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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大半个夜晚,直到快接近天亮,孟锋才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住所。
纵使身心俱疲,他也要到媛心的床前,瞧看她那张熟睡的脸孔,只要能看到她那张安详如婴儿般的脸庞,他的心也就不容易暴躁,情绪也会稳定不少。
曾几何时,她已经是他调剂身心、安稳思绪的最大良方。即使是在她额际轻轻腻上一吻,也比天底下各种安定心魂的药方,还来得要有效果。
步上二楼,在转过长梯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扇半掩的门,媛心的房门很少不关门的,他心里不禁问着自己,是今天她特别早起,还是……上了厕所去了?
这种种疑问,在他走进她的房间后,还是找不到答案。
她不在床上,凌乱的被他显然是她匆匆从床上爬起,还来不及整理所致。
这时,在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祥的念头,希望不要因为自己一时的疏忽,而造成终成的遗憾。
因此,他迅速地在屋内屋外搜寻过一通,最后终于在多娃教授的房里头,找到了媛心。
只见媛心与蒂娜两人皆背对着他,在她们而前的,是一只黑色的大手提包,里头的东西已经全部被翻了出来,并且散落在地板上。
“你们在做什么?”孟锋走上前去,一股浓浓的吊诡气氛,让他有着不祥的预兆。
媛心先是回过头,满布愁绪的脸上,看不到原有的灿烂光彩。
“教授带来的种籽不见了!”那种悒悒不乐的眼神,同时对着他投射而来。
“什么种籽?
“就是我之前和一鲜花农研发后,交给教授,要她带回实验室做细部研究的种籽。”媛心的口气,火药味一点一滴加重。
这时蒂娜也转过身来,加入话题。“这些珍贵的种籽,是我带来准备教媛心怎么栽种,才能培育成花,这下全被偷走了,叫我该怎么办?”
蒂娜的手一直紧紧握着媛心,仿佛在传达着对她的深深出意。
而不像也看得出来,在他还没回来前,这教授已经不知对媛心说了些什么,以至于媛心此时此刻的眼神。对他出现极端的不友善。
“教授,你的东西不见了,可是你又怎么知道是被偷走的崛?”孟锋反问过。
“不是被偷走的,在过它还会长脚跑掉吗?昨晚我还一直谨慎地放在包包里,打算今天早上就开始教授心怎么种植,怎晓得……我一大早起床,那包种籽就不见了……”说完,伤心欲绝地掩面哭泣。
“照你这么说,要不是它真的长脚跑掉,那一定是有人偷走唆?”孟锋打算听听,她究竟意欲如何。
“这个屋子里不过只有三个人,难不成你怀疑我?”蒂娜发出不平之鸣,精湛的演技让媛心完全看不出破绽。
“那会是我偷的吗?”媛心随即补上一句。
这两人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不禁让孟锋直接联想到,也许,这教授恐怕在他还没回来前,就已经把矛头直接指向他了。
“这不是我做的。”他大步朝前,心里无鬼地说着。
“真的不是你做的?”这句话媛心问得很懊恼,她不相信孟锋是个这样不诚实的人。
“真的不是我做的。”孟锋不想解释。不是他做的,他没必要变得恼羞成怒。
“事到如今,你怎么就不说老实话呢?”
他根本不理会媛心的斥责,仍旧踩着稳健的步伐前她走了过去。
蒂娜亦步亦趋地跟在媛心身边,不忘加油添闲。“孟先生,是男子汉大丈夫,做了承认就是了。你这样打死不认错,只会让汤小姐更讨厌你的。”
“是啊,是男子汉大丈夫,为什么做了还不肯承认?”
“我没做的事,为什么要我承认?”他怒目相向,不愿背此黑锅。
“可是教授她说……”
“汤、媛、心!”他朝着媛心大喝一声。“你不要当个应声虫,你自己扪心自问,我是不是那样的人?”
被孟锋这么大声一喝,媛心当场吓了一跳。
她很清楚他不是那种小鼻子、小眼睛的心机鬼,但这个屋子里,最有嫌疑的人就是他,除了他之外,她实在想不出来还会有谁会做这种事。
就在媛心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蒂娜马上就孟锋的衣着上,大做起文章来。
“很多话我晓得是不该在这时候插嘴,不过……我有个疑问,不晓得能不能请教孟先生?”
