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不可能是他。”阴君摇头否认。“沧星是我七个儿子中性子最温顺的,从来都与世无争,他不会做伤害沧澜的事。绝不会!”阴君坚决否认。
凤歌却道:“您是否太过武断了?人眼所见,未必是事实。还需用心去感去悟。我知道,想让您承认自己的一个儿子害了另一个儿子,这是很残忍的事。但这并不是让您蒙住眼耳心的理由。”
凤歌说完又转目看向上官朔,道:“若我记得没错,夜沧星对那位郑芊芊小姐,很是衷情呢。”
这一言,仿佛一块巨石,投入了原本就不太平静的湖面,激起浪涛层层。
一个男人,再清醒再温顺的男人,在陷入情感的困境中后,会变得逐渐失去自我,会变得疯狂。
这一点,阴君很清楚。
他曾经也变成过这样的男人。
因为一个女人,因为对一个女人的迷恋,他做了很多错事。
见两个男人陷入沉默,凤歌道:“当然,这些还只是推理,并没有实际的证据,你们心里清楚就好。现在最重要的,是为夜沧澜解毒。”说着她凝视着阴君,一脸诚恳道:“您法力高强,一定有法子为他解毒对不对?”
阴君的脸色越发阴沉,终是摇头:“什么毒都可以,唯独化仙散不能。”
也是,若下一种阴君随便都能解的毒,那这毒下的又有什么意义?
“太上星君呢?紫薇帝君呢?神帝呢?你能带夜沧澜去找他们求救吗?”凤歌急问。
阴君摇头:“这毒,便是神帝也解不了。”顿了顿,他接着又道:“万年前神魔大战,神帝最看重的小儿子也曾中过此毒,当时神帝几乎耗尽一身修为,也未能为儿子解毒,只能眼睁睁看着英勇不凡的儿子被化仙散化去灵脉仙根,成为一个废人。”
凤歌的心沉了又沉。
上官朔颤着声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阴君道:“化仙散并非没有解药,只是如今,那玉成子已然陨逝,又要上哪去寻解药?”
第690章 由冷变热()
风煜冷哼:“柔儿,你莫不是忘了,你娘前几天才刚下葬,现在挂红绸,真的合适吗?”
风柔面色微凝,眼里闪过一抹挣扎,可最终依然倔强的点头:“我不管,我什么都不管,我只想要风风光光的出嫁,不让婆家人瞧不起我。”
说完她垂下,喃喃喃自语道:“或许去了阴司,我还能再见到娘亲,到时再和她说声对不起。”
风煜摇头,冷声道:“纵是如此,风家,依然不能如你所愿。”
风柔不顾风家的脸面,他风煜不能不顾。
若让人知道他为了保住身份地位而送出女儿结冥婚,他将来还如何在京都立足?
风柔没了娘亲给她撑腰,府中里外如今都是爹爹一人说了算,她这细胳膊如何拗得过大腿。。。
很快便被下人押着送回了房。
委屈,伤心,无奈。
狠狠哭了一场,终是自己擦干眼泪,穿上新做的嫁衣,戴上最华丽贵重的首饰,描画上最精致完美的妆容。
看着镜中的红衣美人,她勾唇浅笑,眸光寒冷如冰:“风柯,待我成为夜沧澜的妻子,成为阴司七王妃,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一整盒的姻脂在她手中被捏碎,艳红的脂膏像浓血般从她指缝间滑落。
自母亲被关进柴房后,所有的嫁妆都是她自己去备的,花最多的钱,买最好的珍宝,最华美的布料。
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娘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教她,一个女人在婆家有没有地位,和她出嫁时的嫁妆是否丰厚有很大的关系。
虽不知阴司那边是风俗如何,但这傍身的财物多些,总是没错的,
时间过的很快,夜色降临,大片黑云笼罩在风府上空。
令整个风府都像入了冬般寒冷。
风柔却是高兴的,她知道,越冷,代表来迎她的队人数量越多。
这便证明,阴司对她的重视也越多。
父亲不让她在府里张灯结彩,她便自己在房里点了一对红烛,让自己的丫鬟剪了些喜字贴在房里。
烛火映娇颜,美的连丫鬟见了都移不开眼。
“小姐,您今儿可真美。”丫鬟玉儿笑嘻嘻道。
风柔瞧着镜中的自己,勾唇浅笑。
这不笑还看不出来,可这一笑,便瞧见左边脸颊有些凹陷,这一点点的凹陷,却破坏了整张俏面。
风柔气的直发抖,根本等不及日后,现在就想冲到风柯的面前,撕烂她的脸。
若不是风柯那天发狠打的她脸肿齿落,她这好好的脸,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玉儿见原本高高兴兴的小姐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也吓得不轻,赶忙退了出去,不敢再进来。
夜渐深,秋风起。
清冷的秋风吹散了笼罩在风府上空的阴云。
也同时吹散了风府里犹如冬日般的寒冷。
风柔原本披了一张厚厚的毯子还觉得冷,可这会却又热了起来。
“怎么回事?”她一脸狐疑,朝外头喊:“人都死哪去了?还不滚进来。”
玉儿和另一个丫鬟对视了一眼,双双无奈的摇了摇头,赶忙一齐进屋去。
~~~~~~
八更啦!累瘫的我去碎觉觉咯,大家明天见!
