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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老师,她如果不咬住我,我们中间谁能压的住她?我没事……”我被丁春燕搀扶着往外走,肩膀上的疼痛没有让脑子变得混乱。
外头的晚风一吹,脑子里就清醒了许多,想到了一些事情,“张灵川,你过来,我问你件事。”
“好。”张灵川搂着那女孩,走到了我身边来。
“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清不清楚,开水风的锅炉是怎么裂开的。里面的开水又是怎么流出来的,那么大一个洞,人为的破坏应该做不到。”我眯着眼睛,看着外头的警车,还有在远处围观的那些人。
那些人真是没点公德心,看到有人出来了,全都拿手电筒照我们。
刺眼的白光照过来,弄得我有点睁不开眼睛了。
张灵川本来还在阔步向前的走动,因为救护车已经到了就在不远处。刚刚有担架把那个脖子被咬烂的女生送上去,她虽然是确定死菜了,但是还是要去医院走一轮。
不然,这个死亡证明是开不出来的。
这会子,听我说完,张灵川彻底呆滞住了,“我……我来的时候锅炉就已经损坏了,我……我也没问,现在……现在该怎么办?”
“回去看啊!”我急的不行了。
张灵川的脸色就跟地上的黄土一般,吓得面如土色的,他和我一样。大概一开始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两个受伤的女生身上,好似彻底忘记了锅炉到底是怎么坏的。
而且坏的那么刚好,可以让人看到里头煮化了的尸骨。
这个答案越想越是让人毛骨悚然,不能接受,我的心在这时候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我和张灵川都是大意啊,两个人都出自大门大派,居然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远处已经有校领导,还有警察叔叔朝我们走过来。他们看到我们平安的没死的从里面出来,脸上都是欣慰和讶异。
可张灵川在这时候刚好听到我的叫声,立刻将怀里的女生塞到那个玄学老教授的怀里,说道:“老师,你帮我照看一下她,送她上救护车。我……我还要回去看看……”
看到张灵川往开水房里跑去,迎面走来的校领导没人迎接,难免是尴尬莫名。脸上和蔼可亲的笑容也僵住了,说了一半的慰问的话,也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了。
我也没心情,去和这些领导打交道,也追了上去。
身后头全都是丁春燕高跟鞋踩踏追上来的声音,那声音听的我头皮发麻。这个女人还真是麻烦,哪里有危险,就喜欢往哪里挤。
我没时间回头喝止住她,只是有些心烦意乱。
胳膊疼行动不便,跑的速度自然是没有张灵川快,才刚到开水房门前,就被一只手摁在胸口推出去了。
他摁到了我的……
我皱了眉头,张灵川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摁到了不该摁的部位,将我推出去好几步才说道:“别进去了,那东西没了。”
“没了是什么意思?它不是煮的都化了吗?难道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我从张灵川和开水风大门的缝隙位置,还是能看到锅炉里的情况。
里头的确什么也没有了,只有地上掉了俩眼珠子,十分叫人觉着倒胃口。
俩眼珠子附近,还有两团被煮化了一样的肉糜。
细细一看,才觉得像耳朵。
我瞅着,这玩意大概是真跑了,因为身上零件都不够结实。跑的过程中,还掉了一地,真是让人觉得头皮发麻,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恶心了一地。
张灵川大概就是不想让我看到这一幕,才拦着没让我进去,他搀扶着我说离开,“估计……是尸变了吧……不然那个锅炉的口子,是怎么来的?”
“那锅炉上的口子,是那东西弄出来的?”我反问道。
他顿了顿,才轻声说:“我想也是,不过现在最好能把它抓回来,不然到处乱窜,会害死很多人的。要是刚才就反应过来,那它早死了。”
“算了,这东西狡诈,刚才一直装死。现在跑了,也是没办法了。”我不清楚那个被开水煮化了的尸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只知道,这玩意绝对有思考能力。
等我们都走光了,它居然就是不见了,刚才人多的时候怎么就不见它动了?
