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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风小姐依然盘膝坐在地上,像是老僧入了定,任你吵翻天,她也听不见。
许长寿道:“风小姐刚刚为了设玄界保护大家损了许多修为,现正在调息,你们可别扰她。”
“那她要调到什么时候?可别等我们都被这鬼东西害死了她还没调完。”一个中等个子的男人走了出来,皱着眉道。
村长立马不满的瞪向他,怒骂:“你这什么态度?人风小姐为了救我们,出了多少力?要不是风小姐,咱们村现在该成什么模样了?她是有本事,可却没有义务和责任保护你,懂吗?”
那男人被村长这一通骂,立马低下了头,面色尴尬的缩回人群里。
许长寿也道:“村长说的对,风小姐的本事大家都看到了,她要自保一点问题都没朋,若非心善,又何必耗费修为来帮我们?再说了,风小姐先前就提过烧了风大宝的事,是大家伙没放在心上,现在出了事,需要咱们团结起来,一起帮风小姐才是。”
许长寿的话一落下,立马就有人附应:“对对对,咱们现在应该团结起来,一起帮风小姐灭杀了这畜生才对!”
第65章 禁界()
“可我们什么都不懂,怎么帮风小姐?”一个妇人接话道。
村长看了那妇人一眼,随即朗声道:“风小姐不需要你们做什么,她说了,不想死的,就留在她划的线内,非有要出去找死的,她不会再多事相救,你们自己掂量吧。”
话落村长便不再多言,转身走到了风小姐的身后,和许长寿一左一右的站着,不让人靠近她。
这时风大宝缓了过来,被符钱烧伤的手尚在流着绿色的血液,面上痛苦扭曲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换上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眼白多于黑瞳的鬼眼死死盯着闭目调息的风小姐,嘴巴动了几下,像是在说话,可却没有人听见他的声音,很是怪异。
寻常人自然听不见,因为风大宝用的魂语。
凤歌能听见,她从来都不是寻常人。
风大宝说完就往正对着他的村民走去,虽然知道风大宝进不来,可那些村民们依然吓得不断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风大宝的身子被透明气墙给弹了回去,立马又走回来,像是在一次次的尝试,不肯放弃。
许长寿面色变得很难看,他虽说在道法上没有什么天份,可好歹在白云山做了几年外门弟子,知道的东西自然要比一般人多许多。
“村长,大事不妙啊!”
村长不解,原本还暗暗自喜,觉得风小姐本事真大,能挡住这畜生。
可一听许长寿这话,他心又提了起来。
“怎么了?”
许长寿指着面前的气墙道:“那风大宝每撞一次,都能冲销一些玄界上的法力,我看风小姐这模样,这玄界估计撑不了多久。”。。
村长面色大变,嘴唇跟着便哆嗦了起来:“那,那怎么办?”
许长寿能有什么办法,他要是有办法,也不会被白云山退货了。
要是能成为道士,哪里还用回村里种地。
许长寿拿眼去看依然在闭目调息的风小姐,咬着唇不说话。
就在这时,那一直无法突破玄界的风大宝突然伸进了一只手,仿佛将玄界撕开了一个洞。
手一伸进来,差点就抓住了站在最前头的男人。
把那男人吓得当场就尿了。
就在风大宝试图将身子也挤进来时,凤歌终于睁开了眼睛,漂亮的眸眼里星光熠熠,唇角微勾,面上挂着淡淡的笑。
今天收获颇丰呢!
