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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小兔崽子现在是知道怕了,紧张的抓着我的衣角,就跟我进了厨房。
我对于煮这种解蛊的药,是没有半分的了解。我只听老爷子说过,这种药要什么顺时针搅一搅,逆时针搅一搅,还要什么文火烧一烧。
我就知道往里头加水,然后把药给煮开了。
这么煮,谁知道会不会煮出什么问题啊。
敲了敲灶台,被俩警察看着,还是在心里默念着想让那只保家仙出来。可是保家仙好像是出门找药材了,敲了老半天都没出来。
旁边那俩看着我的警官有些不耐烦了,“为什么还不开火啊,你敲灶台干什么?”
“我……我刚才发呆呢,马上就煮,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我往那口装着药渣的锅里加了点水,就打开煤气灶的开关了。
水还没煮沸的时候,我也没闲着,在附近找找有没有生鸡蛋或者熟了的鸡蛋。先给俩小子给用一下,可是翻来翻去,只找到两颗生的。
生的鸡蛋,放进蒸锅里蒸,这样速度也许慢一些,但是煮锅这里被占用了,也只能先这样了。
“苏芒姐姐,我难受,其中一个小兔崽子搂住了我的腰。”他好似十分的痛苦,额头上沾满了汗液。
汗液透过我薄薄的衬衫,都触碰到我的肌肤了。
我也是心疼这个不听话的兔崽子,低头用袖子擦了擦他额上的汗,“哪里难受了?”
“骨头,骨头好像要裂开了了……皮肤……肉,内脏,都跟火烧一样。很痛……”小兔崽子已经是疼的泪流满面,牙齿也在打颤。
活人尸变哪儿是那么简单,只是长指甲,变眼瞳颜色的问题。
一个活人的身体本身在一定情况下,是恒定不变的,尸变了时候皮肤和组织就会腐烂产生化学反应。
尸气也会在腹内鼓胀,由内至外的,溃烂。
而且这种变化,比自然界的尸体要快很多,尸气就会烧灼到内脏本身。
再者说骨骼,尸体的骨骼和人体的骨骼,本身就有很大的差别。人的骨骼在变化成尸变的骨骼的迅速的过程中,是会变得撕扯一样难受,最后变得僵硬,骨髓和其他体液也会在骨骼内部干涸。
“你再忍忍,药马上要煮好了。”我看着这孩子这么可怜,也是忍不住搂住他的后脑勺,“看你还敢不敢任性,药是可以随便不吃的吗?”
“我们真的再也不敢了,苏芒,我以后一定好好听你跟师父的话。”另一个熊孩子,身体里受不了尸气给内脏带来的负担,嘴角缓缓的流出血液。
看着叫人觉着很特不成钢,又忍不住揪心。
白道儿还在厕所里面,要是知道自己的两个徒弟成这样了,还不难过死了。我给他们一人到了一点水,先让他们喝下,“补充点水,先稀释一下体内的……体内的蛊毒吧。”
我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不让旁边看着我们的那俩警官听见我说蛊毒的事情。我好不容易才骗了门口的警官,进来给他们煮解药。
事实证明,我还是图样图森破,完全没有考虑周到。
药方上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在锅子里没煮,味道还好些,就有些呛人。可是这会儿煮开了,那个恶臭简直就是世间最毒的毒药,都能当生化武器来用了。
这味道真的是没谁了。
我也是心虚,也不管煮到了几成火候,心想着先给这俩兔崽子喝了就完事了。想到了这里,就手脚麻利的从锅里面弄出来,倒到灶台上的碗里。
锅盖一开,那个恶心的味道就更浓重了。
好像是……
好像是火葬场里,高温的炉火烤化了尸体的散发出来的恶臭一样。而且那种烤化的尸体,很可能还是腐烂尸变的僵尸,才能发出如此品级的恶臭。
那俩看着我的警察,用手帕捂着自己的口鼻,在臭气熏天的厨房,厉声喝道:“你煮的什么药,这么臭啊。”
我懒得理他们,赶紧的把药端起来。
谁知道刚煮出来的药太烫了,我实在是没法送过去,只能匆忙的到处去找一块湿布,去把药碗给包住。
刚从水池旁边捞到一块布,我迅速的就拿布把碗给包住了,给俩小兔崽子送去。本来以为已经是万无一失了,可是太阳穴上突然间就被一个金属的硬物给顶住了。
我动作瞬间就挺住了,心里面骂了娘了。
卧槽。
老娘煮药给俩兔崽子吃,碍着你们办案了还是砸了。
“把药碗放下,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我的枪可不是吃素的。”那个女警花被厨房里的臭气,给吸引过来了。
枪口顶着我的脑袋瓜子,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脑袋在别人的枪口底下。
我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宋晴会那么恨司马倩。
当一个人的性命掌握在另外一个的手里的时候,心里面是真的有一种屈辱感的。我好好的平白无故的,命就攥在了别人的手上。
我倔强的没放下药碗,但是也不敢轻举妄动。
她手里有枪,要杀我就跟玩似的。
“去,去吧碗拿下来。”警花指使着另外一个警员将我手里的碗夺走,放在了桌上。然后她才问我,“锅里煮的什么?”
