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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问题,不过你要带我到什么地方?”
“明天去了就知道了,有点距离,需要开车……啊,对了,你的车修好了吗?”想到那次煞车失灵的事件。
“已经修好了。”
“那就好,我们明天开车去。”
“透露一下吧,我很好奇呢。”
“不行。”她被他的语调逗得呵呵一笑,原本是没什么好保密的,这会儿也跟着玩了。
“这样我会睡不着,你忍心啊?”
“反正我也睡不着,很公平。”
“好吧,既然我们都睡不着,那就来做一些事吧,你要下来,还是我上去?”逵希奥翻身坐起。
她一怔,脸上蓦地发热。“不要!”
“为什么?”逵希奥隐忍着笑意故意问,还下床,下巴靠在上铺望着她。
“因为我要睡了,你不要想胡来!”涂羽禾瞪他。
“胡来?”他轻笑,“玩牌算胡来喔?”
“玩牌?”她眨眨眼,一脸错愕。
“对啊,玩牌打发时间……喔——你该不会想歪了吧?”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继而低笑调侃,“亲爱的羽禾,你脑子里都在想那件事吗?”
“我才没有!”她涨红了脸反驳,他根本是故意的!“我要睡了。”最后,她翻身背对着他。
“你不是睡不着吗?”
“我现在睡得着了。”就算睡不着也要睡。
“那好吧!”停顿了一下,他又道:“羽禾。”
“还有什么事?”
“转过来一下。”他说。
叹了口气,她慢慢转过身,下一瞬间,他的头往前倾靠,在她额上印下一记轻吻。
“晚安,祝你好梦。”说完,他钻回下铺躺下。
涂羽禾楞楞的抬手轻抚着他方才落吻的地方,久久,才慢慢的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不自觉的微笑。
“羽禾,羽禾,该起床喽。”低柔的轻唤在她耳旁持续的响着,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是谁啊?她才刚睡着耶!
痛苦的将头埋进棉被里,她好困,别吵她啦!
“羽禾,快醒醒。”好听的低音继续唤着,好一会儿,她才发现那是男人的声音。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男人叫她起床?这里只住了她一个……啊——
奥提斯·坎佩尔!
她猛地从床上翻身而起,就想下床,却忘了床铺的高度,一脚踏空。
“嘿。”逵希奥反射性的在半空中拦腰抱住她,免了她摔下地的命运。
“我……你……”涂羽禾被刚刚惊险的状况给惊得心脏狂跳。
“没事吧?”
“没事、没事,谢谢你!”她连忙摇头。
“醒了吗?”他又问,低头望着怀中纤细的娇小人儿,拥她在怀里,心,充实了,不再感觉空洞。
“醒了,完全醒了。”她红了脸,轻轻的推开他,离开他宽阔的怀抱。“早安……”
“早安,不过其实不早了。”逵希奥放开她。“已经十一点了。”
涂羽禾微微怔楞,随即转头望了一眼架上的闹钟,果然看见短针停在十一,长针停在十二。
“十一点了!”天啊,她竟然睡到这么晚,她明明才刚闭眼,怎么一下子就十一点了?!
他视线在她身上绕了一圈,她一定不知道刚睡醒的自己,让人感觉非常……可口。
垂下眼睫,掩住那突然窜起的欲火,她不是他的——他必须牢牢记住这点。
“我已经煮好午餐,等你梳洗完毕之后出来吃饭。”轻咳一声,他哑声地说完,便转身离开。
涂羽禾楞楞的看着他的背影,他干么好像背后有鬼追他似的?
鼻子闻到了美食的香味,肚子也应景的咕噜咕噜叫了一串,她耸耸肩,将他奇怪的举动抛到脑后,进房换上轻便的衣服,再冲到浴室梳洗。
看着洗脸台上和她的并排放在一起的牙刷和漱口杯,她的脸又开始发热,赶紧旋开水龙头,朝自己的脸泼水。
她到底是怎么搞的啊!不过是牙刷和漱口杯而已,脸红个什么劲儿。
匆匆的梳洗完毕,确定自己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她才离开浴室,走到餐桌旁。
餐桌上已经摆好三菜一汤,菜色和昨晚的不同,可是看起来还是一样的美味。她望向厨房,正好看见他提着电子锅走出来,看见她,朝她露出一抹微笑。
将电子锅放在餐桌上,他先替她添了一碗饭交给她,再添自己的。
对于他的举动,她觉得有些甜蜜,他和父兄是完全不同的,是吧!