第691章 外头什么情况()
“小姐!”玉儿含笑上前。
风柔甩手便将桌上的茶盏砸了出去,刚刚好砸在玉儿的额头,立时便有鲜血溢出。
玉儿甚至不敢去擦,赶忙跪下求饶。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滚出去,晦气!”风柔怒骂。
玉儿赶忙退了出去,珠儿心里叫苦,跟着跪在一旁,不敢乱发一言。
“现在什么时辰?”风柔朝珠儿问。
珠儿忙道:“已经亥时了,还有一个时辰便是子时。”
知道小姐要结冥婚的,也就她和玉儿两个。
老爷严令此事不许再让别人知道,否则便让她和玉儿陪嫁。
这是冥婚,陪嫁不就等于是陪葬吗?
于是她和玉儿咬牙忍受着小姐的古怪脾气,对府中众人的各种刺探也从未泄出半句。
为的不是旁的,只为保住这条小命。
只要过了今晚,只小姐出嫁了,她和玉儿便能解脱。
哪怕去洗衣房做苦活,也比待在小姐身边朝不保夕强。
风柔皱眉,“只剩一个时辰了?外头什么情况?”
珠儿一愣,情况?“外头什么情况都没有啊。”
风柔起身,“你是说,到现在为止,一个人都没来?”虽说子时是吉时,可也不能当真等到子时才进府啊。
难道不该提前些到来吗?
风柔一脚踹向珠儿:“滚开。”
珠儿被她踹翻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一只脚便踩上了她的手臂。
“碍手碍脚,滚远点。”风柔一边骂,一边往外走去。
推开房门出去,原本阴冷的院里,此时竟和风习习,完全没了往日的寒气。
她抬头看向天空,那里原本长日聚集的阴云,不知何时已经散尽,一轮半月高悬于空,洒下清凉冷淡的月华。
怎么会这样?
爹爹明明说过的,风府上空最近阴云聚集,是因为阴司派了阴使前来镇守。
这会怎么没有了?。。
院里还有其他的值守下人,瞧见小姐一身新娘装扮走出来,个个惊得掉了下巴。
先前府里就有传言,说小姐嫁的不是活人。
后来被老爷出面辟谣,说是没有的事。
可这会小姐这副打扮,也没听说有谁会来迎亲啊?
再说了,谁家活人成亲会选这种时辰?
风柔无视院里那些好奇惊惧的目光,转身又回了屋里。
珠儿悄悄退了出来,见玉儿眼睛红红的站在廊下发呆,赶忙上前帮她擦拭血迹,压低声道:“再忍一会,一会就好。”说着也红了眼,似喜,似哀。
一个时辰的光景很快就过去,子时至。
然而府里却依然静悄悄的。
风煜坐在房中唉声叹气,想去看,又不敢去看。
“管家。”风煜喊了一声。
今儿一直守在外边的管家赶忙进来:“老爷。”
“来了吗?”风煜问。
管家摇头:“没有,小六刚来报过,说小姐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没动静?时辰还没到吗?”风煜吃惊的站了起来。
管家忙道:“时辰已经到了,现在是子时一刻,可没有‘人’来呀!”