“药啊!”我嘴唇哆嗦了一下。
俩小鬼更是可怜巴巴的乞求警花,“阿姨,我们好难受,快把药给我们。”
他们两个被鬼虫蛊折磨的,真的是已经半死不活了,脸上的五官都变得扭曲了。这真的是他们调皮任性的报应,可即便这样也罪不至死。
药就在眼前了,还喝不上了。
这也太荒唐了!
“不会是毒品吧?现在发了毒瘾了,才这么难受吧。”警花冷冷的笑了,让另外一个警官去检查药渣。
检查的结果就是,锅里头有死老鼠,还有蝎子、石头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东西活人是绝对不能吃的,吃了可能就会死,就算不死,也会像白道一样拉肚子。
连我都怀疑,这药就是让人拉肚子,然后把肚子里的蛊全都排出来。
只是苗蛊博大精深,我都只是门外汉,所以不好说这个原理到底是什么,但绝非我们大家想的那么简单。
俩小鬼是真的难受的不行了,一边吐血一边就要去抢灶台上的药来喝。那女警花真是够恶毒的,一只手拿了全倒在池子里了,“这种东西怎么能喝呢?喝了会闹肚子的,不要相信民间偏方。”
“你这个女人有病吧?”小兔崽子也发飙了,“我们愿意喝这种东西怎么了?确定不是毒品就好了,不就行了。”
“别跟那个老娘们争了,锅里还有点药……快……快!”另外一个吐血吐的都要断气儿了,歪歪斜斜的如同丧尸一样走到灶台边上。
谁知道那警花也是坏心肠,抬手就朝锅子开了一枪。
子弹差点都打中俩兔崽子,锅被击中了以后就翻到在地,乌漆麻黑杂七杂八的药材倒了一地都是。
这下完了。
眼下就是不怕脏,把药材全都捡起来,重新烹煮,也需要时间。
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我是真的傻了,两个小兔崽子也绝望了,相继在抱头痛哭。
说自己怎么那么可怜,年纪轻轻的就要变成活尸体了。
最后,还要被自己的师父,亲手大卸八块。
这里必须插一句,所有的僵尸,只要尸变了。不管是红煞、白煞、或者绿煞,都要用火烧,或者肢解的方式,毁灭其存在。
只是单纯的用符纸,或者镇尸镜来封印镇压,是能解决一时燃眉之急。却根本不是什么一劳永逸的法子,将来尸体该醒来祸害人的,还是会出来祸害人。
白煞就是长了白毛的僵尸,其他颜色也是一个意思。
我估计啊,那绿煞就跟猕猴桃似的,全身都是绿毛。
“金花,你……你这是干什么啊,这两个孩子都吐血了,你还拦着。”其他警官看到那两个小兔崽子吐血吐的都不成人形了,身体上各种诡异的变化越来严重。
深黑色的如同茶叶蛋一样的经脉在脸上显现出来,看着就跟妖怪似的。
尖尖的指甲长出来以后,整个人都匍匐在地上,手指甲还不受控制的和猫磨爪子一样的,手指在“兹兹”的抓挠着。
可他们的神智还很清醒了,相互悲哀的看着,“早知道就把汤喝了,就是现在拉死我,我也愿意。”
“师父,快来救救我们吧……”
……
空气里充满了绝望,金花警官可能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枪还指着我的脑袋,“那一锅到底烧的是什么东西?”
