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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你要载我回公园入口,我的脚踏车放在那里。”
“你应该知道我父亲想见你吧?”等着服务生送餐点的时间,涂羽禾问。
奥提斯没有回答,反而指了指她的薄外套。
“不脱下来吗?”
“不了,这里冷气挺强的。”这件薄外套脱不得,否则手臂上的淤青就藏不了了。“你知道我父亲想见你吧?”她又问了一次。
“我知道。”奥提斯点头,端起白开水喝了一口。
“那你为什么不见他?”害父亲将气出在她身上。
“我很忙,而且他的行程安排在明天,到时候我就会见他。”奥提斯淡漠地说。“不过在见他之前,我想先知道,你对这桩婚姻的看法。”
涂羽禾垂下眼,“我的看法重要吗?”
“看情形。”
不解的抬睫睨他一眼。“怎么说?”
“如果你自己认为重要的话就重要,不重要的话就不重要。”
她眨眨眼,想着他话中的含意。
“如果我不想嫁给你呢?”她试探地问。
“这是你最后的决定吗?”奥提斯反问。
她想说是,可是想到父亲……
“我是说『如果』。”
“那么我的回答是:等你下定决心之后,我再回答你。”
涂羽禾眯着眼凝视着他,奥提斯也闲散地靠着椅背回望着她,良久,她才叹了口长气。
“你为什么会答应这桩婚事?”太奇怪了,以他的条件,相信有很多身家雄厚的美女可以选择,而她,了不起只能算是个清秀佳人,他为什么会答应联姻呢?
奥提斯耸耸肩,“各取所需吧!”
各取所需?
“我父亲需要你的钱,那你需要什么?有什么是你花钱买不到,还必须奉送你的婚姻?”
“你父亲这次的投资案,不可否认的是非常成功,且获利庞大的投资,只可惜,以涂氏的规模,这块饼太大了,勉强吞下,只会落得噎死的命运,如果有坎佩尔集团所投注的庞大资金入驻,那么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当然,坎佩尔集团不是慈善机构,没有利益的事,是不会去做的,投资所得的报酬比率,在合约上已经载明的清清楚楚。至于这桩婚事,与商业无关,纯粹是因为我需要结婚,如此而已。”
“就只因为你需要结婚?”只因为这样,就要断送她的未来!
“就只因为这样。怎么?你该不会对这桩婚姻抱了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吧?”奥提斯见她变了脸色,以为她受到了打击,嘲弄的一笑。
他嘲弄的态度让她有点生气,他凭什么对她嘲讽,凭什么一副深怕她会爱上他的模样!
笑话!她怎么可能对他这种花花公子抱着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啊?!
“你放心,我对你没有任何憧憬和期望。”
奥提斯微眯起眼,审视她好一会儿,才不甚高兴的说:
“那是最好的!”
涂羽禾扬扬眉,不解他为什么不高兴……他是不高兴吧?
耸耸肩,多说多错,她还是赶紧转移话题比较妥当。
“为什么你的中文能说的这么好?”更奇怪的是,一点外国腔调都没有,仿佛他就是土生土长的台湾人似的,这样的语言能力真的让她既羡慕又嫉妒。
奥提斯先是一愣,随即轻笑,她话题转移的突兀,尤其她的语调还饱含着嫉妒,让他想到资料上记载着她是个语言白痴的事。
让他意外的不是她竟会用那种近似撒娇的口气对他说话,而是自己竟会因她用那种口气说话而觉得有趣。
“语言能力大概是天生的吧。”他耸耸肩,说了一个会让她更加嫉妒的答案。
涂羽禾挫折的叹了口气,服务生正好送上餐点,她发泄似的开始大快朵颐。
好久之后,她终于发现他没有用餐,疑惑的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他饱含戏谑的眼睛,瞬间胀红了脸。
“你……没看过饥饿的女人吗?”她瞪他一眼,佯装不在乎的继续用餐。
“另一种饥饿看过。”他意有所指。
而她听懂了,一颗心瞬间冷了下来。
就知道他是一个花花公子!三句话不离本色。
想到这种人将会是她的丈夫,她所有的好胃口尽失,食之无味吞完本该是美味的餐点,拿起帐单打算买单离开。
“等等。”伸向前去拿帐单的手被他抓住。
“请放开我。”
奥提斯从她手中抽出帐单,然后放开她。
“说好我请你的。”他微微一笑,朝她挥挥手,“拜拜。”
涂羽禾瞪着他,说好?他们也说好他要载她回公园入口的,不是吗?