风煜有些慌,强自镇定下来,摆手道:“定是阴司还有些什么规矩,再等等吧。”
第692章 她现在是被一个鬼给退婚了吗?()
风柔坐在妆台前,胸口起伏剧烈,面上先前的娇羞之色,早已被愤怒所取代。
子时将过,眼看就要到丑时了,可那迎亲的人,却一个都没来。
若非她寻路无门,真想现在就冲到阴司去大闹一番。
这些鬼东西,究竟拿她风柔当什么了?
她一个堂堂风府千金,被莫名其妙定了冥婚不说,现在到了吉时却无人来迎,这算怎么回事?
难道她现在是被一个鬼给退婚了吗?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云长君不要她,连一个阴人也不要她吗?
瞧着时辰就这么过去了,而迎亲的‘人’始终没有出现,比风柔更绝望的,是珠儿和玉儿。
小姐受辱,一旦发起疯来,她们两个怕是活不成了。
夜色由浓转淡,浓墨般的夜空渐渐稀释出浅淡的蓝色,晨风吹入室内,令那陷入迷障的风柔突然清醒过来。
她猛然扭头,看向一侧的窗户。
窗户外已然透入天光,昭示黑夜的离去。
没来,果然没来。
她笑,仰着头,疯狂的笑。
她哭,撕着声,拼命的哭。
她砸,拼着命,狠狠的砸。
房里很快便一片狼藉,所有能砸的都让她给砸了,发泄着心中的恶愤。
“我恨你,我恨你们。你们走着瞧,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绝不!”风柔站在满地的碎瓷片上,脱去绣鞋的脚底不断溢着鲜血,她却仿佛没感觉到痛。
风煜进来时,看见的便是这副模样。
他的女儿,穿着一身大红嫁衣,披头散发,手脚溢血,状似癫狂。
“柔儿,你这是何苦。”风煜心中不忍,叹息着道。
风柔恶狠狠的瞪着风煜,“我何苦?我今日变成这样,怨谁呢?”
风煜道:“怨我,都怨我,快过来,让大夫给你包扎伤口。”风煜温着声道,生怕声音大些会更加激怒她。
风柔冷笑:“用得着吗?我现在这模样,还用得着吗?你又何必假惺惺,我要是死了,你不是该高兴吗?”
风煜皱眉:“你说什么胡话呢?”
“若你真的在乎我,就不该眼睁睁看着我多番受辱。”风柔怒吼。。。
风煜无奈道:“刚刚宫里派人来,说阴司突然取消了这桩婚事,我也是刚刚知道的。上边的决定,我又能如何?”
“他们究竟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说结冥婚就结冥婚,又凭什么说取消就取消?他们究竟拿我风柔当什么了?”风柔疯狂的叫嚷着,外头聚集的下人们将她的话听了个一清楚,先前压在他们心里的迷团都在这时解开。
原来,他们风家的小姐,被阴人退婚了。
~~~~~
邝北城
“今天就在这住一晚吧,明天再接着赶路,不会误了时辰。”月公子朝凤歌温声道。
凤歌嗯了一声,起身钻出马车,跳下车架。
月公子随后便出,随她一起进入客栈。
伙计迎了上来:“二位是打尖还是住店?”伙计说话时,眼神打量着二人,目光在凤歌的挎包上多停留了两眼。
凤歌抬目扫向那伙计,见其眉粗压眼,眼珠又淡黑,微微泛黄,瞳仁上仿佛被蒙了一层纱,昏昏昧昧。
这可是实打实的鬼眉羊眼。
第693章 非盗即恶()
鬼眉压眼心不善,羊目贫败性凶恶。
这种人,非盗即恶。
“瞧二位风尘仆仆,定是要住店,这边请。”伙计笑道,眼里闪过明显的失望。
在伙计眼里,衣着普通的凤歌不像有钱人,而月公子的身上连个包袱都没有,腰间挂着一只扁扁的小荷包,瞧着也不像是有钱人。
凤歌的目光扫了眼伙计身后,没说什么,走到柜台前开了两间房。
开好房再由伙计领他们上楼,这时伙计走在前边,那跟在伙计身后的飘子,正好飘在凤歌面前。
是个年轻的公子,穿着样式简单的锦衣,满脸血污,披头散发,看不清本来面目,只一双怨毒的眼睛始终死死盯着那伙计。
是个刚死的新鬼,头七未过,尚未化厉。故而面对仇人,只能跟着,什么都做不了。
那男飘很专注的盯着伙计,仿佛想将那伙计的后脑勺给盯个洞出来。
民间有句俗语:白日鬼盯头,夜半鬼断头。
虽说这俗语有些夸张了,但被鬼盯头,总归是破坏运道的,盯的越久,命格便越烂。
上到二楼,伙计介绍道:“这边一溜都是上房,你们的中房在那边,请随我来。”
伙计说的话算是客气,但那语气里总夹杂着一丝怪怪的味怪。
刚走没几步,一股子淡淡的尸气从一间客房里飘出来。
尸气的味道很淡,是那种有尸体存在过,但还没散尽的味道。
寻常人肯定闻不出来,但凤歌这种见惯闻惯的人,自然一闻便知。
她扭头看了那房间一眼,突然问:“这间上房住人了吗?”