风大宝的阴煞之气,百余村民的聚在一起散发出来的阳气,阴阳和合,淬炼出一股极为精纯的玄气,令她体力大增,连魂体都融合了两分,这是她从前没有想过的。
难怪修炼这么久,魂体的融合一直不太顺利,原来是用错了方法。
她是阳女魂,阴女体,所以单一的灵阳气或灵阴气对她而言用处都不大。
唯有将两种灵阳气和灵阴气淬炼成一种阴阳玄气,方为她之所需。
今日风大宝初成鬼尸,身上阴煞气极重,而百人聚集在一起所释放出的阳气,更是十分浓郁,她在调息之时也是一时灵机一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收获,真乃天助。
第66章 他不要死,他要活。()
她站起身,缓缓抽出一把桃木剑,脚步一滑,身形微微一晃便掠至风大宝身前。
许长寿傻眼,他曾为道家子弟,虽未拥有过什么厉害的法器,只在师兄和师傅们身上也见过一些,其中桃木剑是最常见的法器之一。
可眼前风小姐所使的桃木剑,明显是刚刚用树枝削制出来的新剑,且削的还不算好,看起来粗糙又脆弱。
这一剑若是斩在风大宝那铁铸般的僵体上,怕是立时就会四分五裂吧。
然而,他所想象的情景并没有发生,只见那‘粗糙又脆弱’的桃木剑斩在了风大宝的手臂上,将风大宝的手臂像切豆腐般给切下了。
绿色的液体溅了一地,那断臂的手指还在做着抓握动作,重复了十几遍方才不再动弹,手臂也迅速的枯成干树枝般模样。
而风大宝则连退数步,面上再次露出痛苦之色。
风歌的眼睛盯着风大宝,上下扫视着,目光最终落在他右眼。。。
虽是一闪而过,可凤歌已经捕捉到极为重要的信息。
在风大宝的手臂被砍下之时,他的右眼泛出了一丝红芒,一闪而逝。
原来他的命穴在右眼啊!
凤歌丢下用过一次的桃木剑,抽出了另一把剑,一步走出了禁界。
村民们还没从刚刚的震撼中回神,目瞪口呆的看着背影纤弱的风小姐。
这还是他们印象中那个弱质纤纤的小姐吗?那个连与他们说话都不屑,更不会拿正眼看他们的年轻小姐。
许长寿站在界内叫道:“风小姐,小心啊!”
凤歌没回头,像是没听见许长寿的话,目光凝着风大宝,一字字道:“我给你一个机会选择,要么让我超度你,送你去阴司。要么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风大宝冷笑,笑得十分邪恶,显然没将凤歌的话放在眼里。
他含怨而死,现在有机会发泄怨恨,又怎会轻易的被人三言两语给渡化?
尤其是想要渡化他的人,还是他心里十分怨恨的人。
人在活着的时候,若没有法脉,没有神通,许多事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的。
可人一死,七窍皆通,许多事,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比如,他现在知道风小姐并不是真正的风小姐,而是被一个残魂夺舍重生人。
一个残魂能做到,他风大宝也能做到。
他不要死,他要活。
于是他扑向了风小姐,用他剩下的一只手,张开那看似正常的嘴,露出里头尖利的獠牙。
凤歌举剑便刺,身形巧妙的闪避,避过他的利爪和尖牙,同时又将手中的剑刺入了风大宝的身体。
这一剑想要刺入风大宝的右眼太难,她便干脆放弃,刺进了他的胸口。
剑上的破魂咒令风大宝十分痛苦,这一剑便让他损了一魂两魄。
趁着这机会,凤歌迅速拔出另一把桃木剑,一剑刺向风大宝的右眼。
仿佛是感应到危险降临,风大宝的头一偏,虽然未能正中,却也刺入了眼角,有没有破命穴她不知道,但起码又灭杀了他一魂两魄。
人有三魂七魄,风大宝这一会的功夫便失了两魂四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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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周末带宝宝去春游,累惨了!半夜赶出来的稿子,有不足之处还望多提意见哈!
第67章 穷寇莫追(读书日加更一章)()
风大宝恶狠狠的瞪了凤歌一眼,张着嘴似乎说了什么,随即转身便跑了。
凤歌站在原地没动,就这么看着风大宝逃离现场,往村口奔去。
回到那槐树精下养魂,若槐树精慷慨,七日便能让他恢复过来。
不过,这些被他吓惨了的村民们,会让他再存世七日吗?
许长寿离开禁界,走到凤歌的身后,低声问:“就这么让他跑了?”
凤歌回身,看着许长寿道:“穷寇莫追,听过吗?”
许长寿点头:“听过,可他这样跑了,再回来害人怎么办?”