她掏出一百八十元放在桌上,那是她早餐的费用。
“我和你非亲非故,不好意思让你请客。”至少目前是非亲非故,说完,便转身离开。
第三章
奥提斯微笑地目送她离去,看见她站在路口等红绿灯,一名老妇站在她身旁,老妇不知道问了她什么,就见她原本因他而显得气闷的表情一变,露出一抹极其温柔的笑容,微低下头回答老妇人的问题。
她的周身因她那朵温柔的笑花而仿佛笼罩着一圈温暖的光晕,那种感觉化成一股强烈的冲击充塞了他的胸腔,而他,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
他,有着想要留住她的温柔的冲动!
他知道在冷静下来之后,他会为这冲动后悔,但此刻他却顺着那股冲动起身买单追了出去,赶在红灯前冲过马路,追上她。
“等等。”他抓攫住她的手臂。
“嘶!”她痛得畏缩了一下,脸色微微泛白。
奥提斯一愣,“怎么了?”微松了手劲,他不认为自己有那么用力。
“没……没什么。”涂羽禾避开他探索的眼光。
奥提斯微眯着眼,紧接着二话不说撩高她的袖子。
“你干什么?!”涂羽禾急着想阻止,却慢了一步。
他瞪着她的手臂,除了一大片淤青之外,手肘的地方又红又肿,白晰的上臂还有着几道红肿的痕迹,有些延伸到衣服下,可见看不见的地方,也有伤!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倏地沉了几度,眼底闪过深沉的冷锐光芒。
“不关你的事!”涂羽禾拍打的他的手,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可是却失败了。
“谁打你?”他盯着她。
她不自在的避开他的眼光。
“如果我说我是跌倒的呢?”
“你以为我是白痴啊?”就算白痴也不会相信。“是不是涂定韦?”
涂羽禾抿唇,撇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不过对他来说,这就够了。
“除了这里,其他地方也受伤了吗?”他问,冷硬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奥提斯冷沈地瞪着她好一会儿,才帮她拉好衣袖,改牵着她的手。
“我送你回去。”他不追问她,不过他会查出来的!
“如果我说我想散步回去呢?”涂羽禾斜睨他一眼,他没有继续追问让她松了口气。
“等你下定决心之后,我再回答你。”
涂羽禾一顿。“你从不回答假设的问题吗?”
“没有必要回答。”
“好吧,我想散步回去。”凭什么让他牵着鼻子走。
“要散步,下次我陪你,机会很多,不急于一时。”
“如果我坚持呢?”她忍不住又问。
奥提斯望着她。“你坚持吗?”
“我坚持。”她又忘了,他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真糟糕,她已经习惯用假设性的问题来试探,然后习惯性的妥协……
“那我们就散步回去。”他顺从她。
涂羽禾一愣,他顺从她的决定,让她觉得讶异之余,也有一点窝心,可是……
好吧,她承认自己只是在赌气,根本没那么坚持啦,因为今天多跑了几公里,再加上昨晚根本没睡好,她确实累了,现在还要从这里走回公园,再骑脚踏车回家……
喔──光是想像,她就腿软了。
“怎么?不是要回去了?”奥提斯疑问。
“那个……”如果告诉他她改变主意了,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呢?
“有话就大胆的说出来,抬起头来直视对方的眼睛,畏畏缩缩的模样只会让人更想欺负你,懂吗?”奥提斯突然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
涂羽禾一惊,下意识的就要往后退,不过他一手抓着她的肩,让她退不了。
“说啊,有什么事?”奥提斯语气放柔,鼓励她说出口。
“我……我改变主意了,我有点累,不想散步回去。”如果是父亲,肯定会被狠打一巴掌,再臭骂一顿,至于他……大概会冷嘲热讽一番吧!
“好,我的车子在那边,走吧。”奥提斯带她往车子走。
咦?就这样?
