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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浪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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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而已,不会再有谁……
  他听到她嗓音软软,道——
  “偷偷告诉你,我心里很欢喜喔!因为我挺喜欢你,你很怪、很静、很妙、很奇……我头一遭这么喜欢一个男孩子,你别跟旁人说,你……你也不要笑话我……”
  怎可能笑她?
  他……他也想告诉她,他很欢喜、很欢喜,又很喜欢、很喜欢,全身隐隐发颤,胸房波动不平,欢喜到头重脚轻,喜欢到目眩神迷。
  可是,她明明喜欢他,她明明这么说的!既是……既是喜欢他,为什么偷偷走了,连句话也不留?
  他们虽说聚少离多,但每回分离前总要说过好些话、聊过好些事,然而在“泉石山庄”,她不告而别,他整个人不对劲,头痛、胸闷,心绪低落到不能再低落,他再钝,也感觉得出不寻常。
  她是不是还很生气?气他不听话吗?
  你信我,跟着我……你听我话,我就待你好……
  他想跟她说,他信她,永远、永远追随她,他要她待他好,只待他余皂秋一个人这么样的好。
  余皂秋,就我跟你,我们是伙伴,谁也不能抛下谁……
  不能抛下!她都这么说了,难道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吗?要不,为何抛下他?
  他留在原处,孤伶伶,即使无数又无数的人围着他、缠着他,依旧孤独。
  第8章(2)
  蓦地,开通畅行的气一窒,仿佛沉疴落心,滞碍难行。
  感觉再次浮出表面!
  他ru首疼痛,才觉痛,痛感猛又一波袭上,从胯间冲至脊骨、冲至脑门,冲得他气息大乱!
  别、别去想!
  不能掉进那个泥沼!
  一掉进就是万丈深崖,险极、凶极,怕是回不来,一入魔,就寻不到回头路。
  所以,别想!余皂秋,别想别想别想!别想!
  你不可以让别的姑娘这样抱你、摸你、亲你……
  你若跟别人乱来……
  你若跟别人乱来……
  我就不要你了,那样很脏,我讨厌那样……那样很脏,我讨厌那样……
  地震动了,他犹如座立在震央上的危楼,顷刻便要垮散。
  在时间长河上穿梭的神魂宛如折翅的鸟,倏地往下坠跌,既痛又苦,五内俱焚,终于啊终于,他到底守不住那口澄明之气,脑中乱象尽出。
  “余皂秋,我破你气海穴,瞧你怎么守?”
  女嗓带着浓怨,随即,他丹田受到强大压迫,剧痛刺入,他本能反击了。
  他双目并未睁开,一出手,竟精准无比地扣住萨渺渺双手,十指尽数压在她手脉上。
  他体内有股巨大的气,脑中闪过五颜六色的模糊事物,如野马奔腾、如野火燎原,越乱,气越强,那似乎不属于正道的纯阳内力,偏邪巧,凝聚之速快得不可思议。
  听到女子发出惊哼,挣不掉他的突击,他内心兴起前所未有的嗜血快感。
  就死吧……同归于尽吧……
  那样很脏……就同归于尽……
  “你服了五毒教的软筋散啊!你、你明明服了……余皂——唔呜……”
  他如猛虎出柙,将人扑倒。
  他双目一直未张,低头咬住萨渺渺那张发出颤音的嘴。
  花咏夜在小小黑室中摸索。
  外头声响不断,她眨掉眸中雾气,拼命想看清楚周遭。
  几乎是费尽吃奶的气力,僵硬的指尖摸到一小块微凹的墙石,她急急试着,知道有古怪,却还找不到正确法子,直到萨渺渺那句带怨伴恨的话,她心一抽,再次凑近洞眼。
  ……入魔?
  她看到那男子发丝轻散,合睫,双眉舒敞,那张好看的唇噙着一抹诡笑。
  她从未瞧他这样笑过,教人骨子里透寒,像似什么都不在乎了,魂也不要、心也不要,而区区肉身又算得上什么?他把自己让出来,随任何一抹灵占有他的躯体,他是余皂秋,又不似余皂秋。
  “混……混蛋……余皂……余皂秋……”她吃力叫骂,捶打墙面。
  她看到萨渺渺伸出细长指甲欲刺他丹田,阻他行气,看到他毫无预警地扣住萨渺渺手脉,后者无端震惊,已如何也甩脱不掉。
  她看到他俊脸上让人毛骨悚然的笑不断扩大,看他扑倒萨渺渺,咬住她惊喘的嘴,下一瞬,她以为又是泪水蒙了双眸,才会看到他周身朦胧如镶着薄光……那是气,气原是无形之物,肉眼瞧不见,但此时从他身上迸发而出的气,奇诡地跃动,他仿佛是海市唇楼。
  可怖的是那个被他死命扣住的人。
  她看到如花似玉的一张脸变了形,窈窕曼妙的身段也变形了,萨渺渺瞪大眼,一开始还唧唧唔唔地哼声,之后,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整个人膨胀再膨胀,被封住的小口逸出微光,被紧紧黏住的手腕剧烈颤抖,无处可逃。
  一时间,她很不能理解,只晓得余皂秋此时真气乱窜,无处可发,正源源不绝又一股脑儿往萨渺渺体内“倾倒”。
  为什么会生出这股狠劲?她实在不懂。
  然,以他这股狠劲再继续狠下去,必定油尽灯枯……会死的!他难道不知吗?