凤歌手指村口方向道:“他现在回了槐树下,一时半会恢复不了,等明儿天一亮,你们将他的尸体烧了,再将那害人的槐树连根拔起,从枝叶到根茎,一寸不能留,全部烧成灰,便能永绝后患。记住我的话,那棵槐树,从枝叶到根茎,一寸不能留,哪怕是掘地三丈,也要将它的根给挖干净,否则,迟早又是个祸患。”
她怀疑树下有什么古怪,否则区区一个槐树精,不可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若现在就将树下有古怪的事给说了,这些人因为害怕,说不准没人愿去挖。
凤歌话落,村里众人纷纷松了口气,这时人群里传出呼喊声,似是妇人的求救。
凤歌的目光还没转过去,便见那人群被挤开,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扶着宋福安走了出来,后边跟着个妇人,一脸惊慌。
宋福安面色泛青,脸部因痛苦而显得五官有些扭曲。
只轻轻一扫,便能看出这人的凶恶之相,是个好惹是非的人。
妇人快行两步,走到了自家男人面前,在线内站定,不肯走出线外,就地一跪:“风小姐,快救救我家相公吧,他快不成了!”
凤歌道:“艾叶煮水泡着,连泡七日便可,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幸好只是最新鲜的鬼尸,要是让十年以上的鬼尸给抓了,可就没这么幸运。
许长寿想到刚刚这家伙抢他符钱时的嘴脸,现在又这死样子,心中不由暗爽,真是恶有恶报。
妇人连连道谢,虽心有疑问,觉得风小姐将丈夫的伤说得太轻巧了,原本打算质疑一番,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可又想到刚刚风小姐杀退风大宝的场景,那冲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不再开口。
村长问:“风小姐,今天晚上怎么办?是散了还是继续留在这里?”
凤歌累了,可不想耗一宿在这里,便道:“都可以,随你们的便,我先回。”说完转身就走,刚走两步又回身朝村长道:“哦对了,先前我给了许长寿一把符钱,一共六十枚,都发给了大家。麻烦您帮我跟他们说一声,符钱一枚一两银子,不要的就退回来,要留下的就明天一早将钱给我。”
凤歌说完就走了,脚步轻盈缓慢,明明看着她走的很慢,却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迹。
风小姐的身影刚一消失,人群里便炸了锅:
“天呐,就这一个小铜钱,就要一两银子?”
第68章 上官朔()
“这也太贵了吧!算了算了,我还是不要了。”
人群里立马就有嫌贵的,不舍得花一两银子买个符钱,可又不肯从脖颈上取下来,心想着风小姐不是说了吗,明天早上再给钱,起码还能戴到明天早上,到时将符钱还了,风大宝和那槐树精的事也了结,还要这符钱做什么?
各有各的算盘,有人觉得贵,不肯花钱买,有人却宁愿花钱买平安。
许长寿走到那叫嚷着贵的妇人面前,朝她伸手:“你不要就给我吧,我来买。”
那妇人怎肯,她打定了主意要戴到明天早上,现在说什么都不会摘下来,想都不要想。
许长寿碰了壁,干脆不再说话,带着家人避到角落里坐下,等着天空亮起。
这一夜,注定是百岁村的不眠之夜。
————。。
“殿下,您感觉如何?”上官朔收了功法,扶着摇摇欲坠的七殿下躺下。
面色苍白如纸的男人闭着眼摇头,声音也是虚弱至极:“不要再浪费力气,没用的。”
上官朔在床畔坐下,看着一脸痛苦之色的七殿下,“君上明日就回,殿下只消再忍这一夜,君上一定会带回能解此苦厄的良方。”
自打殿下于十七年前第一次发病后,每年的六阴之日便会再次发病,发病时法力全失,痛苦难忍,随便一个凡人都能将他刺杀,要足足忍受十二个时辰的痛苦方能渡过这一年之劫。
先前几年的痛苦殿下还能忍,可到了近几年,不仅发病期越来越短,痛苦也越来越难以忍受,殿下经常痛的昏死过去,有时实在受不了,还会咬伤自己。
君上一直不知此事,直到月前殿下在人间布法时突然发病,差点出大事,君上这才得知殿下受此折磨十七年。
君上于十天前离开阴司,说去拜访老友,顺便问问殿下这事。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君上分明就是专门为了殿下去的。
明日便是归期,希望君上能带来好消息。