走到救护车附近,也不知道那些校领导和警察叔叔怎么想的,围观的学生还在。手里的闪光灯,手电筒,刺得我们两个眼睛疼。
“怎么样了?刚才怎么又回去了?”灰色毛背心的校领导和蔼可亲的问我和张灵川,脸上都是担忧我们的表情。
“跑了。”张灵川低声说了两个字。
弄得几个警察叔叔和校领导都是一头雾水,灰色毛背心问道:“什么跑了?张同学你能说清楚吗?”
“锅炉里的那个……跑了……”张灵川还真敢说出实话。
那玄学专业的老教授立刻明白了,“是……锅炉里的那玩意诈尸了吗?”
我和张灵川都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几个校领导和警察叔叔脸上都是不可思议的,看精神病一样的看我们。他们愣了一会儿,才有一个人说道:“你们两个进去看看,看看开水房里的尸骨还在吗。”
我看了看周围,满眼都是亮光,说:“能不能让学生们都撤了,这里恐怕会有危险,看热闹并不好。那东西虽然跑了,可是应该就在这附近,我怕它出来伤人。”
“好,我让他们都回去。”那个毛背心和女副校长说了几句。
那女的就是扮红脸儿的,冷声说:“谁还在这里看热闹的,一律学分扣十分,我说到做到。”
这招还是挺管用的,那群学生一听,全都害怕慢慢的就散去了。
我心想,你们有这招能让围观的散去,早干嘛去了。
弄这么多人围观,要是出了事怎么好。
我觉得我这辈子真是跟墨菲定律杠上了,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所有我担心的事情,它就是会发生。学生们才刚刚念念不舍的散去一半,救护车里就传出了护士的惨叫声。
天黑,瞧不出里头的护士医生怎么了。
只能见到一只红色的血爪子,就从里头白色的的被子里伸出来。
这大半夜的,周围环境偏暗,黑漆漆的一片。
我也只是看到了一眼,这东西好像空气中的红煞一样的,如同蛤蟆跳跃的跳出来。手指头上已经长出了尖利的指甲,而且动作快如闪电。
这东西好像是那个死掉的女生,这时候居然是活了。
随便一蹦,就能跳出很远,身子虽然僵硬,却敏捷无比。随随便便就摁倒了一个念念不舍、舍不得走的学生。
指甲花了不到零点一秒的时间破开了肚腹,直接扯出来肠子往嘴里塞。
死掉的那女的……
诈尸了?
眼下只有诈尸能够解释现在的情况了,刚才就不应该让他们把这个女生的尸体送上救护车。现在救护车上,应该是没活人了。
刚才怎么也得在开水房里,先净化一下它身上的煞气,
它的突然诈尸,主要的原因估计是在运送到救护车的过程中,接触了太多的阳气,导致整个身体诈尸了。成了红色的血煞一样的存在,这种玩意儿,我还真没把握一下能对付的了。
毕竟,尸体接触的阳气太多,或者被雷劈中,都会产生诈尸的现象。
所以活人最好不要对尸体吹起,要是阳气到了尸骨身上,让尸体活过来。它第一个找的肯定是给它第一口阳气,让它活过来的人,到时候倒霉了别怪我没有提醒。
一时间,同时诈尸了两具尸体,让我头疼不已。
被破开肚子的倒霉同学,它不仅仅是肠子流了一地。包括胸腔和的腹腔当中的内脏,也都被那个诡异的尸变的女生塞进嘴里,一下一下的咀嚼着。
看她吃的样子,目光血红,是那般的贪婪和享受。
要知道人和动物都一样,在肚子被破开,内脏被完全掏出来的时候。大脑还没有完全死亡,就是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内脏被人吃完了。
被吃了内脏的同学,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内脏没了。
一开始,他还能惨叫出声。
最后,肺叶被吃掉了以后,连叫声都没有了。
身体从一开始的剧烈挣扎,变成了最后的无奈颤抖。