  混蛋!他究竟想些什么?!
  她喊着他,一手拍击墙面,另一手不断试着扳动那处小机栝,不知是迷药药效渐退,抑或内心忧急如焚,她完全忘却身体的虚软与不适。
  余皂秋……余皂秋……
  他在烈火里烧,痛已不觉痛,痛到麻痹,只觉恨极。
  既要死,就拖个人来垫底,狠狠折磨对方,即便消耗了自己,他很是痛快……很是痛快啊……
  你想干什么?混蛋!
  想死吗?
  他捕捉到那抹细微叫喊,不再仅是如若游丝的气息,那嗓音是他最最熟悉的,但语调极凶狠,他浑沌脑中蓦地闪过那张小脸,和那双圆瞠怒瞪他的水亮眸子,即便凶他,秀丽眉眸亦含情,他内心忽地泛甜,尝到蜜味,这些年,她其实一直宠着他……
  你敢?!
  咱们是伙伴啊!丢下我去死?还有没有道义?
  余皂秋!
  他蓦然一凛,身心俱颤,瞬间竟汗出如浆,气劲皆松。他松开双手。
  他惨,蜷在他身旁的人比他更惨。
  他不瞧萨渺渺一眼,爬起来,颠颠摇摇,步伐踉跄地朝那方藏着洞眼的墙面走去,尚未碰到,墙面陡开,花咏夜终于扳动机栝了。
  眼前骤亮,她本能举臂遮光,再张眼,看到全身近乎赤裸的他。
  “余……余皂秋……你……耍什么狠?”边骂,双腮湿漉漉的。“混蛋!”
  他似乎没听见她的话,只专注看她。
  直勾勾看着,他脸上有种莫名执拗,眼神偏狂。
  花咏夜勉强撑坐,喘息着正要说话,舱房中气氛陡绷!
  十二名使婢觉察出异状,破舱门而入。
  眼下之事瞬息万变,她惊急、心颤、出声提点,她急急往怀中摸出芙蓉金针,然金针捏在指间不及射出,一干使剑的小女子已全被打趴——余皂秋手起手落,无一赘招,速战速决。
  速战过后,他轻垂两臂,十指微曲,背对着她伫立不动。
  黑发披肩、散背,那是一具线条美极的躯体,背肌的优美弧度延伸而下,到他瘦削臀部、他强而有力的腿……
  “余皂秋……”喉咙紧涩,花咏夜唤声沙嘎。
  心仍高悬不下,胸中阵阵的痛逼得她咬牙撑起虚软双腿,试着走向他。
  在他脚边,倒落着好几条身躯,横七竖八的,不是被制住周身大穴,便是被他重手击昏。
  他立在十二使婢叠起来的人堆里,听到花咏夜那声哑唤,身躯微乎其微一颤,晃了晃,再晃了晃,失神一般,然后,他侧过脸,再慢慢转过身,像是在阒黑中走了许久许久,走至疯癫、狂乱,走到累坏了,终于望穿一条归道……归路那一头,那个姑娘扶壁而立,脸容苍白但眸光有神,她的眼睛覆着水气,闪亮亮,里头漾着清晰可见的感情,勾住他心魂。
  姑娘的娇唇动着,发出声,似乎是说……似乎在说——
  “余皂秋,你别想死!”
  他呼吸一沉,心头陡窒,掀唇欲语却无声。
  夜儿……
  他记得自己像是笑了,勾着嘴角,微微笑,然后……笔直倒落!