招冽的眸子里,似乎要发出一万枝利箭,射向这女人的嘴巴。
“请问。”他保持着风度,不愿让媛心以为他是做贼心虚才导致恼羞成怒。
“孟光生你穿得这么整齐,不像是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应该是很早就起床了吧?”
不经这么点醒,媛心还没将注意力放在孟锋的衣着上。
她短新且仔细地打见孟锋一遍。是啊,要是从床上爬起来,不会穿得这么整齐,甚至连头发也没乱翘的痕迹。
“你昨晚没有在房间睡觉吗?”媛心直接提出她的疑惑。
“没有。”
媛心深吸一口气,这才有勇气继续问下去。
“那么……请问你到哪里去?”
有这虎视眈眈的女人在场,他怎好说出他昨晚的去向。
就算他在这时候把蒂娜的身份说出来,媛心也不见得会相信,这个要他解释,短时间内是说不消的。
“我去什么地方不用你管,总之,跟这件事无关就是了。”
媛心一听到孟锋的回答,竟是这样爱搭不揩,而且还来一句不到她管,这明明就是找不到借口,编不出谎言,才故意来个死下承认。她万万也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敷衍的话来应付她。
“很好,你说得一点也没错,你的行动我无法干涉,而且我很清楚这是你家,我寄人篱下,我什么也不是,给你添麻烦本来就不应该,我错了,从路进这个屋子第一步起,我就大错特错了。”媛心整个人全乱了,她的人、她的心。全都被他吃干抹净后,他才原形毕露。说出这样没良心的话。这下子真的是亏大了。
要是她还有脸继续住下去,那她就是天底下第一超级厚脸皮的女人了。
她咬着下后,双拳紧握,用力地朝地面踢了一下,接着蒙着口鼻,朝着外头跑了出去。
就在媛心冲到楼下大门时。蒂娜却突然拉住她,并且说道:“你看。这地上有一些种籽,而且那边还有一些零星散落的。”
媛心拿起来一看,果真是之前她交给花农的那些花卉新品品种。
“孟锋,你太过分了!”她不再听对方解释,而且一刻也不想待在这屋子里,在她心中,孟接始终有着完美的形象,直到这一刻,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让她彻底地失望。
地甩开孟锋,头也不回地往外头跑去。
“女人,你要去哪里?”这女人要是想不开,跑到旁边的大湖一跳,那整个山庄恐怕在三个月内,话题全绕在他身上。
只见媛心头也不回,对着他大吼一声,“哼,我去什么地方也不用你管,姓孟的,你……你不要跟过来,叫你别跟过来你听不怕吗?”
媛心干脆改走为跑。发挥出百米的速度,朝向林子里而去。
留在屋子里的蒂娜当然开心得很,看到他们越不合,她的心情就莫名地兴奋起来。
接着下来,她就能趁孟锋最疏于防备时候,找个时机下手让他一命归西,而这代罪羔羊,嘿嘿,自然就由汤媛心这笨女人来顶着喷!
“你别跟着我,我要你别跟着我,你听见没有!”媛心一边说一边回头。这可恶的男人完全不把她的话所进耳里,越说他跟得越紧。
“这片林子里的树木长得很奇怪,你要这么不小心走路,很容易受伤。”孟锋紧跟着她,还不忘叮咛再三。
“用不着你的关心,我走路从来都没出过问……哎唷,好痛幄!”牛皮还没吹完,媛心就被横生而出的奇怪树枝给撞到额头。
她痛得直接蹲在地上,双手不停地抚住额头,即使是痛得要命,她也不要在孟锋的面前喊出声来。
“伤得如何?快把头抬起来我看看。”
“你走开啦,我没……没事!”她依旧是低着头,死都不愿抬起来给孟锋看。
“撞那么用力,怎么可能会没事,我再说一次,快把头抬起来。”这倔强的小女人。
“就没事嘛,你……烦不烦啊,反正以后你不用管我,我也不会管你,这样谁也不会欠谁。”幄,好痛呐,要是瘀青那铁定很难看。
“如果现在有一只大蜘蛛快爬到你腿上,那你希不希望我来管呢?”
蜘蛛!?