端着碗,涂羽禾望着他。“对了,昨天没想到,你不用上班吗?”
逵希奥对她笑了笑。“这阵子该处理的事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接下来的细节交给雷哲就行了,现在就等正式启用的时间到了再说。”
“这样正好,等一下吃饱饭,我准备一下东西,就可以出门了。”
“对了,九点多的时候,你大哥有打电话来,我告诉他你还在睡觉。”
用餐的动作猛地一顿,涂羽禾望向他,“我大哥……你接的?”
“对啊。”他微笑的点头。
“你……他说了什么?你又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他听到我的声音似乎很『意外』。”意外是保守的说法,虽然涂建禾掩饰得不错,可是对于懂得“听话”的他而言,仍是听得出那语气中的震惊和愤怒。“我告诉他你昨晚太晚睡,所以还在睡觉,我会转告你他来电的事,再请你回电,就这样。”
说的都是事实,可是听起来就是太暧昧了。
大哥一定误会了!
她打了个冷颤,不敢去想。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逵希奥挑眉问,心里揣测着他们兄妹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过节。
“不,没什么。”涂羽禾摇头。
“你不回电吗?”他指了指电话。
“我……”她一点也不想回电。“有重要的事,大哥就会要你叫我起床接电话,所以应该没什么事才对,我们赶快吃一吃,要快点出发才赶得及我要让你看的东西。”
“我愈来愈好奇了。”逵希奥笑,顺着她改变话题。
当他看见她带齐了画具时,就知道她的目的地可能是什么样的地方了,不过眼前的美景,还是让他有些讶异。
“很漂亮吧!”涂羽禾几乎忘我的用眼睛吞噬着眼前这一大片的美景,不管来几次,这浑圆艳丽的夕阳,总是能让她发现不同的色彩。
“是很美,美得出乎我的意料,开了快五个小时的车,很划算,而且这里没有观光客,让我很讶异。这是私人的产业吗?”
“对,这是一位朋友度假别墅的后山。”
“是那间别墅?”逵希奥指了指他们后方那栋精巧雅致的两层楼屋子。
“嗯。”
“这位朋友……我可以认识吗?”
“可能没办法,因为他已经过世了。”涂羽禾徐徐的说。
“我很遗憾。”他看出她的哀伤,看来那位朋友对她来说是个重要的人。
“这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她笑了笑,转移话题,“这个地方,不同的时间会有不同的景色,如果你不赶时间的话,我们可以留下来过夜,这里的日出也是一绝,看着太阳从另一边的海平面升起,海水映着阳光闪闪发亮的样子,会让人觉得人生还是充满光明希望,有了开始以及继续下去的勇气。”
“我不赶时间。”
逵希奥看着她开始动作,先是用相机将美景用几个不同角度拍摄下来,然后架起画架,打开画箱,开始做准备。
架好画布之后,她开始调色,微眯着眼审视着眼前背山面海的美景,拿起十号鬃毛笔,调上普鲁上蓝、上黄色和白色,先将景物描绘出来,然后开始画天空。
她一下子就专注于绘画上,完全忘了这个优美的空间还有他的存在,忘了她不再是独自一人。
他也不在意,静静的凝望着眼前的美景,然后慢慢的,他的视线回到她的脸上,看着她那认真、映着夕阳余晖的光芒的美丽侧面,他竟不由自主拿起相机将她摄入镜头中,然后立在她的右侧,欣赏她的画作。
油画,而且是风景画,正是他最喜欢的,不过现在才刚打底,不知道她的画工如何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逵希奥的眼光渐渐从画布上转移到她脸上,他一直知道她是美丽的,没看见她脸上有过任何妆点,以今早的状况推断,她大概连基础保养都很少做,不过她脸上除了鼻梁上有几点雀斑之外,不见任何瑕疵,那么她大概是属于天生丽质型的,才会在没有基础保养,以及阳光曝晒下依然拥有白皙滑嫩的肤质。
她的神情是那么专注,而她的眼底……是夕阳的关系吧,他看见她眼底有两簇火焰在燃烧,是那样的热切与执着,仿佛这创作是倾尽她所有的热情般。
这样的一个认真的女人,好美……
他能让这样的一个努力想继续下去的女人,从涂家那个火坑,跳进奥提斯这个火坑吗?