涂羽禾疑惑的跟在他身后,她这么“任性”的举动,他不生气吗?
忍不住想起他刚刚说的话,机会很多吗?
纵使以后两人结婚,她也不认为他会拨出时间陪她散步,毕竟他有太多需要他“安慰”的女人,应该无暇顾及她才对,是吧?
“发什么呆?”他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她怎么好像常发呆?车门都开了好一会儿了,还不坐进去。
“嗄?”涂羽禾眨眨眼,回过神来,看见自己站在车门旁,红了脸,赶紧坐进车里。
“送你到公园入口?还是回家?”发动车子之后,他问。
“公园入口就可以了,我的脚踏车放在那儿。”
他点点头,回转车子,朝公园的方向开去。
车子开动不到一分钟,他眼底突然迸射出点点寒光,锐利的眼眸微眯,放掉油门,将车子驶向外线车道,险险的和另一辆车子擦身而过。
“你……你不觉得车速有点快吗?”涂羽禾语带惊恐地问。
“这里是下坡路段,等一下就没事了。”他冷静的说。
“什么?”涂羽禾一头雾水。
“很抱歉,车子的煞车失灵了。”他偏头瞧了她一眼,看见她瞬间苍白的脸色,一丝愧疚浮上心头,他就知道,自己会为方才追出来的冲动后悔,才不过短短的几分钟,现实就将他打醒了!
视线重新回到路上,他沉稳地说:“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这种车速还算普通,等一下上波路段,车子会更慢,不会有危险的。”
她没说话,眼看速度愈来愈快,她的脸色更为惨白,贝齿紧咬着下唇,咬得几乎要滴出血来依然不自觉。
“羽禾!”他视线没有朝她看来,却抬起一只手抚过她的唇,让她惊愕之余,松开了牙关。“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心,渐渐定了下来,莫名的,她相信他。
“嗯。”
奥提斯冷锐的视线瞥向后视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验收结果吗?哼哼,很抱歉,要让他们失望了,这种小儿科就想玩他?未免太天真的!
若是过去,他会笑一笑,对这种业余的人士不当一回事,可是今天……
瞥了一眼身旁的人,他沉稳的操纵方向盘超过前面的车辆,眼神变得更加冷厉,今天,他生气了!
一辆机车停在街角绿荫下,车上的两人瞪着已经停下来的车子。
“可恶!又失败了。”机车骑士愤怒的拍打一下仪表版。
“他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好像是九命怪猫?!”坐在后座的人说。
“喂!你确定那天他真的伤得很严重吗?”
“当然确定!我们把他打得头破血流,要不是警察巡逻经过,我们早就直接把他打死了!”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没事。”
“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该死,回去怎么交代啊!少爷如果知道他到现在一根汗毛都还没掉,还悠闲的和女人约会吃早餐,肯定会抓狂,找我们开刀的!”
“那……那就暂时不要让他知道啊!”
“你的意思是……等我们教训到那家伙之后,再向少爷报告成果?”
“哦,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不想让他骂到臭头,打成猪头的话,也只能这样了。”
“可是他这么难搞……”
“也对,他那么难搞……”脑袋里灵光一闪。“喂!你觉得那个女的怎样?”
“那个女的?是长得不错,可是你现在还有心情看女人喔!”
“笨蛋,我的意思是,他对那个女的好像不错,我们何不……”邪恶的挑挑眉。
“你是说……从那个女人下手?”
“嘿嘿,没错,我们利用那个女人威胁他,就不怕他不乖就范了。”
“哦?这样不好吧?绑架是重罪……”
“笨蛋!我有说要绑架吗?”
“啊?那……你打算怎么拿那个女人来威胁他?”
“我们可以制造一些小意外,然后让他知道,如果他不乖乖听话的话,那个女人遇到的小意外就会变成大意外。”
“真是个好主意!就这么办!”
冷沉着脸,奥提斯阖上手机盖,冰蓝的瞳眸冷冷的射向立于办公桌前的雷哲。
“雷哲,你是不是忘了告诉我很多事?”
雷哲处变不惊的坦然回视他。“譬如说?”