不仅是这个被吃内脏的人看着自己的腹腔一点点被掏空,就连我们这些围观的人,也都看的惊悸莫名,却不知道要怎么阻止这个东西行凶。
那个吃人肠子和内脏的东西,只有在啃人肠子内脏的时候,敏捷的身体才是静止下来的。我这才借着北斗玄鱼和昏暗的灯光看清楚这玩意的样子,她或者说是它,绝对已经不是一个人类了。
脖子上的气管血管食道都被扯烂了,脊椎骨血红的立在那边。
它吃人肠子的时候下巴咬合的速度非常快,那些肉质的东西没法到腹中消化,就从它脖子伤口的位置又生产出来了。
最终全都恶心的掉在地上,血红的一大滩,让整个空气都是血腥的味道。
大概是发现自己吞咽进去的东西掉出来了,这个家伙居然把这些东西全都捡起来,然后从脖子受伤的伤口处重新塞进去。
真是一举一动都透着邪性和恐怖,让人觉得难以接受。
这时候附近的学生已经跑光了,地上还留了好几只跑掉了的拖鞋,还有踩烂的脏球鞋。看来他们虽然喜欢围观,却也知道害怕,危急情况下跑的比兔子快要快。
校领导是学校的领导啊,他们肯定不能再跑了,只能在原地脸色苍白的看着惨况发生。要说心里素质,那活了几十岁的校领导,还真比刚毕了业的二十出头的警察叔叔要好。
已经有周围的警察恶心的低头干呕,干呕的声音在一时间此起彼伏。
我是孕妇,那是最容易产生孕吐的,可我都忍了。因为在那辆十三支公交汽车上,我已经尝到了在鬼物面前呕吐秽物带来的后果。
那一次,要不是凌翊来救我们。
我和司马倩这两条小命,绝对是搭在上面了。
哪怕我是再想吐,也会拼命忍住,否则下一个被掏出肠子和脏器的人就是我了。我虽然是阴阳先生,可我自问没学过任何轻功或者武功。
这玩意要是突然发难,我肩头有伤,必不是它的对手。
我在发现有人吐了之后,才反应过来,大声提醒道:“都不许吐,实在想吐就忍着。如果真的反胃出来,就把东西咽回去……”
可是这时候,真是为时已晚了的。
只听“哇”的好几声呕吐的声音响起,呕吐的味道和空气中的血腥味立刻融合到了一起。那股酸臭和恶心,更是让人无法忍受。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黑暗中的红影敏捷的一闪,从我眼前晃过去。
等我在看清楚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是摁倒了张灵川旁边的一个警员,尖利的手指甲就要在电光火石之间,划破那人的肚腹了。
我的掌心符只能在这时候打出来一张天雷地火甲胄符,将那个警员护在里面。张灵川和我反应一样迅速,他的铜钱剑尖也上了一道天雷地火甲胄符和我同时招呼过去。
那一下,那东西抓挠到了甲胄符上,被硬生生的给弹回去了,没有对警员产生实质性的伤害。
大伙儿都捏了一把的冷汗,我和张灵川却没有松懈。
他看向我:“学姐,现在怎么弄?”
我心想你不是张府出来的高人么,而且还是牛皮哄哄的阴阳代理人,现在居然问我这个半桶水该怎么办。
这么棘手的问题问我,我一时间也没有办法,试探的问了一句:“我们一起用三清破邪咒试试?”
还没等张灵川点头,那个倒在地上,被甲胄符保护在内。
可是他眼皮子地下,那个尸变的东西抓一直挠着甲胄符外围的保护的保护层。他吓得真的是已经尿裤子了,大声喊出来:“队长,不是有人带枪了吗?一枪打爆她的头啊。”
我和张灵川都愣住了,我愣住是因为我不清楚,开枪击杀这个东西有没有效果。它毕竟是死物,到底脑袋是它的要害,还是心脏呢?
万一都不是,那就是惨了。
张灵川发愣,我就不明白啊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了,只听他说了一句:“不能开枪,让我和苏芒处理……我操,你们激怒了它,我们会全军覆没的!”