  无天、无地,神销、气耗,他意识尽灭。
  尽灭……
  第9章(1)
  惊呼噎在喉间,花咏夜根本不及扶住余皂秋那具如断线傀儡的高大身躯。
  即便来得及,以她勉强撑持的状况,怕也是一个压着一个,两人跌作一团。
  挨近他身边,拥他入怀,他体热忽高忽低,面庞死灰,她明明很坚强、很不爱哭,经过这一事,关乎着他,才晓得自己也有变成泪人儿的本事。
  在帮他找回衣物遮掩赤裸时,伏地如死的萨渺渺忽然动了动,极虚弱地申吟。
  她气恨难平,扬高手臂想甩上几巴掌泄愤,但一瞧见那张全然变样的脸,她恨恨咬牙,如何也下不了手。
  五毒教教主的美貌尽毁,她整个先是膨胀如大球,余皂秋一撤手,她体内跟着散功散气,肉身萎缩再萎缩,撑开的皮肤一弛,布满皱纹,一头乌发光泽尽失,干如稻草,张着嘴,她荷荷发出怪音,眸珠混浊,意识不清……强拿男人练房中术,终遭反噬了吗?
  只是萨渺渺再惨,也解不了她心里郁闷。
  重新回到余皂秋身边,她强撑着,尽可能替他套上衣裤。
  他不喜欢裸露,除非跟她在一块儿,他一向害羞,刚开始的那段共修总要她哄着、诱着,如今被人折腾成这模样,她的心简直在淌血,怎么舍得?
  十二使婢尽败,偌大的座船已无人掌握,在江面上随波横流。
  揽着余皂秋,她摸出腰间的木哨,吹响,长音交叠短音。
  只可惜她此时丹田无力,用以联络的哨音无法吹出该有的清厉透劲,她吹过一次又一次、一遍再一遍,一个多时辰后,终子有船疾行而至……
  “我来。”
  “三姑娘,你好不容易不晕了,还得多养着,别忙啊!”
  “我没事。嗅过咱们的‘解迷香’,又用香草药沐发浴身后,已经好多了。”花咏夜虽露浅笑,仍掩不住眉眸间的忧虑。她从杨姑手里取走干净巾子,瞄了榻上昏迷不醒的余皂秋一眼,又道:“我来。我想看顾他。”
  杨姑叹口气,没再多劝,把船舱留给他们俩。
  花咏夜逾期未归,一得知自家三姑娘出事,“飞霞楼”这次循线追来的座船可大有来头,是武装轻船,船身轻、行速快,两侧各配有一座小船炮,宜守宜攻,就是所有的船舱隔间全窄小了些,但窄小很好,她喜欢和他窝在一块儿,不需要过大的所在。
  武装轻船往南行,她要带他回去,她想养好他。
  坐在榻边,她轻拨男人发丝,碰碰他的颊面,低哑喃喃:“余皂秋,把你养好了,咱俩也该说清楚,你要真喜欢苏北‘天罡门’那位乔家小姐,想跟她去,我也不恼的……”微一笑。“我就爱你这性情,喜欢便是真喜欢,不喜欢的,你也不懂虚与委蛇。”咬唇,心里难受般闭闭眸。“你快些醒来吧,你肯醒,怎样都好的,好不好?”
  对他有满心爱怜,有时很难受,但也认了。
  她小心翼翼解开他的衣衫,开始替他擦拭面庞和身体。
  他的背部没留下什么伤,但胸前、腹部和大腿内侧有着无数道指甲刮痕和齿痕……那时,他不肯依从,欲火不腾,萨渺渺恼羞成怒,自然下重手。仔细检查,他腿间的元阳也带伤,厚实顶峰曾被粗暴地摩挲、捏扯,伤口不大,但隐处已红肿充血。
  呼吸困难,简直被掐住脖子,花咏夜仰高头,用力把眼眶中的热气逼退。
  只会哭能顶什么用?他还得靠她照料!
  费了番劲儿才稳住心绪,她用温水洗净巾子,从头到脚替他擦拭,水脏了再换过,如此换到第五盆水,才算将他稍微弄好。
  她在他衣袋中找到柳庄的上等金创药,再取备于船中的“飞霞楼”的冰凝祛瘀膏,将两者调和一起,用磨得细润的小竹片刮了些,细心涂抹在他伤处上。
  往他伤痕累累的ru首抹药时,那里肌肤敏感些,昏迷的他,身体畏疼般微微一抽,那鞭子真像直直抽在她心版上,打得她满地哀嚎。
  连做好几个深呼吸,她咽下喉中无形块垒。
  红着眼,头一甩,她干脆探出舌尖勾了点冰凉药膏,贴近他另一边的ru,轻轻将药抹上。
  她的舌端柔软无比,比手指还要灵动,在他伤上滑动,一遍遍将药抹匀。
  当然,还有他腿间阳峰,那儿是男人全身上下最最脆弱之处,肌肤如此细嫩,却又伤又肿……花咏夜心无邪念,当她同样以舌尖勾药为他涂抹时,心里只暗暗希冀他能快快转醒。这些不大不小的外伤她还能处理,但内伤……那致命的内伤,此时此际的她实在束手无策。
  她一被救上自家座船,立即请杨姑尽速联络“飞霞楼”众女,请江南、江北各地的姐妹们全力追寻南浦散人的下落,务必要找到他老人家,余皂秋内息大乱,大鸣又大放,不是寻常大夫治得了的。
  她倾身埋首于他腿间时,他喉中滚出嘎音,腰际颤动,突然往榻内一侧,翻滚闪躲她的碰触。
  “余皂秋,没事了,是我啊!”她急急上榻,让他的头枕在膝上,抚着他额面,嘴里焦急又说:“是我,是夜儿,你忘了吗?歌尽月寂花咏夜,我叫花咏夜,我是花咏夜,你记得吗?记得吗?我、我有小名……”她真怕,怕他真入魔,把两人间的一切全忘怀,不再思忆。
  “夜儿……”终于,那张薄唇吐出声音,余皂秋两眼微启,目中无神,意识似乎仍飘浮中,并未全然清醒。
  即便如此,也够让花咏夜欢喜,她捧着他的脸,哭着点头。
  “是,是夜儿,不是别人,没有别人。”
  “嗯……”垂下睫,他极倦般挨着她,脸色布着死气。
  “余皂秋,我喂你喝水好吗?你唇瓣好干,若困,喝些水再睡,好吗?”
