是身布施的佛门外的佛教徒,大头领苦苣更是佛门外的菩萨,把风德瓦留在粟火门同样是绝对安全的。
风德瓦选择了住在粟火门,苦苣姓陈,风德瓦就以苦苣的家中侄儿陈传的身份成了粟火门的弟子,苦苣给“陈传”起的粟火门弟子的名字是风信子。
施仆地安排好了风德瓦的生活后,就回千里之外的水恩寺去了,临别时他嘱咐风德瓦在粟火门安心等着,他会派向导去打听石德瓦的消息。
风德瓦和苦苣住在了一个简陋的木屋里,几个月的流亡生活的磨练,已使他能够适应粟火门的这种艰苦生活,他难以忍受的就是孤独以及对石德瓦他们和永安岛的思念。
苦苣接受了恩人施仆地的重托后,一直陪伴在风德瓦身边。
苦苣见风德瓦一直沉默不语,就说:“陈传你记住了,有人问起你,你就叫陈传,保护好自己日后才能见到你的亲人。走!我带你出去一趟。”
风德瓦点点头,换上了苦苣给他的,粟火门弟子的粗布衣裤,跟在苦苣身后向恶梅山外走去。
同门的弟子都喊着苦苣和风信子的名字,目送大首领带着新收的弟子去世上历练。
出了粟火门的驻地,置身在几十里丛林密布的恶梅山中,风德瓦的心情好转起来。
苦苣边走边对风德瓦说:“风信子!你知道这山为什么叫恶梅山吗?很久以前,这山里遍布着一种结紫梅果的树,紫梅果香甜可口好吃极了,可吃了以后就会跑肚拉稀,晕头转向,但山里的人还是禁不住诱惑去吃紫梅果,饱受折磨的山里人都管紫梅果叫恶梅果,后来生长恶梅果的山被叫成了恶梅山。据说,现在在山谷深处还能找到紫梅果树。”
中午的时候,苦苣和风德瓦来
到了一个大镇子。
镇子中心街道两侧高大宽敞的房子都是饭馆和商铺,一些小商贩零零散散地占据在街口附近。
中心街道上人来人往,苦苣和风德瓦被挤在一个大饭馆前,一伙马队飞驰而来,惊得行人四散奔逃。
马队停在了大饭馆的门口,十几个人侧身下马,有个下马人一下撞在了风德瓦身上,那人走上来就打了风德瓦一拳,风德瓦下意识地抬双手架助了那人的胳膊。
那人大骂一句“小兔崽子!你他妈活够了?”之后,操起一根木棍砸向风德瓦,风德瓦向前一跳,木棍砸在地上断成了两截。
马队中间走出一个比周围人高出将近一头的彪形大汉,他伸开小扇子般的手掌把身前的人推得东倒西歪,他来到风德瓦面前说:“小子——!你哪来的!镇武统吴家石教头的人你都敢招惹!”
风德瓦说:“周围的人都看见了,是那人先撞到我的,又动手打我,我没还手,后来他又用木棍打我,我怎么算招惹他呢!”
比风德瓦高出一头半的大汉说:“那你问问,周围要是有一个人说你没招惹我的人,我今天就放过你。”
风德瓦问向周围的人,被问到的人纷纷跑开了
大汉笑笑说:“怎么样?”
大汉正想靠近风德瓦时,大饭馆的掌柜出来了,他把手里提着的一包二百两银子交给了大汉后说:“啊呦!石教头!这是这月孝敬镇武统大人的。这个外地的野小子,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别和他生闲气了。走,到我饭馆里喝酒去!”
“朱掌柜!多谢啦!你是发了大财了,改日一定讨你的酒喝。我今天非要跟这个野小子弄明白不可!”被叫作石教头的大汉接过那包银子后说。
大汉把手里的一包银子交给手下人,又走到风德瓦身前说:“你小子长得不错啊!你的脸比大姑娘都水灵,我怀疑你不是男人,要不你脱掉裤子给大伙看一下,只要能证明你是男的,完了我就放你走。”
风德瓦恼羞成怒,脸涨得通红,挥拳打向大汉。
风德瓦的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了大汉的胸口,大汉站在原地纹丝不动,风德瓦的手臂被震得受了伤,抬不起来了。
风德瓦虽然只有十五岁,但他已在大术师仓德瓦身边练了几年的武艺,他感觉出眼前的大汉在力量上已胜过父亲仓德瓦,他与大汉的武力差距太大了。
大汉被打了一拳后说:“这次是你先动手的吧!打架的话你十个也不行!”
大汉说完叫过几个手下人,那几个人举起手里握着的粗木棍,先后打在了大汉的前胸后背,大汉大叫几声,打到他身上的粗木棍应声断成了两截。
大汉伸直双臂,他手下两个人上来,分别挂到了他的两个胳膊上,然后那两个人两脚离地,身体用力下坠,大汉的两个胳膊一直纹丝不动。
大汉显示完了了惊人的力量,又对着风德瓦说:“我打你胸口一拳,你脱了裤子让大伙看看,这两样你选择一个吧!”
风德瓦的手握住了腰间的小刀,他要以死捍卫尊严。
一直站在风德瓦身后的苦苣推开风德瓦,站到了大汉面前。苦苣也是个大个子,但比起大汉还是矮了小半头,更明显的是苦苣太瘦了,三个苦苣捆到一起能抵得上一个大汉。
苦苣来到大汉身前说:“你是石教头吧!大家都看见了你们一群大男人在欺负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他们不敢说,是因为被你们一伙人的武力表演蒙骗住了。不服气的话,你就像现在这样站着,我用肩头靠你一下,你要是站住不倒下,我不仅让那个小孩脱下裤子,连我也当众脱掉裤子。”
大汉抬头大笑了一阵后说:“你说我的武艺是蒙骗人的,你用肩头轻轻顶我一下我就得倒下,要是我不倒下,你就让那个小孩脱掉裤子,你自己也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