要不然呢?心中另一个声音反问,别忘了这只是你的任务。
这不仅仅是任务,奥提斯是他的胞弟,他有责任,而且她是……她是不一样的!
所以呢?他想怎样?
是啊,他想怎样呢?他也不知道……
这片天地是寂静的,直到一只飞鸟吸引了她的目光,微一偏头,视线追随着飞鸟的方向,霎时看见静立于一旁望着她的逵希奥,才猛然醒悟他的存在。
“啊!对不起。”与他的视线相接,让她心跳漏了一拍,他为什么这样看着她?
“没关系,我很能自得其乐。”逵希奥打断她的自责,敛去眼底的激光。“这边很美,我看得都忘我了。”
她微微一笑,心跳回稳,她的心是愉悦的,因为有人同样喜爱这片美好的景色,仿佛寻到知音般。
“对啊,这个地方总是会有这种魔力,每次在这里,我总是要等到光线完全暗了,看不见景色和画布的时候,才会发现时间太晚了。”
“呵,看得出来。”他轻笑。
涂羽禾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没注意到颜料沾染上自己的脸颊。
逵希奥上前一步,掏出手帕替她拭去颊上的颜料。
“沾到了。”看见她疑惑的表情,他将白色的手帕拿她眼前让她看上头的色彩,才继续替她拭净。“天气好像转变了,东西要先收,免得待会儿来不及。”一朵朵乌云慢慢汇集,看来要不了多久就会下雨了。
“嗯。”她仰着头,微闭着眼,静静的让他擦拭。
“你常到这儿画画吗?”他一边轻柔的擦拭一边问,望着她,几乎忍不住想低下头撷取她粉嫩红润的唇瓣。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将视线移开。
“以前常常,不过这几年少了。”
“有其他朋友住在附近吗?”他问。在她脸颊上左右审视的一下,没有其他色彩之后,满意的收回手帕。“好了,干净了。”
“谢谢。”微赧着脸,她退开一步,“有认识的,不过……没有深交。”
“是吗?那么那位小姐你认识吗?”逵希奥望向她后方。
她猛地回过身,就看见站在别墅通往这边的小径上,站着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孩,一待看清了女孩的面貌,她浑身一震,脸色倏地刷白。
“琴因……”她低喃。
“羽禾?”逵希奥担忧的低唤,望向那个她口中的“琴因”,她们是什么关系?
“我……奥提斯,请你留在这里,我过去和她见个面……”
“我陪你……”
“不,请你留在这里,我自己过去就行了,拜托……”她的视线胶着在那个女孩身上,没等他的承诺,便走向那个女孩。
逵希奥目送她僵硬的背影走向那个女孩,而那个女孩……
他的视力很好,这种距离足够让他看清楚那女孩的表情,那是愤怒,以及恨!
他看了看天色,一边观察她们,一边熟练的帮她收拾画具。
他看见她在那女孩面前站定,说了什么他没听见,之后那女孩怒斥她,距离太远,只听见愤怒的声音,却听不清楚内容。
他看见涂羽禾摇着头,急急想要解释的样子,上前想要握住那女孩的手,却被狠狠的甩开。
天际响起一阵闷雷,风开始刮起,雨就快要下来了。
他加快手脚,收拾妥当,把她的画具全都放进车子里之后,正想要走向她们,锐利的眼神倏地一眯,只见那女孩一反手,打了她一巴掌后转身奔离。
雨,倾盆落下。
他眉头一拧,奔向涂羽禾。
“羽禾,下雨了,我们到车上躲雨!”