  他没哼声,像又昏睡过去,但当花咏夜将茶杯举近时,他虽闭目,两唇倒张开一道细缝,很温驯地啜着、饮着。
  哪知,那口血竟如此突兀地呕出来!
  他内伤严重,呕出的血将她杯中剩余的清水尽数染红,沾在他颊面与颚下的血红,衬得那张俊脸更加死白虚弱。
  “余皂秋!”花咏夜快疯了,紧紧抱住他,恨死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泪水完全忍不住,扑簌簌地流。
  紧拥着他,内心纷乱,她说了很多,也骂了很多,骂任何一个该骂之人,就连南浦散人也逃不过被剿的命运。
  “……还是当人家师尊的呢?师尊都不师尊,一天到晚云游四海,连徒弟生死都不管,当什么师尊嘛……”吸吸鼻子,泪腮蹭着他的发。“下回见到你那个散人师尊,看我……看我拔不拔光他的胡子……”
  蓦地,船舱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白眉美髯、颧骨红红的老人站在那儿,抠着鼻头,表情很无辜。
  花咏夜抬睫瞥去,不禁怔然,双眸不由得瞠圆。
  那老人唉唉叹道:“三姑娘,咱这不是赶来了吗?我可是跟在徒儿后头收拾了一堆烂摊子,刚摆平‘泉石山庄’的事呢!他那声长啸震垮了山庄大堂,石啊瓦啦柱的,压伤好些武林朋友,摆平那儿,又赶来摆平这儿,连缓口气的工夫都没啊!”两手一摊,有够委屈似的。“你还想拔光咱的胡子?”
  花咏夜抹掉眼泪,朝南浦散人一跪,磕头说着:“求前辈救人!”骂归骂,一瞧见“救命仙丹”现身,她绷紧的心魂终能稍缓。
  老人家见她眼眶红红、鼻头红红,神情这般郑重沉凝,遂也收起一贯嬉笑的态度。再说了,伤者可是他向来引以为豪、深觉当年确实是捡到宝的闭门徒儿,他怎可能袖手旁观?
  于是,南浦散人随船南下,在船上为余皂秋疗伤,他双掌平贴余皂秋宽背,输以真气,护守心脉,一日后,余皂秋已有起色,面庞不再灰败沉寂。第二日,在师尊护守与引导下,余皂秋以南浦一派的呼吸吐纳法打坐练气。
  他根基原就打得极稳,面对萨渺渺的这一劫,他几已散尽体内真气,若非花咏夜在最后关头唤住他,他真要与对方同归于尽。一时间,他从极强转为极弱,身体负荷过剧,又险些因心绪波动而走火入魔,才会虚弱至此……然,他余皂秋毕竟是百年难遇的习武美才,一恢复体力练功,乱窜的气血便疏通了,内力以极快之速练回,聚于丹田。
  几日过后,南浦散人见爱徒一切稳下,笑笑抚着他肩头,又继续很不负责任地云游去了。
  其实,该将余皂秋送回南浦柳庄将养,在柳庄,他肯定也会得到很好的照料,但花咏夜最后仍全权作主,把他渡回“浪萍水谢”,渡进她那座位在紫相思林畔的高处小楼。
  她想顾着他,直到他大好。
  住进“浪萍水谢”中的小楼,他半句言语也无,成天不是打坐,就是练气。
  对他的异常沉默,花咏夜隐约感到不对劲,却找不出原由。
  他甚至……不习惯让她碰了。
  几次替他上药,他会极消极地躺在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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