“在哪里、在哪里?”她像弹簧一样跳了起来,并且朝着孟锋身上扑了过去。
孟锋沉默不语,等到媛心再三确认视线范围内并没什么蜘蛛后,她才惊觉到自己上了他的当。
那软绵绵且富有弹性的身躯,紧紧贴着他宽厚结实的胸膛。那样隔着薄薄的布料,做最私密的接触与摩擦,很快地,便产生出最大的美妙效果来。
她不否认,这样贴着孟锋的身体很舒服,没有一丝赘肉的身材,不管碰触到什么部位,都能让她产生绚丽的联想。
只是现在,她必须把这些感觉全部抽空,这男人一点也不在乎她,她没必要因为他的碰触,而食生眷恋。
“连这个也要骗,根本就没有蜘蛛。”她胸口老是起伏不定,可见得她有多么地气。
“你受伤了,要是不想破相的话,最好赶紧上药。”他拿出手帕,轻轻按在她隐隐擦伤的伤口上。
“你不用这么关心我,反正你做的这些动作,都不是真心的,要是这样,那就别那么假惺惺。”
“我孟锋对人从来就不假惺惺。”
“那么你……”
孟锋封住她的嘴,知道她要提的是哪一档事。
“有些事我认为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事到如今,为免两人误会继续加深,他打算把所有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好哇,我洗耳恭听,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媛心从他眼里看出他的真诚,而她也很想知道他这么慎重其事说出来的,到底是些什么话。
孟锋朝着四周看了一下,这才放心地拉起她的手,直往丁瑶家而去。
第九章
“貔……貔貅,你说什么,还有狻猊……凤凰和麒麟……你……你们到底是谁呀?”当孟锋约略地将他们几人的身份说给媛心听之后,她一度以为她到了拍片现场,而且还是古装武侠大戏。
“貅,早告诉你别一口气全告诉她,瞧,她好像把我们全看成了外星人。”躺在高贵典雅的太妃椅上,喝着香醇的葡萄美酒,丁瑶完美的身躯线条,完全一览无遗。
她斜躺着,轻轻摇晃手上的酒杯,一边看着惊魂未定、两眼瞠大的媛心,一边摇着头。
袁啸也被紧急传唤,主要还不是想让媛心更加笃定,他们是如假包换的佣兵集团。
“女人,这下你总该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个山庄会如此戒备森严,不准随便有外人进人了吧?”他走上前去,目光炯然地看着她。
“你们真的是……佣兵集团?那你们一定杀了很多人,是不是?”就像电影里的情节,这些佣兵们拿了高额的赏金,不管对方是男是女,绝对格杀勿论。
袁啸看她一脸惊慌,一个屁股移坐到她身边,半开玩笑地说道:“是啊,要是有人也开价要让你消失,我们也会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变不见。”
媛心听完他说的话,脸上更是吓得没有半点血色。
“猊,你要再开这种玩笑,别怪我这拳头不给你面子。”孟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笔直地往袁啸面前定去。
“抱歉,没吓着你吧,要是吓坏了我们这一流的厨师,恐怕全山庄的人都不会放过我。”他自己摸摸鼻子,很识趣地跳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去。
“别听他在那边胡说八道,我们只接受情治单位的委托,专门打击非法的恐怖组织,其余非法的杀人越货,我们绝对不做。”孟锋很少这么有耐性地解说。
“可是我……看你成天不是冲浪就是打靶或玩车子。也没看你去打击什么非法组织。”她一直以为,住在这山庄里的人都是家财万贯,有钱到没处花的富豪,就连孟锋,也不过是某个有钱家族的公子哥儿,谁晓得他们的背后,还有这么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特殊身份。
佣兵。
这话问得丁瑶不得不从太妃椅上笑直了。
“我说好妹妹啊,要是你每天烦恼的,就是怎么样赶紧把钱花完,免得每天跑进你帐户的钱比花掉的来得快时,你就会明白,我们还需不需要过那种水里来、火里去的生活了。”真烦,钱到底要怎么花才能花得完呢?
“凰,这种事没必要跟她提。”孟锋生怕媛心跟这女人当了好姐妹,肯定会沾染到她奢侈的坏毛病。
“让她早点知道也没什么不好,以后多个人帮你花钱,省得你老把钱用来买那些冷冰冰的车子。”真是不懂男人怎会那么爱玩车。
“可是你们怎么会取那么怪的代号?”