“譬如说,你们为什么跑到台湾来?譬如说,为什么有这件婚事?又譬如说……康丝夫人。”
雷哲的脸色微微一变。“刚刚的电话……”
“没错,就是康丝夫人打来的,你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吗?”
“来台湾是为了……”
“别拿和涂氏的事搪塞,别忘了我是做哪一行的,要什么资料没有,我只是懒得去调查罢了。”
雷哲叹了口气,只得老实说:
“我们之所以来台湾的原因之一,是因为总裁不可能到台湾来,所以奥提斯才选择来台湾。”
咦?他在说什么?
为什么他说的好像奥提斯不在场似的?可安坐在沙发上的人不就是他口中的奥提斯·坎佩尔吗?
“奥提斯做了什么才要这样躲那个老家伙?”“奥提斯”问。
咦咦?他不就是奥提斯吗?怎么说话的口气就好像他口中的奥提斯是另有其人似的?而他口中的老家伙又是谁?这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啊?
雷哲为难的望着他,犹豫着该不该说,最后,他还是开口道:
“因为他和康丝夫人有染,总裁气疯了。”
“等等,你说奥提斯和康丝夫人有染?!如果我记错了,请你纠正我,那位康丝夫人在辈份上应该是奥提斯的继祖母吧?”
“没错。”
“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打算隐瞒我?!难不成你打算等康丝夫人把我压倒在床上的时候在一旁看戏吗?”
“希奥……”雷哲叹气。
“唷!原来你还记得我是逵希奥啊!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我不是奥提斯了呢!还是说,因为我不是奥提斯,所以直接把我当成贡品献给康丝夫人也无所谓?”逵希奥嘲讽地说。
没错,他就是逵希奥,杰出保全的“逵大”,而奥提斯,是他的双胞胎弟弟,他口中的老家伙就是雷哲口中的总裁──坎佩尔集团的总裁,他们兄弟的祖父。
他们的母亲是台湾人,丰华企业的千金小姐,父亲则是美国人,因为母亲留学美国,两人相识相恋──至少母亲是这么认为的,私自结了婚,后来父亲跟着母亲回台湾,在外公过世之后继承了丰华企业。
他们五岁那年,母亲发疯杀了父亲后自杀,之后他被外婆收养,而奥提斯则被美国的祖父母带到美国去,从此他们便不曾再见过面,也没有通过任何消息。他只知道,祖父用父亲从母亲这边骗去的财产创建了坎佩尔集团,知人善任的结果成就了今日坎佩尔集团庞大的事业版图。
他们两个的外貌几乎一模一样,而最大的差别就是他们的眼睛,奥提斯是深蓝色,而他则是纯粹的黑。
奥提斯抵台之后遭到不明人士攻击,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而他目前的工作,就是假冒奥提斯的身份,避免奥提斯受伤之事曝光,让坎佩尔集团另一派系的人有机可乘,顺便处理他们这次来台的主要任务──结婚。容貌上些微的差距,就靠丽儿的“特殊才艺”──易容术弥补,至于瞳色的差异则用有色隐形眼镜来改变,他这款长效形的隐形眼镜就是康杰拿给他的“道具”。
“说吧,他们是怎回事?”逵希奥问。
“奥提斯向来没有节操,对女人是来者不拒,康丝夫人正值狼虎之年,嫁了一个老丈夫,满足不了她的欲望,向外发展是必然的,而奥提斯俊美潇洒,风流不羁,又同在一个屋檐下,办起事来方便得很,所以就……”雷哲瘫瘫手,不言而喻。
“他还真不挑呢!”逵希奥讽道,斜睨着雷哲。“还有什么事是我该知道却还不知道的,你就一并说了吧!”
雷哲瞥他一眼,垂下视线。“莘蒂小姐。”
逵希奥瞪着他,审视着他的表情,脸色愈来愈难看,对,他怎么忘了还有一个辛蒂小姐,之前从雷哲的口气看来,奥提斯和那位辛蒂小姐似乎也……
“雷哲,奥提斯那家伙该不会母女通吃吧!”辛蒂小姐和康丝夫人正是母女,一个三十八岁,一个十八岁。也就是说康丝夫人是带着拖油瓶嫁给他们的祖父。
雷哲不语地望着他,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