我没说话,她把枪顶的更用力了,“他们两个吐血,是不是就是因为喝了你做的那锅毒药,吐血的。”
这真是人倒霉河水也塞牙缝,老天爷嫌幽都那个神秘女人,算计我还算计的不够。居然又找了个女警察,程金花来给我找麻烦。
有人轻轻的说了一声:“那连个孩子,不会是尸变了吧?是不是我们误会了,锅里煮的是抑制活人尸变的东西。”
他这一句话说完,屋子里大部分的人表情都是一变,似乎是深以为意。
“胡说!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尸变,不要迷信了。那都是……那都是吓唬胆小鬼的,我才不相信有什么尸变。这两个孩子,应该是得了其他的怪病。”程金花亲眼见这俩孩子身体上起了这么大的变化,还是不相信他们尸变了。
而她自己就是打翻治疗尸变,特效药的那个混蛋东西。
周围人虽然都是她的同僚,但是已经没有那么多向着她的,纷纷都没有接话。程金花有点下不来台,就用力用枪口顶了我一下,“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说假话……”
我却闭上眼睛,依旧不想回答她,心都凉了。
我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就算回答她的话,解释清楚又如何。这一锅药没了,保家仙现在也在家里,俩熊孩子这会是真的死定了。
这女人要想一枪打死我,那就打死我好了,反正我没有还手的余力。
可是突然脑袋上面的冰凉没有了,耳边还传来了女警花程金花的一声尖叫。
那叫声好似是被吓得,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只是睁开眼睛看了一下,也吓了一跳,是鸷月从外面进来,抓着程金花的手里的枪。当着所有人的面,就给拧成了麻花状。
他真是显示超能力,不嫌事儿大,阴冷的说道:“要害死人了,还理直气壮。你这种骚婆娘,我最讨厌了,嫂子去拿鸡蛋,先给他们解毒。”
这枪有多硬,谁都知道。
能把枪拧成麻花的,那不就是妖怪了吗?
所有人都是呈现目瞪口呆的样子,像傻子一样的看着那把报废的枪,嘴里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恩!”我的眼睛真是不由自主的在他拧成麻花状的枪伤,又多看了一秒种。我才去蒸笼里拿了热气腾腾的鸡蛋,在凉水里泡了一下,才剥壳出来。
我先给那个吐血吐的厉害的白道儿的徒弟,先解开扣子,鸡蛋在他胸口缓缓的搓动,用来缓解他尸变的趋势。
鸡蛋解蛊,就这点麻烦,只能够暂时清除体内的成虫。
但是,等到虫卵又孵化之后,就又会发作,在人体内作怪。
我在给白道儿的两个小徒弟解毒的时候,程金花到时没敢上来阻止我,只是柳眉倒竖,大声呵斥鸷月,“你好大的胆子,连君耀,你虽然是江城名流。可你竟敢袭警,这是重罪。”
“我是袭警,你们最好给我出去,明白吗?”鸷月发起狠来,可比凌翊凶多了,他冷艳的眸光一闪。
就跟飞镖似的,好似飞过去,都能将人的身体穿透了似的。
别的警员很多身上都没带枪,现在带枪的只有一个身穿警队队长服饰的人,他举起了枪,“你敢威胁警察?”