“这些古兽是当初训练我们的一位中国武术宗师,替我们四人取的,他相信这四种上古时代的古兽,会为我们带来好运,就像遇见你,也是我们的幸运。”袁啸这下子总算说了句得体的话。
“可是貔……貔貅好难写又好难记,孟锋,你为了我改成皮卡丘,这才比较可爱嘛,好不好?”媛心的笑容才闪过两秒就消夫了,她发现孟锋正脸色铁青地瞪着她。“算……算我没说好了。”
“所以刚刚在你们那边,他不方便将昨晚到麒麟家的事说给你知过,也就是这一回事。”丁瑶这才又把话题给绕了回来。
“真没想到,蒂娜这女人竟会利用媛心渗进山庄里,可见得这女人已经盯住媛心很久了。”袁啸分析道。
“这恶毒的女人故意把媛心珍爱的种籽弄丢,然后嫁祸于我,想利用我和媛心之间的误会。进一步分化我们这个团体,只可借,她的化妆技术和演技太差,一下子就被识穿了。”孟锋冷冷地说。
三个人轮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媛心明白,也道出蒂娜的真实面貌,好让她对孟锋的误解能及早澄消,而她当然也听他他们所说的过程,然而在她脸上,还是隐藏着些许的烦忧。
“各位,既然你们已经知道她是为她姐姐报仇而来,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换成是你们,你们也会如此。”在媛心的思考逻辑中,她可不认为蒂娜就是那种罪大恶极的大坏蛋。
“天啊,你该不会跟我说,你在同情一个大毒枭的妹妹吧?”丁瑶一听就晓得接下来会出现什么内容。“她也是坏事做尽,打着正派企业体的名号,在行不法之实啊!”
“可爱的媛妹妹,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可千万别滥用你的恻隐之心。”袁啸也听得出不对之处,连忙劝阻。
“可是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害到我,也没害到你们啊!”得饶人处且饶人,要是照他们以往当佣兵时的惯例,这位叫蒂娜的女人,下场肯定不怎么好过。
“笨女人,一等到她来害你就来不及了,要不是我们及时发现她的身份,后果岂不更加不堪设想,眼下就当速战速诀,免得夜长梦多,否则,到时她要破坏的,就不止是你那一片花圃了。”孟锋很少情绪这么高亢。
这女人脑袋瓜不知在想些什么?竟然同情起敌人来了。
丁瑶也同样抱持着不解的想法。“貅,我很怀疑,你是不是把德蕾莎修女给带进山庄来了。”这么富有人道关怀。
“你非要在这时候展现你的幽默感吗?”他怒喝道。
“那么你要如何劝她?你没看见她一副要用她的慈悲。心,来感化在你家那个满怀仇恨之心的女人吗?”
袁啸倒是抱持着不同见解地看着丁瑶。“这也是媛妹妹她有着人性本善的观念呀。啊,这刚好跟你的祖先孟子一样的理念,孟先生,你说巧不巧用?”
“你们俩的双簧演完了没?”孟锋不知道万一他被激怒,会不会引来一场自相残杀的内讧。
两人看得出孟锋确实是气炸了,当下把嘴巴一封,还是当个旁观者,也较清静些。
他以眼神警告完两人后,马上就把视线转回媛心身上。
从她一副沉重抑郁的神色看来,大伙的苦口婆心,似乎对她起不了作用。
“你不要忘了,你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新品种,全被这个恶毒的女人给糟蹋掉了,这样的人,你还期望她能良心发现,回头是岸?”孟锋试着再跟她商议沟通,他一千万个不愿意她去做那种傻瓜才会做的事。
在静思了一会,媛心这才抬起头,说了一句。“人非圣贤,孰能……"
“够了,别跟我说这些长篇大论,你还是要用你那见鬼的爱心,去感化那种心肠恶毒的女人?”
“如是她心肠恶毒。怎么还可能有手足之情?你让我去跟她聊一聊天,我很希望她能改过向善,也期望她的姐姐能忘记仇恨,我们大家都成为好朋友。”
“好哇,你若成功,我一定替媛妹妹报名诺贝尔和平奖,由你来角逐,绝对有把握当选。”听到她这样慈悲为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