伙计一愣,眼里闪过一丝慌色,很快又镇定下来:“住人了,这边的上房都已经满了。”说完他小心的打量着青衣少年的神色,见他并无异样,便问:“客官为何独对这间房感兴趣?”
凤歌耸肩“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间房里可能没有人。”说着她笑了笑,很是清冷的笑。可看在伙计眼里,却有一种令他毛骨悚然的意味。
“走吧。”凤歌道。
伙计回神,赶忙引着二人去往他们的房间。
而先前一直盯着伙计后脑勺的男鬼也注意到了凤歌,他想靠近她,可她背上的那柄剑散发出来的气息,令他不敢靠近。
“二位是要去帝墟吗?”伙计突然问。
凤歌挑眉:“你怎么知道?”
伙计淡笑,回头看了眼她背在背上的剑:“客官这剑,还有您这挎包,分明是个法师嘛。”也就只有法师喜欢背挎包,里头装些符纸罗盘之类的法器,再往背上背一柄桃木剑。
不过这青衣少年背的剑,却不是桃木剑。瞧着像是剑寻常铁剑。
“这几日来邝北城的法师可不少,听说都是去帝墟的。”伙计道。。。
凤歌笑问:“你们店里也住了法师吗?”
伙计摇头:“那倒没有,您是第一位。”
难怪,若有法师住进来,怎会发现不了跟在伙计身边的飘子呢。
“法师,那帝墟里真的有宝贝吗?”伙计一有自来熟的问。
第694章 有鬼()
凤歌摇头:“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去呢。”
“我听人说,那帝墟里埋藏着许多上古大能,异宝无数,也不知我们这种普通人能不能进去呢?”
凤歌淡笑:“福与祸向来都是相依相偎的。既有异宝,也会有异祸。异宝岂是那么容易可得的?”
“也是也是!”伙计干笑。
说话间,三人一鬼已经来到房间门外。
伙计帮他们将房门打开,嘱咐了几句后便离开。
那男飘自然也跟着一起离开。
月公子见伙计走了,拉住正欲进房里的凤歌道:“不要多管闲事,咱们明天一早就走。”
凤歌耸肩:“我没想管。这伙计一看就不是走正路的人,那鬼魂跟着他,定是他谋害了人家,这叫活该。”
月公子点头:“那便好!”
二人各自回房休息。
颠簸了一整天,确实也累了。
凤歌洗漱后躺下,明明很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眼前尽是夜沧澜吐血的那一幕。
她向来自信,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
做什么都有把握,至少不会慌乱无主。
可这一次,她真的慌了。
帝墟之中有没有玉成子,她不知道。
一切都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推测。
就算有玉成子的埋骨之地,也未必就有化仙散的解药或解方。
若她没能拿到解药,夜沧澜这么骄傲的一个人,变成一个灵根尽断的废人,他会如何?
她不敢想。
隔壁突然传来一些响动,似乎又有人住了进来。
本就烦闷,听到这些响动,更是睡不着了。
翻来覆去也不知多久,迷迷糊糊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突然听见一声叫喊声从外头传来,将她瞬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