鸷月简直就是邪神再世,二话不说,又送了他们一把铁麻花。
这下,所有人都吓毛了。
在他们眼里,鸷月来无影去无踪,还没反应过来,手里面的枪就被弄坏了,不能使用了。这下是没人敢掏枪了,但是还都站着不走。
两个孩子身上的蛊毒,被我拔去的差不多,短时间内不会发作了。
我皱着眉头,扶起倒在地上的他们两个,说道:“算了,别和他们计较了。俩熊孩子的毒已经暂时压制住了,我们惹不起,还躲得起。”
我带着两个半死不活的小兔崽子出去,他们两个现在很听话。
跟着我离开厨房以后,出了门就趴在地上发呆。
后来,里面的搜查还没怎么进行,就草草了事。高天风冲进宅子里他们大发雷霆,在花园里都能听见高天风愤怒的咆哮声,还有白道儿拉肚子拉虚脱之后,还要替自己徒弟讨回公道的粗厚。
反正他们对这件事是不依不饶的,还打电话给了局长,把那个女警官给狠狠投诉了。说是程金花吃饱了撑着没事干,故意把两个有哮喘病的孩子的药打翻了,现在孩子没药吃了,要死了。
问电话对面的局长,改怎负起这个责任。
鸷月虽然是个看热闹的,可是他刚才把枪都给揉拧巴了,那些警员是畏惧他的。
没人敢在高天风和白道儿发疯时候,把尸变的事情,说成是哮喘病发作,也没多说一个反驳的字。
虽然现在暂时没有说一定要把程金花怎么样,但是纪律处分是板上钉钉的事。
我们煮药救人,她不仅把药打翻了,差点害死了病人。
最后,还拿枪指着国家的合法公民。
这可是严重违反纪律,和严重滥用枪支,如果后台不够硬的话。这个姑娘现在不过二十岁出头,这一辈子也别想做和公务员挂钩的事情,以后国企也不好录用她。
要想重新发展起来,可能就真的只能去外企了。
那些人走了以后,他们局长还亲自给我打电话道歉,说自己御下不严,让程金花的枪无缘无故顶在了我的脑袋上。
“局长,这件事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吧。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如果命能够保住,我自然就和这位女警官无冤无仇,今天的事情我也会忘记。但是……但是假如说,他们有事,我……我也不清楚会不会去法院起诉。”我说的比较低沉,也没有刻意和这个局长耍无赖。
因为我清楚,他们其实就是善意的一个搜查。
如果不是程金花有点要追高天风的意思,却被高天风当做了看不见。她故意针对我们,也没有今天的这些事。
局长似乎感受到我内心的疲惫和绝望,在电话里,同样语气沉重的说道:“你先照顾好两个孩子吧,我有空就去看看。”
“好,谢谢,再见。”我挂断了电话。
坐在这俩熊孩子的床前,一筹莫展,两个孩子被喂了一点点的帮助睡眠的中成药,已经睡着了。
他们醒着的时候,那种惊恐的情绪,让尸变发作的频率增高。
厨房大部分鸡蛋已经都用的差不多了,而且是一次比一次严重,鸡蛋吸出来的蛊虫是越来越多,分量也是越来越重。这种情况,顶多再撑半个小时,就会彻底尸变。
到时候,可能真的要下狠心,把他们大卸八块,来镇住变成僵尸的尸体了。
可现在凌翊还没有回来,我是有些束手无策了。
白道儿真的是各种靠不住,自己拉的手软脚软的,都要在厕所间里背过气去了。我打电话给张灵川的时候,这个天然呆说,他在回来的路上迷路了,而且还遇到鬼打墙。
反正他没有了回来的交通工具,现在是撒开丫子跑步回来了。
他手里还是留了半瓶的药,没有发完。
如果现在能赶回来,是可以救这两个兔崽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鬼打墙的原因,张灵川那边的手机突然没信号了。接下来,怎么打也打不通。
高天风端着锅子进来,他十分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嫂子,我和卿筱把药从地上都捡起来了。你看,能不能给他们两个用用?”
“应该能用,可是……可是我要打个电话给米婆试试。”凌翊是用我的手机打电话给,那个贵云米行的米婆打电话的。
我总觉得,这从地上捡起来的药渣子,不一定能再入药了。而且,它已经煮过两次了,药性也发生了变化。
眼下,俩兔崽子命悬一线,我是真不敢胡乱用药。
即便这些药渣可以入药,也要在入药之前,问一问米婆。
我打过去的时候,是个小伙子接的,“贵云米行,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我……我想让米婆来接电话。”我紧张的说道。
电话那头的声音干巴巴的,“对不起,这里没有叫米婆的人。”
“等等,能不能先别挂断电话了,我朋友的命悬一线,需要……需要米婆的帮助。”我很紧张害怕电话那头的小伙子把电话挂