她茫然的抬起头来,脸颊刺痛着,骤然落下的雨一下子便将他们打湿,可她似无所觉。
“羽禾!”逵希奥皱眉,她苍白的脸色更加突显了那五指红印,她茫然的表情让他一阵心疼。“走吧。”将她拥在身侧,带进车子里,从后座翻出两条毛巾和毯子,细心的为她擦拭水滴。
好一会儿,她才终于慢慢的回到现实,伸手接过他手上的毛巾。
“我自己来,谢谢你。”
“愿意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他轻声的问。
她茫然的看着他,“什么?”
逵希奥望着她,“刚刚那个女孩。”
她眨眨眼,他的问题终于进入她的大脑且被接收,垂下头,避开他太过专注的眼神。
“对不起。”她不想谈。
他揉揉她的发,大掌托着她的后脑,将她带进怀里。
他无声的温柔举动让她眼眶发热,她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他的衬衫是湿的,如果她现在流泪,他应该不会发觉,对吧!
冷凉的胸口渗进一股湿热,逵希奥闭了闭眼,心,因她无声的流泪而泛疼,咽下一口叹息,拥紧她的同时,心中已经有了新的决定。
他知道自己的决定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但是他已经……不想回头了。
第六章
逵希奥的眉头打从踏进病房开始,就没有松开过,一脸凝重的望着病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人。
“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他低声询问坐在病床旁单人沙发椅上的雷哲。
雷哲摇头。“他的身体状况都已经没问题了,就是还没有清醒的迹象,不过医生说他脑波起伏不小,对外在的刺激有反应,应该很快就能清醒过来了。”
“是吗?”他低喃,“多快?婚期已经快到了,他来得及清醒过来吗?”
“不知道。”雷哲还是摇头。“对了,你打算『休假』几天?”
“怎么?才不过四天,就撑不下去了?”
“再给我一百倍的公事,也比应付那对母女轻松。”
“你就直接告诉她们,奥提斯要结婚了,打算收心,不再继续荒唐度日。”这么一来,美国那边的竞争者可能会很惊慌吧!
“实在很难想像奥提斯为了一桩利益婚姻而收心的样子。”雷哲失笑摇头。
“如果他不能收心好好善待他的妻子,那么他就不该结婚。”逵希奥冷沉的说。
“但是这桩婚姻已成定局。”
“未必。”逵希奥道,上前一步,俯视床上的奥提斯。
“希奥,你是不是打算要做什么?”雷哲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蹙眉询问。
逵希奥只是望向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你委托的时间,是直到他清醒之前一直代替他的身份行使职权,是吧?”
“是没错。”
“那么如果婚礼前他还没清醒,也要代替他举行婚礼了。”
“对,婚礼必须有新郎。”
“涂羽禾对这桩婚礼唯一的意见就是希望公证结婚,是吧!”
“是。”
“那么婚礼后呢?”
“什么意思?”雷哲不解。
“结婚后,如果奥提斯还没醒过来呢?要告诉涂羽禾真相,或是我继续当替身?”
“当然不能告诉她,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风险,美国那边的竞争者正蠢蠢欲动,总裁好不容易对近日『奥提斯』的收敛稍稍满意了一点,不能前功尽弃!”
“你的意思是,结婚后我还是必须当奥提斯,然后呢?一个风流到可以说是下流,到处和人随便上床的男人,面对美丽可人的妻子却可以无动于衷?”
“我倒是没考虑到这一点。”雷哲微怔,深思地望着他。“所以呢?你有什么高见?”
“所以,如果到结婚那天,奥提斯无法自己参与婚礼,那么……新郎就换人。”这是那天她在他怀里无声的流泪时,他心中的决定。
雷哲错愕的张着嘴,好一会儿才有办法出声,“你的意思是,你要娶涂羽禾?”
“对。”
“你……爱上她了?”雷哲问,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可能吗?
“没有,我只是很怜惜她的处境,也不想让奥提斯重蹈我父母的覆辙。”他否认,可是只有他自己清楚事实是什么。
“可是……就算新郎换成你,如你自己所言,你也没有爱上她,难道你就不会重蹈覆辙?”
“我会善待她,也不会在外面和女人乱来,如果她将来爱上某个人,我也会大方的成全她,所以我不会重蹈覆辙。”
“那是因为你不爱她,所以能说得洒脱,如果将来你爱上她,她却求去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