我们两个说的话,真的是无足轻重。
其实他们是有很长一段时间,可是去听从张灵川说话,可是立刻就有了三名警官掏出了黑枪。
指着那个尸变的东西,连续就打了好几发子弹。
他们全都是对准脑袋开的,应该想的是一击致命之类的道理。可是那东西脑袋都被打成筛子了,还站在原地,用冰冷的血腥一样红的眼神看着这些人。
它似乎是被彻底激怒了,敏捷的身子在黑夜中一闪。
我们的肉眼还没有分辨清楚的时候,这三个开枪的人脑袋全被从脖子上拧下来。脖子的断口处,就跟拧巴了的铁丝儿一样。
血涌就从那个小小的口子里涌出来,地上又多了三颗人头。
这下大家真不敢轻举妄动了,纷纷都退后了许多。
我看到这一幕,我要说自己不害怕肯定是骗人的,我感觉自己的腿都已经软了。很想就此就离开这里,不要在卷进这么恐怖的事情中。
“苏芒……试试三清破邪咒啊,我们一起发出去试试。”张灵川在我耳边说道。我脑子刚才是蒙的,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尝试开口说话,可是嘴唇是哆嗦着。
我清楚,要是我们打三清咒上去,没弄死丫的。
今天晚上就死定了,我的手不自觉的攀上小腹,我怕死,更怕宝宝也因为此事牵连。我心中十分疑惑,疑惑那个锅炉里的水到底是谁弄的。
仅仅是喝了那水,就让人尸变的如此强悍。
那幕后之人,绝非善类,也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你是害怕吗?”张灵川似乎有些焦急了,他额角全都是汗,然后平日沉闷稳重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说实话我也怕,可是我们不出手,难道就不管了吗?”
我也是那一时半刻贪生怕死,现在才反应过来,这里除了我们,没人能想到办法解决。要不就是这东西逃走,到处害人。
要么我和张灵川两个人,舍生取义干他这一票。
我点了一下头说道:“好,那就试试三清咒呗。没什么好怕的。”
我和张灵川并排站立,我先打出甲胄符先护住我们两个人。他也用了甲胄符护住了周围那些人,只是人有些多,除了校领导警方,还有几个倒霉的医护人员。
这些医护人员本来有机会可以逃走的,却依旧选择在这里,说明他们还是很有职业道德跟素养的。
我先接近那个尸变的东西,朝它身上打出了一个三清破邪咒。
那东西被破邪咒击中了以后,行动明显迟缓了,张灵川那边同时飞出三张破邪咒,全都招呼到了这个女人身上。
我们两个相互配合,已经让这个女人把注意力,全都击中在我们这里。它浑身上下都在滴着血,泛着血光的眼睛睨视着我们,“多管闲事的臭道士……啊——”
尸变的东西还会说话?
我心头一凛,心想完了,这东西多半不是僵尸了。
是什么玩意?
我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的一个答案,尸妖!
这一下,我心中被震撼到了,清楚这个尸妖可不是我和张灵川能对付的。我以前可是对付过鸷月养的尸妖,那东西我就负责了解剖它,真正制服它的不是我啊。
要是现在再把那玩意拿过来,我依旧是都不过它。
想到这里,我心有余悸,就跟不要钱一样的连着打了好几个破邪咒上去。反正在我全身的血液用完之前,这个家伙会一直吃我打的破邪咒。
这个女人被无数道破邪咒击中,浑身都被打的焦黑。
可它还是那么凶悍,长长的头发顺在侧脸得了两边,浑身都被一股子血雾包裹着。那样子真就像是活人成了魔物,尖利的爪子在空气中狂乱的舞着。
所谓乱棍打死猪八戒,棍子多了猪八戒都死了。
可这个尸妖挨了那么多符咒,还那么顽强!
特么的它,身子不管如何痛苦抽搐,就是不倒下!
“张灵川,你还有多余的力气吗?”我捂着自己的肩膀,看着如此顽强的尸妖。我身子疲惫,有些摇摇欲坠的站不稳了,旁边的丁老师还想上来扶我。
我其实就想问问,张灵川还有没有办法对付这玩意。
这东西厉害,我想我俩合力也对付不了,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退路没有。
见丁春燕要上来扶我,我转头看了丁春燕一眼,夜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的脸庞还是那样的有一种娇滴滴的感觉,“你退开来,离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