男人皱眉躺在床榻上,双拳攥得死死,隐隐可见鲜红的血液从指间溢出。
上官朔赶忙施法设下禁制,阻隔住鲜血气味的外散。
七殿下和阴司的其他殿下不同,他不是单纯的阴神血脉,他身上流淌的鲜血,十分的与众不同,不论是鬼怪还是神妖,都很容易被他的鲜血吸引,这种致命的吸引力会让鬼怪神妖变的疯狂,疯狂到无法控制自身的行为。
七殿下的血是特别的,也是危险的。
上官朔狠狠咽下一口口水,咬破舌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不让自己为鲜血的味道所着迷。
他迅速施法,为七殿下治疗伤口,直到没有鲜血再溢出,他方才舒出一口大气,额间已是冷汗满布。
次日,阴君回了阴司,并没有立刻来七殿下所在的紫月宫,也没有宣召七殿下,而是去了主管阴阳簿的司命殿。
在司命殿足足待了两个时辰才出来,随后便来到紫月宫。
这时夜沧澜已经醒来,精神恢复的很好,正在屋里调息运功,找回因发病而失去的那些法力。
第69章 夜沧澜()
上官朔快步进来,朝坐在床塌上调息的夜沧澜道:“殿下,君上来了。”
夜沧澜缓缓收功,睁开那双清冷的俊眸。
墨画般完美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一股子仿佛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萦绕周身。
阴君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种模样的夜沧澜,和他年轻时极为相似的模样,七个儿子中不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最像他的老幺。
唯独这性子与他截然不同。
每次见到沧澜,他都会想起那个冷漠的可怕,又固执的让人心疼的女人。
夜沧澜从床榻上下来,朝阴君行礼。
阴君摆手,目光扫过他尚显苍白的脸,皱眉问:“你又发病了?”
夜沧澜没做声,阴君便将目光递向上官朔。
上官朔立马点头,恭敬的回道:“殿上是昨日发病的,今日已经好了。”
阴君叹了一气,走到夜沧澜身边,“你受苦了!”说着伸手想要拍拍儿子的肩膀,以示安慰。
结果儿子迅速避开,面色恭敬的道:“无碍!”
阴君尴尬的收回手,心里暗骂,这臭小子一点都没变,越长大越冷漠。
上官朔一心记挂着良方,忙朝阴君问道:“君上,您此番出游,可有寻得治疗殿下此疾良方?”
阴君扫了儿子一眼,见他依然眼观鼻,鼻观心的立着,连眉峰都没动一下,便干脆扭了头朝上官朔道:“倒是得了一个法子。”
上官朔面露喜色,忙忙踏步上前,急问:“什么法子?”
阴君啧啧了两声:“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说着又拿幽怨的眼神瞟了儿子一眼。
上官朔干笑:“君上说笑了,属下可不是太监。”
阴君挥手,懒得和他论这些,直接了当道:“太白那老东西说了,要治这病,需得找到一个四柱纯阴的阳间女子,与其成婚,并生下孩子,此病自消。”
上官朔面上的笑容立时僵住,“和阳间凡女成婚?还要生孩子?这——”他有些惊慌的扭头看向夜沧澜,殿下的性格他很清楚,极其的冷酷,不喜欢与人交流,更不喜欢有人碰他,尤其是女人。
还是他最讨厌的凡间女人!
殿下的生母是凡间女人,生下他后连一次都没抱过就让人将他送来阴司,之后更是从未露面,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模样。
幼时不懂,总吵着要娘亲,后来渐渐长大,殿下心里想念母亲的心变成了怨恨。。。
到现在,不止怨恨那个只管生不管养的亲娘,还恨所有凡间的女人。
阴君也不管上官朔的脸色如何,更是看都没看儿子一眼,直接便甩手丢出一份册子,道:“这是本君在司命那里弄来的名册,上面记录了阳间所有四柱纯阴的女子姓名,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上官朔赶忙接过名册,翻开后粗略一看,立马傻了眼:“真的只有姓名?年岁来历之类的都没有吗?”
阴君没好气道:“亏你还是阴司鬼帅,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能给你们拿来名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